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沒想到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在榮耀面前倒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絲毫也沒有驕縱的神情,這點倒令謝鎮國稱奇不已,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二人千萬不可輕敵,因為他們所面對的雷鳴王子,已經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來都是勝負未分,況且這么多年來,自己這方一直是處于守勢,被動應戰,可見對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輩,王永斌與王志恒非常欽佩自己的義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奮斗目標,知道義父的本事和能力,連他都無法全勝雷鳴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萬分小心才是,對于謝鎮國的話,二人都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半年里,戰斗仍然是勝負各半,不過,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卻在戰斗之中迅速成熟起來,戰略戰術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謝鎮國也越來越器重二人,經過與監軍商量,并上報國王批準,謝鎮國將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團,合并為一個獨立旅,編制為四萬人,即一個軍的兵力,但番號卻是獨立旅,由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聯合指揮。
王永斌與王志恒亦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可以升為軍長,雖然是旅長的番號,但卻是一個軍的兵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但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升得這么快,完全是義父的功勞,雖然職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丟了義父的臉,否則,是絕對會連累義父的。
戰爭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安云國與彌云國雙方都為了此戰而耗盡了國力,但攻守雙方都是勝負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國的老國王去世以后,新國王上任。覺得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雖然雷鳴王子再三懇求國王。讓其繼續領兵攻打彌云國,但是新王還是決定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把雷鳴王子替換了下去,另外派來一名戌邊大將,這正是兩國求之不得的事,亦是兩國人民的共同愿望,終于在經過一場短暫的談判之后,兩國達成一致協議。停止了這場戰爭,重新恢復了邊境的和平。
這是一條令謝鎮國無比興奮的消息,多年來的堅守終于苦盡甘來,雙方彌兵罷戰,值得慶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與妻兒相見了。
果然不出謝鎮國所料,國王頒下旨意,令謝鎮國父子等人回京,為了犒賞這些鎮守邊關多年的將士,國王決定進行封賞。封謝鎮國為鎮國公,并授權謝鎮國代替國王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眾將都一一得到封賞,但謝鎮國并沒有給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賞,他認為二人雖然已經是獨立旅的旅長,但實質上卻已經是軍長了,不必要再行封賞,否則,會引起他們二人驕縱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經過謝鎮國的一番解釋之后,便不再覺得有何偏袒。倒是他們的部下將士覺得有些不平,不過。自己的旅長都沒有說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謝鎮國依國王的旨意,讓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繼續留在邊關,自己則先行回云都面見國王。
時光匆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七八年,家中的兒子也應該有八歲了吧,不知道長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
謝鎮國面見國王之后,又得到國王的特許,讓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時日,其實國王吳竹君與謝鎮國的私交甚好,這么多年的君臣關系,而且,謝鎮國當年勇救國王之時,便得到吳竹君的極度賞識,當時二人的年紀相仿,故而也較為投緣,況且謝鎮國勞苦功高,對于這樣的心腹愛將,國王當然是非常憐惜的,賞賜了許多財物不說,還特別授予謝鎮國特權,讓他可以隨時進宮,不需要經人通傳,一時間鎮國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既然得到國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鎮國公的門庭當然也就熱鬧了起來,拜訪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謝鎮國征戰多年,哪里見到過這種陣仗,沒有辦法只好閉門謝客,將那些拜訪之人全部阻在了門外。
他與夫人溫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這件事情令他心煩不已,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
謝天縱今年已經八歲,按他的這種年齡,早就已經在貴族學校讀書,謝鎮國本來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為外面那些拜訪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靜候在門外,這些人就是這樣,想與謝鎮國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見,這些人就越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知道,謝鎮國只要肯與自己相見,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當然愈是難得相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所以這些天來,謝鎮國的門前之人不僅沒有因為他不肯相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種狀況令謝鎮國煩心不已,連進出自己的家門都要偷偷摸摸這像什么話,不過,沒辦法,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令他沒想到的是,貴族學校那邊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見兒子,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謝鎮國的這種窘狀,國王吳竹君已經得到人的稟報,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心腹受將解圍了,于是他命人去請謝鎮國夫婦二人來王宮赴宴,整個宴會非常簡單,只有四個人,國王吳竹君和他的王后,還有就是謝鎮國夫婦二人。
“陛下,臣現在的門前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絕糧絕水的,請陛下做主!”謝鎮國在宴席上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吧,誰會圍攻你鎮國公。你身為大將軍,還會怕別人圍攻嗎?”吳竹君也玩笑地說道,君臣之間如此隨和。他們的關系可見一般。
“臣回家已經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來去看看八年未見面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連學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進不去。”謝鎮國已經知道國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國王大訴其苦。
“哈哈哈!鎮國公,你打仗倒還在行,可是對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給你如此榮耀。當然會有人同你結交了,你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對了,如果長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這點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說得不錯,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長在軍營之中,習慣于命令行事,可是回來后,對于這些禮節真是茫然一片。還請陛下明示!”
