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篁獨坐
曼谷是什么情形與李寒也沒太大關系,他每天窩在旅館里研究哈得森身上的藥降,順便給他調養身體,反正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約翰去買,他本來就是個宅,多少天不出門都行。
約翰雖然從來沒問過那天晚上的事情,臉上也沒什么微笑熱情以外的表情,心里卻是心知肚明的,對李寒越發恭敬熱情。他是做特工的,雖然遠遠達不到007的高度,但奇人異事也見識過一些,倒不至于把李寒當巫師魔鬼之類的。何況他在泰國也呆了不少年了,不科學的事情也沒少聽說,難道降頭這種東西很科學嗎?說說話就能要人家的命什么的。
哈得森藥降發作時一直都是心臟疼,李寒查了好幾天才發現,藥降是會隨著血液流動的,只是它運動的速度并不是勻速,忽快忽慢的,等它流到心臟的時候就會使心臟疼痛,而它每天需要經過心臟兩次,所以哈得森每天發作兩回。
發現了問題,剩下的就是想辦法解決。因為藥降肉眼難辯,就是李寒用真氣梳理也難以捉摸,只能等它到了心臟再做處理。而不論是對心臟下藥還是其它什么,危險性都不小,好一點就影響心臟功能,一個弄不好就要死人。
中醫解毒講究的是以毒攻毒,在心臟處下毒如果劑量或者時機沒掌握好,甚至藥方有問題,那樂子就大了。李寒向來是個膽大包天的,這時候寫起藥方來那也是小心再小心。光是研究那藥降原方就花了整整七天。到他終于給哈得森解降完畢,又留下調養的方子時,從他到達泰國至今已經整整17天了。
在曼谷游玩了一天,李寒終于吃到了泰國有名的咖喱蟹和冬陰功湯。泰國的蟹很大個,價格跟篁國比也不便宜,一個合到rmb200塊,而這還只是路邊小店的價格,好在因為足夠大,一般也沒人會一個人吃一個蟹,都是與朋友分而食之。李寒也不在乎這點錢。自己點了一個蟹。又點了咖喱飯和冬陰功湯。
冬陰功湯是世界十大名湯之一,在泰語中,“冬陰”指酸辣,“功”即是蝦。合起來就是酸辣蝦湯了。它是將輔料放入桶煲至出味。而后放入大頭蝦、魚露、草菇、花奶、椰汁等一起燉煮。酸味鮮美開胃。這湯看起來色澤全紅,入口馥郁可口,辣度十足。李寒在吃完一只超大的蟹和一份咖喱飯后,又喝完了一整碗湯,撐到幾乎要站不起來。
游完曼谷,李寒與約翰和哈得森告別,坐飛機去了清邁,那是來泰國旅游的人必去的一個地方,也是泰國的第二大城市。它天然環境優美,風景秀麗,遍植花草,尤以玫瑰花最為著名,有“北國玫瑰”的雅稱。而且清邁氣候涼爽,是著名的避暑勝地,在六月中下旬日趨高溫的時候去那兒正是時候。
清邁與曼谷的差別很大,曼谷除了寺廟就是寺廟,剛開始看到時候感覺新奇,看到后來就覺得審美疲勞,再不想多看一眼了。而清邁到處是樹和花,人不多,車也不多,感覺很安逸。
清邁傳統木制建筑也非常多,李寒這回就沒住五星級大酒店,而是選了個兩層全木建筑的小旅店,漂亮極了。
李寒在清邁呆了三天,買了許多泰國特產,如泰國風格的銀飾、精油、泰國絲綢、紙傘等,統統打包寄回倫敦后,自己進了清邁與緬甸首都內比都之間的那片深山。
東南亞氣候溫和多雨,動植物都非常豐富,李寒打算進山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好藥材,現在的藥材市場越來越糊弄人了,幾乎找不到野生的不說,就算種植的也年份往往不夠,假的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用來騙外行人的。
他的武功足以稱霸山林,而且有空間可以讓他晚上安心休息,雖然在清邁買了帳篷睡袋,但那都是用來遮人耳目的,一進山就被他扔進空間里去了,倒是背了個小小的竹簍準備拿來裝草藥用。
在山里走了兩天,草藥采了不少,山里的動物也被他吃了幾只。美味的食物和豐富的草藥讓李寒幾乎想在這兒呆上半年了,好在現代便利舒適的生活和美貌嬌嫩的女友在誘惑著他,讓他翻看了草藥半天后,狠狠心決定打道出山。
剛做好決定,李寒就聽見北方隱隱約約傳來槍聲,他第一個反應是有人打獵,接著反應過來獵槍的聲音與這不一樣,而泰國與緬甸都不是禁槍的國家。他猶豫了一下,將草藥塞進空間,把裝著帳篷與睡袋的背包拿出來背好,做出旅游人士的身份,這才朝槍響的方向掠去。
槍響的地方離他至少有幾千米遠,聽起來像是戰爭片里的追殺場景,時不時響一、兩槍,一路向東而去。好在李寒動作快,幾里的路程花了不到一分鐘就追上了。
到了后也不現身,悄悄躲在樹上,看著七、八個穿軍裝的拿著槍四處搜尋。李寒不認識那是哪國的軍裝,不過能在這緬泰交界處光明正大的追殺,不是泰**隊就是緬甸的哪支部隊。而被追的人似乎已經藏起來了,李寒眼睛尖,一眼看見不遠處的樹杈上有個人穿著吉利服坐靠在那兒,臉上雖然抹了油彩卻也能看出蒼白來,似乎是哪兒受傷了,但被他包扎的很緊,聞不出血腥味來。
這個人穿的衣服上沒有國家標識,也看不清長相,李寒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救。以前在國內的時候看軍事相關的小說電視倒是經常能看見有國內的特種兵在東南亞一帶執行任務,但那畢竟是編出來的,誰知道現實里是不是這樣呢,誰知道這個人該不該救呢?
