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恒道根本不相信唐昊可以奏出上古六樂,他譏笑道:“當然,如果你真能彈奏一曲,我自然無話可說,只是六樂失傳千年,根本沒人聽過六樂,你要是隨便弄一個曲子忽悠大家,那好像也沒法評斷吧?”
這時候,嘉賓席上已經有七八人站了起來,這七八人的面孔都非常熟悉,其中一名很胖的中年人,就是當今華夏最出名的作曲家之一,叫做劉樂。()這七八人隨便拿出某個人,都是當今樂壇少有的名人,他們站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親眼目睹耳聽傳說中的上古六樂。
在這八人當中,劉樂的名氣顯然更大一些,他率先開口道:“師先生,你應該能信得過我吧?”
師恒道看了劉樂一眼,呵呵笑道:“我當然信得過劉老師。”
劉樂指指在場的其他樂壇大家,說道:“如果師先生信得過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們當這次六樂比賽的裁判,我們雖然在樂曲上面的造詣不如古代圣人,但自問對樂曲的認知也是不少,像是孫老師,他更是研究戲曲的大家,如果唐昊的曲子真是模仿已有的曲子,我們一定可以聽出來,而且六樂的名氣何等大?我們可以分辨出他所奏樂曲的高低程度。”
師恒道捋須笑道:“好,這樣再好不過,要是他的樂曲能夠打動在座八位,就算不是六樂之一,我也一樣認輸。”
這時候,劉樂看向了唐昊,問道:“唐先生,你意下如何?”
唐昊微笑道:“我沒意見,劉老師說的對,要是六樂古曲清寡無味,那也沒資格稱為六樂了。”
陳怡真沒看出唐昊竟然懂得音律,她先是一驚,隨后笑問道:“唐老師,您需要什么樂器嗎?”
唐昊朝著臺下看了一眼,說道:“稍等一會吧,好像我的人還沒過來。”
師恒道輕哼一聲,坐在了演播臺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說道:“中海電視臺什么樂器沒有,還需要浪費時間嗎?”
唐昊微笑道:“聽師老先生這一句,一定不懂音律,連音律都不懂,可是沒資格稱為國學大師啊。”
“你!”師恒道聞言大怒,他剛打算發火,突然意識到這是在直播,不由強行壓下了怒火。
另一邊,安慧茹等人的車輛已經被十輛奧迪團團圍住,安慧茹打開車門,不顧藍雨欣等人的阻止,緩步走下了車,見到安慧茹下車了,藍雨欣和劉海也緊跟著走了下來,安慧茹眼神清冷的看著面前的幾十名青年,沉聲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為首的一名青年很客氣的笑道:“安夫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您放了我們太子。()”
“你是什么人?”安慧茹被青年的話問懵了。
劉海湊到安慧茹身邊,小聲說道:“安姨,他們應該是華家的人,整個中海市,也只有華月山那個不要臉的家伙自稱太子爺了。”
經過劉海提醒,安慧茹才算明白過來,她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抓了華月山?”
為首青年拱手道:“我們大老板說了,要是安夫人不放掉我們太子的話,就勞煩諸位跟我們走一趟了。”
“莫名其妙!我們和無冤無仇,怎么可能去抓華月山!”藍雨欣在旁聽得火大,忍不住斥責道:“再說了,你們華家有權有勢,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怎么敢招惹你們,你們要是想對付我們,不用找這種借口!”
為首青年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肯定不敢,可你們家那位唐昊先生,可是一位膽大包天的人。”
“既然你們不知情,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青年一擺手,他身后的青年頓時涌了上來。
面對涌上來的西裝青年,安慧茹的俏臉微變,她嬌喝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藍家雖然家道中落,但也不是你們華家想欺負就欺負的!”
為首青年根本不理會安慧茹的話語,他第一個沖上來,伸手抓向安慧茹的手腕。
就當劉海打算使用霉運訣的時候,一輛攬勝極光突然從不遠處沖了過來,緊接著,這輛攬勝極光一個甩尾緊貼著停在了安慧茹等人的奔馳商務車旁邊,車門打開,兩男一女從車里跳了下來,這兩男一女不管從氣質還是做派上,都能散發出幾絲軍人的風范。
兩男一女快步擋在安慧茹前面,一名男子從懷里掏出配槍,瞬間抵在了為首青年的頭上,這名男子面無表情的盯著為首青年,低聲道:“滾。”
另外一男一女也是各自掏出手槍,瞄準了周圍的青年,他們三人與面前的幾十人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好像處在劣勢,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氣場,卻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才是強勢的一方。
這三個人身上絕對沾有人命,在他們眼里,根本看不到絲毫的感情波動,恍如三臺殺人機器。
為首青年怒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男子扣動了扳機,子彈緊擦著為首青年的耳畔劃過,震得為首青年的耳膜疼痛無比,不由低聲**了一聲。
男子很快又將槍口抵在了為首青年的額頭上,開口說道:“別讓我說第二遍,滾!”
