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地藏傳承
二樓“一眾嫌犯”仿若partty般熱鬧,大廳的公務人群卻是一片垂頭喪氣。
范大剛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抬頭第一眼就看到了韓風,這個曾經很談得來的人,很神秘的小伙子。
“韓風,你下來!”
瘋哥看見范大剛來了,輕輕笑了笑,攬著小丫頭,手上拎了幾瓶酒,起身一步步的緩緩走了下來。
看了看指著自己的槍口,再看了看范大剛,韓風突然詭異笑道:
“范廳長,是你叫他們下去呢?還是……”
范大剛當即揮了揮手,讓防暴警察和特警都退到了一邊。
“韓風,我嗦聽到的報告,說的是今晚各部門跨區域聯合執法時,有群眾舉報說天風會所存在**交易以及販毒和私藏槍械。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嘛,還是坐下來慢慢說!”韓風將酒放在桌子上,順手拉了把椅子,讓趙霏霏坐下,自己趴在小丫頭的椅背上,淺淺的喝口酒,才微微笑道: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瘋哥伸出手指,邊數邊說,絲毫不顧大廳內云集的警察及執法人員。
“第一,請把所謂的舉報‘群眾’請出來,讓我看看。”
“第二,這位姓錢的所謂區長,一口咬定我和我的女朋友、錦城軍區總醫院趙院長的孫女之間,存在**交易!他娘的!”
一說到這里,韓風便再也已經忍無可忍!“啪”的一聲,將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剎那間,怒氣和碎屑在廳中四射,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顫,懼意頓生。
范大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置信的道:
“他真是這么說的?”趙霏霏的爺爺趙院長和范大剛之間,可是幾十年的戰友之情!居然有人敢如此侮辱趙霏霏,讓他一時之間也不敢輕信。
韓風不答,轉身指了指二樓那片手機林,恨聲道:
“在那里,有很多的證據,都可以做證!”
趙霏霏此時已經滿臉淚水,緊緊看著范大剛,不住哽咽道:
“范叔叔,他居然這么說我!您說我以后還怎么見人?我怕我爺爺會被氣死的!”
范大剛臉上青筋直冒,一邊安慰痛哭不已的趙霏霏,一邊心中大怒:這特么是什么情況?老子今天是不是被頂缸來了?
韓風有看了一眼錢區長,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第三,說說藏毒。我可以說服這里的老板,任由你們搜查。但是如果沒有搜出來呢?人家的生意還做不做了?難道老百姓的死活就這么無足輕重?”
“第四,私藏槍械。現場所有人,包括所謂金河區的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這是錢區長為了調來市局特警才臨時想出來的罪名!我想請問,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我們這些手無純鐵的無辜百姓,居然會是恐怖分子?我們辛辛苦苦經營、交稅培養的警察,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自己人民的嗎?”
范大剛的冷汗已經下來了。卻聽見韓風還在不管不顧的說著:
“第五,今天所謂的聯合執法人員,卻全部都沒有身份證明!所以我們不得不反抗——他們不能證明身份,誰知道是沖進來做什么的?面對歹徒,我們當然要自衛!”
說到這里,韓風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正在抹汗的錢區長,不無譏諷的道:
“第六,據我所知,今天晚上的聯合執法針對的,僅僅是天風會所這一家。而且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所謂跨區域聯合執法!不僅執行人員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而且更沒有任何的執行文件!其中有沒有什么貓膩,我只是個顧客,素以我無從得知。不過我能肯定,這為從未證明過自己身份的所謂金河區錢區長,您總應該知道吧?”
韓風深深的看了錢區長一眼,又轉身對范廳長笑道:
“第七,我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說。”
韓風又頓了頓,故作疑惑的問道:
“范廳長,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平頭小老百姓,也很想知道政府和公安機關能夠給我們一個什么樣的說法!”
范大剛都已經快要被氣死了!
——你丫的真的是普通、平頭、小、老百姓?我靠!還要不要臉了!
正要氣死之前,范大廳長又聽韓風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叫到:
“第七,現場所有人都可以證明,錢區長曾親口承認:他在出去進行**交易的時候,從來不給錢!”
此言一出,范大剛頓時便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作為一個大省的公安系統一把手,范大剛突然發現,自己今天真的是諸事不宜,流年不利!
這個韓風,也太特么能搞了!
目前現場的情況很令人難堪,也很混亂。到底該如何處理?范廳長已經傷透了腦筋。
——那個該死的錢區長!
——該死的韓風!
范廳長頭痛于如何解決事端,錢區長卻揪心于怎樣才能平安度過此劫。
錢區長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只在大廳邊上不停的發抖,連手里的電話都抖得厲害。看得出來,他是在努力找人保他。
韓風仍舊忙著在安慰趙霏霏。哪知平素乖巧懂事的小丫頭,今天已經被那某某交易的言語傷得太深,以至于連瘋哥用盡渾身解數也勸不下來。無奈之下,韓風只好給趙院長打電話求助。
在范廳長的示意下,所有的防暴警察和特警都退了出去,全部在門外進行戒嚴。
至于一樓大廳的“聯合執法人員”,除了還癱在地上的幾堆人之外,其余的全都聚在一個小角落里,或低頭不語,或小聲議論,或怒氣沖沖,或惴惴不安。
二樓的手機林仍在繼續拍著,左手累了換右手,右手累了換左手。甚至還有人不知從哪里拿了一臺dv機出來,正在做全景拍攝。看那敬業精神,還極有可能進行一次現場采訪——當然,范圍僅限二樓。
范大剛廳長這個頭痛啊!不顧條例規定,狠狠的干了一瓶酒,心中苦澀不已!
今天這場鬧劇,該如何才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