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揭榜應征上求月票!
青云縣本來就沒有多大,縣城內知名的郎中也就那么幾個,摔倒的郎中蘇廣聚是認識的,回春堂的當家柳當歸,回春堂就在福來客棧隔壁,兩人還是鄰居。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那幾名家丁罵罵咧咧道:“就你這種無良庸醫也敢過來裝腔作勢,耽誤了二公子的病情,要你的狗命。”
萬府大門蓬!的一聲關上,四周圍觀的百姓雖然很多,沒人主動上前幫忙,并非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而是萬家財雄勢大,普通百姓生怕得罪了他家。
蘇廣聚也是等到大門關上方才敢過去將柳當歸扶起,充滿同情道:“柳掌柜,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柳當歸看清是蘇廣聚,也是神情黯然,長嘆了一口氣道:“廣聚兄,真是一言難盡吶!”
胡小天和慕容飛煙幫忙將他的藥箱收拾好了,柳當歸跌倒的時候崴到了腳,蘇廣聚幫忙叫了輛車,一直將柳當歸送到了回春堂,臨到回春堂前,柳當歸卻改了主意,他不敢直接回家,而是提出去福來客棧歇歇,原因是他的兒子柳闊海性情剛直暴烈,若是知道他被萬家人打了,肯定要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拼命。萬家財雄勢大,絕不是他們這種人家能夠得罪起的。
蘇廣聚和柳當歸鄰里多年,對于這個小忙當然要幫。
胡小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來到后院,梁大壯就帶著哭腔沖了上來,一把將他抱住:“少爺,您受苦了!”
胡小天被這廝勒得就快喘不過氣來,用力掙脫開這廝的懷抱,再看梁大壯雖然帶著哭腔。臉上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做戲!虛偽到了極點,胡小天道:“大老爺們,你哭個屁啊,不嫌丟人啊?”
梁大壯本來想努力出兩滴眼淚的,聽胡小天這么一說,馬上就將悲痛欲絕的情緒給收了:“少爺,我沒哭啊!”
胡小天搖了搖頭。伸手指點了他的額頭兩下:“大壯啊大壯,枉你我賓主一場。你丫多少拿出點真誠來好嗎?”
梁大壯抽了抽鼻子,胡小天已經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梁大壯趕緊趕過去,將一個點燃的火盆放在門口:“少爺,跨過去,去去身上的晦氣!”
胡小天歪嘴笑了笑,想不到這廝還有些門道,于是跨過火盆,來到自己的房間內。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梁大壯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從京城家里跟到這西南邊陲小城的,也只剩下他了。本來胡小天還準備到了青云就趕他回去,現在看看,有梁大壯在身邊。還是能夠幫得上不少忙。別看平時胡小天對他沒什么好臉色,心底終究還是親切。
胡小天泡了個熱水澡,想起自己從昨天中午到現在的經歷,簡直如同經歷了一場夢境,卻不知那小寡/婦瑤現在如何了,身在萬家,那萬家父子一個個見到她都如同餓狼一般,這塊小鮮肉在那樣的環境中實在是危機四伏,糟糕透頂,不知昨晚她為何不跟隨自己一起逃出牢籠?想到這里胡小天不由得又是一陣苦笑。幸虧瑤沒有跟隨自己一起逃走,否則也一定被捕快給抓住了,還不知要掀起怎樣的波瀾。
后天就是前往縣衙上任之期,從他目前了解到的狀況,縣令許清廉肯定不是什么好鳥,這廝在青云縣為非作歹,魚肉鄉民,欺詐勒索,無惡不作。雖然自己也沒打算當一個清官。盜亦有道,也不能像此人這般無節操無下限,胡小天暗下決心,既然為官一任,就得權霸一方,你許清廉敢縱容手下關我一夜,這梁子老子算是跟你結下了,老子上任之后,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扳倒你這只癩皮猴子。讓你丫臣服在我的腳下。其實他被關這件事許清廉并不知情,這筆帳總得找個人清算。
胡小天上輩子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擁有著這么強烈的權力欲。究竟是自己原本如此,還是這場陰差陽錯的穿梭之旅改變了自己。基因決定一切,在這一過程中,老爹胡不為應該起到了相當的作用,老爹的野心和權力欲超級強大,想必已經深深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
洗凈一身的污穢,換上嶄新的衣袍,胡小天又重新恢復到昔日那個氣度不凡雍容華貴的公子哥兒,也就是在穿衣服的時候,這廝現自己的玉佩不知何時遺失了,思來想去,應該是昨日逃避黑苗族人追殺的時候失落的。
來到外面,梁大壯已經為他端來了早飯,一大碗熱騰騰的紅燒牛肉面,胡小天從昨天中午一直餓到現在,早就夢想著一碗牛肉面放在面前,如今美夢實現,人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于是乎這貨操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將這一大碗牛肉面吃了個干干凈凈,連湯水都不剩一滴,只覺得有生以來,甚至將前世加上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牛肉面,胡小天將筷子放在空碗上,此時方才留意到慕容飛煙正站在院內的葡萄藤下,笑盈盈望著自己,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腔調對他道:“怎樣?面好吃嗎?夠不夠?”
