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賊第七百八十八章 大義滅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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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大義滅親


更新時間:2015年09月20日  作者:五味酒  分類: 歷史穿越 | 明賊 | 五味酒 | 穿越 | 明朝 | 五味酒 | 明賊 
第六卷精衛無窮填海心

本章出自《》

readx;陳文柄最終只得到了徐弘基的一句話的回應,雖然比較委婉,可他還是聽得明白,話中之意分明是在指你陳文柄算什么東西,只有李信才有資格在此與之對話。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所以,盡管他就站在魏國公面前,可無論如何說話都再得不到其他回應,徐弘基只是耷拉著眼皮看手中的那本書。

若非鎮虜侯曾事先交代了底線,陳文柄真有心將其交給朱運才那酷吏,看他還敢不敢裝聾作啞。自討沒趣了半晌,也只好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出了書房,只見兩旁老仆怒目相對,眼神里則充滿了憤怒和怨毒。這讓陳文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道如果沒有皂隸護送,自己只身進來只怕就得躺著出去。

來到魏國公府門之外,師爺哈著腰湊上來,“府尊,如何?魏國公服軟了嗎?”

陳文柄搖搖頭,嘆氣道:“服軟?魏國公連正眼都沒瞧上咱一眼。”

“還嘴硬?繼續再餓他幾天,看看是骨頭硬,還是肚腹硬!”

“不必了!明日給里面送些米面,但仍不可允許任何人進出。”

陳文柄想著鎮虜侯的交代,不能真將魏國公餓死了,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師爺還想勸說爭辯幾句,陳文柄卻心事重重的進了轎子逐漸離開巷子。

陳文柄在魏國公那里碰了硬釘子,而朱運才在徐文爵那里卻收獲頗豐,這廝和家丁奴仆一同逃離了國公府,只為了討口飽飯吃。不過他雖然吃上了飽飯,卻也失去了尊嚴和自由。

從國公府中逃出來的所有人都被集中監管起來,徐文爵本來是化妝打扮成家丁的,但此人的派頭和舉止卻出賣了他,皂隸們都是精明無比之人,最擅長的就是通過言行舉止判斷一個人的身份高地,所以很快就被甄別出來,加之仆役的出賣,徐文爵小公爺的身份就立即暴露出來。

朱運才審訊徐文爵可絲毫沒有手軟,開始徐文爵還端著小公爺的架子,仗著自己是魏國公嫡長子,沒人敢拿自己怎樣,屢屢與之叫囂。朱運才一怒之下,當即讓皂隸將其按翻在地,扒掉褲子,一頓板子噼里啪啦下去,瞬間就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從此之后,朱運才問什么,徐文爵便招什么,答的不盡人意,皂隸們就是一頓耳光扇過去。小公爺從小嬌生慣養,唯我獨尊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但落難至此,真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好乖乖的與之合作。

次日,《公報》以應天府衙門的名義,正式公布了徐文爵所涉案情,其中絕大部分是老聲長談。但其中一條,卻讓所有人都為之沉默失聲。

姜曰廣正端著茶碗潤喉,左手則是家丁剛剛買回來了《公報》,才看了幾眼,一口茶沒喝下去,悉數都噴到了那份還散發墨香氣的《公報》上。徐小公爺招供曾給左夢庚購買糧食上下奔走,而左夢庚所購買的軍糧正是要運往江西,送給淮王叛軍的。

換言之,左夢庚涉嫌勾結淮王謀逆,其牽扯的便不僅僅是徐文爵乃至徐家了。左夢庚的父親左良玉,以及左良玉背后的沈王一個個都難逃脫干系。鎮虜侯縱容應天府將此事公開,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同時,姜曰廣腦門上冷汗直流,暗暗慶幸那日在政事堂見機轉變的快,否則自己倒向魏國公,豈非也要被無辜的牽連進謀反案?

不過姜曰廣左思右想仍舊不放心,于是派了家丁去將自己在翰林院的得意門生請來,一番交代下去,于是翰林院諸位翰林們再次聯名彈劾魏國公,其用詞之犀利,大有不殺此公難以平民憤,不殺此寮難以謝天下。

這些表演很快傳到了應天府衙中李信那里,鄭三俊正好在與李信議事,看到姜曰廣的賣力表演不禁冷笑:“臨時抱佛腳就妄想能夠躲過懲處?”

“姜翰林不過是有些投機之意,又沒造成嚴重后果,何必與之為難?”

