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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7日,華夏,安徽省境內,“榮光”基地,軍部大樓內。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
“榮光”基地與“海神”基地的高層都在此刻聚集,他們面色和藹地分列在會議桌的兩邊,相互握手致意,微笑點頭,氣氛和睦地仿佛回到了末世前高層開會的時候。
手持重型槍械的軍人守備在會議室的內部、外圍、大門外,將這片區域圍成了鐵桶,連一只變異的蒼蠅都都別想飛進去。
軍部大樓前的士氣嚴肅異常,當異能者大隊由外趕回的瞬間,一個個腦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鴻門宴”三個字。
“他們是想干嘛?”羅一鳴撓了撓頭,饒是他年紀偏幼,也直覺到一絲不對勁,“這么多人?不就是開個會么?何必這么……大動干戈的?”
“嘁,估計是賊心大了,準備沖著我們下手。”謝敏珊將已經及肩的頭發往后一撥,干脆地用牛皮繩扎了個小辮兒,模樣顯得十分爽利,“吶,應天揚,今天這是要干架么?是傷幾分?一成、三成、五成……還是打死得了?”
干架?還……打死?
應天揚抽了抽嘴角,轉頭對謝敏珊說道:“敏珊妹子,我瞅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怎么最近越來越有像肖琛靠攏的趨勢?在這兒跟軍部打架,我們*凡胎的可抗不過子彈。”
“你的意思是……打不得?”謝敏珊“嘖”了一聲,面上顯出三分不耐,“這人生還有什么意義?明明看不順眼,還得用這么迂回的方法,出息!”
“我們確實可以不迂回。但時機沒到。”趙易淡淡地說道,“云默說過,推翻高層的事兒不是我們該做的,該做這些的人是底層的群眾,我們需要輿論的擁護,而不是站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成為別人眼里可有可無的而存在。”
“說白了。就是為異能者這個群體正名。”應天揚眼見得快接近軍部大樓了。不由地加快了語速,“等會兒,見機行事。聽著,不要沖動。我們得成為受害的一方,而不是得利的贏家。”
意味不明、模棱兩可的話語說完,身后的眾人便保持了沉默。一行人穿過壓抑的守備軍進入了軍部的會議室內,空闊的走廊中響起他們輕微的腳步聲。
“高層。想對異能者做什么?”直到很久以后,一個小角落內的守備軍傳來細碎的對話,“動刀子么?他們才幾個人,而且還是異能者。死一個少一個,萬一喪尸大軍到來,那么……”
“誰知道高層在想些什么鬼東西。”另一人說道。“他們遲早得玩脫,就算掌控了老將軍和大校。就算異能者也落到他們手里,底下的人可不依。”
“不依?不一定吧?從以前到現在,還不都這樣,就算不依也得依著。”
“現在都性命攸關了。”聲音慢慢低沉了下去,“制度崩壞,道德淪喪,人人都想活著,沒有人愿意死得不明不白。牽涉到利益的東西,說不好,咱……還是靜觀其變就成了。”
這一端交流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大概是周圍的環境太過沉悶,且在守備時交談也不符合軍規,兩人對視了一眼后便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軍姿,而此時,另一端的交流聲已然太高了八個分貝。
“你們什么意思?”
謝敏珊的臉色冷得難看,她一巴掌拍上了會議桌,威力震蕩下,竟是將一角直接切落,灰屑簌簌墜下,皸裂的痕跡延展開去,一如他們之間的關系,岌岌可危。
“呵!什么叫做‘云少校興許遭遇不測’?什么叫做‘澳洲援軍覆滅’?”
謝敏珊破口大罵,她素來是個隨心的人,哪怕是面對全副武裝、荷彈真槍的戰士,她也沒多少懼意,就算對方的槍子她確實扛不住,她也不會墮了自己的士氣。
“沒證據別瞎逼逼!”她吼道,“云默會出事么?她一個人可以干翻五階體,你們居然告訴我們說云少校出事準備收編異能者部隊?你們的腦子都長在屁股上嗎?啊!回答我呀!誰告訴你們的消息?誰給你們的權利?”
“我他娘真是日了狗了!”地下賽車手一旦暴躁,那罵人的詞兒當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尤其是從一個面容姣美的少女口中蹦出來,那反差度真是簡直了!
“你們全死光了云默也不會出事?別妄想收編我們,憑什么?一沒才、二沒德、三沒作為,我們為何要聽從你們不知所謂的安排?收編我們,然后整合成分散的隊伍,最后被收編成私軍!私軍!誰給你們的權利整編私軍!”
