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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老樹/
許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翻閱案頭上的案件。這個時代,是沒有所謂的學校,就算有,也是在省會這樣的百萬人口大城里面,才會出現。當然高昂的學費,也不是普通平民老百姓消費得起,不是大商賈或者上流權貴根本就讀不起。
血盔城傳授教學的地方,只有各大家族自己舉辦的小型學堂,類似私塾這樣的機構,專門培訓本家子弟或者依附的寒門子弟,當然也不會僅僅傳授文化知識,而是以修煉為主。
而之所以案頭上會有堆積如山的案件,則是因為黎刑故意為之。要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許東就是一位來自鄉下的泥腿子。一個鄉下人,怎么可能會斷文識字?更遑論這些專門處理文件的專員都為之頭大的案子?
許東果然便察覺到門外有人故意走動,想來是黎刑派來的人,是要看自己鬧出天大的笑話。
但是黎刑又哪里想到,許東不僅識字,可以說大陸所有種族的文字語言都十分精通!!初入的時候,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可是在他頭腦里輸入信息一樣灌注大量的知識,簡直就刻入了腦海里。
事實上,在穿越之前,許東的工作就不乏處理上級文件這樣的內容,所以這堆看著十分繁復的案子,幾乎不費多少力氣,就被他看了個大概。當然,由于數量的關系,也整整花費了一個上午時間,才徹底閱讀完畢。
閱讀完案件之后,許東將它們進行大體分類,分為三大類。低階、中階、高階。顧名思義,低階就是案件里涉及到的覺醒者最高僅達到二星,中階案件則是涉案人員最高為四星覺醒者,高階案件涉案人員則為滿貫覺醒者。
當然了,這些犯事的甲士們,全部都是外來人口。
分好類之后,許東立即召集手下的五位衛長前來。其中刀子是許東最熟悉的了,另外四人,都是年紀三四十的中年男人,自然都是長得孔武有力。
等這五人都到齊了,許東也不說話,直接把五人晾在原地,任由他們標槍一樣站直。一開始,五人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整整站了一個小時之后,這五個人終于意識到,左所長似乎……對自己等人有什么不滿!!
這五個人能夠爬到衛長這個位置,不能說就一定才高八斗,八面玲瓏,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傻子,很快就把長官的不滿與其案頭上堆積如山的案件聯系起來。
在許東心眼的全力催動下,這五人的神情和最細微的動作都如掌上觀紋,清晰可見。有一個衛長,眼皮垂斂,但眼珠子卻是微不可察地轉動;也有一個衛長,手指頭輕輕顫抖著……縱觀五人,也就刀子始終保持著穩定不動的身姿。
按照心理學的原則,當一個人心有鬼的時候,或者說緊張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做出一些小動作,譬如摸脖子,譬如繞頭發,譬如用手指頭敲打什么,又譬如抖腳等等。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老樹忘記做某個工作,又被上級問起的時候,就會眼珠子轉動,開始思考用什么理由搪塞過去……
所以,在強大的心眼下,許東很容易就判斷出,誰人尸位素餐,誰人敷衍了事。
這時候,許東忽然指著最左邊的衛長,然后抽出一疊起碼二十份案件,啪的一下丟到他的腳下,表面上依然淡然平靜,“這二十宗案件都發生在你的管轄范圍內。有案件發生我不奇怪,但我奇怪的是,這些案件的犯案人員,都是一星二星覺醒者。以巡邏員的裝備和實力,為什么就無法緝拿歸案?”
這名衛長頓時叫起屈來,“長官,實在是這些覺醒者太過狡猾,而且又是團伙作案,都是小偷小摸的盜竊行為,根本無法抓到現行……都說抓賊拿贓,抓奸在床,屬下實在沒有理由無憑無據地抓人。”
這一套說辭,端的是有理有據,進退有度,叫人找不到絲毫破綻啊。
許東平靜地看向了他,淡淡說道:“辰光殿下成年禮舉辦在即,我希望我管轄的東南兩大片區,只有遵紀守法的甲士,而沒有小偷小摸的甲士……”
這名衛長張口說道:“可是,抓捕犯人,必須憑借真憑實據……”
許東輕輕一嘆,“從來都只有順坡下驢的,就沒見過你這樣不識抬舉的。很好,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穿這套裝備了。”
所有人都齊齊一驚,這就革職了?!
當事人更是大聲悲呼,“你不能就這樣解除我的職務,我要申訴!”
見許東不為所動,這名衛長惡向膽邊生,直接轉身走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娘希匹,老子就不信這秩序庇護所沒有天理,我要找雷所長!!”
