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第十卷第二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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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二章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11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連歌頌上帝的《圣典》中都記載了天使的戰爭,更罔論自出生那一刻起就背負罪惡的人類了,“在天上就有了爭戰。米迦勒同他的使者與龍爭戰,龍也同它的使者去爭戰,并沒有得勝,天上再沒有它們的地方。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所以諸天和住在其中的,你們都快樂吧!只是地與海有禍了,因為魔鬼知道自己的時候不多,就氣忿忿地下到你們那里去了。”

這可悲的時代是否應該謝幕了呢?維科斯驅馬并入了騎兵的隊伍,也許,是該結束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她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陽光。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夏巴克用著自己并不算好聽的嗓子,一首據說是來自東部平原耐寒的諾德人的歌謠。

這首歌曲內容講述的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對離開故鄉去保衛邊疆的情人的思念。這當然是一首愛情歌曲,但這首歌曲,卻沒有如一般情歌似的對愛情的委婉表述、對愛人的纏綿,而是節奏明快、簡捷,旋律樸實、流暢。與其說她是一首情歌,到不如說是一首戰場上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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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里,沃薩瓦地區,卻是沒多少人聽過這首歌曲,更罔論用諾德語唱出這首歌了。夏巴克,這個中年的騎士。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的秘密呢?

“咕!咕!”夏巴克解開了腰間別著的水袋,里面裝著的是諾德人愛喝的烈酒。仰著脖子,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沃薩瓦地區的人們因為氣候不是多么的寒冷。因此對于烈酒之類的御寒之物便不是那么鐘愛,相反的是他們所喜愛的是“上帝之血”,也就是用新鮮的葡萄或葡萄汁制成的酒,或者說是葡萄酒。他們陶醉與葡萄酒的妖艷與甘甜,而烈酒過于辛辣的性格,并不是他們所能接受的。

“啊,這歌聲,這姑娘的歌聲,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把姑娘的問候傳達吧!!”咽下了口中高濃度的烈酒,夏巴克仰天歌唱,絲毫不顧及周邊騎士與侍從的目光。

“又來了,他的樣子還是沒有變。”一些認識夏巴克的騎士,看著有些瘋癲的夏巴克,紛紛搖著頭,但卻不是多么的意外,因為這一切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或者說,是從二十年前開始就已經習慣了。

二十年前。夏巴克還是一個年輕的騎士,明朗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也會為之失色,因為他的開朗比之陽光更加暖人心懷。他不僅會用手中的長槍與劍守衛自己的信仰。而且哪怕提起了鵝毛筆,他也能寫出令教堂的牧師為之羞愧的好字。

如果非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當時的夏巴克,那么或許就是“蘭斯洛”了吧。那個傳說中完美的騎士,完美的品德。完美的劍術,完美的。完美的,完美的……

但一切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又突然改變了,當夏巴克在歷時兩年朝圣歸來時,人們發現,這個年輕的騎士,仿佛在朝圣過后,被上帝懲罰了,厭惡了。

他開始酗起了酒,并用著人們聽不懂的語言唱著一些旋律詭異的歌曲。當地的一名博識的學者,曾經在聽過夏巴克所唱的歌曲后,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所唱的歌曲,已經基本上囊括了人類所有的語言,不論是東部平原,沃薩瓦地區,波輪山地,莫開善室大草原,比里利畢大半島……”

就是這樣的一名騎士,在朝圣的過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故事,竟然令他轉變如此之大,一個完美的騎士,卻變成了一個如同大歌劇家法勃列筆下的“瘋騎士”涅葛默德一般。用著人們不懂的語言,做著與常人不一樣的動作,去詮釋著只有自己知道的世界。

“他回來了。”一名眼尖的侍從坐在馬背上,看著遠方突然出現的一人一馬,“是紅色的旗子,是戰爭!”

