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銘坐在吧臺前,喝了一小口酒,便從身上抽出一支煙,點燃之后,便吞云吐霧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場子內掃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場子上一個男子的身上,一身黑色夾克,留著相當潮的飛機頭,發色染成了銀白色,這個人便是“夜色”酒吧的老板,瘋馬,
此刻的瘋馬玩得相當瘋狂,身子繞著幾個場內的妖嬈美人上下左右地扭動著,臉上倒是沒有好色的神情,反而是那些讓他繞著的女人,則是一臉媚笑,那股騷勁真得透過骨子散發了出來,為了取悅瘋馬,她們施展出渾身媚術,
對于這樣出賣身子博得歡心的女人,不管長得傾城傾國,莫銘都不屑于多瞧一眼,當即收回目光,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兄弟,照舊,”
一個青年走到吧臺前坐下,直接招呼調酒師道,
調酒師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對于青年的照舊,倒是會意的沖他笑了笑,當即動手調制那青年所要的酒,他的動作很嫻熟,沒有經過無數次的訓練是達不到的,很快,青年所需要的“忠義”酒便上桌了,
“哥們,你的酒,”
那青年端起調制好的“忠義”酒,一飲而盡,那模樣似乎讓酒勁嗆到了,咳嗽了幾聲,隨即臉上又露出了舒暢的表情,道:“呵……忠義,果真是夠烈啊,這酒倒是符合我心中所想的忠義,可惜,哎……”
莫銘聽了青年的話,倒是有了些興趣,仔細打量了青年一番,
這個青年倒是穿著隨意,藍色牛仔褲搭配藍色牛仔外套,那劉海不長,剛剛蓋過了眉毛,模樣倒是有俊俏,有幾分明星的潛質,可惜打左耳打了個耳釘,令得身上多了不少痞氣,不過倒不至于讓人厭惡,
那調酒師對青年嘿嘿一笑,道:“酒名不過是一個代稱,喝酒喝出自己的心情,那就隨遇而安了,就像聽歌曲,你有了那種心情,聽那首歌,才會感觸良多,若不然,你是沒有多少感覺的,”
“喲,有幾分文藝調,”
那青年頓時就樂了,笑道:“文科的干活,”
“那是,”
調酒師沾沾自喜,擦拭著手中的酒杯,繼續聊著閑話,道:“老子可是本科文憑的,調酒只是我的一種愛好,懂不懂,”
“切,本科文憑,”
青年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道:“那鬼東西可有可無,沒有那東西,老子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我覺得,社會文憑才是實在的,其他的,都是虛的,”
“喲,”
調酒師學著青年的語氣,取樂道:“哥們,看樣子你也是社會研究畢業的,對世事看得很開嘛,”
“嘿嘿,那是當然,老子從初中畢業就一直在道上混,整整十多年了,什么場面沒有見識過,”
青年嘿嘿一笑,開始說著引以為傲的事情,道:“人活在世上,學識倒不是主次,本領才是王道,其次不是學識,還是人脈,就拿你混社會,跟著一個好的老大……哎,不說了不說了,說了就一肚子火,”
“哦,”調酒師好奇道:“老大對你不好,”
“放屁,”
青年有點不爽了,出口成臟,道:“特么的,老大對我好的很,若是沒有老大,我前些年就得讓一個王八犢子砍死了,”
“聽你這么說,你老大蠻不錯的,”
調酒師點了點頭,道:“那你還嘆氣做什么,你老大對你不錯,這不挺好嗎,”
“狗日的,諸葛勝那老王八蛋竟然認為我老大是叛徒,我擦,”
青年憤懣不已,道:“就憑我老大的為人,我敢以人格,不,以我性命保證,肯定不可能殺君七爺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聽了青年的話,那調酒師的臉色變了又變,四處瞧了瞧周圍,方才小聲提醒,道:“噓,你還是別提這事情的好,小心禍從口出啊……”
說完,那調酒師就不敢搭話了,以免惹禍上身,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旁的莫銘倒是聽得一清二楚,青年口中的老大就是何云松了,不過令莫銘想不到的是,在何云松落難的時候,竟然還有小弟為他打抱不平,這青年一下子給了莫銘許多好的印象,對于這個青年,莫銘多了不少的興趣,
“喲,這個俊小哥,今晚又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喝悶酒了,”
就在莫銘要說話的時候,一個打扮嫵媚的女人扭著翹臀走了過來,沒有衣物包裹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了青年的肩膀上,那涂上濃重眼影的丹鳳眼不斷對青年放著電,
可惜那青年不為所動,表情甚至有些厭惡,冷漠道:“喝悶酒,這是一種情趣,你懂不懂,”
“這脾氣倒是有些火爆……”頓了頓,那女人媚笑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帥小哥擺出高冷的姿態,怎樣,難道不請我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是一個Gay,對女人沒興趣,對酒吧的女人更沒興趣,”
青年冷笑著,伸手挪掉了那女人的手,
“你,你有種,”
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女人自然是有些憤怒,伸著手指指著青年,道:“得罪了老娘,沒有你的好果子吃,有本事給我別走,”
“兩個字,呵呵,”
