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堅持要幫忙,李寒看他身體能支持,也就不勉強了,說起來他雖然醫術好又有身修為,湯姆也是個大明星,處理這些事的時候卻遠遠不如溫德。(..如果溫德回了英國,他也是要把伊恩叫過來的。
李寒和湯姆是坐飛機過來的,他們在法國都沒有產業,出入要么打車,要么蹭警車。現在溫德跟他們一起行動就方便多了,他開的是加文的車,沃倫家在法國的財產之一。李寒一直怕湯姆被人看見坐警車什么的,都恨不能在他身上貼張隱身符了,現在終于松了口氣。
一路跟在警車后面去了巴黎,按照地址找到羅平家門口。開門的是羅平的妻子,一個看起來很憔悴的中年婦女,聽說找她丈夫,滿臉驚訝:“羅平在劇組還沒回來呢,今天平安夜,下午應該會回來吧,一般都會在這個時候放假。”
眾人對視一眼,劇組昨天就放了假,到現在還沒回來,這是逃了?大胡子警官立刻就給上司打電話,要發通緝令,李寒不懂這些流程,也懶得管,只在心里猜測這人到底是逃了還是知道了什么被人滅口。
只是這線索卻也就斷了,只能從贓物著手追查。李寒的那些珠寶,那可是從那魔鬼三角洲來的,跟普通珠寶都不一樣,要認還是很容易的。只是這個要靠警.察就不太容易了,那些被搶劫的珠寶能追回來的能有多少?
李寒想了想,直接給穆志遠打了個電話。他們是珠寶大盜中頂尖的那一撥,找他們追查珠寶的下落,那是事半功倍。穆志遠自然是一口答應,立刻就安排了下去。他也不是只有一起行動的那兩個同伴,后面團隊人多著呢。
那些人搶了珠寶,總不會是拿回去收藏的,早晚是要處理的,穆志遠后面的那些人對這些門道自然清楚的很。李寒也不多問,把事情交到穆志遠手中后也就不管了。警局那邊也沒消息,通緝令雖然發出去了。那劇務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音訊全無。
今天是平安夜,警.察們都回家過節去了,李寒道:“湯姆,你和溫德都回英國去吧。今天好歹過節呢。我再去案發現場看一眼。”他攔住湯姆的反駁。“我不一樣,我是篁國人,要過的是春節。不是圣誕。”
“可是你覺得我又能安心過節嗎?雖然我們注重圣誕,但我不回家過節也不是第一回了。”湯姆拿著從溫德那兒要來的車鑰匙,“再說了,你一個人,會法語嗎?”
李寒笑道:“我認識去梅茨的路,也去過加文那個劇組,需要會法語做什么?”提到加文他就嘆了口氣,圣誕節,加文卻一個人躺在那冰冷冷的法醫室里。他孤獨了一輩子,到死也還孤孤單單的。
到底還是兩個人一起去了梅茨,到了片場,那兒現在自然是冷冷清清的。這兒不是現搭的攝影棚,而是租借的一幢豪宅,豪宅里是有保險箱的,正好省了他們每天要把珠寶存到銀行去。他們拍戲是不可能朝九晚五的,銀行下班早,根本趕不上趟。
結果,就因為那些珠寶,害了他們最好的朋友的一條命。
站在豪宅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時湯姆才想起來問:“我們怎么進去?你有鑰匙嗎?”
李寒笑笑,直接抓住他的胳膊,輕巧地一跳,就跳進了那被足有兩米高的大鐵門隔開的院子。湯姆只覺得身體一輕,雙腳著地后才反應過來,快的連后怕的感覺都沒有。進屋也一樣的簡單,湯姆站在地上,仰著頭眼睜睜地看著他輕松地幾步竄上二樓,從一個開著的窗戶進了屋里,然后再下樓來給他開門。
打開兇案發生的那間房屋大門,李寒沒有開燈,站在門口直接念了拘魂咒,他想看看加文的靈魂還在人間還是已經去了他應該去的地方。本來他是不想打擾加文的靈魂的,但現在這件事全無線索,只能來試試看了。哪怕加文的靈魂不在,也希望能有其他死者的靈魂能告訴他些什么。
湯姆聽見李寒說了一句什么,卻完全沒聽懂,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便疑惑地問:“寒,你說什么?”
李寒笑笑,伸手打開電燈,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噓,他來了。”
誰來了?湯姆下意識地轉頭,卻沒在門外看見任何人。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燈光雖然明亮,但因為沒有人,又發生過兇殺案,似乎陰森森的,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回頭想要罵李寒嚇唬自己,剛轉頭臉色就變了。原本空無一人的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老頭,身體半透明狀,半個身子還嵌在墻壁里。他跟李寒認識這么久,也不是沒見識過奇怪的事,李寒家里還養著個小妖精呢。但鬼魂,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本來也沒想嚇你,只是我不懂法語,還得需要你跟他談。”李寒說,“你問問他知不知道前天晚上這里發生的事情,有沒有看見兇手。”他拘鬼役鬼靠的都是法術,而不是語言,瑞典撿回來的那兩只鬼那也是會一點英語才能交流的。只是加文的靈魂不在這兒,他也不知道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應該感到遺憾。
跟他談?湯姆眼睛瞪的溜圓,跟鬼有什么好談的?他張了張鬼,最后還是閉上了,看著那只鬼被李寒招過來,終于還是用法語問:“前天晚上這里發生的事情,你看見了嗎?”
可惜的是,這鬼什么都沒看見。他死太久,死的時候也太老了,一直渾渾噩噩的,如果不是李寒把他拘出來,根本連這點思維都不會有。
折騰了一通,他們什么都沒問出來,看著這兇案現場,二人也不是什么刑偵高手,也什么都看不出來。只是看著墻角那一大灘血,還有被白筆圈出來的人型,兩個人都不愿意輕易放棄。
加文就是在這里被害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中了三槍,流了這么多血,恐怕連呼救都沒有人能聽見。
他沒有父母親人,一直以來就是孤孤單單的,就連走,也是走的孤孤單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