遠處,交涉員正跨在馬背上,向著己方陣地奔馳過來,他的左手拉著韁繩,讓自己不至于從馬上摔下來。而右手,則高舉在半空中,瘋狂的揮舞著自己持著的紅色旗幟。

交涉員,一個戰場上的特殊職業,他們不同于掌旗官或傳令員等職業,他們是在開戰前或投降時跟對方進行交涉的勇士。為什么說是勇士呢?因為誰都不知道,交涉員進入了對方陣線是否還能活著回來。

當他們手中舉著的是藍色旗幟,表示的是對方接受和平,愿意退兵;而白旗,表示對方同意己方的投降,并且給予戰俘待遇;是令人不想見到的顏色,便是紅旗,這所象征著的,既是對方要用鮮血染紅旗幟,染紅大地。當然,還有黑色,這個是死神的顏色,是不死不休,不要俘虜,若是在攻城戰中,則是戰后屠城!!

野蠻的游牧獸人最鐘愛的顏色既是黑色,雖然這并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喜愛的顏色,但卻是他們在種族戰爭中最愛使用的顏色。在人與人的戰爭很少出現屠城色,因為如此一作,便是生存的戰爭,而不是利益的戰爭。

“駐守邊疆年輕的戰士,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勇敢戰斗保衛家園,姑娘的愛情永遠屬于他。勇敢戰斗保衛家園,姑娘的愛情永遠屬于他。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姑娘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夏巴克看著空空的酒囊,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歌聲也隨之低沉了下去。甚至連最后本應高昂的結尾也變得低啞起來。

“維科斯。”夏巴克看著身邊騎著馬閉著眼睛的維科斯,用著不同于剛剛瘋癲的威嚴語調說道。“知道什么是騎士所追求的么?”

“榮耀。信仰。”維科斯依舊閉著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斗。敷衍的回答道。

“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對于利益的欲望。”夏巴克頓了頓,接著說道“不論是人類還是上帝都具有的一種生命的本能。”

“我的騎士主人,這可不是一名虔誠的信徒應該有的言語!”維科斯睜開了雙眼,詫異地看著眼前令他不敢認識的夏巴克。在剛才,那番言語,那個在他的記憶中,每日都會堅持禱告,虔信無比的瘋癲騎士,舌尖卻道出了大逆不道的話!

這番話如果被教士聽到。絕對會用這話里對上帝的污蔑,對夏巴克處以極刑!!

“我只是在訴說真理,一個我們早就明白的真理。”夏巴克笑了,這十幾年來,他第一次的笑了,笑的如陽光般燦爛,如夜晚般陰沉。他的眼中不再有渾濁,而是睿智的光芒,是一種懾人的睿智。仿佛上帝的智慧在他的眼中閃爍。

正當維科斯震驚于夏巴克突然的改變,戰爭似乎開始了!!

“嗚嗚!!”戰爭的嚎叫在陣中傳來,而與之相對應的,遠處也傳來了一陣號角聲!!

“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米厄齊爾子爵抽出了腰間的騎士劍。直指蒼穹,用著鏗鏘的語調說著。“讓他們的鮮血在這片土地上綻放!”

“是!”米厄齊爾閃爍著黝黑的瞳孔,滿意的看著身后的騎士(侍從)的回應聲。雖然他年齡尚有,聽不懂其中有一部分人的敷衍之意。

正如那句老話所說:對于未諳兵事者而言。戰爭無疑殊為浪漫。米厄齊爾,這個年輕的貴族變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

當老米厄齊爾子爵因為在騎馬不慎落水而死后。年僅二十二歲,整日留戀于貴婦人身上的小米厄齊爾便突如其來的成為了一名子爵。

雖然他完全不能適應這種角色,但他在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貴族后,也努力學習了種種禮儀。但可惜的是,米厄齊爾還是一個空有葡萄酒瓶的白水,中看不中用。

在他的治理下,封地的雜捐變得格外苛刻起來,物價較比米厄齊爾上任之前,上漲了百分之三十。一個原本只需要幾個銅板就能買到的白布現在卻需要十幾個銅板,而這樣的原因很簡單,米厄齊爾需要在他的城堡里舉辦一個白色的聚會,而這個聚會需要一大堆的白布!!

