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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秦懷玉離開軍營,李愔在大營的門口見到了前來領賞的人,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身上還背著一個藥簍子,他身后跟著一個六歲的小童,躲在老人身后用膽怯的眼神望著來來往往的士兵,老人的眼神中也含著一絲不安,不敢用正眼去看李愔。
李愔見怪不怪,在這個王權至上的社會,百姓對貴族都是心存畏懼,面對貴族的時候就如同一只綿羊站在獅子面前一樣。
“這位老丈,請帶我們前去吧。”唐朝前期稱呼老人一般都用丈人一詞,李愔也是因此叫道。
老人點了點頭,只是表情有些猶豫,似是有什么話說一樣,李愔頓時明白了,對秦懷玉道:“取十貫錢來給這位丈人。”
十貫錢正是李愔懸賞的數額,秦懷玉聞言小跑著回了大營不一會兒領著十貫黃橙橙的銅錢過來了。
老人見到這些銅錢似是松了口氣,對李愔道:“謝殿下。”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李愔笑道。
把十貫銅錢放在藥簍里,又用草藥覆蓋起來,老人吃力地背起來,道:“殿下,請跟老朽來。”,說罷,老人向東門走去。
李愔心想這走恐怕又得浪費很多時間,于是讓秦懷玉叫來三十余騎,讓兩個士兵一個帶著老人,一個帶著孩子,他們跟在后面而去。
根據老者的話一行人出了松州城東門又向南走了約十里地停下,老人下了馬來指著前面道,“殿下,這就是老朽上山采藥的小道,順著這條小道可以上山。”
李愔順著老人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在他面前是一個幾乎平直的巖壁,巖壁上有一條和從上到下傾斜下來的平行坡道,就像一個緊貼墻壁的樓梯一樣。
秦懷玉下馬帶著士兵先行過去,李愔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秦懷玉眉頭緊皺。說道:“太危險了,這巖壁至少高五十米,萬一掉下去那命就沒了。”
李愔深有同感,這個天然通道不僅平滑,而且還非常的狹窄,只有三十公分的寬度。而且石坡和地面幾乎成七十度的夾角,一般人根本不敢嘗試向上爬,“又窄又陡又滑。”李愔總結道。
聽到兩人的議論,老者有些緊張,道:“殿下,這小道可以上去。老朽每回上山采藥都是從這個小道上去的,肯定沒問題,老朽這就爬上去給殿下看看。”
老者的話讓李愔腦中靈光一閃,老人長年上山采藥肯定是練出了一套爬山的本事,對他來說上山如履平地,但是對這些士兵來說卻很困難,既然這樣何不讓老者拉一根繩子上去。在山上的樹木上系上幾道,在順著坡道在下面找個地方也固定起來,這樣就可以讓士兵順著繩子上去,也不必害怕會掉下來。
這樣想著,李愔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秦懷玉點頭同意,打發了士兵回營房拿來繩索,老人也是松了口氣,唯恐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會把他當成騙子。
士兵們很快回來了,拿來了七八條又長有粗的麻繩。按照李愔的方法,老人拿著麻繩爬到了山頂,然后把麻繩摔在了山崖邊的一顆老樹上,接著下來又把其他麻繩摔在不同的樹上,而李愔和秦懷玉則是把另一端固定在了一個山下的巨石上。這下總算是天斬變通途了。
老人的任務完成背著十貫銅錢樂呵呵的離開了,李愔和秦懷玉則是順著繩子爬到了山頂。
上了山頂李愔終于是明白什么是山高林密,即使是正午的時間,這山林中也是陰森森地,四處彌漫著一股植物腐朽的味道。
三十個士兵拿出十字弩,拉開弩弦把弩箭放了上去,這種十字弩最適合近距離的遭遇戰,就是現在的特種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常常使用,絕對是殺人于無聲,李愔和秦懷玉也是一個人端著一個勁弩,他們準備先去探探這吐谷渾的攻城器械在什么地方打造的。
順著老人上山采藥的小路,三十余人摸索著向前北走去,一路上李愔都是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為他們一行人不只是要提防腳下凸凹不平的山路,還要防備不時從草叢里竄出來的毒蛇,而在這山上更多是在山林間跳來跳去的猴子,而這種猴子還是現在非常珍惜的金絲猴。
一連走了十幾里路,李愔和秦懷玉都有些氣喘,這山路不同于平地,時不時都要爬高上低,走起來十分吃力,“休息十分鐘。”,李愔見士兵都有些累了,看了眼手表說道。
得到命令,士兵們都是依靠著樹坐了下來,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喝起水來,秦懷玉拿著一個水袋遞給李愔,“這也差不多該到了,來的時候只是往南走了十里地左右。”