“很簡單吶,你把這些人都放進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這些人全都帶著貴重的禮品,臣如何敢收,他們這豈不是陷臣于不義嗎,這有違國法,教臣如何去見他們?”
“恩,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朕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樓里擺上個百桌酒宴。讓這些人全部去那里與你相見,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帶任何禮品。否則,不得進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錢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俸祿養家糊口都還成問題!”
“鎮國公,你想訛詐朕吧,那好吧,朕就給你出了這些酒錢如何?”吳竹君就是看重謝鎮國這點,為人比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樣多的花花腸子,凡事都繞著圈子來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兒子,畢竟這么多年來了,連兒子長什么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愧對她們母子呀!”謝鎮國想起此事就有些煩心,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兒子都沒法見到,真是令人心焦。
“這樣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貴族學校,讓你與你兒子相見,不然,你可要罵朕了!”吳竹君完全了解謝鎮國的苦衷,謝鎮國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對于社會上的繁文雜節,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適應的。
“這個……臣如何擔當得起!”謝鎮國聽完之后,馬上離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道,這一折騰,弄得正要與王后談得高興的溫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這完全是搞砸氣氛嘛,快快起來,快起來!”吳竹君急忙離席扶起了謝鎮國,王后也趕緊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溫玉妮。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視察一下貴族學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謝陛下。”謝鎮國又想跪在拜,吳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禮,純粹是私交,不談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夫婦二人就睡在宮中吧,朕已經命人到你們的府中,告訴家中的二老了,你們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過后,朕與你們夫婦二人道去貴族學校,還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謝陛下。”謝鎮國夫婦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謝道。
“哎,這么客氣干嘛,想當年朕的性命還是你冒死救回的,說起來,朕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呀。來,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們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與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見二人喝得高興,便拉起了溫玉妮離席而去。
“那好吧,你們二人就先去吧。”吳竹君揮了揮手道。
“對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經認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鎮國公可否有異議。”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謝鎮國現在可是國王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認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樣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為王妃。免得王后說朕小家子氣。”
“陛下,這……玉妮還不快謝過陛下,這可是最高的榮譽了。”謝鎮國急忙說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溫玉妮。然后便向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說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辭了,請陛下與鎮國公盡興。”
“好,去吧,去吧!”
“哎,鎮國公呀,久別勝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誤了你的好事呢!”酒過三旬,國王也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便也隨便也起來。
“陛下哪里話,我們夫婦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誤好事吶!”
“哈哈哈,老夫老妻!據朕所知,這些年來,你們二人一向都是聚少離多。我看你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團聚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月,說來也慚愧,讓你們受委屈了。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可為兒女私情置國家于不顧,況且守邊戌土,保家衛國乃是臣的本份,何來委屈之說。”
“不錯,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們不醉無歸,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別說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來,干!”謝鎮國也已經有了些酒意,軍人的豪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便連連向國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幾乎是同時醉倒在桌上,侍衛們見狀,便把二人扶回了國王的寢室,因為國王剛才親口說過,要鎮國公與他同眠,侍衛們豈敢違命,像鎮國公這樣受國王器重之人,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侍衛們都是精明之人,豈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處!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謝鎮國不僅見到了兒子謝天縱,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見他的之人,緩和社會上的一些關系,當然這一切都是出自國王吳竹君的安排,吳竹君的器重讓謝鎮國非常感動,發誓對國王要誓死效忠。
這一切都如此順利,謝鎮國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聲也迅速升起,在彌云國成為人人羨慕的大紅人,但老天爺還是同謝鎮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事情并不是發生在謝鎮國身上,而是發生在謝天縱的身上。
謝天縱在謝鎮國陪同國王吳竹君視察貴族學校之時,有國王的親自說情,這可天大面子,學校哪里還有不答應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謝天縱幾天的假讓他父子倆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倫之樂。
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上面,謝天縱天資極為聰穎,在學校的成績也相當優異,當然以他這樣的家庭背景,學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導他,天縱倒也不負學校的期望,成績與修為都提升得極為神速,在學校里別人都稱他為神童,對此,謝鎮國也相當的滿意,按照吳竹君的意思,當時就要封謝天縱一個侯爵之類的世襲職位,但是,謝鎮國卻婉言拒絕了,因為國王給他的榮譽實在是已經太多了,何況孩子還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這樣會不利于孩子的成長,吳竹君見謝鎮國力辭,便也只好作罷。
相隔八年的父子終于相見,而且是這樣的突然,謝天縱自懂事以來,便只從母親與爺爺奶奶的口中聽說過父親的英雄事跡,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今天卻這樣突然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一時之間父子相互對望,無語凝噎。
還是溫玉妮打破了這難堪的沉寂,把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對天縱說道:“天縱,叫父親呀,他就是你時常惦記的父親呀,平常你嚷著要見他,怎么今天見了后卻不敢開口了!”
