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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看成嗎?”王府中,金大謙望了眼正在表演手入油鍋的家丁,對李愔說道。
李愔皺著眉搖了搖頭,“技術倒是可以,只是這表演的功夫還不到家!”,李愔把那個家丁喚過來,“注意表情,不要一副死了娘的樣子,表情要威嚴知道嗎?威嚴!”
家丁苦著臉,“殿下,賤奴就是一個奴婢,怎么會有威嚴。”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嗎?平日里我是怎么樣的?”李愔訓斥道,“重來,再演不好我就用真的油了。”
家丁的臉瞬間綠了,連連點頭。
崔鶯鶯坐在李愔身側嗑著瓜子,一副看戲的樣子,全身上下都飄散著一股瓜子的香味,讓李愔也嘴饞了,從她抱著袋子里抓一把出來,磕了起來。
李愔從網上剽竊來的騙術現在已經基本全部交給了這個家丁,就等著讓他去長安了,這個什么純陽道人是邪的很,他不能讓李世民身邊多了一個這樣的來路不明的人,袁天罡的相術他還能權且相信,但這神仙下凡是打死他也不會信得。
“殿下,我們什么時候也能會長安?”崔鶯鶯嗑著瓜子念道。
李愔明白她是想家了,于是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今我是藩王,鎮守一方,更不能隨便進京的,不過一有機會我會和父皇提的。”
聞言,崔鶯鶯點了點頭,這都一年了,她的卻是有些想家了。
在李愔的威脅,家丁賣力了很多,表演起來那是惟妙惟肖,兩人都是看的津津有味,那家丁正表演隔空燃紙的時候,一個家丁來通報,說是秦懷玉回來了。正在正殿等著他。
這些天李愔也在擔心松洲的防務,聞言,起身便向正殿走去,崔鶯鶯見李愔走了。陡然沒了興趣,拿著瓜子就回了南院。
“這松洲的防務沒出什么問題吧!”李愔見到秦懷玉開門見山問道。
秦懷玉一臉的輕松,“沒什么問題,牛將軍去了松洲坐鎮,有他這個老將在,那些吐谷渾人翻不起什么大浪。”
“牛將軍答應了?那他收了那把橫刀嗎?”李愔追問道。
“嗯,牛將軍很喜歡那把橫刀,還讓我代他謝謝殿下。”秦懷玉道。
李愔點了點頭,“既然回來了,那你也該忙著護衛的事情了。那二千護院加上新來的五千護院明日全部調到桃園訓練吧。”
秦懷玉道了聲是,又道:“殿下,這松洲雖然暫時沒有戰端,但是吐谷渾犯邊是越來越頻繁,前些日子甚至沖入了松洲的一個村子燒殺搶掠。幸虧我帶著人及時趕到,否則那一村子的人恐怕都要遭殃了,我認為這樣防著也不是事,不如主動出擊。”
歷史上吐谷揮就是因為多次犯邊,李世民才大怒興兵討伐,但現在李愔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可是這大幾千人的府兵缺乏訓練和裝備。面對吐谷渾的數萬軍隊,他還真沒自信能打贏,這牛進達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萬。
“不要急,再忍一段時間,我先帶你去桃園看看我們的新式裝備?”李愔拉著秦懷玉出了王府。
兩人騎著馬直接向桃園而去。到了桃園,李愔讓歐冶旺把新式的板甲,復合弓,十字弩全部拿了出來一一展示給了秦懷玉,直把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我穿上試試。”見識了板甲。秦懷玉也想試一試。
李愔點頭同意,幾個奴婢立刻給秦懷玉換裝,而李愔則是拿起一把復合弓。
“殿下,來吧!”秦懷玉喊道。
剛才歐冶旺正是演示了用復合弓和十字弩攻擊穿著板甲的匠人,這才讓秦懷玉興趣大增,非要自己試一試。
李愔站在距離秦懷玉二十米遠的地方彎弓搭箭,“嗖”的一聲,箭矢直直飛向穿著板甲的秦懷玉,只聽“咚”的一聲,秦懷玉后退了幾步,但是箭矢根本沒有穿透板甲,而是滑落下來。
“哈哈哈……有這樣的鎧甲,那些吐谷渾人還算了屁。”秦懷玉大笑道,他走過來道:“殿下,這種盔甲一共有多少套?”
李愔看向歐冶旺,歐冶旺道:“現在已經生產出了五百套。”
“太少了!”李愔還沒說話,秦懷玉嚷道,“這松洲的守兵有八千人,這些怎么夠。”
秦懷玉的急脾氣又犯了,李愔不理會他,問歐冶旺道:“每個月可以生產多少套盔甲?”
