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倒在石室之外,渾身僵硬無比,顯然是被白瑜的霸道宣言給嚇到了。
此時,周圍的房間不斷有人探出頭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對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居然被一個半大的孩給嚇成這樣,讓他無比羞愧。
他囂張而來,自以為有老師之命,可以八面威風,卻不想結局如此慘淡,受到人群指指。
至于白瑜,聽到對方的話后也猜測到了發生的事情,那人來者不善,且提到南藥坊市,要自己走一趟,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白瑜早已經料到,林真新的家族,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白瑜換了一件學院的校服,隨即便朝著石室外方向踏去。
“嘎吱。”
一聲輕響傳出,是房門張開的聲音。
“等等。”
一道聲音傳來,顯然這是已經將心態調整過來的明莞,盡管臉上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可是臉頰上兩朵紅云很容易讓人遐想。
明莞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深吸一口氣,調整體內氣血運行,將臉上的紅云給驅散,恢復冷若冰霜的模樣。
“怎么了”
白瑜回過頭看著明莞,只見此時明莞的面上已經蒙上了輕紗,自從南藥坊市之后,明莞發現她變得更加漂亮了,身上一股特殊的氣質,對于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
“以后你出去,我必須跟在你身邊看著你,免得你又闖下大禍,上一次是運氣,下次就沒有那么走運了。”
明莞的聲音嚴厲,聽到此話,白瑜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心頭,卻有涓涓暖流劃過。
“好!”白瑜了頭,心中也對于上次的魯莽行動也感到后悔,正如明莞所,上一次主要只是遇到一個一天真仙境,如果是兩個人的話,估計問琪天沒有趕來,白瑜和明莞早就被制服,被訓練成偷雞摸狗之流賣了。
兩人一塊來到石室之外,將石室關閉,白瑜看了那被他轟出來的人一眼,淡,m.¤.c∨om漠的道;“帶路。”
那人看了一眼白瑜和明莞,低聲道:“你得到的東西呢”
“帶…路。”白瑜聲音一寒,頓時,那人心頭顫動了下,不敢再什么,腳步踏出。
人群在周圍指指,讓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低著頭,無言面對人群。
實際上這種事情他沒有少做,順便將對方搶奪而來的東西收走,美其曰充公,實際上是回去跟老師兩人三七分了,他三老師七。
這也是他能夠一直跟在老師的身邊跑腿,只是今天他踢到鐵板了。
此時,將軍系人群居住的古堡之外,那片巨大的空地廣場之上,已經圍著不少人影。
藍色襯衫中年負手而立,面對人群,身上依舊透著一股威嚴之意。
“來了,白家的白瑜來了。”
這時候,有聲音傳出,頓時許多人目光轉過,朝著古堡方向看去,隨即人群便看到白瑜幼的身影緩緩的朝著這邊而來。
在白瑜的身邊,還跟隨著一道曼妙身影,這身影雖然輕紗蒙面,但僅僅是那尊貴的氣質與完美的身姿,就足以讓人驚為天人,想要窺視那面紗之下到底是何等的美妙容顏。
那白色西裝眼鏡男子看到白瑜等人,眉頭微微皺著,對著白瑜身前之人問道:“怎么回事”
那人腦袋低著,不敢答話。
“廢物,一事情都辦不好。”白色西裝眼鏡男子冷漠的了一聲,隨即看向白瑜,問道:“你闖了南藥坊市,還搶了林真新的乾坤袋”
“什么叫闖了南藥坊市,我是去那里買東西,至于搶了那個什么新的乾坤袋,那根本就不是搶,而是他自己送上門的,相信那天那么多人,有很多人看到。”
白瑜掃了一眼白色西裝眼鏡男子,只因為對方的一句話,頓時他心中便生出厭惡之感,同時也明白林真新乾坤袋里面一定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讓林家的人專門過來討回。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可是對于進入自己褲腰帶東西,白瑜從來都沒有交出來的習慣。
“搶的就是搶,什么別人送的我圣風學院,豈能任由一個偷雞摸狗之輩在這里。”白色西裝眼鏡男子見白瑜似乎不怎么給他面子,不由得聲音微冷。
“那我倒要問問老師,何謂偷雞摸狗”
“整日不認真修煉,反而盡做偷摸,強取豪奪的事情,便是偷雞摸狗。”對方回答道。
“那我再問老師,你口口聲聲稱不準偷雞摸狗之流跨入圣風學院,為何在你面前就有一所謂的偷雞摸狗之流的人,你怎么還無動于衷,任由別人在圣風學院中張揚。”
白瑜目光直視對方,冷冷開口。