面對著男子毫無感情的眼神,為首青年真的害怕了,他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目標,大聲喊道:“撤!”
這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出三分鐘,他們已經開車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兩男一女收起手槍,剛才開槍的男子回過身,很客氣的說道:“安小姐,別來無恙。”
“是你?你是紅A?”安慧茹終于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她臉色微微一變,平生第一次,藍雨欣看到母親如此失態。
男子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說道:“安小姐真是好記性。”
藍雨欣在旁邊看的奇怪,忍不住輕輕攬住了安慧茹的胳膊,小聲問道:“媽,他們是什么人?”
安慧茹含糊其辭的說道:“他們是我在燕京的朋友。”
似乎是察覺到安慧茹眼神里的疑惑,男子用很平淡很普通的聲音說道:“安小姐,我并沒有跟蹤您的意思,只是我們臨行前,首長親**代過,讓我們務必要過來看看安小姐是否安好,這次我們還有其他任務在身。”
“你們不是應該隨身保護著他嗎?”安慧茹的語氣略微有一絲責備。
男子苦笑一聲,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輕聲說道:“大小姐來到中海了,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帶大小姐回去。”
“什么?秦家丫頭來中海做什么?”安慧茹更加吃驚了。
男子搖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也失去了大小姐的下落,大小姐的武功極高,我們想要追尋到她的蹤跡太難了,不過我們最近查到,大小姐曾經和唐昊相處了幾天。”
聽到男子的話,藍雨欣的心里莫名的一酸,接著又聽男子說道:“所以我們現在也只能守株待兔了,還希望安小姐能夠幫幫忙。”
“唉,我也是好多年沒見過秦家丫頭了,我離開燕京的時候,她才剛剛會爬。”安慧茹倍是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幫不了你們什么,要是愿意跟著我們,那就跟著吧。”
“多謝安小姐!”男子臉上再次閃過一絲喜意。
從始至終,劉海都在觀察著這名男子的行為舉止,他越看越是心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非常不簡單,絕對不屬于編制內的特種作戰人員,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名殺手……
一直回到車上,一直趕到電視臺,安慧茹的情緒都有些紛亂,她的思緒一次又一次回到那個青春年少的懵懂時代,精神恍惚間,她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只見劉海手里捧著一個大大的木盒,大聲慘叫道:“完蛋啦,這次我誤大事了啊,不得了,不得了!”
劉海抱著木盒,根本不顧門口警衛的阻攔,徑自沖進了電視臺,他按照走廊里的指引牌提示,快步朝著國學大賽的演播室跑去。
“非常感謝師老先生和唐老師的精彩辯論,想必這場《春秋》辯論不亞于歷史上任何一次國學講座,兩位老師將春秋三傳簡直剖析到了最細微處,太令人感到震撼了。”陳怡站在臺前,很激動的說道:“要是兩位老師同意,我建議節目組事后將這次的國學講座編撰出書,再來一次現代版的《春秋列傳》。”
演播臺上,師恒道一臉傲然的翹著頭,恨不得翹到天上去,很明顯,他在剛才的辯論中占了便宜,取得了勝利。反看唐昊,臉色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師恒道此時心里也很震驚,他真的想不到唐昊在大六藝上的造詣也如此深厚,要是換做三年前的他,這次辯論肯定占不了多少便宜。
到了這時,師恒道才算知道了唐昊真有狂妄的本錢。只是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師恒道不會說長對方志氣的話,他輕哼一聲,說道:“唐昊,要是你的樂器還沒送來,不如我們繼續進行下一項吧?這次,我讓你來選擇。”、
唐昊輕笑一聲,說道:“誰來選都一樣,反正十二個門類都少不了。”
咔嚓,此時,氣喘吁吁的劉海推開了演播室的門,這一聲巨響,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現在劉海的名氣已經不小了,素有宮廷小神醫的美譽,此時見到劉海出現,嘉賓席上不少人都驚呼出聲來。
有錢人最喜歡三種人,第一種人,是風水先生,第二種人,是國學大師,第三種人,就是治病救人的醫生,因為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怕死。
“老大,琴來了,沒晚吧?”劉海根本不管現在是什么場合,直接大刺刺的跑上臺去,將手里的木盒塞給了唐昊,如釋重負的笑道:“真慶幸趕到了,我還以為你現在已經被三振出局了呢。”
唐昊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劉海踹下臺去,一手抱著木盒笑道:“我想,第二個比賽項目可以是六樂了。”Z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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