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三天,李寒最后確定,哈得森確實是中了一種毒,那應該就是藥降中的愛情降,而國師給他下的飛降則完全找不到蹤影,沒辦法直接從身體這邊解決。[詞*書/閣]更嚴重的是,他也不能直接先解掉藥降,因為他對飛降還是一竅不通,不知道改變身體后會不會影響到國師下的飛降,更不知道這個影響到底是好是壞。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想要解決問題,就要先解決飛降。想要解決飛降,就要找一個比國師更厲害的人,或者直接讓國師自己解降。再或者,找到國師藏相關物品的地方,破壞掉它們。
仗著自己有隱身符,李寒決定親自出去,讓特工去只怕也是白送命,還打草驚蛇。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探探路。
找約翰開車載他出門,表示:“研究沒有進展,我想出去散散心,參觀一下大皇宮。”國師據說就住在玉佛寺,玉佛寺是大皇宮的一部分,占了約四分之一大小,位于大皇宮的東北角。
大皇宮在曼谷中心位置,是一個很大的建筑群。大皇宮對游客開放,但有時也用于接待外國元首,及舉行國家慶典等活動,匯集了泰國建筑、繪畫、雕刻和裝潢藝術的精粹。泰國皇帝并不住在這里,他們住的是大皇宮東面新建的集拉達宮。
不過李寒的目的不是參觀大皇宮,他指揮著約翰直奔大皇宮的東北角的玉佛寺。玉佛寺內有玉佛殿、先王殿、佛骨殿、藏經閣、鐘樓和金塔。玉佛殿是玉佛寺的主體建筑,大殿正中的神龕里供奉著被泰國視為國寶的玉佛像。玉佛高66厘米。闊48厘米,是由一整塊碧玉雕刻而成。每當換季時節,泰國國王都親自為玉佛更衣,以保國泰民安。
大皇宮總面積二十一萬八千四百平方米,玉佛寺是它的四分之一,大概是五萬四千多平方米,李寒想要找到國師的住在哪兒可不容易,他只能買了門票假裝自己是游客,進去打探。
約翰明顯猜到他的目的,卻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問:“李先生。我陪你一起進去還是在外面等?”
李寒笑道:“你回去忙你的,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本來以為坐車看一下怎么走,然后能繞房子一圈以便觀察從何入手,沒想到人家牛的很。竟然住這么大的地方。
約翰也不勉強。只說:“請一定小心安全。”
玉佛寺建的金碧輝煌。漂亮極了。六月已進入旅游旺季,游人熙熙攘攘,李寒混在其中。一點兒也不引人注意。
他雖然很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國師的住處,但那顯然會在一些比如后院之類的地方,或許還會有人把守,他只能裝作無意闖入,如果表現的太急切,目的性太強,只怕要引起注意。
從玉佛殿到先王殿再到佛骨殿、藏經閣、鐘樓、金塔,然后再從另一條路往回走,花了一個多小時把整個玉佛寺轉了一圈,李寒失望極了,除了一個明顯是給玉佛寺的和尚們住的院子,他沒有發現第二個有住人跡象的地方。
難道是消息有誤,國師并沒有住在這里?之前問哈得森的時候,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在哪兒見到的國師,只知道那屋里黑暗陰森,完全不像住人的地方。也許是國師有另外專門接見之處,也許是他故作神秘。
李寒不甘心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回去,連對手在哪兒都找不到,那也未免太無能了些,他決定再找一次,這寺也有兩百多年歷史了,說不定會有什么密室機關之類的呢。
他站在入口處的參觀指引地圖處細細地看了半天,最后發現玉佛殿與先王殿之間有一個類似后花園的地方,按比例來看面積不小,可是他分明記得之前路過那兒時只有小小的不到二十個平方,不過幾叢竹子和幾棵樹。穿過后院拱門是一條一百多米的小巷,兩邊都沒有門窗。之前他只奇怪為什么弄的這么壓抑,現在想來,東邊的墻后應該有一個院子才對,只是他們不想讓游客看見,這才造了這么條巷子。
李寒匆匆往玉佛殿后走,走到后院時,拿出手機假裝拍西邊的那棵大樹,一直往東退,直到靠上了那叢竹子才停下來。然后他臉上做出吃驚的表情,回頭察看。
