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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鐘就起床了,王麗雯做了早飯,把路上一切要用的東西,全部裝好。王麗雯拎著吃的東西,剩下三個蛇皮口袋全部秦德用扁擔擔著。好在里面大部分都是衣服,不是很重,秦卿兩手空空的跟著。
坐了一個半小時的汽車,到了火車站已經九點多了,因為秦卿是孕婦,王麗雯求了鐵路工作人員,送親情上車。這時候的鐵路工作人員,還是有點為人民服務的意識的,沒有為難他們,便答應了。
好在有座位,雖然很擁擠,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秦德把三個蛇皮口袋放在附近的架子上面,把吃的東西放在前面的小桌上,這一路上累得不輕。
王麗雯下車了,從火車窗戶外面,說道:“回到家一定要給我寫信,別把我忘了。”
秦卿眼睛紅了,這是她在陌生社會第一個好朋友,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好她好的朋友,從窗戶外面伸出手,哭著說道:“麗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若是換了地方也一定要給我寫信,不能換了地方,我們就斷了聯系。”
王麗雯擦擦眼淚,說道:“行,秦卿,我知道了。”
“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賺點錢,若是有好的出路,那就不要這樣了,好好找個人嫁了才是正經事。”秦卿勸解道,但愿王麗雯能夠明白。
王麗雯點點頭說道:“秦卿,我知道該怎么做。”從秦卿的遭遇,她知道這行干不長久,趁年輕,賺點錢,回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
火車的嘶鳴聲響起,逐漸動了起來,王麗雯在站臺上擺手,祝福好朋友一路順風,才失落地回家。
坐上火車,秦卿心里空空的,以后她要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了,摸摸肚子,還好,她還有孩子陪她。
秦德見妹妹面色勞累,說道:“妹妹,你先坐著,我去打點開水。”秦德拿著大的搪瓷茶缸子去接水。秦卿喝完,秦德才喝。
條件艱苦,秦卿也沒有那么多的忌諱,想到以前和同事們到偏遠地方考察,收集素材和資料,也經常公用東西。只有一個茶缸子,總不能只給她用,不讓大哥秦德喝水。
從深市要到廣州,然后在廣州轉車,坐上廣州到昆明的車。車上的東西又貴有不好車,幸虧有王麗雯給準備的一籃子吃的東西。困了就倚在大哥的肩膀上睡會,餓了就吃東西,火車里面人多,空氣不好,幸好現在的窗戶是可以往上推的,可以通風。肚子里的孩子很聽話,秦卿也沒有孕吐的感覺。不過每天睡覺之后,她總會到空間里去喝水,身體很結實,終于在第三天半夜到了昆明。秦卿也有了重大發現,她不僅可以人進來,如果有外人在的時候,她的靈魂也可以進來,身體卻在外面。只是靈魂進來的時候,外面的身體像是昏迷了一樣。
“幺妹,你身子累不?身子要是撐不住,我們在昆明住一晚。”若是只有一個人,秦德無所謂,但幺妹懷孕了,不得不小心。
秦卿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搖搖頭說道:“哥,不用了,我身體好著呢,孩子沒事的,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秦德見妹妹臉色還好,吃的東西也不少,便又買了昆明到大理的火車,到了大理,才不過夜里四點。時間還早,外面沒車,只好在火車站等著。雖然是春天,夜里還很冷,秦德從蛇皮口袋里拿出棉衣給幺妹穿上。
到了六點鐘之后,車站上的人多了。到了大理,秦德明顯自在了很多,雖然也不是經常來這里,但語言是通的,就沒有困難事情。問了周圍的人,找了一個早餐攤子,吃了熱乎乎的早餐,秦卿身上暖和了一些
吃飽喝足,又坐了汽車去祥云縣,然后又轉拖拉機到了鄉里,又坐了牛車到了村子里,這就整整用了一整天,到了家已經天黑了。
因為天黑,秦卿沒覺得外面風景如何,唯一的印象不是山,就是水,還有郁郁蔥蔥的樹木。怪不得大哥去得時候,用了六天時間,這來回轉車折騰,火車,汽車,拖拉機,牛車,我的媽呀,就這一趟,就坐了四樣交通工具。
秦卿的父親秦山是一個身材身體壯實的老頭,幾年已經六十歲了,四十歲才有了秦卿這個女兒,非常寵愛。妻子在生了女兒之后,身體不好撐了五年,在秦卿五歲的時候去世了。女兒從小聰明,上了中專,分配了工作,可她看到有同學在廣州賺錢,沒有跟家里人說就走了。
“爹,我回來了。”秦卿低著頭輕聲說道,這家里人還不知道她懷孕呢。
秦山很想問,但不敢多問,倒時邊上的二嫂李梅,一驚一乍問道:“哎呀,幺妹,你怎么胖了好多?”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秦卿說道:“我懷孕了,丈夫是當兵的,在半個月之前出任務犧牲了。”
秦山不敢相信,好好閨女過去之后,怎么就結婚了,還懷孕了?最關鍵都是居然女婿還犧牲了。
“幺妹?”秦山拉著女兒的手,沒想到和女兒年紀輕輕就成了**。
李梅一聽,尖聲道:“幺妹,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秦卿冷眼看了李梅一眼,秦山大聲說道:“你給我閉嘴,幺妹已經夠苦了,你還亂說。”
正說著,從家里面跑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劉桂花身子壯實,一看到幺妹就抱著幺妹不撒手,說道:“幺妹,你可回來了,走,趕緊進來。”
秦卿懷孕的事情,暫時過去了,當劉桂花知道了秦卿的遭遇,劉桂花哆嗦著嘴,擦擦眼淚,說道:“幺妹,別怕,你還有我們呢,有我們一口吃的,總不會讓你餓著。”
李梅見秦卿和大嫂親密的樣子,再想想大哥帶回來的三個蛇皮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幺妹,剛才二嫂太吃驚了,二嫂也是關心你,千萬別怪二嫂快言快語。”
感受到大嫂粗糙的大手,秦卿已經可以看出這兩個嫂子哪個是真心為她好的,這個二嫂是個不省事的,怪不得來之前大哥提醒她,看來以后還是要多長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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