同樣的,對于米厄齊爾而言,戰爭對于他只是一種來自腦中的幻想,他對于戰爭的印象更多地是來自于游吟詩人口中的神話故事。憑著個人勇武將一個軍隊戰勝這種事情雖然他也知道,但他還是相信,如果只憑借著一個領導者的個人魅力的話,足以是一個軍隊戰無不勝。

而很顯然,他錯了,他在戰前的這番鼓舞并沒有起到激勵自己身后騎士(侍從)的作用,反而更加凸顯出他自己的狂妄無知與自大!

“他們來了!!”年輕的列支登第一時間發現了在對面正緩緩的升起了一面藍色鷹獅的旗幟,毫無疑問,這是敵人的旗幟!

“天哪!列支登!!”老喬克的酒帶緩緩的在手中滑落,很明顯,他看似渾濁卻如鷹般敏銳的雙眼發現了什么令他震驚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逃跑吧,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的話!”老喬克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不,不。”列支登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品嘗什么美味,雙眼放出熱忱的光芒。“也許這樣更加有趣點,不是嘛,老喬克。”

“你這個瘋子,你想死,我還想多茍且偷生幾年!”老喬克雖然嘴上在反駁著但是手中的活計還是沒有停下,老喬克正在戴上獸皮手套,摩擦著那把跟隨他多年的戰弓,代表他一生戎馬的戰弓。

“咚!咚!”大地在顫動,被對面的軍隊所擊打!那一步步的行走的落地聲,不僅僅是在敲打在地上,更是正在猛擊著人們的內心。

“夏巴克。我想,我們麻煩了。”維科斯皺起了眉頭。站在高地上的騎兵隊伍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對面現在的情形。

“如果這就是戰爭對你的洗禮的話,我想這次洗禮足以使你難忘了。”夏巴克難得的開啟了玩笑。

沒錯。對面的部隊,遠遠的望去,便能估計出大概的人數。一千余人,是米厄齊爾子爵部隊的兩倍還要多。

而且,其中除了侍從與農夫外,好像還參雜著一些身份不同于以上兩種的士兵。

“是雇傭兵,東部平原的雇傭兵。”夏巴克挑了挑眉毛,對著身邊的維科斯說道。

“他們是最好的步兵。”夏巴克好似回憶起了什么,用著贊嘆的語氣說著。“看到他們手中拿的雙手斧了么?注意,千萬不要讓他們貼近你的身邊。我肯定,那些斧頭足以將你剁成肉醬。”

正當維科斯想進一步了解更多關于東部平原雇傭兵的情況時,狂妄的米厄齊爾子爵發話了。

“勇士們,不用懼怕,他們雖然人數眾多,卻遠不及我們的強大。一群農夫難道就是我們畏懼了么?不,我們不,我們是最偉大的戰士。讓他們,讓那群鄉巴佬看看,什么是騎士,什么是偉大。讓我們拿起武器。奮勇殺敵,建立偉業!”說完后,米厄齊爾仿佛被自己的語言所感到。舉起劍與盾,振臂高呼。

在場的諸多騎士。雖然對于米厄齊爾的話不以為然,但還是一幅被感動了的模樣。舉起雙臂,高聲歡呼,仿佛米厄齊爾真的是一名偉大的演說家,能夠振奮士氣,創造奇跡!

“狂妄的白癡。”維科斯的心中給了米厄齊爾,他主人的主人,這樣一個不雅的稱號。“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獲得戰爭了么?”維科斯在心中腹誹。

不論高地上發生了怎么樣的一出虛假的貴族與騎士的鬧劇,戰爭卻已經打響了鐘聲。

“取箭。”列支登用大拇指摁著箭尾,食指貼著尾翎,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箭矢。

“搭弓。”箭矢的尾翎深深的貼在了弓弦上,,閃爍著寒光的箭頭,正在正對著前方,仿佛在尋找著載滿鮮血的獵物。

“瞄準。”列支登瞇起了左眼,用右眼的視線與箭頭連成一條直線,直指著一百米開外的一名敵人。

“放!”列支登大喝了一聲,右手指猛然松開。

登時離弦的箭矢好似一尾流星,鋒利的箭頭在弓弦的反作用下,響著“噼噼啪啪”的聲音,將前方空氣切割開,用著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向著前方一百二十米處的敵人飛去。

