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塞瑞弗以外,沒人關心第五任丈夫的話題。
就連格瑞西夫人都只是倍加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就把目光轉了回去,依舊對勞德魯抬抬下巴問:“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塞瑞弗氣悶,勞德魯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但也不在意的很快跟上了格瑞西夫人的話題:“格瑞西夫人還記得珍妮弗嗎?”
葉霜咳嗽一聲,看眼洛銘辛再看其他人:“我們需不需要回避?”
其他人還好說,韓初本來就身份復雜,塞瑞弗也不是什么好鳥,就連她自己都是半條腿跟著下了水的。但要說洛銘辛的話,就算有顆勇于作死的心,從本質上來說還是背景清白的良民無疑。
有些事情不好聽,聽了就算半個自己人,就算現在其他人都以為洛銘辛是霜哥,但扯進了這個圈子之后哪有那么容易出來?!
洛銘辛正抱著一顆忐忑與期待之心,邊刺激著邊等待自己人生第一次“涉黑”,沒想到剛聽人起了個開頭就被打斷了。再一看霜妹那小眼神……呵,想清場?
洛銘辛當時就有些不樂意。
勞德魯挑眉詢問性的示意了一下格瑞西夫人,格瑞西夫人沉思片刻:“我不介意。”
勞德魯笑笑:“我也無所謂,格瑞西**男人的能力我還是很信賴的。”
尼瑪!
葉霜暗罵個,臉色糾結不說話了。
現場沒人有意見了,勞德魯揮揮手讓人把桌上的咖啡撤走,為在座人都重新換了一杯熱的,這才開口:“那個賤人有點不簡單。本來我們只以為她是被包*的高級交際花,但是格瑞西,你一定想不到。事實上我們組織這幾年的動向中都有她的影響。”
“遠的不說,前年我們向南美輸送一筆資金搞種植園就是她的主意。”勞德魯畢竟還是比較謹慎,雖然看似沒有避諱在場的葉霜幾人,但介紹情況的時候還是適當的隱瞞了一些敏感的字眼。
最起碼如果不是了解內情的人話,聽了他這番話頂多也就認為是一個不那么正當的商業組織中業務問題。而知道底細的,比如說格瑞西夫人,再比如說葉霜、韓初和塞瑞弗,自然就能從中聽出更多的問題。
勞德魯搖搖頭,有些不屑的道:“珍妮弗那女人看起來像是沒腦子的金絲貓,可惜我們似乎都看錯了。我回過頭來想了一下,我們最近有很多決策似乎都被她插手……她向那個沒腦子的保羅撒嬌賣乖,甚至不滿足于只是在我們業務上的插手。上個月美洲有幾個大佬開會,她強行闖進去了不說,還因為不滿于某人對她的非禮行為,當場就唆使保**掉了對方的兩個保鏢。”
真非禮還是假非禮就見仁見智了,不過至少勞德魯不覺得對方會是一個貞潔到被摸摸屁股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你說更過分的?別開玩笑了,當時是會議現場,就算再過分對方也不可能拉著人真槍實彈來個現場表演。
格瑞西夫人靜靜聽完,扯扯唇角冷淡問:“幾個被女人就迷得暈頭轉向的蠢貨,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聊八卦?”
“八卦?”勞德魯嘲諷的“哈”了一聲,抬手打個響指,其身后的保鏢立刻遞上一疊報表。
將報表向桌面上一砸,上面幾張就這么跟著灑落下來滑散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一串數據表格看得人頭暈眼花。
“看看這個再說吧,格瑞西。”勞德魯抬起下巴比了比桌面上那疊報表:“那個女人認識的人,她現在有權限能夠隨意進出的地方,還有她手頭上掌握的密碼和賬戶……保羅的勢力已經有一大半掌握在珍妮弗手里了。別忘了,保羅的權限在組織里也不小,如果他真的想把組織當成是哄女人開心的后花園,那我們的利益恐怕也很難維持了。”
組織里并不是一家獨大,而是互相牽制。
這一點好就好在大家彼此互為助力,即使一家稍微有些不給力,其他人也能及時頂上。就算犧牲個人也不可能讓整個組織一下就癱瘓掉。
但壞處當然也有。因為權限有相當一部分是公開共享的關系,大家都有發言權、知情權以及決策權。那么這就代表著,如果組織不是被某個強力對手明刀明槍的攻擊,而是因為大佬中有人頭腦發暈智商下跌的話。那么只要有一家透露出了內部情報,也就相當于整個組織的情報都有一部分給透露了。
多人決策既是優勢也是劣勢,力量多,弱點也同樣多。
以前從沒人想過大佬中也會有叛徒,即使有壞心眼也肯定是內部競爭。一來是能干壞事的人都傻不到哪兒去。二來自然也是干壞事人通常都沒那么容易幡然醒悟——能爬到這位置肯定都和組織有千絲萬縷聯系了。醒悟就是連窩被人端,老婆孩子**一個都跑不掉,誰肯干?
……沒想到如今真就出來了這么一個。
格瑞西夫人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皺眉沉思片刻:“保羅真的讓一個女人插手了那么多事情?”頓了一頓,格瑞西夫人有些疑惑:“我比較好奇的是,難道保羅的兒女和夫人都對此沒有意見嗎?”
勞德魯喝了口咖啡,兩條腿直接架上了茶幾,身體往后一靠:“保羅的老婆已經帶著他的幾個小崽子去澳大利亞了,至于具體落腳的地點就被抹消了痕跡,現在保羅身邊只有那個女人。”
洛銘辛聽得不大懂,悶頭裝死喝咖啡。現在不是他插話的時候,而且更關鍵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插。
塞瑞弗倒是不甘寂寞,不知道被戳中了哪個共鳴點,聽到這里忍不住出口打斷了一下:“你們安置自己的子女都是會抹消痕跡的嗎?”
勞德魯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問格瑞西夫人:“你的小丈夫在想什么?”
格瑞西夫人輕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塞瑞弗:……等等,他聽到了什么?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