“爹!”天縱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為父了,唉,時光飛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沒想到你都已經長這么大了,想當初我剛離開之時,你才剛剛出世三天!”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地摟住了謝天縱深情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這父子二人呀,這里并不是你家,你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吳竹君見此情況也有些感動,知道他們父子多的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在學校里可沒有地方和時間讓他們父子二人敘情,便叫侍衛們先行把謝鎮國夫婦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則與王后留在學校里應酬,王后見到天縱這樣乖巧和惹人喜愛,當然也不失時宜在認天縱為干兒子,吳竹君見此也樂得當個現成的干爹,便當著眾人的面,把天縱收為義子,雖然國王應謝鎮國的請求,沒有給天縱封予官職與爵位,但是僅憑國王陛下的義子這一條,就已經讓大家羨慕不已,既然深得國王陛下的寵信,爵位那肯定是遲早之事了,既然是國王與王后的干兒子,賞賜當然更加不在話下。
謝鎮國千恩萬謝地告退了,帶著妻兒在皇家侍衛們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謝鎮國的父母,五人嘮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還有國王定下的應酬,謝鎮國真想通宵不眠,與家人好好地敘敘。
第二天是國王安排的大宴時間,謝鎮國知道這種場面溫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強,便獨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溫玉妮和謝天縱二人在府中。
天縱心情挺爽的,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風,連國王陛下都親自陪他來看自己,而且國王與王后還收他為義子,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尤其是謝鎮國答應他親自傳授他家傳的摩云槍法與爆云斗氣更讓他欣喜不已。雖然爺爺也會這種兩種功夫,但是總是有些欠缺之處,而王永斌與王志恒二人,曾經也教過他,但是卻有欠純熟,尤其是這三人經常說自己的父親是把摩云槍法和爆云斗氣已經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親自指點,那可就是受益匪淺了。
天縱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童心甚重,煉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開了小差,獨自一人在府中到處玩耍,府中并無其他的小孩,天縱也沒有玩伴,而且,這府邸是國王親賜的,建成也并沒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縱自小便被送進了貴族學校,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回來,今天難得有空,便在府中到處亂鉆,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個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處閑誑。
不經意間,天縱來到了爺爺的房間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卻沒在家,天縱見房中無人,便開始到處翻騰,大鬧天空,爺爺家中的東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縱弄得移了位,不過,縱然如此,爺爺也不會怪他的,他可是謝家的一脈單傳,爺爺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這二老,經常到學校看他,母親雖然反對二老這樣,但他們二人身為長輩,也只好遷就著二人,故而天縱對爺爺奶奶的感情極為深厚。
天縱百般無聊之際又爬到書柜上,把所有的書都丟到了地上,無意之中,見到書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銅鳥似乎是鑲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書柜突然來了一個大翻轉,把天縱給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像天縱這樣的大戶人家,府中有一兩個密室倒也沒什么,不過,這個密室卻比較奇怪,因為這里并沒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個祠堂,密室里的光線并不暗,幾個拇指粗細的夜光石把整個密室照得雪亮。
天縱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里面供的都是他謝氏家族的祖先,天縱雖然還不太懂事,但是還是知道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為何會放在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