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變魔術還是出千,總歸是要藏有道具的,就像是林凡洗出四色一條龍,一般而言,出千的人都會將事先排列好順序的牌藏在身上。在洗牌的時候用手法換過來,但是林凡顯然不是這么做的。
“那……那你是如何做到的?”明叔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他干了一輩子的荷官。和老千們也打了一輩子的交道,自問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出千,但林凡的行為,顯然大大打擊了他的信心。
“明叔,這講的是個手法。不過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林凡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不是林某賣關子。一來諸位年齡比較大了,練不出這手法,二來恪于師訓,這手法著實不能外傳,還希望各位能理解一二……”
林凡剛才賭的那兩把,看似是簡單的,實際上卻是動用了所有的本事,也算是超常發揮了。林凡所學的賭術,和亨利衛以及明叔他們的賭術有些差距,不管是撲克牌還是麻將,都有種聽牌的絕活。
其實這種感覺聽牌的絕活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練成的,條件之一就是這個人自身的聽力必須要異于常人,而特種兵出身的林凡,當時已經是內勁巔峰的階段,完全符合了孫賦的要求,聽聲辯位是每一個雇傭兵都必須會的,林凡無疑要更加精準一些罷了。
正是有了這些先天的優勢,林凡在學習聽牌的時候比普通人接受的更快,不過饒是這樣,在孫賦教導林凡的時候,林凡時不時還會被自己師叔訓兩句,有時候腦袋瓜子還會被拍打兩下,試想想現在誰還敢對林凡吆五喝六啊。
可孫賦就敢那么做,正因為每日不停的練習,林凡的聽牌的能力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縱使他掌握了很多技巧,可五十二張牌,他能聽出二十張就算是不錯了,但是在他突破進入到暗勁的時候,聽力能力大幅度的得到了提升,聽力可謂是日以增進,每次聽牌的時候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當林凡閉上眼睛的時候,聽著“唰唰”的洗牌聲,他卻能清晰的感應到每一張牌的位置,麻將如是,撲克牌也如是,不會有絲毫的差錯。
至于洗牌的手法,也是傳承中秘而不宣的手段,那是孫賦的家傳,剛才林凡看似十分緩慢的洗牌,實際上已經快到了極致,這才給旁人一種慢的感覺。
這就像是大家在看轉動著的車輪一般,當它快到完全無法分辨的時候,用眼睛去看,就會造成一種錯覺。
林凡的動作就是如此,在那般高速的洗牌手法之下,他早已將牌的順序按照自己的想法排列好了,并且旁人在不同角度所看到的牌面也是不同的,就是用攝像機拍下來回放也無法發現。
這就使得亨利衛和鄭中達都只看到了自己的大牌,而別人拿的牌卻是要比自己小,最終導致了鄭中達的梭/哈慘敗,不過亨利衛不愧其“銀狐”的稱號,牌打的謹慎之極,稍微察覺到不對之后,即使拿到了三張k的牌面,也果斷棄牌不跟了。
在這兩局看似簡單的牌局中,林凡也是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底牌進出,因為面對著這些賭壇老手,他要是再有絲毫藏私的話,怕是也不能贏得如此干凈利索。
而且在剛剛,林凡有很多的技巧都是臨場發揮,完全仗著孫賦讓他熟記于心的技巧以及即將邁入暗勁中期的修為強行的使用的,能贏得了這些老手實屬不易,畢竟他學習賭術的時間還是太短,雖然當時被孫賦逼得沒日沒夜的在練,可終究時間不夠,能有現在成就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他的暗勁修為帶來的優勢,當然要說這里面沒有天賦,恐怕在那個世界的孫賦就第一個不答應。
這輩子,孫賦閱人無數,在他看來,這世界上只可能有林凡一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傳承自己的所學,沒有之一!
“林爺,老朽服了,就算是當年的漢叔,怕是也比不上你啊。”聽到林凡的話后,明叔嘆了口氣,見識了林凡的賭術,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凡,你……你這手賭術,比起你師叔來,怕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吧?”亨利衛眼神呆滯了一下,也感到十分震驚,他當年親身經歷過孫賦和葉漢的那場對賭,不過相比較起來,就算是孫賦和林凡相比,也遠不如林凡。
“師叔他老人家一向喜歡藏拙,喜歡低調做人,我是不如他老人家啊,”林凡嘴上雖然這么說,心底卻是知道,在自己突破到暗勁的時候,神識的感知力,聽力,手速,記憶力……等各方面都已經上了一個檔次,所以在賭術上的很多方面,林凡的確是比孫賦只強不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唯獨缺少的就是熟練度不夠而已。
可如今在外人面前,林凡還是要維護自己師叔的體面的。
“哦,那不知道林兄的師父是誰啊?”陳浩南明顯對林凡的師門很感興趣,見林凡說孫賦是他的師叔,陳浩南自然就想到了林凡的師父,既然他的師叔那么的有才,有本事,不知道他的師父又是何許人也?
陳浩南這么一問,頓時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林凡,顯然都很好奇,這讓林凡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浩南兄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私下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實在是家師的名諱不方便透露,而且家師再三告誡,不準在外談及師門的任何事情,再說就算說了各位也不一定知道,違抗師命,回去我是要受罰的。”
林凡的話說的很委婉,連自己受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場的都是經歷過風雨的人,自然知道林凡不想說,當下也都不再問了,只有陳浩南還有些好奇,沒想到林凡的背后竟然這么的復雜,是什么樣的師父能調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