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豹女王途第一章 溯源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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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溯源1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0日  作者:龍聆海  分類: 星際科幻 | 末日幻想 | 龍聆海 | 末世之豹女王途 

溫熱的身體慢慢變得冰冷,然而血管中翻涌的漿液卻在不停沸騰。

每一粒細胞分裂重組,核與核的碰撞,質與質的交融,從最微末的地方一點點鍛造出最完美的容器。

從九階跨越幾個檔次的飛躍,從**凡胎轉向返祖大能的轉變,這是一癡前浩大的工程,以肉身為根基的戰場,每一寸皮肉的戰爭都顯得異常兇殘苦痛。剔除雜質,完善基因,重塑身體,沒有漫長時間和大量能源的供給,返祖的年限只會被無限延長。

追溯生物的起始,探究生物的根源,爆生物的潛力。這是一次返璞歸真的起源之旅,從生物踏入這個階層的第一時間起,就展開了漫長悠久的畫卷。

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返祖傳承,即使是同一類的生物,它們追溯的本源也不一定完全相同。所謂返祖,是根據每一個個體的不同所打造出的最完美的狀態,回歸自我的本源,融合無上的潛能。

而返祖時限的長短,返祖程度的深淺以及返祖后本源融合的程度,都撒于生物本身的亙古和領悟。

八咫鴉和返祖巨龍屬于動物界的佼佼者,作為第一批返祖的物種,它們確實有傲視群雄的資本。然而,長達千百年的對于血肉的崇拜和**已經深入它們的骨髓,當返祖的大門向它們敞開,它們所能挖掘的身體潛質便受到了局限。

但凡它們在返祖時期的領悟能力能高些,在東南亞的戰場上都不會淪落到被一群九階體算計的地步。只可惜,它們終究是長了身體,不長腦子。

在繼八咫鴉覆滅、巨龍逃竄的大事件之后,環太平洋區域和非洲大草原上興起了一面倒的屠殺。

原本扎根在南海區域的血蓮已經潛入深海,它放肆地捕殺著大片大片的海獸,無論是高階還是低階,都沒有放過的道理。殷紅的鮮血還來不及擴散就被血蓮吞食,與此同時,血蓮的身軀再度暴漲了幾分。

位于非洲大草原區域的屠殺無所不在,凡是踏上草原的物種基本都逃不出暗能量的捕食。從低階到高階,從高階到幾近返祖的物種,每一頭都被暗能量分解成能量,連滴血也不見得留下。

優勝劣汰、物競天擇,自然界的規則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韭。海獸的滅族也好,草原的荒蕪也罷,一切都成了返祖級別的天然養料;生物的進化,物種的升華,這是天道規則制定的篇章。

深海幽暗,隱約間有金色的字符附著在血蓮的花瓣上;荒原蒼茫,青黑色的規則之力籠罩四野,威壓深濃

即使沉浸在返祖的規則之內,云默和澤爾依然沒有絲毫的松懈,哪怕現如今意識全無,競爭的本能也刻入了他們的骨血。

快點、在快點算返祖之路不以意志轉移,可心性對返祖的影響依然深刻。

最漫長的進化之路,排除天生擁有著原始基因的動植物,返祖若是擱在人類的身上,若非驚才絕艷之輩,只怕連所謂的“十年”都只是一個基數。

不巧的是,此次返祖的人選,喬云默和澤爾。待到日后,誰先“破殼”興許就決定了哪一族的生死存亡,哪一族的榮耀至上

早在八咫鴉的尸骨被撕成兩半的檔口,這已經是可以預見的未來,也是所有人逃不過的宿命。

荒涼、冰冷、黑暗、死寂翻涌的鮮血猶如海嘯,海嘯之內伸出無數猙獰的利爪,一張張人臉從記憶深處爬出來,它們咆哮著沖向云默的面門,眼神中包含著深刻的恨意。

卻見一層銀紫色的波紋倏忽間蕩開,以云默為中心瞬息擴散,而這無數妖魔鬼怪都在第一時間化作了齏米分,隨著波紋的推動漫天揮灑,徒留下耳邊尖銳至極的呼嘯聲。

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門扉?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走失?

