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小姐第六十八回 誰比誰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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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誰比誰苦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25日  作者:包子才有餡  分類: 古代言情 | 權謀朝爭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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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直言不晦的問蕭亭,蔣欣瑤生產時,保大人還是保小孩。精彩輕小說閱讀,就上

蕭亭渾身一顫,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寒一眼,道:“小寒,我知道你是怪我瞞著你,行,今晚咱們爺孫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實話跟你說,以你媳婦的身子,這一胎要是沒了,日后想懷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讓她冒了這個險,而且,她如果想做穩蕭府這個當家奶奶,也必須冒這個險。”

蕭寒心頭一震,想起欣瑤剛剛玩笑時說的一模一樣的話,皺眉道:“此話何解?”

蕭亭面有悲色道:“當年,我與你祖母兩個,生下一雙女兒,被人稱是絕了后的,你祖母為此,不知暗中掉過多少眼淚,受了多少嘲諷,你曾祖母,曾祖父為了這個往我房里塞了幾個女人。我那時一門心思在醫術上頭,對那些姨娘啊,小妾之類的厭煩的很,占了我的時間不說,還整天唧唧歪歪的在我面前搬弄是非,弄得院子里雞飛狗跳。于是,一怒之下,就把人統統趕了出去。我這人,一輩子是個軸性子,生女兒就生女兒,絕了后就絕了后,老子不在乎。”

蕭亭頓了頓又道:“我是不在乎,一大老爺們屁股拍拍哪邊快活往哪邊去。可你祖母她卻一直郁結于心,在我面前也不復往日神采,變得小心翼翼,處處看我的臉色行事,就怕惹我不快。我那時在太醫院忙得屁顛屁顛的。就想干出一番大事業給那些瞧不起我的看看,哪里注意到這些。就這樣一晃十年過去了,等我有一天發現你祖母臉色不對時。她的身子已經很不好了。

你母親這么快就與趙家定下親來,多半也是因著你祖母身子的緣因。后來……哎,你母親去了,你祖母也就跟著去了。這些年,我常在想,人活在世上,凡事不能由著自個的性子來。有些規矩該守還是要守的。女人若沒個一子半女傍身,頭一個過不去的坎就是她自個。

你們小夫妻倆個。成婚滿一年,正是新鮮的時候。瞧著彼此這也好,那也好,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會不會依舊如此,難說。如今新皇登基,這才幾天咱們府里就水漲船高,日子一久,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姑娘不削尖了腦袋往你身上撲?庸脂俗粉倒也罷了,若來個比蔣欣瑤還合你意的人,又該如何?”

蕭寒無力低垂著頭。心道祖父啊,這世上,還會有比她更合我心意的人嗎?再不會有了!”

“小寒啊。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早時不算計,過后一場空啊。你這個媳婦,外頭看著是個弱的,其實骨子里最是要強不過。凡事比你看得通透,想得明白。只有冒險把這一雙孩子生下來。她才能把蕭家大奶奶的位置坐得穩當,即便日后你房里進了人,她也有依靠。”

蕭寒面無表情的看著老太爺,許久才道:“祖父,我答應她不納妾的。”

蕭亭一點也不奇怪孫子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丟了半條命把人救了,還沒成親前就把兩個通房攆了出去,媳婦懷了身子不能侍候,寧可自個憋著。

蕭亭是過來人,如何看不出來。他撫須思道:“得了,那就更說得通了。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不讓你納妾,就必須為蕭家留個后。”

“祖父,她這是用命在賭,萬一……”

蕭亭長長的嘆了口氣,心道這就是你媳婦勝人一籌的地方,她若不賭,又如何能換來你這個傻小子的死心踏地呢。

“這世上人人都在賭,新帝在賭,老臣在賭,凡夫俗子都在賭,就看有沒有這個運氣了。小寒啊,你得跟你媳婦學學啊,你瞧她從來不問賭得贏,賭得輸,她只實實在在的做她每一日應該做的事,就這份膽然,我瞧你們幾個都比不上她。你與其問我保大人還是保小孩,倒不如順著她的心思,陪她把這兩個月熬過去。”

正說話間,總管蕭重匆匆進來,低頭在蕭寒耳邊輕語幾句,蕭寒點點頭道:“讓廚房預備些下酒的小菜,送到書房來。讓他們先等著,我一會就來。”

蕭寒轉過身,對老太爺道:“祖父,十六他們來了,我去陪陪。”

蕭重點點頭應下。

蕭寒行了兩步,又折回來,對著老太爺一字一句道:“祖父,這輩子有兩個人我把他們看得比我的命還重。頭一個就您,其次就是她。您看著辦吧!”

