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黑西裝就從口袋里掏出副手拷來,看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非鋼非鐵的,看顏色倒有點像橡膠。李寒看了一眼,注意到他們也在努力不讓那怪物碰到自己,就問:“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怪物嗎?我一直不理解她是怎么能知道只有我朋友他們夫妻兩個人才知道的隱私的。”
這時候電梯來了,他們押著冒牌貨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才回答道:“這是變形怪,只要它觸碰到一個人,就能知道這個人腦子里的所有信息,包括能力也會一樣。你很幸運,伙計,不然恐怕還沒這么容易抓到它,跟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打架還要打贏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寒恍然大悟,碰一下就能知道他腦子里的所有信息,也難怪這冒牌貨會知道商王紫他們夫妻才知道的秘密了。又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朋友雖然當了點官,卻不過是芝麻小官,工作也與機密無關,想來這變形怪對他的工作也應該沒興趣才對。”
黑西裝解釋道:“變形怪是只有雌性的,它們要繁殖就只能找人類,但就算它們能變人,也畢竟不是真的人類,不能以人的身份生活一輩子。別的不說,小變形怪生出來,外形就得嚇死一票人了。所以他們只能去物色中意的人選,然后代替他們的妻子,等懷上了孩子再悄悄離開。”至于被替代的人,它們肯定也有辦法解決這些天的記憶問題,至少是個不傷人的怪物。
解開了疑惑幾天的問題,李寒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到了樓下就直接與兩個西裝男告別,打開去醫院了。
商王紫正等著他呢,劉澄澄已經在醫院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檢查了一遍了,一點傷都沒有,也沒被下藥,偏偏就是一直不醒,跟植物人似的。
李寒早上已經把過脈了,當下又細細地診了一回,還是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商王紫見他也沒辦法,臉色都變了。
“別急,我再想想。”李寒自然不能甩手不管,自家兄弟好容易結婚,還在度蜜月呢就出這事,他能不管嗎?只是這問題也真是奇怪,沒病沒傷的,就是不醒,只怕想救她,還得著落在那變形怪身上。只是一共碰到兩個變形怪,一個被他燒成了灰,一個被那什么西裝男抓走了,都不知道是什么部門,要上哪去找答案?
早知道就多問一句了,本來是怕人家是什么秘密部門的,想著避嫌就沒多問,誰知道現在還得找他們。這偷懶只想著萬事不沾的性格真是不行,如果不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初也不會讓小強盜受傷,現在也不至于沒地方去找人。
“只怕是那變形怪動了什么手腳,我這邊看看能不能治,你打電話回國,讓家里找紐約的官員想辦法。”李寒把那兩個黑西裝的事情給商王紫說了一遍,又道,“你們當初就應該去英國度假,我還有別墅給你們住,來美國做什么呀,人生地不熟的。”這要是在英國出事,他好歹還能找威廉王子出面,帶他去見一見那個變形怪呢,美國那是一個熟人都沒有的。
于是商王紫開始往自己家和岳父家打電話,這出來度個蜜月就出事,家里能饒得了他?就算知道不是他的錯也得挨罵呀!再加上這事情還有些玄幻,就商王紫自己還覺得玄乎呢,家里那些受唯物主義教育的能信?
把他罵了好半天,罵得他耳朵都疼了,手機也燙手,電池也快要沒電了的時候,那邊終于做出了決定,由商王紫他堂哥和他岳父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順便跟紐約市政府的有關官員交涉。既然真有這么個妖怪,還被人帶走了,現在他們好好一姑娘就這么昏迷著,總要有個說法吧?
李寒圍著劉澄澄研究了半天,又想到抓她的不是人類,便開始往法術方面想了。只是他自己修煉也是照著書上來的,對國外的法術就更是一竅不通了,完全不知道要從何著手。于是借口一晚上沒睡,要回去瞇一會兒,叫商王紫看著他老婆,自己回酒店一關門,立刻閃進空間開始翻秘笈,就希望能找到一點解決的辦法。
只是那秘笈都是一些修煉的法門,攻擊的法術,還有藥方和武術套路之類的,怎么解決別人的法術卻沒提,更別說還是太平洋彼岸的怪物了。
要說怎么姜還是老的辣呢,第二天商王紫他岳父,劉澄澄她爸一到,見到女兒的樣子就說:“我怎么感覺澄澄她像是魂魄離體了一樣呢?”