云默覺得自己做了一鈔分漫長而荒誕的夢,可究竟夢見了什么,她卻不記得了。

冰冷的風絲拍打著臉龐,夾雜著尖銳的攜頭刮擦過精神力的屏障,云默睜開了迷蒙的雙眼,而在接觸到四周環境的第一時間陡然驚醒起來。

這是一片廣袤的荒原,四處散著腥濃的血味。大型星際戰艦的殘骸插在荒原的中心,上頭斷裂的地方倒掛著十幾具被刮光了血肉的人類尸體

相隔許久的記憶猛地躥上了頭顱,云默震驚地從荒原上爬起,卻現自己的四肢和靈魂顯得十分不協調,她不過是剛剛起身,居然左腳絆上了右腳,直接摔出去兩三米,而身上的創口再一次裂開,腥咸的血味撲面而來。

“愛納德?”

云默呼喚著同伴的名字,可得到的卻是一片忙音。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在那怎么也抵達不了的彼岸。但震驚只是片刻,再睜開眼后,云默已經恢復了一貫沉穩的作風,理智占據了整個大腦。

她記起來了,此時此刻的她,應該是在返祖的關鍵階段,然而隨著返祖的深入,她也不知為何居然來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大星際時代!

這是返祖大門敞開的征兆,也是她最需要把握的機緣。

她相信她在另一個時空經歷的一切都是事實,她的身體、意志、情感都深深地鏤刻著前世今生的記憶,而如今的現狀,休想欺瞞她!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云默只覺得精神力暴漲了一節,而原本桎梏著她身軀的力量微微松動了起來。

她踉蹌著起身,撐著劇痛無比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走到戰艦之前,那被血水漸染的金屬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樣貌,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是你,卻又不是你。

借尸還魂嗎?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幻象。

云默盯著“自己”的鏡像,面上照出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孩。棕色的,棕色的眼,膚色蒼白,五官清秀,可也沒多少特點。

這樣的眉眼,最適合軍部的工作,尤其適合從事追蹤和暗殺一類的任務。畢竟,沒有特色才能更好地完成一系列高危的委托。

甩了甩腦袋收回思緒,云默捂著餓到疼的胃部繞著戰艦行走,她尤其關注了下上頭掛著的尸骨,從血腥味和肉絲的風干程度來判斷他們究竟死了多久。

而氣味忠實地告訴她,三天左右。

斂起全部的思緒,云默輕輕嗅著她身上散出來的尸臭味,想到某個可能,她緊緊蹙起了眉頭,隨后撐起身體翻入戰艦的一個缺口,憑著曾經的記憶找到了戰艦的總控室以及放置食物的冷藏空間。

她放棄了總控室,率先奔向食物的方向。在沒有吃飽之前,什么求援探究追尋真相都是狗屁。再餓下去,她離暈厥也不遠了。

大星際時代的食物是十分匱乏的,有時候冷藏室內放置的僅僅只是營養液而已。由于食物的簡單和體型的嬌小,冷藏室太多數的作用是用來安置變異獸和怪物的尸體。

一如云默所料的那樣,除了一盒子營養液之外,冷藏室內冰封著的大多數是異形、蟲族的尸骨,甚至有不少是缺胳膊斷腿的喪尸。

眼前的景象逐漸和記憶吻合,云默不得不承認,在跨越了兩千年時空罅隙之后,她再一次回到了她朝思暮想的故鄉。時間、嘲和地點似乎都有跡可循,想來人類和怪物的戰斗還沒斷,從戰艦的慘烈程度來看,應當是遇到了王蟲的襲擊。

思索著種種可能,她因為饑餓而灌下了第一支營養液。哪知道這一下去就像是生銹的鐵水灌入咽喉,夾雜著惡心到極點的味道,讓她忍不住全數吐了出來!

“嘔——”

云默沒有想到,扛過了蟲族尸體等恐怖的味覺體驗,居然栽在了營養液里。要說自己變得嬌慣了她是不信的,按照她如今的狀況來看,應當是撞上了她最不待見的那種情況——喪尸,她居然是喪尸!

