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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車緩緩停在路邊,司機回頭很客氣的說道:“唐先生,前面已經沒路了。”
唐昊笑道:“在這里停就可以了,這次麻煩你了,兄弟。”
司機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唐先生太客氣了,您是我們魏總的兄弟,我們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唐昊拿著行李,和公孫雙琴走下車,隨后踏上了一條通往山上的羊腸小道。
臥龍山的樹木大多都是數百年的古樹,小道兩旁全都是參天大樹,細密的樹蔭,將光線層層遮擋住,倒是顯得有些隱晦和暗涌。
公孫雙琴緊緊抓著唐昊的手臂,大而美麗的眼睛警惕的環視四周,她輕聲說道:“唐昊,這里有危險。”
公孫雙琴這句話說的很肯定,這也是唐昊的意思,他讓公孫雙琴時刻提醒周圍的情況,既然公孫雙琴還有預知危險的能力,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唐昊拍拍公孫雙琴的香肩,笑道:“進了山你就不用預知危險了,臥龍山沒有危險。”
說完這句話,唐昊大聲喊道:“石榴叔,你就出來吧,還打算再陰我一回嗎?”
“臭小子,不錯嘛。”很快,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的干瘦老頭從一棵樹上一躍而起,他很靈活的在地上一滾,卸掉了強大的下墜力,干瘦老頭嘿嘿一笑,看了看唐昊身邊的公孫雙琴,不由歡喜道:“咦,臭小子可以啊,這次回來還帶回一個媳婦兒。”
這干瘦老頭看上去很瘦弱,但只要是練家子就明白,干瘦老頭的雙臂猶如銅鑄一般,特別是他的十指,一根根如同鷹爪,看上去極為堅硬。
干瘦老頭圍著公孫雙琴轉了兩圈,忍不住抓耳撓腮了一番,嘿嘿笑道:“不錯,不錯,比你義父以前那個姓安的女人漂亮多了。”
姓安?唐昊心中一驚,很輕易的將這個安姓女子聯想到了安慧茹身上。
隨后,唐昊跟公孫雙琴說道:“雙琴,這位是猴拳第不知道多少代掌門,石磊。”
“見過石叔。”公孫雙琴分外有禮的說道。
“嘿嘿,還是叫我四石老人的好。”石磊有些老頑童的脾氣,他一直看著唐昊長大,對唐昊自然是喜愛之極,唐昊才下山沒多久,石磊已經受不了這份孤寂了,當初唐昊在山上的時候,他們一老一少著實鬧出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
石磊正打算再和唐昊套套近乎,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響亮的槍聲,聽到這個槍聲,公孫雙琴嚇得一哆嗦,唐昊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沉聲道:“怎么回事?怎么會是槍聲,難道這里有偷獵者?”
一聽
到這個槍聲,石磊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氣呼呼的說道:“嗨,別提了,這幾天從燕京下來了一群混小子,不知道他們在哪里聽說臥龍山野獸多,竟然拿著一個什么牌子下來打獵了,你義父認識那個牌子,所以我們都不敢阻攔啊,真是氣死人了。”
唐昊忍不住冷笑道:“管他們拿的什么牌子,臥龍山可以當年劃分給你們的地盤,這些小子不管什么來路,能讓他們在這里撒野嗎?石榴叔,我看你是越來越膽小了。”
石磊一聽此話,頓
時惱了,他怒道:“你說什么?我膽小?要不是你爹擋著,我早就把那幾個小子打的滿地找牙了。”
“是嗎?那你去打啊,去打給我看,只要你打了,我就承認你是個爺們。”唐昊反唇相譏,他早就習慣和這位石榴叔打打鬧鬧了。
果然,一看到唐昊的激將法,石磊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哈哈笑道:“臭小子,你想激老子還差點火候,我還就是膽小了,你能拿我怎么的?”
唐昊撇撇嘴,笑道:“既然你承認自己是膽小鬼了,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上山!”
