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第九卷第十一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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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十一章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06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正文

格里梅爾簡要地看了看精靈族的程序員給出的總結,他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有什么需要報告的么?”

“沒有,教授。”

“齊諾……他狀態如何?”

這一次維麗爾延遲的時間稍稍長了些。

“正常,教授。累積bug沒有出現。”

“嗯。”格里梅爾忽然看到了顯示屏一角閃爍的紅色警示燈,“有人來了……是個危險人物。維麗爾,聯系齊諾,讓他過來。你做好迎敵準備。”

突如其來的敵人并沒有令維麗爾產生任何人類所擁有的驚愕的情緒,管理員對來者的評價如此之高,她第一時間就開啟了能量觸發器,鋼藍色和金色的能量逸散光暈立刻覆蓋了她的全身。未見任何能量的釋放,她一步跨出,瞬間出現在了辦公室的正中央。

格里梅爾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安心等待著訪客的到來。

不到十秒鐘,齊諾也出現在了辦公室的另一角。與維麗爾一樣,開啟了能量觸發的他全身透露出一種極端凌厲危險的氣息,若不早已習慣并相信這兩個感生態半機械體絕無攻擊自己的能力,他早已被自己的創造物所嚇倒。

震耳欲聾的警報聲響徹了天空之城,窗外閃爍起了千百道魔法陣同時全效工作時發出的燦爛彩光。能量一次次地向著他所在的正中央匯聚收縮,短短數秒鐘,這里所蓄積的絕對活性元素的能量值就已經超過了四級強者所能調動的力量極限。絕對壓制的力量甚至令這里的空間都變得凝實無比。

維麗爾冰冷的五官沒有任何變化,體內的元素微管向前提起了幾分迅疾的信號。她輕喝一聲,雙手將長鐮高高舉起。兇狠地向著空間地一點擊去。

熾烈的藍紅雙色的閃光只是閃爍了一瞬就詭異地消失了,雖然沒有五級的實力,但是維麗爾和齊諾的絕對力量已經足以擊破空間的薄弱點。

齊諾同樣面無表情地跟進,手中的能量劍向著另外空無一物的一點刺去,暗紅色的能量刀刃切入了虛無的空間,再度消弭無形。旋即是維麗爾,她以連貫毫無滯澀的動作一遍遍地攻擊著空無一物的空氣,每一次絢麗的能量都瞬間消失在空間的裂縫之處,使她兇狠至極的攻擊似乎只是無力的普通揮擊一般。

維麗爾和齊諾的連續攻擊持續了十次。然后一同退后,兩人的信息交互一瞬間達到最大,隨后能量劍和金屬鐮刀再次帶著切破空間的嘶嘶聲落向了一點。

“停。”

格里梅爾說道,兩個半機械體同時收束,毫無反抗地收回了自己的攻擊。但是能量觸發器依舊發動著強悍的能源,指向著空間破損的那個坐標。

希拉.奧雷薩身體的切面反應為鏡面的全反射,逐漸地從空間中滑落出來。她的模樣有些狼狽,紅發在能量的碰觸中變得散亂,目光黯淡。臉色也是不健康的蒼白。

她平舉著雙手示意著自己沒有武器,也不想攻擊。她慢慢地站在了辦公室的金屬地面上,略帶忌憚的目光不時間掃視著身邊的兩個她所不能理解的機械體。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希拉閣下。但是我還是認得你。”

希拉從他老花鏡后細微的目光中看不到多少神色。尚未從重傷中痊愈的她接連在這尤為牢固的空間中來回跳躍躲避敵人的攻擊,再次令她感到了許久未嘗的威脅滋味。

“背叛了奧爾卡,你有何感想。”希拉陰沉著目光。絲毫不在乎這句話將會給之后的談判帶來何等影響。

“我選擇的路,容不得別人評說。就算是他們想說。也得等我死了之后。你看我這幅模樣,根本不用等多久不是嗎?”格里梅爾輕松地說道。自顧自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盯著站在齊諾維麗爾之間的希拉,“說吧,你想讓我干什么。”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希拉冷冷地吐出了她的威脅,“雖然我重傷在身,也低估了你們的力量。但是我拼盡全力,以我實力倒退為代價,你們還攔不住我。如果我仍舊低估你們的話,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與你們同歸于盡。”

五級強者如此的威脅,了無力量的格里梅爾以微笑淡然處之。

“活了那么久,你還是很年輕啊,孩子。”他微笑道,“先說說你要干什么吧。”

希拉微怒卻不敢發作,她緊緊盯著格里梅爾的眼睛然后冷聲道:

“我要斯烏的身體。”

“原因?”

“無可奉告。”

“啊,那我就猜,你們——你身后的那個組織,是想用斯烏的身體作為黑魔法師復活的憑依吧?”

希拉周身的空間閃動了一下,齊諾而維麗爾手中的武器同時爆發出了刺目的閃光。格里梅爾的老花鏡自動變暗過濾了九成的光線,埋在能量波浪中的希拉屈著身體慢慢站了起來,華麗的紅色長袍再多了幾處破損。

“你……你竟敢——”希拉怒聲道,“我這可是給你面子!看在奧爾卡之前的情面上!”