胡小天這才知道這碗牛肉面是慕容飛煙親手做的,他點了點頭以深沉至極的聲音道:“味道好極了!”
慕容飛煙笑得越開心了,她來到胡小天的對面坐下,雙手托腮道:“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
胡小天明知故問道:“什么事?”
慕容飛煙白了他一眼道:“人家不知道黑苗族人的習俗,我還以為當真是有人搶親,所以才過去打抱不平,沒想到鬧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胡小天笑道:“我只是不明白,當時你為何讓我帶著那苗女先走?”
慕容飛煙道:“我本想護著你們一起逃走來著,是我沒想到得是,那幾名黑苗人武功非常高強,我被他們纏住了,根本脫不開身,等我擺脫開他們的時候,你和那名黑苗族女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胡小天苦笑道:“還好意思說,我昨天成了眾矢之的,與其說我帶著她逃,不如說是她帶著我逃。”
慕容飛煙道:“你們到底逃到了哪里?為什么后來會突然不見,為什么又會被捕快給抓去?”她對胡小天之后的經歷非常好奇。
胡小天總不能將昨天生的一切全都告訴慕容飛煙,這廝嘆了口氣道:“別提了,我跟她東躲西藏,后來我們分頭逃走,好不容易才逃過那幫黑苗族人的追殺,我本想回福來客棧跟你會和,又怕黑苗族人在中途阻截,于是我便找了個地方藏匿起來,等夜幕降臨之后方才摸黑返回客棧,誰曾想就快到福來客棧的時候,被兩名捕快給抓住,說我形跡疑,不像好人。”他將萬府中的經歷完全掠過,不過他說謊的本事向來出眾,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慕容飛煙笑道:“你沒有告訴他們,你是新任的縣丞大人?”
胡小天道:“說了,他們說,我是縣丞,他們就是燮州太守,不由分說地將我扔到了監房內。”
慕容飛煙點了點頭,看著胡小天額角的淤青,心中不由得生出憐意,胡小天雖然說得輕巧,昨晚想必遭受了不少的磨難,對他這樣一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來說,現在還能夠談笑風生實在是難能貴,慕容飛煙現和胡小天相處的時間越久,越會現他身上存在的閃光點。她輕聲道:“監房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胡小天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昨天這場波折,我還不知道這青云縣有那么多的黑幕。”他對監牢中一幫囚犯群毆他的事情只字不提,反正事情已經過去,說出來反而丟面子。
慕容飛煙一雙妙目盯住胡小天的眼睛,試圖想要看透他此時的心理,不過胡小天雖然年輕,卻心思縝密,想要將他看透沒有那么的容易:“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胡小天笑瞇瞇道:“什么主意?”
“你來青云是當縣丞,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目睹此地種種不合理的怪象,難道你不想做點什么?”
胡小天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我這人一向胸無大志,得過且過,我來青云是為了享受人生,而不是要造福一方,三年任期一晃而過,有時間游山玩水,吃喝玩不亦快哉?”
按照慕容飛煙過去的脾氣,聽到他這般喪氣的話語,早已拍案怒起,現在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氣,微笑道:“你這人從來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是讓你天天蒙混度日,只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答應。”
胡小天道:“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那啥,我從來就不是一好人。”他站起身來,走向前堂。
柳當歸已經換上了干凈衣服,坐在前堂內喝茶壓驚,右腳崴到了還好解釋,只是在摔倒的時候不慎把臉也擦破了皮,只怕不好糊弄過去,他嘆了口氣道:“廣聚兄,回頭你幫我跟闊海解釋一聲,就說看到我不小心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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