“我們是斜著走的,當然路要長一些,不過頂多還有幾里路估計就可以看見吐谷渾的大營了。”李愔喝口水說道。
他剛說完,一個士兵突然“哎呦”了一聲,原來是一個金絲猴拿著一個綠色的果子扔了下來,不偏不倚砸中了他的腦袋,因為熱,這個士兵取下了頭盔,這一下可不輕,疼的他直咬牙,周圍的士兵都是哄笑起來。
這群猴子一共三十來只,已經跟了李愔一行人兩三里地,一直鍥而不舍,或許是被士兵身上銀晃晃的盔甲吸引了,就是不肯離開,現在看李愔這群人休息,露出了猴性本色。
李愔看了眼那枚已經稀爛的果子,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居然是獼猴桃。
那個士兵捂著被砸的地方非常惱怒,端起十字弩就準備干掉那只呲著牙大笑的金絲猴,李愔立刻喝止,猴子這種動物是會記仇的,現在馬上就到了吐谷渾的營地,被這群猴子纏住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用石頭把它們趕走就可以了。”李愔對士兵說道。
士兵們聽到李愔的命令,在地上撿起石頭便扔向樹上的猴子,這群猴子立刻尖叫著逃離了這里。
休息了一會兒,一行人繼續向前行進,如同李愔預料的一樣,不一會兒他們就從山峰上看到了吐谷渾的大營,在百米高的山峰上,整個吐谷渾大營都在李愔的視野之中,這時他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很快都在山腳下找到了正在制作攻城武器的吐谷渾士兵。
李愔把望遠鏡交給了秦懷玉,給他指明了方向,他這回的任務就是尋找吐谷渾攻城器械的位置,現在終于完成了。
確定了吐谷渾攻城器械的方向,秦懷玉帶著人下山到近處觀察具體位置,同時在沿路設下標記,以備明天帶著軍隊找回來,而李愔則是呆在山上更具體的把吐谷渾軍隊的分布情況記錄下來,完成了各自的任務,一行人原路返回,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松州大營。
得知李愔親自去探查了吐谷渾大營,眾人都是為李愔捏了一把汗,“殿下,你這樣做太莽撞了,讓秦懷玉這小子去就行了,萬一你有個閃失,這成都府該怎么辦?”牛進達也忍不住說道。
李愔心知自己是沒必要跟著去,但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在軍隊中樹立起自己的形象,雖然他在軍隊中一直灌輸軍隊要忠于王府的思想,自己也掛職大將軍一職,但在基層士兵中留下一個好的口碑也是必要的。
李愔說不過他們只能哈哈一笑帶過,說以后會注意這點,接著他和幾個人開始商議接下來的戰斗。
“明日我們在城門口擺出步兵方陣,裝作一副要和吐谷渾決戰的樣子,那慕容伏允必會仗著兵多將廣,還有騎兵的優勢沖擊步兵方陣,到時候利用戰壕便可消滅一部分吐谷渾士兵,當天晚上步兵弓手從小道上山,趁著夜色對吐谷渾大營發起攻擊,牛將軍在見到發出的信號以后,率領三千騎兵從正門攻擊吐谷渾大營,一戰定乾坤。”李愔商量過后,李愔拍板。
幾人從從李愔口中得知吐谷渾營寨的具體情況,這吐谷渾的營寨中,士兵駐扎在前部,而那些吐谷渾百姓則是在后部,中間有明顯的一道間隔,這就方便松州軍隊重點攻擊,而營寨北側靠近山林的地方就是正在修建的攻城器械。
總得來說吐谷渾的營寨是以長方形分布在寬一千五百米左右的山溝中間,本來李愔還打算采取拖延方法首先焚毀攻城武器,但秦懷玉下去探了探路,發現這一側山上的密林非常適合步兵的隱藏,而且山的坡度也不陡,非常適合埋伏士兵突襲,臨機應變之下,李愔和眾將商議之后,決定明日便和吐谷渾一決勝負。
“朱由之,秦懷玉,薛仁貴,明日你們率領火槍兵,步兵,弓箭手從小路上山在吐谷渾大營南側埋伏,夜里十二點鐘準時進攻。”李愔開始分配任務。
“是,殿下!”朱由之,秦懷玉,薛仁貴分別接過老虎形狀的兵符應聲答道,對成都府的軍隊李愔同樣采取了兵符制度,沒有王府的兵符,將領根本無法私自調動士兵,而在對士兵的教育中也把一制度灌輸給了士兵。
李愔又把一個兵符交給了牛進達,“牛將軍,追擊吐谷渾殘兵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殿下,放心!”牛進達興奮道,他屬于一天不打仗就會手癢的人,現在終于有仗打了。
分配了任務,李愔抬起手腕,道:“都把時間校對一下。”
朱由之,秦懷玉,薛仁貴在益州的時候,李愔就給他們每人配了一個手表,現在都抬起手腕共同校對起來,而這讓牛進達又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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