說罷也不顧老太爺驟然突變的臉色,大步離去。

蕭亭一屁股跌落在椅子里罵道:“臭小子,翅膀長硬了居然敢威脅我,我這天天往藥房里鉆,沒日沒夜的是為了誰啊,你沒看到我這些日子頭發都愁白了嗎,真他娘的不孝。”

罵了兩句,想起孫子說頭一個比他命還重的人是自己,心頭又涌上一股子暖意,重重的嘆了口氣后,蕭亭在廳里略坐了片刻,鉆進了藥房。

蕭寒出了東院,先不急著去外院,回了西院房里,替熟睡中的女子翻了個身,坐在床沿盯著女子的眉眼看了半晌,才去了外書房。

幾杯酒下肚后,杜天翔壯了壯膽子朝悶頭喝酒的蕭寒道:“表哥,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你別生我的氣。外公他盼了這些年,總算盼來這一天,還是兩個,他舍不得,我也舍不得。要打要罵你只管來。”

蕭寒拍了拍天翔的肩膀,盯著他看了半天,看得杜天翔心里起了毛,才移了眼睛道:“她說了,她怕死,比誰都怕,讓我信她。天翔,我信她,也信你。”

杜天翔神色一松,深深的喘了口氣。臉上才有了笑意。

燕十六喜道:“這不就得了,你家那個,這么聰明。哪里是命薄的樣子。”

徐宏遠用胳膊肘輕推了一下燕十六,笑道:“小寒,我這個侄女,素來是會算計的,吃虧的買賣從來不做,她讓你信她,你只管信她便是。”

燕十六自知薄命兩字不大中聽。為掩其尷尬往徐宏遠碗里夾了一筷子菜,笑道:“阿遠這話說得對。你想,連我在她手上都只有吃虧的份,一定會母子俱安,到時候。我府里的玩藝,只要你媳婦看中,只管拿去,給兩個孩子當見面禮。”

杜天翔輕哼一聲道:“你個大老爺們吃虧跟表嫂生孩子,有個屁關系。”

燕十六剛含進一口酒,聽這話,嗆了一下,猛的咳嗽起來,手指著杜天翔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宏遠無可奈何的幫他拍后背順氣。

杜天翔瞧他咳嗽的厲害了。一把抓過燕十六的手腕,手指熟稔的搭了上去,沉吟半晌。扔了手腕,從懷里掏出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遞到燕十六手上:“你的身子也不比從前,仔細保養著才好,別仗著年輕。沒日沒夜的。”

燕十六心頭微暖,接過藥丸。用酒送服。半晌才道:“一年未見,天翔,你粗俗了。大小也是個太醫院院首,斯文些。”

杜天翔長嘆一聲,舉杯朝燕十六幾個碰了碰,垂頭喪氣道:“先是二哥傷重,再是先帝病危,我連打個磕睡都得防著人下毒手,別說是粗俗,小爺我都想粗暴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十六你是不知道啊,小寒去迎二哥回京,諾大的京城皇宮,就我和李祿兩個在里頭頂著,沒有一刻不提著心吊著膽,身心俱累啊。”

這話說來,徐宏遠,蕭寒深有同感。

蕭寒把杯子一扔,臉上帶著疲色,灑然一笑,這笑中帶著三分苦澀,七分痛楚,道:“我這四個月,除了正月里陪了瑤瑤幾天,其他的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呆在府里。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不光是府里,鋪子的事井井有條,書房一半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大著個肚子,還得盤算這個,盤算那個,我看著就心疼。天翔,我哪里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個。”

燕十六學著蕭寒把酒飲盡,杯子一扔,咬牙道:“比苦是吧,誰有我苦?堂堂王爺,睡的是帳篷,吃的是干糧,喝的是烈酒,還被人擺了一道,半死不活的躺著等死,外帳篷外頭雪下個沒完沒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想起來,都他娘的心酸。”

徐宏遠默默的把三人的酒杯扶起,斟滿,端起自個的酒杯,輕啜不語。

杜天翔抬首道:“阿遠,你怎么不趁機發發牢騷。”

徐宏遠輕笑一聲,灑脫的朝眾人舉了舉杯,眼神落寞道:“有一種苦,是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紅塵俗世,孑然一身。”

徐宏遠原本在這四人當中,容貌最甚,且又一派書生模樣,偶爾發一通感嘆,燕十六在一旁瞧著竟是呆了。

杜天翔翻了個白眼,譏笑道:“你還有個燕紅玉。美人在懷,如沐春風。”

徐宏遠苦笑道:“非我所愿,如坐針氈,苦上加苦。”

杜天翔想到元宵那日燕紅玉幾次三番的掃了眾人的興致,不由深表同情的拍了拍徐宏遠的肩膀,撫額嘆道:“果然非同道中人,雖傾國姿色,卻也是開口規矩,閉口規矩,雞同鴨講,無趣的很,無趣的很那,連表嫂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蕭寒想著自家女人的種種好處,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燕十六心中石頭落地,喜上眉梢道:“庸脂俗粉,豈可配得上阿遠。來,兄弟們難得聚在一處,喝一杯,預祝咱們苦盡甘來,日后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想橫就橫著走,想豎就豎著走,出了事,王爺我在背后替你們兜著。”

四人同時舉杯,重重的碰了碰,一飲而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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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親們極時加衣,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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