“唔。”一個侍從只感覺到自己脖子處一片冰涼,伸手抹去,卻只看得見一片模糊的紅色。

“咚。”這個侍從發現自己的身體好似不聽自己指使,雙腿無法抬起向前進發。似乎有什么寶貴的東西在流去,這是他腦中所想的唯一的東西。

“米賽爾維奇!”在那個侍從倒地后,他身旁的另一名二十五余歲的侍從用著悲傷的語調,喝出這具尸體的名稱。

他們在一起共同戰斗了七八年,情誼可謂如同手足,他們甚至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在戰場上暴漏給對方,因為他們相信兩個同生共死的勇士足以面對百萬大軍。但沒想到,這一次的戰斗,還沒有到他們顯露自己的勇武的時候,米賽爾維奇竟然已經去向上帝懺悔自己的罪過。

“米賽爾,我會為你……”這名侍從正準備說出為米賽爾維奇復仇的話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倒向了地面,正如同剛剛的米賽爾維奇一般。

“兩個!”一百米外的列支登習慣性的舔了舔嘴角,用著充滿熱忱的興奮而邪惡的語調說著。仿佛一個生命在他手中死亡對于他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成就。老喬克,全名是德爾頓.喬克。一個年近五十的老獵人,他的身體早就不堪戰爭的高強度折磨,但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就是如此,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高貴身份的獵人,甚至某些意義上來說,他比之農夫更加可悲,因為他無權去選擇面對戰爭還是逃避戰爭。

農夫尚可選擇上繳多余的糧食,來換取不參入戰爭的漩渦,但獵人卻沒有什么能夠獻給貪婪的貴族的。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還是他們手中的弓與箭了吧。

用著手中的弓箭去為領主征戰,然后卸甲還鄉,繼續在山里狩獵,接著再加入領主強行征召的軍隊里……如此以往,他們唯一的歸處是在戰場上為了不屬于自己的利益死亡,或者在深山森林中里被不知名的猛獸獵殺!

而老喬克就是獵人的真實寫照,他在十五歲第一次被強征入伍后,到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余個春秋。他手指的關節處,布滿了層層的老繭,這些是他常年開弓的痕跡,是他收割生命的榮譽!!

在這幾十年的半軍半農的生命歷程中,老喬克為上帝所運送的生命已經達到了一種連他都數不清的地步,是七十還是一百?

不,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就如同他想不清他已經開過多少次弓一樣。

“聽我號令!”老喬克看到敵人出現后,一改之前的酒氣熏天的頹廢模樣,拉起他珍藏多年的戰弓,對著身旁的幾名獵人說道。

老喬克在米厄齊爾家族的封地中的獵人組群中,是素有威望的一個長者,不過與其說他是一名威壓的長者,不如說他是一名寵兒,一個上帝的寵兒。

在獵人中,老喬克的年齡是最年長的,雖然這樣不足六十歲的年齡或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具有歲月的滄桑,但是不要忘記,老喬克是一名獵人,一個游走在生與死邊境的漂游者!他如此這般的幸運,被同是獵人的人們稱為“上帝的寵兒”“幸運的老喬克”。所以,久而久之,獵人們也便習慣性的聽從于“幸運者”的指揮,他們期盼用這樣的方法,從老喬克的身上沾染到一點“運氣”。

沒有令他們失望的是,如果聽從于老喬克的指揮,他們的存活幾率果然大上了幾分。老喬克似乎有著一種野獸的直覺,對于戰爭,他渾濁的雙眼總是能夠看透迷霧,直至生命的希望。

“搭弓!”在一片刷刷聲中,老喬克周圍的獵人們都聽話的將弓矢貼在弦上。

“滿月弦!”滿月弦,又稱滿弦,指的便就是將弓弦拉到極致,如同滿月時的月亮,依靠弓弦反彈時爆發的力量,最大限度的推動箭矢向前穿刺,給予敵人最大傷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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