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深的足印!
至少是有資格成為準神帝或是神帝這一層次的人物才能留下,之前林昊見到的四道三寸深的足印,都是歷代有資格成為準神帝或神帝的人物留下的,如今此地還有兩道,并且是由一男一女留下的。[燃文書庫][]
兩位有資格成為準神帝或是神帝的人物,共同留下三寸深的足印,任何人見到,都會感到心驚。
到底是誰留下的?
林昊心頭滿是迷惑,他忽然注意到這一對足印有些特殊,上方并沒有絲毫強大韻律浮現。
盯了片刻,林昊眉頭微皺,沒有韻律,竟還能長久殘存,而這一對足印,并沒有在呂道的記載中出現后,赫然乃是太古之后的強者進入太古之路留下的,而這一對足印竟是一男一女所留。
二人是什么關系?
林昊思索著,那一對足印并齊,很有可能是同一時間留下的,兩位有資格成為準神帝或是神帝的人物,一同在此留下一對足印,光是想想都震撼,同一個時代,怎么可能會出現兩個這樣的人?
正思索著,林昊的天罡戒內,忽然顫動了起來,緊接著,位于里面的一枚玉簡突然激射而出,朝著遠處掠去。
赫然是呂道留下的那一枚玉簡,林昊微微一怔,敏銳的感知捕抓到玉簡上有著一縷特殊的意識,似乎正在召喚著這一枚玉簡,遲疑了一下,心中的好奇促使著他快步追了過去。
玉簡飛掠的速度不快,林昊很快就追了上來,看著晃悠悠朝前飛掠的玉簡,眉頭皺得更深了,因為他感覺到那枚玉簡的意識極為微弱,但卻十分的凝聚,越加感到奇怪。
陡然!
玉簡朝著地銀古路外飛去。
林昊見狀,當即隨手一抓,將要飛出的玉簡抓了回來,緊緊捏在手里,可是,玉簡卻在不斷的掙扎,試圖掙脫出他的手。
順著玉簡掙扎的方向望去,林昊吃驚的發現,百丈外漂浮著一具太古強者的軀體,與其他軀體不同,這一具軀體正慢慢的朝他所在的位置靠近,而在軀體之中,一縷微弱而特殊的波動不斷涌現而出。
魂魄力量氣息……
林昊微微一怔,雖然很弱,但卻極為堅韌。
再看那具太古強者的軀體,他頓時感到頗為熟悉,記憶翻動了一下,呂道的軀體……沒錯,這就是呂道的軀體,在玉簡內,就有呂道的形象刻錄在其中,乃是一名樣貌極為樸實的老者。
一具從太古就殘存至今的軀體,竟還蘊含著一縷魂魄氣息,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的話,林昊實在難以想象。
玉簡一直在掙扎,而軀體在漂浮到八十丈位置后,似乎被地銀古地的力量隔絕,無法再移動半分。
而林昊感受到,那一道軀體的魂魄氣息正在變弱,很顯然方才移動軀體的時候,消耗過大,如今軀體內的魂魄氣息只殘留那么一絲了,估計撐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
猶豫了一下,林昊松開了玉簡。
以那魂魄的氣息,他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傷害到自己,而他也頗為好奇,到底這呂道軀體內的魂魄是誰的?難道是呂道本人的?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別人不知道呂道,閱讀過玉簡的林昊卻是清楚。
呂道在太古時代,相對于那些驚世人物,顯得極為的平凡,不,簡直就是平凡到了極致,因為他的修煉資質,放在太古時代,也是普通至極,無論所修的功法,還是能耐,都極為的普通。
六十歲才修煉,八百歲才跨入半圣主層次,三千歲才觸碰到輪回意境層次,六千歲達到至高圣主,一萬歲才成為一世尊,這樣的資質,哪怕是放在這個時代,也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平庸至極。
而呂道的修行生涯,無驚無喜,沒有絲毫的波瀾,更讓人吃驚的是,他沒經歷過哪怕一次的大戰和生死危機,因為他自從踏入修行之路開始,就只專心一人修煉,幾乎不與人爭,不與人奪。
正因為如此,呂道的修煉生涯幾乎可以用枯燥無比來形容,因為他不會與人爭奪各種寶物,每一次都只靠自己,以至于每一個境界,都卡在了壽元將近的那一刻,才險險突破。
平庸么?
