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藤蔓將惡刀疤的尸體吞噬得干干凈凈剩余下來一堆灰燼之后,本來是意猶未盡地看著許東手上的那件裝備的,不過被他硬是收回體內才罷休。===
這件從惡刀疤左手剝下來的裝備看起來就是一整塊獸皮縫合而成的,卻不是普通的獸皮皮子。它的表面粗糙堅硬,手感十分不好,并且可以見到表面上有干涸農田般的裂紋。在配合惡刀疤引發的巨象幻象,很容易就聯想到這不就是大象腳板底的皮膚么?
這種巨象正是“象力”里的包羅象,而一象力正是指的是它傾盡全力一腳踏下的力量。所以盡管僅僅是使用腳板底的粗糙獸皮來作為材料,卻也是輕松就能制作而成這種蠻力護腕。
打上洞察技能之后,頓時有十分詳細的信息顯露出來。
蠻力護腕(左手)
等級:一階滿貫
裝備技能:巨象踐踏
巨象踐踏:引動蠻力護腕里巨象之力重擊地面形成沖擊波,該沖擊波具有“震蕩”傷害,傷害能力為自身爆發輸出,并且對以自身為中點5米x5米范圍內的所有敵人造成眩暈效果,越靠近中心,傷害越大,眩暈效果越強,眩暈時間1秒3秒。
技能消耗:150點
冷卻時間:2min
自攜血肉鎧甲之力:600
看著巨象踐踏這樣的強力技能,許東簡直心花怒放!首先,巨象踐踏的傷害為“震蕩”傷害,那就意味著,或多或少可以無視敵人的防御!假設敵人的防御能力是1犀護,那么技能輸出1象力,按道理應該是相互抵銷,勉強破防。但是變成震蕩之后,就不是勉強破防那么簡單,而是一定可以破防,并且造成傷害!個中的差別不可謂不大啊。
其二,巨象踐踏的傷害能力以自身爆發的輸出能力為準,如果許東可以爆發出1象力,那么就是說,巨象踐踏的輸出就是1象力了,如果單對單,可能就沒多大搞頭,然而一旦陷入一對多的情況下,就節省得多了!
第三,這個裝備技能不僅具有強大的輸出能力,而且還是一個控制技能,并且是群體控制技能。他奶奶的熊,單是沖著這個去,都已經足夠回本的了。
因此搞到手之后,避免夜長夢多,也是為了提高即戰力以應對接下來的狀況,許東立刻通過裝備系統的分解以及重組將蠻力護腕的生命回路剝離下來,然后融入自己的蒼莽古甲上面。當然了,由于他此時全身血力膨脹,完全都不用擔心不夠血肉鎧甲之力以重組。
很快,許東左臂的位置便出現了一個巨象奔騰踐踏的生命回路,寥寥幾筆就把這種龐大的兇獸的兇殘與野蠻表現得淋漓盡致栩栩如生。
許東逐漸清楚地知道,將裝備上的生命回路攜刻到自身血肉鎧甲上面,還隱含著一些玄妙。無論外裝備還是內裝備,自身都攜帶有血肉鎧甲之力,可以作為能量儲備的一種,攜刻了生命回路后,說實話,這件外裝備也就廢了。
所以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來,把裝備的生命回路攜刻到身上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然而,之前就曾說過,血肉鎧甲是白紙,生命回路就是上面的圖案,如此才能構成一副畫。一幅畫好看不好看,一方面既要看這張紙有沒有受到污染,另一方面也要看畫上的圖案好看不好看。事實是,攜刻之后,圖案似乎就終其一生都是如此了……
人都是求上進的,又怎么可能無一例外都做這種蠢事呢?
原來,要想不斷提升裝備技能的威力,也有一個過程。簡單說來,先是攜刻一階裝備,然后復制裝備上的生命回路重新組建裝備,再攜刻二階裝備,如此類推!
所以,許東重新組建狼圖護腿從而是裝備技能進階這種事情,發生在覺醒者身上,在大陸上都相當少見。因為已經比許多鎧甲流的甲士,要走得快多了。
當然了,要重新根據自己的裝備技能組建高階裝備,也是費時費力也考驗緣分的事情。最簡單的,其他人要做這件事,首先就得找到一個精于重組裝備的匠師——而許東則是自帶裝備系統這樣逆天的東西。
處理好惡刀疤的事情后,其實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分鐘罷了。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許東也是頗為無可奈何地加入到縱火犯的行列中去,一把火將這家民宅少了個通頂。
等他走出去的時候,死傷慘重的巡邏員正在相互救助,醫師什么的,早已經被老雷派來,正在緊急救治傷員。
許東實在熊熊燃燒的冒險者聯盟分部見到的老雷,這家伙脫力之后恢復能力當然比不上小年輕,有氣無力地強自坐在馬上,勉強指揮著救援。老雷一見到許東之后,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大聲喝罵道:“許東,看看你捅出來的簍子!”
