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雖然不想留下那個寶貝,但他也聯系不到穆志遠,又不能把東西上交,他能交哪去呢?這一看就是篁國的東西,難道白白送給英國政.府不成?那才叫坑祖宗呢。只能裝回盒子里,扔到某個抽屜的深處,眼不見為凈。
李溫一家已經旅游回來,他們將坐第二天的飛機回國。這一路邊走邊玩,買了一大堆紀念品,吃的玩的用的都有,最后不得不買了兩個行李箱才把它們都裝下。
“四個箱子,還要抱著孩子呢,怎么拿?”溫麗為難地道。
李溫卻不放在心上,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道:“機場有手推車,到時拿一輛就行了。”一邊說一邊把這些天拍的照片整理出來,挑一部分傳微博和**上去。
李寒沒有在家,他被狼人克里奇請去了拉里伍德村。不知道為什么,拉里伍德村的狼人突然有好幾個生了病,其中還有個小狼人突然就去世了,而且這病似乎還會傳染,一個接一個的狼人病倒,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是狼人,也沒辦法去醫院看病,只能把李寒請了去。
這時候都下午2點多了,如果生病的人有好幾個,他今天肯定回不來了,好在明天是下午的飛機,到時看看能不能趕回來送機吧。
拉里伍德村在溫德米爾北邊的山區中,汽車開到溫德米爾后又向北幾十公里,在克里奇的指點下從一個山坳開進群山中,又開了十幾里,路漸漸荒涼起來,最后終于只能棄車步行。
“實在抱歉,李先生,我們不得不躲在深山里,不然很容易被人類發現我們的足跡。”克里奇抱歉地說,帶著點苦澀。事實上現在就是躲在深山里也越來越難以掩藏他們的身份了,人類的科技進步一日千里,說不定那個什么衛星早就發現了山里有個村落。
李寒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他,他們異于常人也是事實,萬一變身被人類看見,只怕不是被滅族就是被抓去解剖了。他想了想問:“你們變身能自己控制嗎?”
克里奇點點頭:“有時候小孩子控制不好,但十歲以上的都可以自己控制要不要變身,電影里那都是胡說的,我們狼人跟月亮沒有什么關系,更不會跟電影里說的那樣在月圓夜控制不住的變身。”
李寒猶豫了一會兒道:“那還好,如果你們有錢的話,你們可以考慮一下自己去買塊地建個社區,就像篁國的一些小區那樣,拿圍墻圍起來。這樣你們可以融入人群里生活,又不會被人發現。”
克里奇搖搖頭道:“雖然我不應該這么說,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不是每個狼人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傷人的,就好像人類里也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要殺人一樣。幾百年前和教庭的那一戰后,狼人的規矩就是避世,以前我年輕的時候也不對此不滿過,不明白為什么長輩們這么迂腐,離人群這么遠根本就發展不起來,我們永遠都處于落后、原始中。長大后看的多了我才明白,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們的種族,離人類近了,只會讓一些狼人肆意妄為,引來濤天大禍。”
李寒不是很了解狼人,也不好過多發表意見,也就轉移話題,道:“你們這回的病,是怎么開始的知道嗎?”
克里奇搖搖頭:“我前些天有事,不在村里,是病發后接到通知才匆匆趕回來的。我們狼人部落都是由祭司負責看病的,進村后我可以把他叫來問問,他應該知道最早一個發病的是誰。”
他們一個狼人身體強健一個修真身手靈活,就這樣還步行了一個多小時后,他們才終于到達了拉里伍德村。英國的冬天白天時間短,剛剛四點鐘,他們剛到溫德米爾的時候天就黑了,他們一路都是摸黑走山路,好在他倆一個是狼人,一個修真,這點問題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在林中穿行時,也不比汽車在平地上行駛慢上多少了。
拉里伍德村看起來比李寒想的要大多了,他本來還以為會是就十幾戶人家,簡簡單單幾間破房子呢。沒想到房屋竟然錯落有至,一眼望不到頭。房子都是原木建起來的,有一種粗獷的另類美感。每幢小的兩三間,大的十幾間,都像普通人的房子那樣用石頭或者木頭柵欄圍出個院子來,院子里還掛著曬干的肉條。
克里奇住的自然是幢十幾間的大房子,看到他們進門,一個棕色頭發的年輕女人連忙迎了上來:“克里奇,你可算回來了,鮑爾今天下午也沒熬過去……”
克里奇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嘆了口氣道:“貝蒂,我把李醫生請回來了,你去把羅奇請來,就說我有事找他。”羅奇就是拉里伍德村的祭司。
貝蒂匆匆忙忙的去了,克里奇滿臉疲憊地伸手請李寒進屋坐下,這個年青的首領因為族人的接連死亡顯得有些不堪重負。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道:“你要喝點什么?我這里有幾瓶好酒,來不杯怎么樣?”