歐冶旺計算了一下,道:“大概三千套是可以生產的,一天至多只能生產一百套盔甲,這還是用了殿下說的流水作業,否則更慢。”
“那至少得三個月才能把松洲的士兵全部裝備起來。”秦懷玉說。
李愔道:“那就再忍三個月吧,還有這五百套盔甲你差人先送去,讓他們現在就開始練習,這七千護衛才是你訓練的目標。”
秦懷玉雖然眼饞這些盔甲,但聽到七千護衛還是決定當這個教官,試了盔甲和武器,秦懷玉回了益州,組織著七千個護衛進駐桃園,李愔把秦懷玉留下是有他的道理的,因為這些現代化的場地和設施秦懷玉當年在王府的時候就用過,而且還學了擒拿手一些現代格斗的功夫,讓他們訓練這些半現代的話的軍隊再合適不過了。
隔日,七千個招募的護衛進駐桃園,李世民雖然一直反對募兵制,但在李愔這里還是被打破了,在李愔看來,職業軍隊的戰斗力還是勝過這些半農半兵的府兵的,而益州的府兵他也將進行改制,全部變成募兵制,培養出來一批職業軍隊,這樣在面對外敵的時候,他才能擁有有效的抵抗力量。
七千護衛進駐以后,在秦懷玉的帶領下首先進行體能訓練,這個訓練要持續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以后李愔才會讓他們接觸槍械,進行射擊訓練。
秦懷玉在桃園大練兵的時候,兩座學院正式開學了,那些被錄用的士子們在這天都集中到了各自的學院,其中政務學院八百人,軍事學院五百人。
李愔作為校長那是必須在開學典禮上發言的,不然以后誰知道他是校長,這兩座學院中,政務學院教學隊伍雄厚,上官儀,崔章,竇賢德都是其中的授課先生,而軍事學院就凄慘了許多,為此李愔只得親自掛帥,同時還有一個人,就是王府的護院隊長武威,李愔負責講解古今中外各種戰爭例子,而武威負責對學員進行體能訓練。
在政務學院演講過后,李愔把事情交給了上官儀,他則是趕到了軍事學院,這五百號人還眼巴巴的等著他。
登上講臺,李愔注視著下面的學員道:“讓諸位久等了,各位也知道本王同時開辟了兩所學院,剛才本王正是在政務學院。”
李愔的話音剛落,一個士子站了起來,“那殿下是否重視政務學院超過軍事學院呢?”
說話的人身材瘦弱,李愔一眼便認出這是那天報名時差點被秦懷玉趕走的朱由之,從那天的對話來看,這個朱由之是個非常自傲的人,而李愔認為這自傲的人有兩種情況一個是恃才傲物,一個就是腦子有問題,而這個朱由之他目前還不能判斷是哪一種。
李愔道:“本王對兩個學院一視同仁,沒有輕重之分,本王雖然先去了政務學院,但是這軍事學院的課程是本王親自督導的。”
李愔的話讓下面的學員神情激動,成都王親自教學,那就等于自己以后就是李愔的學生了,這說出去該多有面子。
聽了李愔這番解釋,朱由之也是不再言語,對李愔一躬,坐了下去。
眾人安靜下來,李愔簡單對這些人講了一些話,無非是嚴謹治學,刻苦努力,畢業以后能為成都府做出一番貢獻之類的。
致辭結束,李愔讓武威帶著學員們熟悉了一下學院,食堂,宿舍,教室之類的,而李愔則是去了教室和佟玉等人一起把投影儀安裝起來,李愔不是萬能的,這些軍事知識還得靠一些教學視頻,他只能在一旁負責解釋而已。
李愔和佟玉正忙著的時候,秦懷玉也到了軍事學院,桃園中把每日的訓練科目定下后,秦懷玉把李愔的原班護院也借走了幾個,他們都是和秦懷玉一起接受過現代軍事訓練的,這些體能訓練讓他們監督就行了,而秦懷玉則是以學習軍事知識的名義公然偷懶。
只是他的借口也正大光明,而且說起體能訓練,秦懷玉還真不如李愔的幾個護院懂得多,這桃園的護衛讓他經常回去看看就行。
“殿下,我來吧,這種粗活怎么能讓你干?”見到李愔正搬著電腦,秦懷玉拉著架子就要接過去。
李愔忙道:“不用,我怕你給弄壞了,你還是和武威一起熟悉熟悉學員吧。”
“那我去了!”李愔的話正中秦懷玉下懷,他早就打著注意給自己培養幾個跟班,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這才拼著兩頭忙跑到軍事學院,心想這好事不能讓武威一個人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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