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蜀山凄惋一片,特別是凌天的院子里,每天都有人來拜祭。
之前流星還不知道凌天的有這么好的人緣。
其實,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在門派大比的時候凌天表現的那么搶眼,甚至有些囂張,不少人懷恨在心。
這是多么好的一個機會報仇雪恨呢?當然,一些普通的弟子只能在心里想想。但是,田家兄弟可不這么認為,凌天走后,剩下的人還有何懼呢?
田家兄弟來到凌天的小院門口,身后還跟著幾個人,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來干什么?”清云皺眉道。
“清云師兄好!”田凱少有的躬身行禮說:“當然是來祭拜凌天了。”
田凱把祭拜兩個字咬的很重,表情還有些幸災樂禍。
清云一下子被激怒了,但是此時的場合不適合產生什么爭端,冷冷的說:“你們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這可就是清云師兄的不對了!”田岳站出來說:“凌天兄和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他不幸離開了,我們前來祭拜,竟然不讓進門,這似乎說不過去吧!”
“你……”清云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時候流星從院子里出來,一只手拍在清云的肩膀上,說:“師兄,讓他們進去吧。”
清云看了一下流星,讓開了身子。
“不過……”流星突然冷眼看向田家兄弟說:“拜祭我們歡迎,如果是來搗亂,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
田家兄弟沒有多說什么,領著幾人進去了。
幾個人恭恭敬敬的上了香,鞠了躬。一切都在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里進行著。
但是,田凱突然哀嘆一聲,記者田岳又哀嘆了一聲,兩個人就你一聲我一聲的在那里唉個沒完。
這是兩個人來之前就想好的辦法,我們也不鬧事,我們就是在靈位之前表示我們的哀思還不可以嗎?
兩個人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而且神情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多么傷痛呢。
但是凌天和田家兄弟之間的矛盾,整個蜀山人盡皆知。
那些來祭拜的弟子,剛開始還覺得沒什么,一會就被田家兄弟的表演逗笑了,接著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靈堂竟然充滿了笑聲。
流星,清云,元永康三人自從田家兄弟進來之后就站在一起,就是怕田家兄弟鬧事。不過他們也約定好,只要不太過分,就不要管他們。
但是,此時此刻,欺人太甚了。
“打不打?”元永康問。
“憋了好久了。”清云回答。
“媽的,上!”流星最后定主意。
三人一躍而上,踹在田家兄弟身上。
“艸你媽的,給你臉了是吧!”流星一邊打一邊罵。
場面一下子就混亂了。田家兄弟見三人飛腳上來,趕緊招架,他們帶來的人也馬上加入戰局。
其實,田家兄弟一開始就沒準備能夠平平靜靜的回去,來了就是要搗亂的,不鬧出點動靜來怎么行。
剛開始的時候,三個人打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畢竟對面人太多了。但是,一直在那里燒紙的楊秋紫突然就動了,隨后一直陪在身邊的李明月也加入進來。
場上勝負立分。田家兄弟帶來的人全都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楊秋紫冷眼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回去燒紙了。
場邊圍觀的人,全都吸了一口氣,他們可是看到了楊秋紫剛才的動作,太血腥,太暴力,太殘忍了。
此時流星清云元永康三人將田家兄弟圍在中間。
“你們要干什么?”田岳問。
“干什么?”流星冷笑一聲說:“跪下!”
“休想!”田凱有骨氣的說。
元永康冷哼一聲,真元凝聚在腳上,一下子踢在田凱的膝蓋窩。
“啊!”田凱一聲慘叫,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跪下!”流星冷眼看著田凱說。
田凱不僅沒有想跪的意思,反而試圖站起來。
元永康又在田凱另一條腿上踢了一腳。
“噗通!”田凱雙腿跪在地上。
“你這么做就不怕師門責罰嗎?”田凱色厲內荏的說。
“怕!當然怕!”清云說:“但是怕也要打!”
元永康看了一下田岳說:“是你自己跪還是我來幫你?”
田岳看了一下場中的形式,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懦夫!”流星罵了一句:“你要是被打跪下去,我還多看你一眼。”
人群里也傳來了噓聲。
“道歉!”元永康說。
因為剛被說完懦夫,現在的兩個人格外的硬氣,頭一直向上昂著。
元永康一腳踹在田岳的肚子上,喊到:“道歉!”
“休想!”田岳也被打出了火氣。
流星一巴掌扇在田岳的臉上,喊到:“道歉!”
“艸你大爺的!有種你們就打死我們兄弟倆,要不早晚有一天,我們兄弟倆弄死你們!”田凱看不下去了想要站起來。
流星又一腳把田凱踹倒在地,邪笑道:“等你先活著過了今天再說吧。”
“哈哈哈……笑話!”田凱捂著肚子說:“你還敢殺我兄弟二人不成?”
“我是不敢殺!”流星把田凱從地上抓起來,說:“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又一把把田凱扔了出去!
“道歉!”流星怒吼著。
田凱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你大爺!”
“清云師叔,不好了,四位師祖過來了。”外面有一個弟子大喊道。
“媽的!打!”流星一聲令下,三個人開始對田家兄弟拳打腳踢。
雖然沒有動用真元,但是一拳一腳里都含著怒氣,打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田家兄弟被打的滿地打滾。
“住手!”外面一聲大喝,四個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趕忙躬身行禮。但是大人的三個人跟沒看見他們一樣,拳腳就沒有停過。
“停手!”玄清真人也有些不高興了,真元破體而出,將三個人震翻在地。
“成何體統?”玄清真人瞪眼道。
三個人趕緊站起來行禮,流星趁著不注意又給田凱補了一腳。雖然玄清真人看到了,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地上躺著的田家兄弟頭破血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是都是皮外傷,此時賴在地上比起來不過是希望看起來慘一點。
“田凱田岳,趕緊起來吧,倒在地上成何體統。”玄玄真人說。
見自己的師傅發話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誰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玄清真人開口問。
“他們嬉鬧靈堂,還拒不道歉!”流星回答道。
“是這樣嗎?”玄清想田家兄弟確認道。
“師伯明鑒,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田凱說:“我兄弟二人之前雖然與凌天有些過節,但人去債銷,我們本著師兄弟情意前來拜祭,誰想到,這些人竟然對我們拳打腳踢!”
田凱說著指了指站在旁邊的三個人。
流星見三個人故意隱去一些事情,給了元永康一個眼神。
“唉……”流星一聲嘆息。
“唉……”元永康又是一聲嘆息。
“你二人為何嘆氣?”玄清真人問。
倆人沒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嘆氣。
玄清真人有些掛不住了,怒喝道:“夠了,你二人這是何意?”
“師傅您也覺得煩吧!”流星說:“剛才他們兩個就是在靈位前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你們毒打我們的理由嗎?”田岳說。
“你無恥!”清云又想沖過去打人了。
“住手!”玄清真人喊道:“成何體統?”
其實,玄清真人也是詞窮了。兩遍都有問題,兩遍說的也都有理。更何況他們的師傅也都在場,偏向哪邊,另一邊都不會同意的。
這下玄清真人是真的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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