李寒過來英國一年半也沒習慣他們有事沒事喝一杯的作風,搖頭拒絕道:“給我杯水就好了,我一會兒要看診,不能喝酒。”
正說著,貝蒂帶著個男人進來了,這男人看起來也不過四、五十歲,卻滿頭白發,不知道是天生的發色還是少年白頭……李寒突然想起來這是狼人,反應過來這個狼人變身后大概就是頭白狼。
“李醫生,這就是我們村的祭司羅奇,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這些病人都是他經手的。”說著又向貝蒂道,“該做晚飯了,李醫生的房間準備好了嗎?”
貝蒂答應著道:“準備好了,新換的床單被子,洗漱用品也準備好了。我現在去做飯,今天特意摘了些覆盆子來榨了汁……”
這倒正好,李寒要看診不能喝酒,這現榨的覆盆子汁待客也很合適,克里奇就趕緊給李寒和羅奇各倒了杯果汁來,笑道:“今天現摘的覆盆子,又加了些白糖,榨了汁還挺不錯的,李醫生,你先嘗嘗看喜不喜歡。”
那杯子也不是常見的玻璃杯或陶瓷杯,而是用木頭挖成的,杯壁上還雕了只對月長嚎的狼,雕的栩栩如生。李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酸酸甜甜的,還帶著點木頭的清香,味道非常好。
這邊羅奇開始講村里這病的起源,開始他也沒注意,只是有幾個狼人有些發熱,還咳嗽或者流個眼淚鼻涕什么的,雖然狼人身體強健,難得生病,但前段時間天氣寒冷,還下了場大雪,感冒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所以他也就當普通感冒治了。誰知道那些人喝了藥卻沒有好轉,癥狀也漸漸從咳嗽流眼淚鼻涕變成了呼吸困難、嘔吐、腹瀉,生病的人也越來越多,終于在過了十來天后,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很快就出現嚴重脫水的癥狀,當下晚上就沒了。
羅奇都懵了,不就是一個感冒么?怎么就一直治不好呢?再看所有病人都是這些癥狀,就猜到應該是流感一類的了。他是祭司,雖然平日里也負責給病人傷員看個病找個草藥什么的,主職卻是祭祀,醫術只能算是個蒙古大夫,一看不好,只好連忙聯系克里奇,讓他請個醫生回來,不然這生病的人越來越多,重的也越來越重,眼看著有幾個狼人也出現像那個小狼人一樣的后期癥狀了,再不治死的狼人就多了。就這樣,今天還又死了一個呢。
狼人的飲食習慣大概跟狼是一樣的,只愛吃肉,蔬菜那是沒有的,水果大概能偶爾摘點野果補充點維生素。好在他們到底吃的是熟食,雖然烤出來的大塊大塊的肉上加的調料不多,李寒也不能再多要求什么了。
隨便吃了塊肉填飽了肚子,李寒就跟著羅奇一起看病人去了。因為怕這病是傳染的,羅奇干脆把病人都移到他那兒去了,他雖然是一個人住,卻有一間非常寬敞的房間來安置這些病人,那是祭祀的時候用的大廳,就是站個幾百人也沒什么問題。
李寒去的時候就看見十幾個病人躺在木頭搭成的簡易病床上,幾個女狼人正在忙碌地照顧病人,時不時有人惡心嘔吐,又要收拾衛生,直忙的團團轉。
看見他們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婦女就急匆匆地過來道:“祭司大人,埃莉卡要不好了,她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了。”
羅奇聽了,也顧不上李寒,急忙跑到病人中間找到那個叫埃莉卡的女孩,女孩不過四、五歲,因為呼吸困難,小臉憋得通紅,卻又透著病態的青。李寒連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去,拿起她的手給她把脈。
羅奇這才想起身邊這位是個真正的醫生,連忙問:“李醫生,她怎么樣?”
李寒把她兩只手都細細地把過脈,竟然發現這病癥跟麻疹有點像,麻疹現在雖然在開始普種麻疹減毒活疫苗后發病顯著下降,但真正針對暴發了的麻疹卻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療。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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