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旅行打算去哪兒？”
青溫容挺忙的，聯盟這邊的工作量，加上公司的工作量，如果是一般人，絕對得累得跟條死狗差不多，肯定沒心思哄女孩兒玩，幸好這位不是什么一般人，手底下還有一大群能夠隨便壓迫，絕不會反抗的人手。
廖燕自己拿小刀片了鴨肉，夾在油餅里細嚼慢咽：“宿舍那幾個本來說要去馬爾代夫，后來看網上一群網友都在說，網絡電視劇，*紀實的第三部再次開拍，就打算去探班，我也只好跟去看看。”
要是其它的劇組，廖燕跟去不跟去都無所謂，但是這個*紀實節目，咳咳，廖燕是真不敢放任自家同學去亂闖。
記得第一部，拍攝就非常不順利。
先是女一號，拍戲的時候忽然發了瘋，崩潰了一樣，在電話一邊哭，一邊威脅她男朋友，口口聲聲說她的男人要是再敢和別的臭女人糾纏，她就宰了他，然后自殺，還大吼大叫，說讓對方一家子不得安寧。
當時在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傻了。
要知道，原本的女一號，雖然不是很出名，只是三線演員，可平日里為人一向溫柔大方，很得大家喜歡。
這事兒，媒體也被驚動，還給曝了光，好不容易才給按下來，結果沒過幾天，男一號也出事。
半夜起夜，愣是把窗戶當成大門，從二樓栽了下去，要不是下面正好是個灌木叢，他就不只是扭傷了腳便算完的。
兩件事，劇組被折騰的欲仙欲死。
這還不算完。
等到電視劇快殺青的時候，導演讓個村里的大媽給捅了一刀。那大媽捅完人，還麻溜回家做飯去，事后根本記不起來有這么一回事。要不是當時劇組好幾個攝影機都把她捅人的場面錄了下來，人家大媽恐怕連他們想訛詐之類的話都要說出口了。
卻沒想到。出了這么多的意外，電視劇未播先紅，播放收視率高的驚人，連導演從醫院出來，對自己的電視劇紅成這樣，他莫名其妙就從一個沒多少名氣，連三流都算不上的網絡劇導演，成了國內數得著的大導演。
投資商更是預定要投資第二部。第三部，投資額度直線上升，劇本也越寫越精彩，電視劇拍的質量還很不錯。
而那個當初拍攝的地點，本來就是國內著名的靈異事件頻發區域，之后那個小小的鐘家村，更是客似云來。
不少喜歡探險獵奇的年輕男女，放假都喜歡去鐘家村。
反正這兩年，閑來無事刷鐘家村，對某些小孩子來說。都和游戲刷日常任務差不多了，而且每次刷，都能遇見點兒新鮮事。聽見個新的，有鼻子有眼，有人物，有時間，有地點的靈異故事。
甚至偶爾還能碰上受害者現身說法。
聯盟這邊兒，到沒太注意，就是隨便記錄了一下，和大部分靈異地點一樣，只當是群眾以訛傳訛。
尤其是。這一開始就是劇組出事兒，大約一開始起源于巧合。之后就是為了宣傳故意鬧出來的。
廖燕也這么想，只是人家劇組宣傳方面做的很逼真。觀眾雖然半信半疑，到也樂意被騙上一騙。
不過，程序問題，聯盟這邊還是派了幾個人看看情況。
沒想到，那些外圍偵查員探查完，居然有一點兒拿不準，說那地方有些奇怪，感覺不大好，但也沒有真的發生什么。
一時間弄不清楚，聯盟干脆就給關注了一下，讓聯盟的偵查員們，有事沒事兒去逛逛，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至今為止，去了好幾撥人，有說有問題的，也有說沒什么問題，連青溫容都去了一次，回來也只有一個答案——不好說。
哪怕只有一點兒危險性，廖姑娘還是不能放任自家同學們瞎闖，她干脆就跟著一起去玩，順便也探探情況。
青溫容點頭，沒太當一回事兒。
反正鐘家村算是聯盟重點關注監控的地點，廖燕去轉了一轉就當出公差，還能拿差旅補助，拿任務緊貼。
“對了，你看了昨天晚上趙芬在央視的訪談了沒有？”
廖燕老老實實地搖頭。
昨天晚上，她還在準備論文答辯，臨時抱佛腳來著。
青溫容就把平板遞過去，讓她欣賞欣賞。
趙芬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很有人氣，畢竟是做過影后的女人，即便如此，這一次央視邀請她參加明星訪談節目，還是算相當給面子。
她說話也很風趣，言談舉止很有影后的架勢，最后主持人問起她新戲的情況，這位居然一點兒都沒遮掩。
“我很喜歡《鴛鴦筆記》，希望能夠加盟，不過，可能廖小姐不太喜歡我的演技，看來也只好無奈放棄了。”