這叢竹子占地至少有十來個平方,都是細細的毛竹,種的非常密集,擠擠挨挨的,就算是好奇心再強的游客也不會注意它們,更不會特意走過來欣賞。
靠近竹子站著,李寒這才注意到,其實竹叢與圍墻之間有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地上還鋪著深色的地磚。由于竹枝伸展,還有竹葉的遮擋,不注意的話完全不會注意這里其實還有個通道。
他也不冒冒失失地往里闖,免得打草驚蛇,而是在心里記了一下玉佛寺的地圖后,順著小巷走到先王殿,然后直接從另一邊往回走。那邊也是一條類似的小道,不同的是東邊的墻上開了幾個窗戶,從那兒能看見另外一個殿的游客。
李寒大概計算了一下,被悄悄隔出來的院子占地至少有三、四百個平方,至少住一個國師還有他的侍從之類的是完全夠了。他想了想,靠圍墻蹲下,假裝鞋帶散了,一邊胡亂系著,一邊把真元運至耳部,傾聽院子里的動靜。
游客太多,說話叫喊聲不絕于耳,尤其是導游的喇叭,在他運起真元后聲音頓時放大了n倍,吵得他只覺得耳膜生疼。好在罪也沒有白受,在蹲了至少兩分鐘后,李寒終于聽見有人說:“……是國師要的……”
正要細聽,這時過來一個和尚,微笑著用英語問:“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
李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用了,只是鞋帶不小心被我拉成了死結。”他把拉成一團的鞋帶胡亂系了一下,站起來向和尚揮了揮手,像個正常游客一樣拍了幾張雕塑照片,然后直接離開了玉佛寺。
回到約翰的旅館,李寒也沒多說什么,只叫了份晚餐就大吃起來。這時候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吃完飯他也沒急著行動,而是回了房間,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后,摸出張拘鬼符一晃,符便無火自燃起來。
鬼降除了做個木偶養鬼外,也可以直接拘鬼,拿個玻璃瓶把鬼裝在里面。不過他們需要去樹林里念咒,大概是取樹林為陰,增強咒語的能力的關系,不像李寒這個方便。
李寒燒完符,任由灰消散在空中。過了幾分鐘,兩只泰國鬼穿過墻壁走了過來,一個是個七十多歲皺皺巴巴的老鬼,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挺漂亮的女鬼,一起恭恭敬敬地向李寒行禮,垂手等候吩咐。雖然現在拘的鬼還是沒有理智,卻比他第一次試驗時動作要靈活多了,顯然被拘的鬼靈活與否與做法人本身的功力也有關系。
李寒直接吩咐他們去玉佛寺察探,自己則拿著一疊符紙開始畫符。兩個鬼只是探路,一來確定國師是否在那個隱秘的院子里,二來看看對方動靜,并查清楚院子里各房間的功用擺設。他還不想與國師起直接沖突,如果他就這么冒冒然地過去,哪怕他會隱身,也突然跟國師打起來,不如先讓鬼去看一下國師下鬼降時的東西被藏在哪兒,然后直接過去解決掉。
兩只鬼既然是李寒驅使的,那么他們看見的東西李寒也能看見,就好像在他們眼睛前裝了個監控器一樣。看到他們很順利地穿墻進了玉佛寺,李寒松了口氣,他還怕佛門寶地,鬼會進不去呢。
不過也能理解,玉佛寺里面還住著個能養鬼驅鬼玩飛降的國師呢,如果鬼不能進去,國師怎么可能住里面?李寒猜測,要么是國師動了什么手腳,使玉佛寺不排斥鬼怪,要么是國師在里面殺人養鬼之類的,玉佛寺雖然是寺,也有菩薩,卻已經被這些污七八糟的東西給污染了,沒有了除鬼的能力。
兩個鬼穿過玉佛殿來到后院,經過竹叢邊的通道走進那個隱秘的院子。里面燈火通明,李寒通過兩只鬼的眼睛能看見一個小和尚端著一個托盤走進正房,托盤上是兩份菜、一個湯和一碗米飯,米飯大概拌著泰國特有的調料,顏色黃黃的。只是鬼沒有嗅覺,李寒也聞不出來是什么。
他指揮著老鬼跟上去,女鬼則去了東邊的廂房,他不確定國師一定是在正房里施法,更不能確定那些東西會保存在正房,只能分頭搜尋。
老鬼跟著送飯的和尚剛進屋,那個坐在桌邊撥弄著一個罐子的老頭就轉過頭來,眼中幾乎射出寒光,喝道:“你帶了什么進來?”
小和尚一怔,還沒說話,突然就滿臉痛苦地扔開托盤,掐住自己的脖子,舌頭長長地伸了出來,沒能發出一聲呻吟,倒在地上沒有氣息,托盤這時才“啪”地掉在地上,碗盤都碎成幾塊,飯菜糊成一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