眼見得謝敏珊的意思罵得差不多了,而對面的高層面色也顯得不好看,應天揚終于十分“識相”地喝止了“下屬”肆無忌憚的行為,轉而一臉“歉意”地對各位高層說道:“真是抱歉了,敏珊這孩子年紀還小,要是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敏珊這孩子、年紀還小……謝敏珊的臉一抽,對面高層聽得這話幾乎吐血。
年紀還小?十*歲的年紀比起他們真是還“小”,都敢爬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真是“小”!
得,偏生應天揚這話出口,他們還真不能太過斤斤計較,否則,還真說不出會出個什么狀況。
應天揚作為打嘴仗的二把手之一,自然懂得該在什么時候說噎死人的話,不過,比起韓修宇綿里藏針的功力,他還是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快感。
高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今日怕是不收編他們不會服氣,與其被軟磨硬泡地“收編”,還不如徹底撕破臉被“收編”,這并非是出于異能者的弱勢,而是做給整個基地的平民看。
一來,異能者被高層拿下,雙方對峙的局面就被打破,而這一次的較量,異能者明顯處于“弱勢”,而異能者的被收編,也會給那些懼怕異能者的平民一個心理安慰,至少讓他們清楚,異能者與平民沒什么不同,也不過是被收編的人員,并沒有游走于規則之外。
二來,當高層成為強勢的一方后,就會成為矛盾的聚焦點,利益處理得好那就還能成活,可按照高層一貫的尿性,怕是將事情往死里糟蹋了才對。
那么,到的那時候,成為矛盾焦點的高層才被真正放上了臺面,各方的壓力愈發巨大,卻終究不會有異能者什么事兒。
三來,趁著這段時間,“榮光”和“海神”真的該反省反省了。兩個基地從合作至今,在云默走后便各司其職,在魯革生老將軍被軟禁后更是將各方的職責分得鮮明。
原本該成為一體的兩個基地,愣是被整成了兩種制度,之間以脆弱的天橋架起彼此溝通的橋梁,看上去分外的虛偽惡心。
是時候打破這層桎梏了,至少,在云默回來之前,他們要將兩個基地的事項處理完畢。
“各位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應天揚頓了頓,最終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諸位想收編我們異能者,真是做了個春秋大夢。”
“應天揚!”坐在上首的高層拍案而起,他面色憋得通紅,雙目睜得猶如銅鈴,“別給臉不要臉!你們收回綠卡階級的特權已經是大罪過!他們是為基地建設做過貢獻的人!”
“哦,為基地建設做過貢獻的人?”應天揚滿臉俱是諷刺的笑意,“這是什么貢獻?末世前大批量的資金、女人、糧食?一分一厘,有多少是干凈的東西?說呀!”
“還貢獻?真是可笑!”應天揚的眼神十分冷淡,“你們是瞎了么?在這里談貢獻,誰的貢獻能高過云默!誰的貢獻能高過異能者!誰的貢獻能高過為基地犧牲的戰士!別說笑了,就一群特權階級,每天吃喝拉撒還嚷嚷著這不對那不對,你們以為你們現在有命活著真是祖宗庇佑么?”
“蠢貨!沒有別人的犧牲,哪有你們在這里的安穩!結果呢?你們回報給我們的是什么?”應天揚嘴炮模式全開,徹底炮轟全地圖,“兩面三刀、人面獸心、禽獸不如!我養條狗都知道給我銜根肉骨頭回報,而你們,除了消耗一日三餐給我添堵還有什么?”
“你們會什么?能做什么?別給我提基地是你們的勞動成果,我不想聽這種謬論!就算沒有你們的斥資,高層命令下來,你們還不得執行,斥資不過是給了你們些許便捷的權利罷了!”
“而權利既然給了你們,你們好歹讓人省點心!但我沒想到的是,到了現在你們還愚蠢地想要將異能者變成私有勢力。”
會議室內的矛盾全面升級,在應天揚的開火之下,高層都被說得掛不住面子,趙易擺擺手讓年紀尚幼的異能者們退下,他的視線掃向已經端起了槍支的私軍們,便知道應天揚的火候已經到頂了。
“天揚。”他喊了聲,示意應天揚可以了。
而正當異能者收斂的那刻,高層的魔爪終于忍無可忍地朝著他們探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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