廖燕：“…………”
青溫容失笑：“這里只點了一句，你再看看這些。”
他把最近幾個關于趙芬的新聞都挖出來，這位影后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話里話外全是廖燕‘嫉賢妒能’，覺得有她參演，會被壓戲，連女二號，甚至女三號的角色都不肯給她，想她一堂堂影后，難道還沒有資格去演個配角？
別說，還真有人相信。
而且信的人不少，趙芬的粉絲就紛紛跑到廖燕的圍脖，官網去破口大罵。
只是廖燕很少看這些，而且，這些人的數目也不算多，有燕粉自動自發前去圍堵，目前造成的破壞不算嚴重。
廖燕嘆氣，很是無語。
趙芬并沒有指明了就說這是廖燕的錯，只是話里話外暗示而已，廖姑娘連反駁都沒辦法反駁去。
除非兩個人演同一部電視劇，讓大家看看，到底趙芬能不能壓她的戲？
青溫容失笑道：“算了，別理她，難不成還真讓她得償所愿？”
如今趙芬正走下坡路，時常有各種不利新聞，還有不少導演都說她演技過于僵化，毫無新意，已經到了瓶頸，雖然找她拍戲的導演還是有不少，她能加盟的劇組也一樣為數眾多，但大部分都是演個不重要的配角，例如主角的母親，客串露面的某公主，或者某某權貴夫人等等。
廖燕如果要搭理她，明顯就是等著那位借自己的關系，再煥發職業第二春，她又不是雷鋒，憑什么誰想借人氣，自己就要借給對方？
要是自己人，那什么都不必說，趙芬算什么？既不是自家公司的同事，又不是朋友，連認識都不算。
于是，也只能和青溫容說的一樣，不搭理便是。
碰見記者追問，廖燕也就笑笑，隨意地道：“我也算看著趙影后的戲長大的，哪里能隨便置喙前輩的演技？”
趙芬聽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憤怒。
憤怒的可能性大些吧，應該——畢竟，女人都在意年齡，廖燕這句話，簡直把趙芬當成阿姨輩分的對待了。
“鴛鴦筆記的導演是孟奇孟導演，他老人家一向主張，所有演員都必須試鏡，要是趙影后有興趣，完全可以來參加，相信孟導演不會拒絕的。”
記者：“…………”
怎么忘了，導演可是孟奇這個大殺器，他雖然沒有公開說明過，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很不待見趙芬。
自己的戲里，不用那位影后才算正常，關人家廖燕什么事兒！
不過，好像趙芬從來不覺得自己和孟奇導演有嫌隙，每次參加節目，總說她和孟奇導演的關系不錯。
偏偏孟奇也不是會公開說人是非的人，好多局外人士，還真以為趙芬和孟導演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廖燕如此在記者面前做了回應，她自己覺得沒什么，青溫容他們也覺得，廖姑娘實在是相當相當客氣。
這幾位都沒太把趙芬放在心里，甚至不覺得這叫‘交戰’，畢竟，廖燕和趙芬別說熟悉了，就連面都沒有見過。
娛樂圈不算大，像她們同為女星，居然連面都沒見過的情況，還真是罕見。
廖燕這兒不怎么在乎，孟奇那邊正積極地進行籌備工作，整日忙得連最喜歡看的電視劇都不去追了，哪里有工夫關注趙芬？
一時間，居然成了趙影后演獨角戲，想必她也沒了演下去的興致。
趙佳雪的行動力一向挺不錯，沒兩天，她就把要去的同學們的姓名，電話，都收集齊全，連錢都收好了，訂了飛機票，包了個大巴，可惜沒有導游，準備到鐘家村再現找一個，一切齊活，帶隊出發。
要是只有首都大學的學生出去畢業旅游，那什么人都驚動不了，到了畢業季，趕時髦出去畢業旅行的學生不要太多。
問題是，廖姑娘如今就是一個媒體吸引器。
她無論走到哪兒，身后都跟一大串尾巴。
這次大家坐飛機，趙佳雪都覺得，自己的飛機上，除了自家同學之外，所有人都是記者。
“阿燕，你看看我的妝容好不好，沒有露出痘痘來吧，萬一不上相，讓人家的偷拍很難看，我可是要丟人丟到全世界了。”
廖燕搖了搖頭，拿出化妝盒，給她補妝，莞爾一笑：“你放心，記者們一向神通廣大，大部分肯定是在南市等著接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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