“嗯”人群目光都是一凝,這家伙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么張揚,撞學院老師,肆無忌憚。
白色西裝眼鏡男子也同樣愣了下,眼眸微微瞇起,冷冷的道;“你看到哪里有偷雞摸狗之流了。”
“哼。”
白瑜冷笑,手指一指,降臨在藍色襯衫中年身后,那帶著面具之人的身上,道:“你讓他取下面具,看看是不是偷雞摸狗之流。”
白瑜到來之時,就一直感覺到一道惡毒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自己,正是那帶著面具之人,白瑜怎么會不知道,此人正是林真新。
只是白瑜非常意外,這個被廢了的人四肢居然重新接上,丹田也勉強修復,可是以后資質就大不如前,這輩子能夠突破真仙境,就謝天謝地了。
果然,看到白瑜的手指指向自己,林真新金色面具之下的瞳孔微微收縮,目光更冷。
林真新在南藥坊市里跟一群散修強取豪奪的事情,早就傳遍整個比翼城,如果不是仙捕房房主林峰是他爺爺,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遍。
“好威風,這就是圣風學院,一個弟子都敢如此猖狂,連老師都不放在眼里。”
藍色襯衫青年袍袖甩動,嘲諷道。
果然,聽到此話,白色西裝眼鏡男子的臉色僵硬,目光冰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白瑜的行為,無疑讓他威嚴受損,下不了臺。
“我讓你,將你將林真新的乾坤袋帶來,聽到沒有”
白色西裝眼鏡男子盯著白瑜,身上微有寒意綻放,冰冷的目光緊緊的凝視白瑜。
白瑜目光一頓,嘴角中浮現一縷冷漠笑意,道;“圣風學院有你這種老師,真是恥辱,他人來學院耀武揚威,你卻只敢對著自己人橫行霸道,把學院臉面都丟盡,淪為笑柄,還自以為自己有多么的威風。”
白瑜淡漠的話讓所有人瞳孔收縮,這家伙真敢啊!
只見白瑜頓了頓,嘴角繼續張開,盯著白色西裝眼鏡男子,言道:“你若真有種,就先將闖入學院之人轟走,讓大家看看老師的威嚴,看看學院的威嚴,再來懲罰于我,若是沒膽,就不要在此地放屁,充其量,不過是別人的狗而已。”
“轟。”
一股怒焰在白色西裝眼鏡男子的身上升騰而起,整個空間都帶著一縷肅殺之意,白瑜竟然敢這么侮辱他。
該死!
“你要找死。”目光死死的盯著白瑜,白色西裝眼鏡男子怒了。
“找死我還不想那么早死。”白瑜冷漠道,探手入懷,隨即在他的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枚令牌,讓所有人的眼眸一凝。
“我乃是觀月天教授名下弟子,這是我老師的令牌,見令如見人,本來我不打算拿出來,只是沒有想到圣風學院居然有如此無恥的老師,寧愿當外人的狗,來問罪學院之人,我真為圣風學院而感到恥辱。”
白瑜冰冷道,人群心頭顫動,許多人這才知道,白瑜竟然是觀月天副院長的親傳弟子,而且還賜予特權,難怪敢這么囂張了。
觀月天不只是學院的副院長,更是比翼城唯一的六級仙陣師,就連比翼城第一強者馬如云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林峰在面前也不過是個路人甲而已。
白色西裝眼鏡男子的臉色僵硬在那,那令牌確實是副院長的沒錯,擁有特權。
此人如此羞辱于我,若是我現在退卻,如何還能在學院立足。
只要助林峰將其殺了,相信副院長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得罪他和林峰,畢竟他和林峰背后代表都是比翼城第一強者馬如云的馬家。
白色西裝眼鏡男子在心中暗忖,目光寒冷如刀。
“圣風學院自建院以來,還從沒有聽過有那個學院弟子還能夠享受特權,更別你這種作奸犯科的弟子了。”白色西裝眼鏡男子冰冷喝道:“白瑜,好大的膽子,連副院長的令牌也敢偷,在此耀武揚威,沒想到圣風學院,竟然出了這等敗類,今日我就替學院清理門戶。”
“偷”白瑜愣了下,看到許多人竟都暗暗頭,相信了對方的話,不由得有些無語。
“白癡才會話你這種話來,副院長是何等修為你應該比我清楚,他的令牌,我能偷到手中”
白瑜嗤笑道,不過對方已經是下定決心要辦他,哪里還需要什么理由。
“巧言舌簧,想要逃脫懲罰,做夢。”
白色西裝眼鏡男子身體一顫,澎湃而冷冽的氣勢綻放,竟真朝白瑜發動攻擊,他顧不了那么多,先廢了白瑜再。
看到這一幕人群微微一凝,暗道白瑜完了,竟然敢如此激怒學院老師,這種行為,太不理智了。
然而,白瑜的目光確實淡然無比,只見在他身后,那尊貴的身影腳步淡淡的跨出了一步,擋在了白瑜身前。
雖然修為不如對方,但是在氣勢上卻絲毫不弱。
至于白瑜手中的令牌實際上是明莞在白瑜暈過去的時候,讓問琪天給觀月天求來的護身符,當然她也只能將白瑜原本的牛皮給吹破,白瑜在就成為一級仙陣師,正在沖擊二級仙陣師,才換來這一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