他其實也就隨便一說,以前聽家里老人講過一些山精鬼怪故事的都聽過類似的話,李寒以前也沒少聽鄰居家奶奶講這些,頓時恍然大悟:劉澄澄這樣子可不就是被抽去了靈魂的樣子么?
知道問題所在就好辦了,變形怪既然不打算傷她性命,靈魂肯定就被保存的很好,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李寒也只能碰運氣,先去906房間搜了一遍,也不出所料,完全沒有找到。接著又去凌晨發現劉澄澄的那間木屋找,那兒已經被警察搜查過了,但當時對警察來說不過是一樁**未遂案,那屋子價值不大,不過是將那些破舊家具翻找了一遍,自然找不出什么來。
李寒要找的卻是靈魂,也不指望它們會放在明處,在那屋里只差沒挖地三尺了,最后拆開劉澄澄睡過的那張破床,在床下翻出一個玻璃瓶子。瓶子不大,有點像小時候吃的梨水罐頭,里面一個六、七厘米高的小人,長的跟劉澄澄一模一樣,靜靜地坐在里面,被李寒拿在手里后就站起來趴在壁上向外張望,似乎是認出他來了,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
就是這個了,李寒也不敢多看,拿外套一裹,塞包里就趕緊回了醫院。雖然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要怎么弄,現在拿到了靈魂,要把它塞回去就沒多大問題了。靈魂被抽出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好生溫養著,得趕緊送回身體里才行,靈魂這種東西萬一被傷著了,麻煩可就大了。
法術什么的自然不好在醫院露,到處都是監控器,還有醫生時不時過來一趟,于是直接辦出院手續。反正你醫院也束手無策,我不治了還不行么?醫生倒覺得不妥,又哪里攔的住,只能放行。
回到酒店,把劉澄澄放在床上,李寒這才掏出那個玻璃瓶子。眾人看著瓶子里那個小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劉爸還好點,商家堂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這太毀世界觀了啊。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鬼神的么?這瓶子里的不會是面人吧?
正自我安慰著呢,那“面人”就動了,小小的身子趴在玻璃瓶壁上,眼巴巴地看著老公和爸爸,只恨不能說話。李寒把瓶子放在床頭柜上,靈魂這才看見床上自己的身體正無聲無息地躺在那兒,更加激動起來。
劉爸眼睛都紅了,只恨不得自己來替女兒受這苦。商王紫也眼巴巴地看著李寒,問:“現在怎么辦?這是要把她放到身體里去嗎?”
“不錯,我跟著個道士學了點皮毛,倒是會這個,沒想到今天倒用上了。”李寒說,“我回房間拿點東西。”他的話半真半假的,商王紫知道這不是完全的實話,卻也不去追究。兄弟能**是一直知道的,現在能幫上自己的忙,他為什么要去追究人家的隱私呢?
李寒回屋后臨時寫了一張鎮魂符,一張安魂符,又摸出把桃木劍來。這兩個符都沒殺傷力,他雖然學了,卻從來都沒覺得能用上,也就沒寫出來備用。桃木劍則是他前些天在潘家園買來玩的,他雖然不是道士,但修真一類多與道教有關,看著覺得合了眼緣,他又不差錢,也就買下來把玩了,卻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
讓他們都去客廳等著,免得在臥室里礙手礙腳的施展不開。李寒把玻璃瓶子的瓶蓋打開,瓶子里的小人就瑟縮了一下,好像受寒了一般。李寒連忙拿劍尖挑了鎮魂符懸在瓶口,符咒明明沒有點火,自己就燒了起來,化成灰后也不掉下去,自己飄浮在瓶口上方。瓶子里的小人就好像舒服了,不再亂動,只好奇地看著李寒動作。
客廳幾個人都好奇地站在門口張望,看他如何行事呢。就見他把靈魂安撫住以后,手里的桃木劍突然就向玻璃瓶刺了過去,嚇得商王紫失聲叫了起來,卻見那劍尖就好像不是木頭的一般,竟然刺破了玻璃瓶,把它挑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向躺在床上的劉澄澄的頭部拍去。
眼看著就算玻璃瓶不把劉澄澄砸的頭破血流,玻璃瓶和瓶子里面的靈魂也要遭殃的時候,那瓶子被重重地拍在劉澄澄的眉心,然后……它竟然就這么消失了!
尼瑪,這不科學!
客廳三個人都叫了起來,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整件事本來就不科學,訕訕地互相看了一眼,又伸長了脖子去看后續。卻見李寒又拿劍挑了張安魂符燒了,念念有詞了幾句,然后就擦擦汗道:“好了,嫂子她醒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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