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警察局內。
一個身穿青衫長袍,氣質儒雅,氣勢倔強。
一個身穿阿瑪尼西裝,氣質奢華,氣勢霸氣不容反抗。
兩個年齡相仿的年青人互相對峙,絲毫不讓,前者為了心中的公義,后者為了自身的權威。
站在一旁的人都能在兩人眼里看出了三分火光,似是有一場戰火要一觸即發。
在這些人當中,最為難的是警長周同,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他這種小人物鐵定遭殃,可是,現在也根本輪不到他來插足,只能傻傻的站在一旁打醬油。
氣氛,壓抑又詭異。
良久,方毅終于開口說話。
“開個價?”
“是的,這世上沒有什么不能用錢買。”趙青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隨便開。”
話音剛落,趙青云身后的保鏢就上前一步,從懷里掏出了鋼筆和一打支票。
方毅嘴角揚了揚,伸出一只手指,說道:“這個數吧。”
“一百萬?”
“一千萬。”
瘋了!
簡直就瘋了!
一千萬?這也虧他能說得出口!這根本就不是索賠,而是勒索!
這是每個人心目中的想法,他們都無法接受方毅的這個提案,這實在太夸張、太瘋狂了!
僅僅非禮不遂就要索賠一千萬,要是真摸上去了,這不得一億嗎?
趙青云的眉毛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目無表情的說道:“一千萬?”
“怎么?你不舍得?還是覺得你的舅舅不值這個錢?”方毅笑了笑,說道:“或者說……血濃于水這個詞,不適用于富人圈?”
“確實不值這個錢。”趙青云沒有完全回答方毅的話,他招了招手,拿起支票刷刷刷的寫了一行數字,說道:“500萬吧。”
“不行,一分不少,一千萬!”
“八百萬。”
“一千萬。”
在場的人都傻掉了,這兩個年輕人,是以為自己到了菜市場嗎?
更為吐血的是,他們不是在討論著一千幾百塊的數額,而是在討論著千萬百萬的數字!
這太讓人瘋狂了!
在一旁的李素心也是傻了,不過她覺得事情好像有點超出自己的常識范圍了,也就不再說話,把主導權完全交給了方毅。
“一千萬,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方毅再次重復了自己的需求,語氣也是比之前硬了幾分。
趙青云思索片刻,說道:“500萬,我可以讓他斷一條腿,算是一個懲罰,這樣可以吧?”
其實如果可以,趙青云真想扔下一句“這個人我不救了,你們愛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可惜不行,他的母親非要救下這個不中用的死肥佬,作為人子,他也只好幫著自己的媽媽,把舅舅給救出來。
方毅笑了笑,甩甩手,懶洋洋的說道:“他斷不斷腿關我什么事?他斷了一條腿我又不會多生一條腿,但你卻省了500萬,這生意劃不來。”
方毅決定賴皮到底,畢竟都已經得罪了引起矛盾了,那就干脆就得罪到底,雖然那肥佬不能送進牢房,但至少能讓他付出高昂的代價。
如果今日退一線,沒人覺得你是謙謙君子,只會覺得你是軟腳蝦,以后會想出各種的辦法將你魚肉。
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從古至今,都未曾變過,只不過古時候是強者奴役弱者,如今是富者魚肉貧者罷了。
方毅的強硬態度,讓得趙青云有種吃癟的感覺,他很是難受,他敢說從出生到現在,都從未曾吃過這種悶虧。
不過,他想到自己的家里情況,再想想方毅背后隱藏的力量,只好咬了咬牙,將支票修改,說道:“就當交個朋友吧,以后有緣再見。”
說完,趙青云給保鏢使了個眼色,自己就轉身離去。
方毅目的達到,自然見好就收,如果糾纏下去,那是傻逼行為。
他從保鏢手中接過支票,手指在上面彈了彈,對著李素心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說罷,方毅就帶著李素心離開了警局。
兩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兒,方毅將支票遞給李素心,說道:“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李素心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這不行,數額太大了!”
“再多的錢,都買不回原則尊嚴。”方毅將支票硬塞到李素心手中,頓了頓,說道:“不過,可以給你家里面減緩一些壓力,讓生活過得好一些。”
李素心攥了攥手中的支票,說道:“你為什么那么倔?與有錢人嘔什么氣呢?你剛剛搞得那么僵,他以后要對付你怎么辦?”
