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慕容順這種舉動,李愔當然是樂意了,李愔一直想要一個塊牧場放養自己從現代帶來的各種家畜,慕容順的歸降正是給李愔提供了這么一個地方,所以,李愔隨后便把養殖場搬上了草原,當然,李愔也沒有讓他們吃虧,把奶牛交給他們飼養以后,他還花錢收購牛奶,這樣一來,算是給他們的勞務費了,而波爾山羊這樣品種在吐谷渾的牧民中也是頗受歡迎,為此,李愔還專門在松州辦了一個家畜交易市場,用來和牧民們交換牛羊之類的。。23。
“這也是我想說的。”薛仁貴松了口氣,“我們之所以這么輕松就收拾了磨些蠻,那是因為磨些蠻基本都是步兵,但如果是草原上面對快捷的騎兵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李愔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道:“我已經想到了這點,所以吐谷渾會派出四萬騎兵幫助你們。”
“嗯。”薛仁貴點了點頭道:“殿下,這個慕容順可信嗎?如果他們趁機……”,薛貴有些遲疑。
“這個你不必擔心,慕容順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理由,所以盡管去就是了。”李愔道。
“是。”薛仁貴應道,這一趟可是個苦差事,千里大躍進,不過想起秦懷玉和朱由之的差事他又感到慶幸,至少他還是待在陸地上,那兩個家伙是飄在海上,比他可要難受多了。
正如薛仁貴所想,此時的遠征艦隊上,秦懷玉正在大吐特吐,朱由之也是臉色蒼白,他們剛才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風雨,翻天的巨浪讓船只搖晃的非常厲害,不少人都是吐的一塌糊涂。
“秦將軍,你沒事吧?”李晦有些擔心地望著李愔。讓李晦驚訝的是,經歷這場暴風雨只要他一點異樣沒有這讓他微微有些得意,在他看來,他是真的很適合海洋。
秦懷玉趴在船舷邊又是干嘔了一下,道:“沒事,該死的風暴,只希望不要再遇見。”
“殿下說海上到處是危險果然不錯,以前還以為是個好差事,現在看來我們真是錯了。”朱由之拿著望遠鏡搜索著海面,他的第一站是地圖上的菲律賓的馬尼拉。雖然李愔在地圖上給了他們具體的標準,但是實際找起來卻是十分的困難,畢竟看地圖是一回事兒,實地尋找是另一回事兒。
秦懷玉擦了擦嘴,和李晦勾肩搭背,在海上飄了個把月,他們的生活簡單,也可以說是單調,每日就是湊在一起打牌。喝酒,一艘船上也就幾百人,很快就混熟了,“說這個還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殿下當初是如何出海四個月的。”
“殿下又怎么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朱由之說道,李愔在他們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心底都是存著深深的敬畏,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他又會把什么東西變出來。
朱由之和秦懷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李晦的眼睛卻在海面上繼續搜索著,這時一個黑色的小點進入了他的眼睛。他指著南方的海域喊道:“那個是什么東西?”
拿起望遠鏡,朱由之順著李晦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原來那是一只小型的漁船,在漁船上有三個皮膚黝黑,個頭矮小的人正在劃船,“昆侖奴?”朱由之不禁說出了口。
“昆侖奴!”秦懷玉和李晦也是爭相望了過去,果然,如同朱由之說的那樣,在不遠處的確有一艘小型的漁船正在向南方劃去。
“殿下說過這個菲律賓的土地上現在生活的就是這種尼格,尼格什么人?”秦懷玉饒了半天也沒繞出來。
“尼格利陀人!”李晦也替他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替秦懷玉把這個人種的名字說了出來,李愔查過菲律賓的資料,這個島國最早的王朝是建立在十四世紀,現在這個時代生活在菲律賓都是最原始的土著人尼格利陀人,也叫矮黑人,也就是昆侖奴的一類,海盜王世杰就是從這里抓這些人販賣到大唐,而因為尼格利陀人性格十分溫順,很快就受到了大唐貴族的喜愛。
不等他們說話,艦隊的旗艦就改變了航道,跟著那幾個矮黑人的船而去,如果有這些土著人帶路,他們將更容易在這個地方站住腳跟,畢竟這群人目前還沒有國土概念,他們占個地方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孫東旭這小子,比我們還快!”秦懷玉道。
“他有個海盜做向導那自然是不一樣的,再說他比我們在海上多呆了一年多,經驗比我們豐富多了。”朱由之道,“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多多學習,等以后我們單獨行動,就不能再指望他們了。”
旗艦上,孫東旭志得意滿,雖然后面兩位軍銜比他高多了,但是航海方面卻絕對是個菜鳥,這讓他暗爽不已,“王世杰,你可以和他們溝通嗎?”
“可以,我在這一帶闖蕩十幾年了,他們的語言不說全會,八成總是可以的。”王世杰自從拜托了海盜的身份在海軍中是越混越得意,憑借豐富的海上經驗很快就得到了孫東旭的重用,小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
“這樣就好,殿下說這個島嶼上蘊含的金礦儲量很大,銅礦更多,要把這里的礦藏都采回去呢!”孫東旭微笑著說道,黃金!誰不喜歡。
菲律賓雖然是個島國,但是礦產資源卻是極為豐富的,其中黃金儲量是世界第三位,高達一億三千六百萬噸,黃銅的儲量達到了四十六億噸,這還不包括鎳,鋁等礦產,可以說是個寶地,對李愔來說這些東西當然全部挖走。
當然,李愔壓根也沒指望孫東旭可以把這些礦產挖出來,他是打算讓李冉以后把這些礦產開采出來,畢竟礦藏這種東西的開采絕對是耗時耗力,這樣,他們干脆只負責建立港口,海外的礦產全部交給李冉。
“不過,我們的任務是建設馬尼拉海港。”孫東旭接著說道,這也是李愔交代的。
無論是陸地上對蠻族的征戰,還是海上殖民地的探索,李愔的步子都是穩扎穩打的進行著,而南線作戰勝利也讓李愔去除了最后一塊心病,益州的邊患問題可以說終于被全部解決了。
在薛仁貴率兵北行的時候,李愔則是返回了益州,剩下的事情交給薛仁貴就行了,他不必再繼續參與。
一個月的時間,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南蠻入侵的事情還是在益州傳的沸沸揚揚,因此剛回到益州,他就讓盛唐商報把南線大捷的消息刊登在了報紙上,同時,還把信息傳遞到了長安,讓王崢同樣也刊登出來。
“六哥就是厲害,先是擊敗吐谷渾,后來是吐蕃,這個又是磨些蠻,哎,我要是能在現場觀戰該有多好。”李愔回到王府屁股還沒做熱,李淵,李治三個皇子就圍了過來,問東問西,崔鶯鶯自是嗔怪了一陣,怨李愔這種大事也瞞著他。
李淵聞言微微點頭,看向李愔的目光更是含著贊賞,“六郎你的意思是,北方的頡利和南方的磨些蠻準備南北夾擊大唐?”
“沒錯,現在磨些蠻被擊敗了,只剩下北方的事情還沒有音訊,而且這次大唐同時與薛延陀和突厥交戰恐怕不易。”李愔皺著眉頭說道。
李淵道:“突厥的確不可小覷,當年北方可是全部臣服于他才能獲得安寧啊,也正因為如此,你父皇才會如此忌憚頡利,因為他感受過那種屈辱。”
“嗯,我明白,我已經派遣軍隊北上支援,希望這次能夠徹底解決草原的問題。”李愔這樣說道,但他剛得到信息,此時北方的戰況似乎十分不樂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