李信幫著姜曰廣說了一句話,這大大出乎鄭三俊意料之外。都說鎮虜侯生性刻薄,睚眥必報,今日如何轉性了?一時之間,他弄不清李信的本意,便吧不好再就姜曰廣一事多做置喙。

這一回他來是另有因由,因為應天府將左夢庚涉嫌謀反一案公之于眾,這種南京百官中甚至民間都引發了極大的震動。就實而言,他覺得為穩定局面n也不該如此草率倉促的將此事公之于眾,但既然已經既成事實也只好一條道走到黑,他知道,李信終于準備辣手除掉魏國公了。

徐文爵事涉左夢庚資助淮王謀逆,那么魏國公想要獨善其身,便無異于癡人說夢。

“拘捕魏國公?”

豈料李信聽了鄭三俊再三思量之后才做出的決斷時,竟然面有訝色。鄭三俊更摸不清鎮虜侯的真正意圖了,他仔細觀察李信的表情,大致可以判斷出并非做偽,但打蛇不死,后患無窮啊。關鍵時刻,怎么能如此拖泥帶水?反正現在北京已經失去了對南京的控制,何不就此做絕,殺了魏國公以震懾江南諸省,看誰還敢不從。

李信忽然又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如果大運河肅清,南北交通恢復了,為故公事涉謀逆,咱們該如何處置?”

鄭三俊下意識的答道:“自當一體拘拿,押赴京師詔獄,由皇帝親自訊問!”

“好,就這么辦,審訊依舊進行,只理清事實,記錄供詞,判罪則待將來交給朝廷吧。”

自從那日陳文柄在魏國公徐弘基那里碰了硬釘子,令人意外的是,對方并沒有報復,反而開始按日供應米面了,甚至還會每日買來《公報》交送徐弘基閱覽。按照老管家的說法,外面的宵小畢竟攝于魏國公的威勢,不敢將事情做絕,老仆們倍感提氣,都充滿了樂觀,感覺眼前的困境竟很快就會過去。

只有徐弘基心事重重,面對幾名老仆的盲目樂觀又不忍心打碎他們的幻想,只好聽之任之。不幸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證,徐弘基看到了一早老管家送來的《公報》后便呆若木雞,靜靜坐了整整一個上午沒有半點反應,甚至連桌案上的早餐都沒動一口。

老管家看到早餐已經涼透,一口未動,便覺得奇怪。又見老爺直勾勾的盯著桌案上的《公報》發呆,便也跟著瞅了幾眼,豈料不看便罷,一看之下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這怎么可能?小公爺雖然平日多有胡鬧,小公爺斷不會做如此悖逆之事的,老仆看著他從小到大,他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啊!這,這一定是李信那廝屈打成招的!”

徐弘基搖搖頭,他深知《公報》上以應天府衙門的名義刊發此案原委代表的是什么。不管徐文爵做沒做過那些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又何況以那不肖子的糊涂,身涉其中也不會讓他覺得有多大奇怪。

“老爺,快救救小公爺吧,不能眼看著他們在外邊欺侮,欺侮他啊……”

老管家忽然跪倒在地,語帶抽噎,言辭懇切。他畢竟看顧著徐文爵從小到大,主仆情份亦絕非尋常可比。

半晌之后,徐弘基才苦笑道:“救他?連你我這把老骨頭都不知由誰來救呢!”

老管家聽了徐弘基的話后先是一呆,然后臉上立刻就充滿了絕望。

“難,難道就,就沒辦法了?”

能有什么辦法?左夢庚購買軍糧十有**是資助淮王的,這一點徐弘基認為至少有九成的可能。而且左夢庚軍糧被扣之后沒多少日子,淮王就在饒州謀反,這一點時間也對得上。至于動機,徐弘基一樣看得通透,只怕陜西那位沈王與淮王一樣都是不甘寂寞的主,唯恐天下不亂。

徐弘基嘆了口氣,不禁暗恨,自己怎么就生了這樣一個蠢笨如豬的兒子?而今牽涉進淮王謀反案,就算李信不痛下殺手,將此案稟報朝廷呈達圣聽,以當今圣上的多疑善變刻薄寡恩的性子,也不會有他徐家的好下場了。

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徐家二百多年富貴在自己手里付之東流嗎?幾經猶豫之下,徐弘基終于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陳文柄愣愣的看著桌案上的書信,他的第一反應,這封信是否有人造假,在反復得到了師爺的確認之后,這才相信此信的確出自魏國公徐弘基之手。徐弘基在信中揭發了自己的親兒子徐文爵事涉謀逆,并提供了關鍵證據,即徐文俊與淮王等人往來的書信若干封。

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魏國公怎么就能如此絕情?須知這等于親手將自己的嫡長子送上刑場啊!對此,朱運才卻與陳文柄的反應大不相同,他連笑三聲之后,竟贊道:“魏國公好決斷,以自己一子,換得徐家一門平安,也算絕無僅有了!”但隨即又面露嘲笑的自語道:“如果他知道鎮虜侯并未有意對徐家窮追猛打,不知此公又該作何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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