確實很平庸,在閱讀呂道玉簡的時候,林昊也有過這一想法,但在看到呂道之言與其對修煉的理解后,頓時拋除了原本的想法,因為他感覺到,呂道所修的是另一種道,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修煉之道,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卻是感覺到了。
如今,在呂道的軀體上,竟還殘存著一縷魂魄氣息,林昊心驚之余,更是懷疑呂道可能沒死。
對于修煉者來說,只要魂魄不滅,就為不死,當然,沒人能夠讓自己的魂魄不滅,林昊唯一見過的,也就只有老不死這個異數,只有他才能夠保持自身的魂魄不滅而已。
呲……
玉簡纏繞在呂道的身上,緊接著一縷灰暗的光芒化出,只有沙礫大小,里面也蘊含著一絲魂魄氣息,隨著這一縷光芒落入玉簡中,原本樸實無華的玉簡頓時化出特殊的古韻。
緊接著,玉簡上殘余的一絲魂魄氣息,迅速增長,初始只有沙礫大小,片刻間就漲到了黃豆大小,宛若一顆金丹般,環繞玉簡一圈后,落入了其中,旋即魂魄力量從中涌現而出,迅速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名和藹的老者。
“呂道前輩……”林昊雖早已猜測到了,但看到眼前的老者,還是禁不住一驚。
“多謝小友相助。”呂道微笑的拱手行禮。
“前輩客氣了,在下差點害了前輩……”
林昊面露慚愧,若是再晚一些放手的話,恐怕呂道就要魂飛魄散了,而呂道卻沒計較,這份大度倒是頗為罕見。
“換做呂某人遇到這般情況,不明所以之下,也會做出這般舉動的,先前驚動了小友,還望小友見諒。說起來,若不是小友攜帶此玉簡前來,呂某人那一縷殘魂也只能再撐百年了……”呂道微微嘆了一口氣。
林昊看得出來,呂道脾氣與玉簡所述一樣,頗為平和,從未發過火,也沒與他人爭過什么,在其余人眼中,乃是老好人的形象。
“前輩……在下有個疑惑……”林昊遲疑了一下,但耐不住心頭的好奇。
“是想知道呂某人為何能活這么多年?”
呂道聲音緩和,“其實呂某人殞落之時也很迷惑,其余強者隕落之際,魂魄瞬間消逝,而我之魂魄卻能夠封入體內,殘余無數萬年。后來,我才明白,我之魂魄能殘余這么多年,乃是因為呂某人生平未曾殺戮過,也從未染過一滴血,魂魄純凈的緣故。”
從未殺戮,從未染過一滴血……
林昊渾身一震。
修煉者在踏上修煉一途之際,就注定了要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哪怕是自己不想殺戮,也會被逼著殺戮,因為要想繼續修煉者下去,那就得活著,但凡生靈都有著各種欲念,而正是因為這些欲念,促使著他們不斷的殺戮和爭奪,說白了,就是活下去。
而呂道修煉了多少年?
林昊估計至少都有五萬年以上了,從始至終,竟從未殺戮過,也從未染過哪怕一滴血,僅僅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心驚的了。
似乎看出了林昊的想法,呂道笑了笑,道:“小友無需驚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之道,你有你的修煉之道,我有我的,不應一并而語。”
“前輩說的是。”林昊頷首。
呂道的修煉之道,乃是他自己的,而自己的修煉之道,則是自己的,沒必要因為不同而一定要去相仿他人,自己會殺戮,但只要秉持本心就足夠了,沒必要去理會他人說什么。
“你與他們很像……”呂道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話。
“他們?”林昊心神頓時一凜,“前輩說的他們是?”
“兩千年前的一對年輕夫婦。”呂道露出追憶之色。
“一對年輕的夫婦……”林昊的心顫動了起來,他知道呂道說的是誰了,自然是自己的父母,在此之前,他從古路之靈那里曾知曉過,自己父母兩千年前走過太古之路。
“我在這地銀古路待了不知多少萬年,雖然我軀體封禁,無法動彈,但魂魄依在,見過無數的強者,看過殞落在此地的強者,也看過走過地銀古路的,甚至還見過一些資質逆天者,這些人都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可怕潛質,他們注定要走上更高的修煉之途……”呂道緩緩說道。
林昊沒有打斷,而是側耳傾聽著。
雖然沒提及到自己的父母,但聽著呂道的訴說,他能夠想象得到,自太古以來,那些走過地銀古路的強者有多少,而其中又有著多少資質驚艷一個時代的人物,他們如何殞落的,殘存者又如何走過地銀古路的。
這是歷史的畫卷,很多東西早已隨著歷史流動消失了,唯一知曉者,也就只有呂道而已。
“那一對夫婦是我見過最獨特的,他們資質不高,是我所見過資質最低的……”
“資質最低?”林昊一怔。
“是的,相對于走上古路的強者來說,他們的資質確實很低,但是他們很特殊,他們在地銀古路上留下了一對三寸足印……”
呂道微微說道:“三寸足印,只有那些有資格成為準神帝或是神帝的人物,才能留下,而他們卻一起留下了三寸足印,可古怪的是,這三寸足印,卻沒有絲毫妙韻生成,反而永久的留在了地銀古路上……”
“前輩也看不出那一對年輕夫婦能耐么?”
“看不出……”呂道嘆了一口氣,旋即說道:“不過我倒是看出夫婦中的那位女子,懷有身孕。”
“什么?”林昊渾身一震。
母親懷有身孕……
兩千年前?
是自己?不可能,自己出生才多久,不過才五十余年而已,可是自己母親在兩千年前就有身孕,那豈不是說,自己有一位兄長和姐姐?可是,不對啊,如果有的話,父母肯定會告訴自己的。
讀,請記好我們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