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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國的霧隱村,還有一個稱呼,叫“血霧之里”
以血霧來形容,并不僅僅是四代水影時期的殘酷政策,甚至連漂泊的霧中,都有著化不開的血腥氣,這種血腥氣息時刻提醒著霧隱的危險,讓人始終小心翼翼,充滿戒備。久而久之,猜忌和提防已經化為了本能。
“你周圍的一切都在霧中,永遠看不真切,也永遠不要去相信,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
矢倉這么說過,也的確這么履行,他對于霧隱村而言就像一團迷霧般,無人可以看透。
以人柱力的身份成為影,這種荒誕的事情必然會引起恐慌,人們將對尾獸的恐懼和憎恨轉移到他身上,又因為其手段的殘酷而讓憎恨更加滋生。
十二年間,刺殺不計其數,可全部以失敗告終,從那些刺殺中,人們逐漸清楚,他是完美掌控了尾獸能力的人柱力。
完美地,超出想象,三尾從來沒有失控過,可是人們卻更加恐懼,甚至有謠言說,并非水影掌控尾獸,而是三尾控制了水影。
否則,又如何解釋這種血腥的統治?如今的霧隱,仿佛隨時都會一夕傾塌。
霧隱所面臨的危機,沒幾個人會比照美冥更清楚。
此時,她向著霧隱村中心行去,在她身后跟著兩名暗部打扮的忍者,像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
慘淡的霧中,滿目蕭條之勢,而她嫵媚的容顏一片沉靜,交叉棕色長發下的身段成熟而妖嬈,她的肌膚仍如少女時細膩,大概是因為沸遁和溶遁兩種血繼限界的緣故,她整個人像一團火焰明艷而熱烈,讓人即使知道會被灼傷也甘愿靠近,甘愿沉淪。
生存于陰冷的濃霧中的忍者,恐怕也渴望陽光的溫暖,這個耀眼的女子,在霧隱有著不小的威望。
那么,霧這種漂泊無定的東西,是否可以團結一起?照美冥不知道,但她愿意用性命賭上一次。
她不著痕跡地深呼吸,飽滿的胸部又鼓脹了些,木屐只是一頓,便踏進了水影辦公的大樓,走到里面,身后的兩人被同樣戴著面具的暗部攔下。
“照美冥大人,只有你能見水影大人。”
照美冥盯著他數秒,目光幽深了些,然后從他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剎那,他全身都繃緊著,克制自己動手的念頭,僅僅下一息,那徹骨的殺意便消失無蹤。
錯覺么……
回過神來,照美冥已經走進里處,而跟隨她一同的兩名暗部老老實實地站在這里。
水影辦公室里,通往地下的機關被打開,木屐順著梯道向下,直到踩出一圈圈波紋。
面前,一個矮小的黑影漸漸凝實,照美冥啟唇,在只有水滴的靜謐中顯得格外空曠:
“水影大人,任務完成了。”
“呵。”
那道矮小身影發出不明意味的笑,啪嗒的腳步聲中,他來到微光下,銀發紫瞳,面容單純干凈,拋開左眼下那條形似縫合痕跡的傷疤外,他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稚嫩可愛。
沒有見識過他面目的,誰有會想到,四代目水影矢倉,竟然會是這副模樣。
“那些家伙,都死了么?”
照美冥微低著頭,與矢倉對視,道:“有幾個漏網的雜魚,我想水影大人應該不在乎。”
從霧隱叛逃而出的忍者太多了,如鬼兄弟那樣的,如果想一個個全部抓來,怕也很難。
矢倉清楚,也不在意,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七人眾在你眼里,是雜魚嗎?”
“當然不是,為了干掉他,我也是費了很大力氣。”照美冥淺笑,嫵媚而明艷,“他的兵器我帶來了。”
說著,她手里出現一支卷軸,緊接著煙霧繚繞,矢倉紫瞳微不可察地凝縮。
那是斷刀“斬首”,不可能有錯。
照美冥甩手將刀斜釘在兩人中間的地面,道:“桃地再不斬曾是暗部的人,他的尸體很難得到有價值的東西。”
“你沒把他的尸體帶來么?”矢倉將斷刀拔出,手輕輕撫過刀身,他低著頭凝望著這把曾經傷過他的刀,道:“那我可無法確定他真死了。”
氣氛突然變得沉默,兩人腳下的水泊竟連波紋都已消失,那是一種詭異的靜止。
照美冥微皺著眉:“水影大人,您在懷疑我嗎?”
“不,是肯定。”
如果低著頭,便能夠看到矢倉眼中,有某種紅色閃過。
照美冥清楚,眼前這個孩童般面孔的人,可是完美掌控尾獸的人柱力,完美地,超出想象。
“您終于按捺不住了嗎?”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您幾次決定要除掉我,現在準備親自動手嗎?”
照美冥的聲線優美而華麗,卻伴隨著致命的危險,那把斷刀仿佛有了靈性,自主地向他頸部揮去,閃電般地想要完成斬首一擊。
矢倉猛地甩手,低身躲過,那把刀向后飛舞,后方無聲息地多了一道身影,伸手將刀牢牢握住。
看其面具,是跟隨照美冥來的兩人之一,只是不知用何種手段潛伏到這里。
突遇此變故,矢倉毫不驚訝,他看著照美冥,輕聲道:“你果然選擇了背叛。”
照美冥凝緊了眸,低聲道:“很抱歉,水影大人,我們懷疑你被幻術控制,所以必須要擒下你。”
“就憑你,和這個上次僥幸逃脫的廢物?”矢倉紫色的雙眸漸漸地專注而興奮,“那讓我看看吧,十二年里,有三十七個刺殺我的人在我面前死掉,今天又會如何?”
與此同時,另一個暗部,悄然地在第三個角落出現。
霧隱村即將發生怎樣的變故,誰都無法預料,而在霧隱村之外,寂息峽谷之里,卻又是另一幅景象。
早在很久以前,琉璃就問起過夕日紅,幻術能不能長期地遠距離控制一名忍者的思想和行為,甚至是被控制者有著影的實力的情況下。
紅的回答是,不可能。
但對于一個十四歲便能操控九尾襲擊木葉的人而言,究竟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么被控制的忍者,會不會將自己所得的情報告訴控制者?
紅的回答是,會。
所以琉璃在這霧隱村的外面,守株待兔。
“喂,你要去哪里呢?”
坐在樹枝上的琉璃忽然輕啟櫻唇,突兀地甚至嚇了紅一跳。
而下一刻,對面的樹枝間緩緩凝實一個穿著黑色祥云服飾的人,他的臉上帶著螺旋型的面具,僅露出右眼。
夕日紅死死地盯著這個人,仿佛想要看出什么痕跡,哪怕對面那人沒有看她一眼。
琉璃笑了笑,道:“前方是霧隱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而她心中早已一片凝重,她已經有兩年沒有和忍者交手過,卻沒想到兩年后遭遇的第一場戰斗便是這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