沒過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清脆的啪的一聲,然后便是慘烈的嘶喊,無由來叫人聯想到一個蒲扇大小的巴掌狠狠掌摑在臉上的情形。到了這個時候,其他人哪里還不知道,許所長的話語權,竟是連雷所長都必須給幾分薄面!!
許東看向刀子說道:“現在我任命你為我的親信,由你來安排兩個衛長的職位。”
另外三人一聽,臉上的色彩真是豐富紛呈,有羨慕更有妒忌。連刀子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怔愣在場。過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重重地行了一個軍禮,“一定不負長官所望!”
接著,許東從桌底拿出兩個皮袋,砰的一聲丟在桌面。看那重量,至少也有十來二十斤。其中一個皮帶的開口似乎撐不住里面盛裝的物品,居然抖出一個大口子,透過口子,不難發現里面竟是大把大把的金幣。部分金幣更是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叮叮聲,將四人的眼睛都亮瞎了。
金幣一出,許東都可以聽到那口水狂吞的聲音。
緊接著,許東開口說道:“兩個一星覺醒者,獎勵一個金幣;兩個二星覺醒者,獎勵四個金幣;兩個三星覺醒者,獎勵八個金幣;兩個四星覺醒者,獎勵十六個金幣!我不管你們用什么理由,只要是你們見到的外地來的覺醒者,就統統給我抓起來鎖到大牢里面去,而本地覺醒者,只要有任何犯事的苗頭或者嫌疑,也一并鎖了。我要你們保證,在辰光殿下成年禮之前,東南兩個片區,不再發生任何覺醒者治安事件!”
這些衛長的月收入,才不過50個銀幣,現在許東居然掏弄出上百個金幣來,看他的意思,只要做到了就一定有賞,簡直就是一只天大的餡餅砸在腳邊,就等自己彎腰抓起來放到嘴邊大啃特啃。
先是雷厲風行的殺雞儆猴,然后掏出最動人心的財帛為誘餌,這種一把砂糖一把翔的手段,未見得一定高明,卻一定有效。這三人兔死狐悲情緒,果然不翼而飛,反而心臟狂跳,恨不得立即就動身上路要撈上一把。
還是刀子相對沉穩一些,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長官,雖然我們有一營兄弟,要抓捕低階覺醒者勉強可為,但中階或以上,就真是無能為力。”
許東暗暗點頭,對刀子的評價更高了。只見他微微一笑,拿出早已起草的文書,然后割開自己的手指,任由鮮血滴在文書上面。滿貫覺醒者已經轉化為半人之軀,許東的血液里面,便蘊藏著血肉鎧甲之力,而且這股氣息有著他的獨特印記,十分容易辨認。
許東將文書交到其中一位衛長手中,“拿著這份文書交給城建邦,去借250套軍用制式裝備,250人相互呼應,能夠激活出相當于四星覺醒者的力量、敏捷、體質,如此一來,中階案件你們也足夠實力手到拿來了。至于高階案件,你們就負責盯梢調查,抓捕的事情,統一交給我,屆時由我來親自出手!”
隨著一道一道的命令頒布下去,許東手下的營隊開始全速運轉起來。在得知抓捕犯人居然還有額外的獎勵之后,上至衛長隊長,下至普通巡邏員,無一不是卯足勁頭,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所到之處,先是所有外來覺醒者都遭了秧,被如狼似虎的巡邏員一擁而上。
有著軍隊制式裝備的支持,往往以衛隊為單位,五十個二星覺醒者堆上去,三星覺醒者都難逃法網。而一旦遭遇到四星覺醒者,當然是呼朋喚友,集齊三衛,呼應三星覺醒者的實力,再堆上去。
什么?你說他們也可以逃跑啊,難道還會等巡邏員集齊人手甕中抓鱉啊?沒關系,逃到別的片區就不管許東什么事情了,更何況,有他這位大金主坐鎮,其他片區的巡邏員難道不知道加入到捕抓的行列,到時候兩兩對半分潤獎金就是了。
幾乎在當日下午,秩序庇護所的大牢便多了十數位低階甲士,其中還有部分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兒,就被抓了進去。而許東為了擴大影響力,派發金幣自然要大肆宣揚。如此才能起到一個良性的循環和反應。
等三位衛長離開后,許東特意把刀子留下來,問起當日交待的事情追查得怎么樣了。
雖然已經隱約預料得到,可最后得到答案之后,許東還是忍不住輕輕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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