這艘戰艦中唯一被留下完整尸體的人,如今已經變異成了喪尸

云默虛脫地攀著墻面撐起,反手撫摸上自己因為饑餓露出的獠牙,慢慢閉上了眼。

這個玩笑還真是開大了,讓一個每日奮戰在抗擊異族前線的將領變成喪尸,簡直是一種極端糟糕的體驗。別說混進人類基地了,路上一旦遇到軍人,都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她不愿意對人類動手,可終究經不住人類對她動手,那么這個時候,一旦涉及了生死存亡,她該怎么做?

是變得跟所有喪尸一樣撲上去咬斷人類的咽喉?還是身為喪尸卻站在人類的戰線,出賣自己的種族?

真是搞笑的局面,有朝一日,她云默也要變相地“出賣”自己的種族了?

“呵呵”喉嚨深處低啞的聲音響起,笑聲十分瘆人。

這就是返祖的考驗嗎?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喪尸的陣營會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站在人類的陣營會如何,但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要不得善終。

捫心自問,她如今是一頭喪尸,但是她的心和意志以及情感,依然屬于人類。她的本心向著人類,她的本性就做不出傷害人類的事情。

即使喪尸的立翅讓她感受到人類極端的丑與惡,但這些經歷動搖不到她的意志。云默在很久以前就思考過,如果自己在生化戰廠利被異變了該如何,她想到的答案是讓隊友端起槍支打爆她的腦袋!

無論經歷如何,她的本心永遠不變,就算她是一頭喪尸

陽光傾瀉,久違的溫暖從冰冷的身上傳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交錯而走,各個行色匆匆。

華夏南方的小城市,有著足夠的現代化氣息和濃郁的人味兒。街頭巷尾的品牌店鱗次櫛比,可更多的還是食品店的小本生意。一張張紅撲撲的人臉上寫滿了純真質樸,獨屬于人類的普通生活,彌漫著一股平淡滿足的滋味。

澤爾冷著臉斜斜地靠在一個巷道口,他站在陰影處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陰鷙的眼神看向每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嘴角突兀地勾起嘲諷的笑弧。

從返祖卵體中被拖入這樣一個和平世界,還真是乎他的預料。更讓他覺得意外的是,如今借用的身體居然是一個人類,還是個因為斗毆而死在巷口內的混混。

他從醒來開始至今已經過去了一斜零三分,而這個世界沒有半分崩潰的跡象。看來返祖階段的考驗也真是襯得起這個階段所象征的意義,每一個細節都做到盡善盡美,甚至連他都差點被迷惑了起來,以為自己是個十足十的人類。

只可惜,幻象也好,真實也罷,身為智慧種,他體內屬于人類的基因和情感早就被磨平⊥算換來一副身體,也改變不了他屬于喪尸王者的內在。

他厭惡人類,厭惡和平,厭惡一切看似幸福實則卑微到可笑的東西,更厭惡自己如今的身份居然是個人類!

從骯臟的巷道中清醒到梳理記憶,一個斜內他已經殺了五個將這具身體毆打致死的人、用完美的手法肢解了五名成年男子的血肉,并將這些血肉處理后低價售賣給了路邊的燒烤攤。

澤爾看著街頭燒烤攤邊簇擁的人群,突然很想知道他們在知道吃下的是人肉后的表情。想必非常有趣!

他將手抄進兜里,細數著售賣人肉攢起的錢幣,暗暗思考著在胸城內搞到t簿原料的可行性。

他一點也不想成為虛弱無用的人類,連幾個弱雞的拳腳也承受不起的軀體,要來何用?而這個世界的安寧平和,總是讓他升起一種想要破壞到底的暴虐感!

可笑的和平

澤爾拉了拉鴨舌帽的帽檐,輕松地跟一名打扮時髦的女人擦肩而過過是片刻的時間,他的掌心里已經多出了一只褐色的皮夾。

新的身份證和指紋印,銀行卡和殘留的氣味,適合他做更多、更多好玩的事情,呵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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