許東輕輕嘆一口氣,說實話,這傷亡確實是慘重啊,可以說是血盔城建成以來,巡邏員傷亡最大的一役。死亡人數超過三十人。試想一下,警察隊伍一下子死了三十人乃是什么概念?
所以他也是二話不說,“老雷,雖然說是為了城中的安危才引起這樣的事情,但我身為左所長,又是一手策劃這次伏擊……我在租賃的地方放了至少2000個金幣,這筆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支付撫恤。”
許東婪蛇之行后,也收獲了大量的蛇皮,這些蛇皮當然是全部被殘缺之手吃了進去,后來聽說由于婪蛇皮婪蛇骨等材料充足,甚至琢磨出來了婪蛇套裝,居然買得大火,狠狠賺了一筆。當時的婪蛇皮售價是3個金幣一張,后來大賺特賺后,馬二爺心里過不去,便又補給了許東2個金幣一張。
所以許東身上還剩下一筆銀子,而一個金幣的價值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購買力也差不多一萬塊,2000金幣就是2000萬元,不僅把撫恤補上了,只怕災后重建都勉強可能做到。因此,老雷的臉色也很快就舒緩下來,嘴里還是埋怨地哼了兩聲。
許東接著把玉佩交還給了老雷,“剛才我順便下令,讓守護者們去狙擊縱火人員,想來城內的失火很快就能控制住。至于撲滅失火,就交給你組織人員去干了。想來城里就算有一些危害辰光殿下的不法兇徒,也是成不了什么氣候,命令巡邏員加大巡防力量足以防備了。”
其實許多做事還是很靠譜的,老雷聽到他的安排后也是暗暗點頭,此時血盔城的混亂,一個是縱火成員,包括冒險者的賊子以及許東故意放縱的外來甲士,已經安排守護者前往狙殺。另一個就是撲滅失火,因為血盔城城內也有專門應對失火的儲水地,而許東也早早已經讓巡邏員督促相關人員做好維護補充工作,因此此時也是忙而不亂,故而失火能夠及時控制住,起火點正逐步撲滅。至于那些余孽,最大的一只剛剛被殺,好比斬了頭的蛇,不足為慮了。
等許東把解藥交給老雷后,準備離開時,老雷還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臨別前溫聲說道:“祝你一路順風,一定要活著回來呀。”
許東微微有點感動,然而此時也是情勢危殆,那毀滅者不知道還會布下什么伏筆,因此也不便耗費太多時間作那小兒女姿態,于是他微微點頭,“放心,蒙多暫時不會召喚我去伺候他老人家的……”
回來嗎?許東自己也是輕輕嘆一口氣,無論此一役是生是死,怕是自己再也不會踏足血盔城了吧。
這時候,隨著許東的呼聲,一條小狗崽子從遠處街口飛撲過來,正是被許東作為伏筆最后卻沒有動用的發條。發條經過這些日子的猛長,體形也有三四十斤了,此刻飛馳而來,身上的金黃色卷毛都柔順貼服地翻滾,有種難以形容的氣勢。
而等他撲到許東跟前的時候,卻是徒然展露出原型,化身為全身血紅的怪犬,那兩米的身高,真是差點把老雷的馬兒嚇尿。
許東翻身坐上發條的背部,朝著老雷輕輕揮手,頓時朝著遠方疾馳而去,風卷殘云一般眨眼已經消失在街角。
老雷看著許東飛快消失的背影,竟是失神了。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
此時的人們,要么就沒有信仰,要么就是蒙多殿的信徒。當然了,他那妻子,就是每周必去蒙多殿的虔誠信徒,結婚那么多年了,怎么著總要陪著太太走幾趟蒙多殿吧?因此,他表情忽然錯愕了一下,聯想到了什么,然后扭頭看向旁邊的親信,急急問道:“你記不記得蒙多殿正殿穹頂上面的壁畫?”
親信也是虔誠的信徒,頓時點頭道:“我記得呢,那是描繪蒙多神國的景象,那是一片安詳歡樂的凈土,沒有悲傷和痛苦……”
老雷差點沒一腳踹過去,“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壁畫左下角還是右下角,關于人間的!”
那親信也是努力了一番,才回憶起來,“哦哦,那是說蒙多派出了自己的神子,拯救人間的呢!”
老雷眼前一亮,“那神子的坐騎是什么?”
親信抓了抓頭發,老大人這是鬧哪樣,不趕緊指揮開展救援工作,執著這個干嘛呢。當然,他可不敢呵斥,還是低眉順眼地說道:“據聞乃是一頭血狼……”
蒙多之子?血狼?老雷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