“從他叫我開價的時候,我們兩人就已經對上了,他們腦袋不傻,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人錢,500萬是得罪,一千萬也是得罪,干嘛不徹底一些?既然他覺得用錢能解決問題,那我就讓他肉疼一些……”
方毅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我今晚還有病人要診治呢,咱過兩天見面再聊。”
說完,方毅就上了一輛剛好停在路邊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被街燈無限拉長身影的李素心傻傻站在原地,看著手里突然多出來的一千萬,若有所思……
近郊區,31號別墅,林家內。
方毅瞎忙了一整天,終于回到了這個帶有一些溫馨感的大屋子。
這里的大廳有著暖色系的燈光,還有桌子上熱騰騰的晚餐,以及在椅子上靜坐,一直視自己如親孫子的林國章老爺子,還有那個冷若冰霜的……
別想了,夏如霜怎么可能會坐在大廳枯等一個男人?
不過,雖說方毅挺熟悉夏如霜的性子,但還真是有點不爽——裝裝樣子也行嘛!這女人真是的!
倒是林國章熱情,他看到方毅進門,就啪嗒一聲扔下手中的報紙,快步走了上來,一陣噓寒問暖。
方毅笑著一一回答,同時將桌上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個干凈。
林國章看著飽餐過后一臉滿足的方毅,臉上露出慈愛,說道:“方毅,如霜其實很擔心你的,只是她不善表達。”
方毅的英俊小臉微微一紅,眼睛瞄了瞄二樓,說道:“我一會兒給她扎針,她還沒睡吧?”
“怎么可能?她在”
她在
在
林國章的話語在方毅耳邊縈繞,他的臉就更紅了,心情更激動了,恨不得立即沖進房去大喊一聲“老子回來了!我們來啪啪啪吧!”
當然這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也不可能說。
方毅收拾了一下心情,就捧著一盒銀針,一步步的登上了樓梯。
剛走到門口,一身絲綢睡裙的夏如霜就打開了房門,她認真地掃視了方毅一陣子,說道:“沒事就好,進來吧。”
方毅苦笑。現實與想象果然相差甚遠,不過她能發自內心的關懷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不再糾結這些,方毅進房后,依照上次那樣扎過七針,就收針離去。
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扎針后的聊天感覺更像是普通朋友,夏如霜的戒心也都松動了不少,至少自己說的一些冷笑話,她也會有所反應。
所謂欲速則不達,現在有這種結果,對于方毅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
方毅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很快就躺了下來,只是,輾轉難眠。
他不是在擔憂明晚的飯局,只是在想著怎么去處理自己那一樁私事。
其實,他千里迢迢從羊城飛過來燕京,明面上是來學習交流,實際上,他是來處理這樁事的。
其實這種事,說難處理不難處理,就是跟燕京里一位叫蘇振華的首長有著莫大的關系,這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唉……不想了不想了。”方毅在床上翻了幾次,索性一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眠,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苦思冥想也不是個事兒。
終于,在他極度疲勞的情況下,緩緩進入了夢鄉……
翌日,下午4點。
方毅剛打完一套養生拳,別墅大門外就停下了三輛軍牌轎車。
馮衛國從中間那輛轎車走了下來,方毅見狀,邁步迎了上去,笑著說道:“馮秘書長,真是勞煩你了,看來我以后得買部手機才行了。”
馮衛國笑盈盈地拍了拍方毅的肩膀,說道:“無礙無礙,這一點都不麻煩,以后還得你多多關照老哥啊,你不知道,這偌大的燕京,能讓首長更改晚宴時間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好說好說。”方毅尷尬的回應著。被個年紀能當自己老爸的人拍馬屁,那種感覺真是夠奇怪的。
“喲,我道是要接什么大人物呢,原來,是接一個土鱉。”忽然間,一把極其尖酸刻薄的聲音從最后的那輛軍牌車中傳來。
方毅應聲看去,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色晚禮服,皮膚滑膩、面相嬌滴滴的一個女孩,看起來還算是個美人,不過她的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一世的嬌蠻,是個被家里人寵壞的姑娘。
馮衛國是個人精,見勢頭不妙,立即上前擋在兩人的中間,笑著說道:“這位是趙家的小孫女趙青青,這位是中醫國手方毅。”
趙家?又是趙家。
方毅眉頭緊皺,本想說點什么,但還是就此作罷,他并不是個動不動就跟小女孩較勁的人。
趙青青看方毅沒反應,小手托在腮下,嗤笑道:“什么中醫國手,不就是個破醫生嘛,值得我們全村人接你一個?”
方毅沉默。
趙青青乘勝追擊,鼓起腮幫子,說道:“不說話就行了?看你就不是什么好貨,肯定又是什么欺世盜名的江湖郎中,我聽媽媽說過了,你們這些中醫,最愛欺騙無知婦孺了。”
方毅終于怒了。你罵什么不好?為什么罵中醫?中醫招你惹你了?
方毅深吸一口氣,回頭盯著趙青青,沉聲道:“作為一個醫生,我有必要告訴你,你患有非常嚴重的神經系統器質性疾病。”
趙青青一陣愕然,即而撲閃著她那大眼睛,好奇問道:“什么病?”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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