唐昊又刺激了石磊一下,帶著公孫雙琴繼續順著這條羊腸小道往上爬,臥龍山的寺廟雖然多,不過大家都習慣白天呆在山腰處的一個山莊里,山莊的主人就是唐昊的義父—唐寅。只可惜,唐寅并不怎么喜歡這個山莊,他還是喜歡住在山頂的一個破道觀里,而這座山莊,也成了臥龍山眾人休息聚會的場所。
唐寅和這些武林人士不一樣,唐寅是主動申請進入的臥龍山的異類,而且,唐寅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退役軍官,距離將軍的頭銜只有一步之遙—上校。
唐寅進入臥龍山以后,頒布了好幾條山規,正是這些山規,讓臥龍山這些年的發展順風順水,至少政府給予臥龍山眾人的補貼越來越多了。
唐昊帶著公孫雙琴徒步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算勉強看到遠處的一座山莊,山莊并不大,山莊周圍種滿了各種花樹,有些花樹在寒風中依舊開的旺盛,讓人看的心曠神怡。
唐昊看到從小玩到大的百花山莊,腳步不由加快了幾步,公孫雙琴顯然也很喜歡山莊的布局,她眼神里閃爍著欣喜的神色,一臉迷醉的看著山莊外面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唐昊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真諦,他推開門走進山莊,臉上的笑容還未等堆滿,已經很快的消失了。
只見山莊的院落中,四名年輕男女正站在一邊鼓掌叫好著,在場中央,一名身穿迷彩服的青年正在和德行寺的金剛老禪師比武,金剛老禪師身
處南少林,一身橫練功夫練得很是了得,雖然比不上那位主修外家拳的莫瘋子,但也算是將外家拳練到了極致,那青年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他身高一米八五,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很不錯,至于他的功夫,在唐昊眼里也就是馬馬虎虎了。
場中,金剛老禪師和這位迷彩服青年打斗了三四分鐘,然后突然露出了一個破綻,被青年一腳踢中了胸口,金剛老禪師順勢飛去,看似很重的跌倒在地,雙手合十道:“高施主的功夫真是了得,老衲佩服佩服。”
迷彩服青年冷笑了一聲,一臉桀驁的掃了金剛老禪師一眼,不屑的說道;“我在燕京的時候就聽說你們臥龍山臥虎藏龍,現在一看,你們全都是飯桶嘛,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每年都吃公糧,真不知道財政部那些白癡是怎么想的。”
另外兩男兩女也是大聲笑道:“是啊,真是沒意思,還不如去南方看黑市比武呢。”
“高哥,你就稍微放點水嘛,這么快就結束,看的太沒勁了,去山上打獵,也只能打到幾只野雞,臥龍山這個地方一點都沒意思。”
“是啊,是啊,我們不如走吧,我聽說津門開了一個狩獵場,我們不如去那里玩吧?”一名年紀也就二十一二的女孩撒嬌道,這個女孩長得并不漂亮,身高一米六
五,身穿一件很得體的淺藍色休閑服,她嘴里咀嚼著口香糖,雙手掏著兜,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色。
迷彩服青年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剛才的打斗錄下來了嗎?我這次要打遍臥龍山所有的人,回去也給我家老爺子看看,省的家里老爺子整天說臥龍山某某某怎么怎么厲害,呸!”
迷彩服青年呸了一口唾沫,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對庭院里的二十多名老者喊道:“你們還有沒有出來和我打的?要是沒人主動出來的話我就隨便挑了。”
在場的二十多名老者盡管心里很憤怒,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他們現在還指望政府發放補貼,實在是不敢招惹這些太子黨們,況且現在他們的年紀都大了,也失去了年輕時的銳氣。
迷彩服青年大聲呼喊了幾聲,發現沒人站出來以后,臉上更為得意了,他高昂著頭冷笑道:“既然你們都沒膽子出來,那我就自己點名了?”
迷彩服青年的話音剛落,就聽身后傳來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喲,我離開了沒幾天,怎么出現這么牛逼的角色了?來,回頭給大爺瞧瞧。”
二十多名老者一看到唐昊走進院子,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了起來,他們這些江湖人,個個都是無兒無女,在他們眼里,從小就調皮搗
蛋的唐昊就是他們的孫子,自從唐昊下山以后,這些老頭個個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迷彩服青年回過頭,一臉鄙夷的掃了唐昊一眼,冷笑道:“你是什么人?”這時候,他的目光放在了公孫雙琴身上,一下子,迷彩服青年的眼神亮了起來,公孫雙琴在華夏國很出名,此時看到公孫雙琴,迷彩服青年還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很快,看到公孫雙琴那不帶一絲雜志的眼眸時,迷彩服青年知道這個女人不是那個歌手雙琴,心里的占有欲不由得更加旺盛了,這個女人,覺得算得上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比歌手雙琴還要美上三分,美在一塵不染,美在惹人憐愛。
“喂,你沒見過女人嗎?小哥。”唐昊略帶調侃的笑了笑,倒是惹怒了那位迷彩服青年。
迷彩服青年冷視著唐昊,沉聲道:“你是什么人?”
唐昊輕聲笑道:“我?我是這個山莊的半個主人,你們沒得到我的允許,在我的山莊里胡搞瞎搞什么呢?現在先給我出去。”
“胡說八道!這里的東西都是國家的。”迷彩服青年大怒道。
唐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國家和你有關系嗎?看你連毛都沒長齊,不會也想代表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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