青年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道:“趕緊找你的靠山去,老子就坐在這里等你,快點,我怕我睡著了,”
“好啊,你小子倒是挺狂的,等下,我看你還能不能這么狂,”
那女人撂下狠話,氣得胸前抖得異常厲害,扭著翹臀便離開了,
青年倒是真的沒有逃去,一臉若無其事的繼續坐在那里,酒也不點了,眼睛有意無意地在場子里看了又看,當看到一旁的莫銘的時候,青年對他笑了笑,道:“兄弟,我估計等下這里有架要干了,你最好走遠一些,殃及池魚可就不好了,我會內疚的,”
“走去哪,”
莫銘頓時覺得這小子有點自己的模樣了,嘴角微微翹起,道:“我來這里是喝酒的,酒,我還沒有喝夠,走遠點做什么,”
“嘿嘿,我就告之你一聲,等下受傷可別找我要醫藥費啊,”青年嘴角也翹得老高,
“不會的,”
莫銘打了個響指,對調酒師道:“給這個朋友再調制一杯忠義,”
“好的,”調酒師道,
青年微微一笑,道:“謝了,”
“不客氣,”
又一杯“忠義”上臺,青年剛要端起酒杯喝一口的時候,肩膀便讓人重重拍了一下,酒杯里的酒立刻就撒了出來,
青年欲發作的時候,身后就響起了一聲,
“我以為誰欺負我的老婆呢,原來是你小子啊,”
青年隱忍不發,轉身看向說話之人,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的大漢,臉上立刻布滿了厭惡,冷冷道:“熊狗,我還以為誰家老婆出來賣身子,原來是你家的啊,嘿嘿,不好意思,老子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肯定干上一干,贈送你一頂好看的帽子,”
“熊哥,你看嘛,這小子不止羞辱我,還羞辱你,”剛才那女子現在小鳥依人地依靠著熊狗,嬌嗔道:“你可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啊,”
熊狗頓時暴怒,道:“王八蛋,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王八蛋說誰,”
青年摳了摳耳朵,取樂道,
跟隨熊狗而來的兄弟立刻就怒了,指著青年,道:“臭小子,你的嘴巴太臭,老子給你刷一刷,”
“呵,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青年翹起不屑的弧度,對熊狗,道:“熊狗,你小子個孬種,當初跟了云松老大,現在他落難了,你又跟了楊凡那混蛋,還到處帶人去找云松老大,我呸,賣主求榮的混蛋,今天你不來就算了,來了,我不打你成狗,我就對不起云松老大,”
“哼,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揍死這小子,”熊狗摟著那女人退后幾步,對一旁的弟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動手,
一旁已經做好出手準備的小弟當即如餓狼撲食般沖了上去,
“盡管放馬過來,”
青年眼神變得很凌厲,面對那一群圍攻而來的小弟倒是顯得異常的平靜,身形一動,便迎了上去,一拳轟出,便立刻將一個小弟打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小弟想要從背后偷襲青年,反而吃了一個過肩摔,
本來莫銘打算出手幫一幫青年的,可是看到青年出手之后,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青年實力不算很強,不過倒是練過一些截拳道,對付小青會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已經足夠了,根本不必莫銘多此一舉,
不一會兒,青年便將熊狗的小弟打趴在地,
“不堪一擊,”青年拍了拍手掌,眼神流露出不屑之色,道:“熊狗,該你上場了,別特么告訴老子,你是狗熊,”
熊狗倒是真的有些懼怕了,論實力,他自知不如青年,如今小弟都被打倒在地了,青年還出言挑釁,不上的話,肯定讓道上的人取笑了,咬了咬牙,再加上一旁女人的慫恿,熊狗不想丟人,就打算上去拼一拼了,
“什么混蛋在我這里鬧事,”
千鈞一發之際,瘋馬便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一臉的憤怒,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熊狗,道:“你兩個小子,膽子夠大的,混哪的,”
“對不起,瘋馬哥,我是跟楊凡老大的……”
熊狗低頭認錯,瘋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子,道:“跟楊凡老大了不起,特么的,阻礙老子發財,你是不要命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熊狗一個勁的道歉,
瘋馬不再理會他,看著青年,道:“你跟誰的,”
“我跟云松老大的,”青年毫不畏懼道,
聞言,瘋馬眉頭皺成了一團,道:“你叫什么名字,”
“齊廟,”青年毫不猶豫道,
莫銘剛抽了一支煙,想看好戲的,聽了青年報上姓名,差點就嗆死了,咳嗽了幾聲,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繼續看著即將發生的好戲,
莫名其妙,莫銘齊廟,
不為別的,就為這小子的名字,莫銘今晚也得確保他完好無事,若是瘋馬在這里對齊廟動手的話,那這個小青會的外圍老大將永遠消息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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