偏樹下那幾個大兵說的語言他也不懂,干脆就暫時不插手,看著他們一路搜尋,越走越遠,這才輕飄飄地跳到傷員的身邊,用漢語問:“你還好嗎?”
傷員原本隨著大兵們越走越遠而慢慢放松的身體立刻變得緊繃起來,睜開眼睛警惕地看著他,然后愣了愣:“是你?”
李寒也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對方猶豫了一下,閉上嘴沒有吭聲。李寒先是有些奇怪,后來一想,如果對方認識自己,那八成就是篁國的特種兵了,先把人救下來再說。于是看看那些大兵還沒回來,直接把人往肩上一找,不等對方抗議就跳下樹往南飛奔而去。
直到離原地至少十幾公里遠,到自己昨天宿營的河邊,這才把人放下,問:“你還好嗎?”
傷員有點暈乎,一個是失血過多,一個是被人扛著高速運動,連驚帶暈,完全沒辦法回話。李寒干脆直接上手給他把脈,然后解開他的吉利服上藥重新包扎。等傷員回過神時,衣服被扒掉傷口被包好,還被塞了補血藥讓吃。
他苦笑了一下,乖乖吃了藥,道:“李醫生,還記得去年在潘家園嗎?你救了我祖父……”
李寒“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叫道:“原來是你,尹……尹向南對吧?你臉上涂了油彩,我完全沒認出來。”既然是舊識,那就更要盡心救治了,好歹他家小強盜還是尹家幫忙才順利出國的呢。
于是打開背包掏出帳篷睡袋,把尹向南安置好,自己砍了三根腕口粗的樹枝削好綁成三角架,掏出鍋吊在上面,沖著已經目瞪口呆的尹向南道:“我需要去撿點柴和打只動物回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吧?”
尹向南愣愣地搖了搖頭,李寒便自顧自的去了。他一個人出來,又沒開車,帶著鍋就很惹人注意了,液化氣罐和爐子什么的完全沒辦法解釋,只能用最原始的石灶了,好在森林里燒柴暫時還不需要發愁,枯枝落葉多的是。
打了只兔子打了只野雞,兩個人吃也差不多夠了,又撿了兩捆干樹枝拿青藤綁好,用一根直一些的干樹枝挑回去,尹向南看見的時候,如果不是衣服一看就非常貴,幾乎要以為自己看見個樵夫了。
事實上李寒不但能扮樵夫,還能cos屠夫,蹲在溪邊給兔子剝皮給野雞拔毛時的那個利落勁,一看就是個常出去打獵野營的。
本來鍋里燉兔肉,把野雞埋在火堆下烤成叫花雞是最合適不過了,但尹向南受了傷,需要喝點雞湯補補元氣,所以李寒只好把野雞切塊扔鍋里加水煮著,將兔子切成兩半,拿嫩樹枝穿好加在火邊慢慢烤。
等水慢慢開了的時候,尹向南聞到中藥的味道,這才知道李寒跟野雞一起扔進鍋里的看著是樹皮野草之類的東西竟然是草藥。
“益氣補血的,”李寒笑道,“我在這山里兩天了,收獲還不錯,挖到不少質量上乘的草藥,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去年你救了我爺爺,今天你又救了我,我們尹家這才一年不到就欠了你兩條命了。”
李寒連忙擺手:“哪有這么嚴重,去年救老爺子不過湊巧,就是我不在那兒,救護車也馬上能過來。今天的事你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人民救子弟兵這不是篁國傳統么?談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何況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見得脫不了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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