“你要拿斯烏的身體,奧爾卡可能坐視不管么?再說,憑借你的實力,你難道做不到嗎?你究竟在想什么,才來找我這個沒有什么用途一心撲在自己的學科上發瘋的老頭子呢?”格里梅爾慢慢地說,“而且,你真的在乎奧爾卡么?想要從她身邊搶走斯烏,你只能邁過奧爾卡的尸體。請相信,我比你更了解奧爾卡。”

希拉啞口無言,她深深地皺著眉頭,但在齊諾和維麗爾的木然監視下卻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即便她能夠掌握一時的主動,那也很難安然逃出天空之城。如果自己的狀態繼續惡化的話,再遇幻影可就十死無生了。

她看了看身邊的維麗爾和齊諾。后者沒有因為她的掃視而有一絲情感上的波動。

“你的,這兩件……作品。恐怕當初設計的目的就是用來對付奧爾卡的吧?”希拉說道。

格里梅爾雙目微瞇,不置可否。

“那我就當確認了。”希拉冷言道。“斯烏的身體中暗含的力量已經可以部分地與奧爾卡的力量產生共鳴,這樣的力量以普通的五級已經很難輕易壓制。就算是能夠戰勝她,也無法把她和斯烏分開。但我知道你有這個力量,你的這兩件作品就有著這樣的能力。因為這可是你的設計思路啊,雖然沒有在那次戰斗中真正地實踐過,但是模擬戰斗已經有了無數場了吧?”

維麗爾仍舊無一絲變化,但是希拉從身邊的齊諾眼中看到了一點不可察的震動。那是觸發了真實記憶時所產生的非自主情緒波動,于是希拉確定了這一點。

“我知道了。”她放松開自己的身體,終于露出了一抹標志性的輕佻笑意。妖嬈的身體曲線揉動在格里梅爾逐漸變冷的目光下,“那么就請你奪回斯烏的身體吧,我會給你足夠的研究時間,只要最終把那具魔皇的身體交給我就好了。至于回報,那就是我不舍命摧毀你的這間實驗室。”

格里梅爾一言不發,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逐漸抓緊。

“你走吧,談話終止。我不會阻攔你,想必你也不會麻煩我。就當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了。”

在授意下,齊諾和維麗爾微微放開了對希拉的限制。她身后的空間旋即打開,斷面是銀亮的全反射鏡面。

“我回去以后,可就會殺掉奧爾卡喲?”

格里梅爾一言不發。

“那我走了,去殺奧爾卡啦——你很快就會得到確認的消息了。”

她的身體已經有一半沒入了空間通道。一滴汗珠順著格里梅爾雪白的鬢角滴了下來。六十年的相互信任和一朝背叛如幻燈片般周轉在他的思想體中——

——“對不起,我是魔族。”——

——“對不起,我是人類。”——

“等一下!!”

希拉笑吟吟地轉過身。把雙臂抱在胸前,向著他和兩位沒有情感的機械體笑了笑。

“你這個瘋子!”格里梅爾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緊盯著面前的希拉。聲音中有著一絲失敗的頹廢,“你……你為什么要在過去擺出一副和奧爾卡那樣友好的樣子——我以為。以為你們是真正的……真正的伙伴……”

“伙伴?我可不會信任一個非我族類的魔族,”希拉冷笑,“擺出那副嘴臉,是因為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現在她的價值已經轉移到了斯烏身上,還為她的性命憂心,真是愚蠢。不過,話說回來,你再對我質問這些的時候,為何不去自己思考思考為什么你背叛了奧爾卡呢——那個你自認為沒有誰比你更熟悉、更了解的奧爾卡?”

——我了解奧爾卡,但不了解自己原來有著這樣的野心。我了解奧爾卡更甚于自己——

他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只是沖著希拉僵硬地點點頭。

“我照辦就是了,請你信守承諾,不要傷害奧爾——不要傷害實驗室和天空之城的每個人。”

希拉得意地微笑著,轉身融入了空間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見。格里梅爾呆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中,過了半晌,才打開了一個操作界面,慢慢地輸入了一條指令代號,終端當然是在他面前待命的“十一號”和“四十六號”。通天塔發出了一連串的爆鳴聲,已經千年未倒的通天塔終于因為自身沒有魔法陣的維護而使得時間的魔力狠狠地作用在了古老的青磚上,數千米高的古塔在幾天之內已經爆裂開數條巨大的裂隙,在南國的驟雪中搖搖欲墜。

長長的鋼纜撲上天際,隨后末端的爪鉤輕易地切進了古老的青磚。旋即是機括回縮的摩擦聲,黑衣一眾以垂直的囂張角度在通天塔之外躥空而上,每一次細鋼索的回收,他們都能夠直線上升數十米。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在云端中機械地操縱著垂直機動裝置的黑衣一眾為首一人沖著塔內指了指。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十余人即刻分散。手套間鋒利的鋼爪使他們輕而易舉地牢牢抓靠在石壁上。他們以壁虎般的靈活身姿飄行在光滑的塔外壁,片刻后。一人發出了一聲哨音,其他人立刻匯攏而去。

終于發現了一扇通往塔內的小窗。待其他人魚貫而入后,他方才入內。

塔內陰冷昏暗,但至少已沒有了塔外的莫測的風暴和看不到身下身上盡頭的迷茫恐懼感。

昏暗的塔樓中,并非只有他們是發出聲音的存在。在隱蔽的角落,簌簌的聲音響起。在不知何時的暗淡陽光下,他們看清了那些實際上是人頭般大小的石球。因為蓄積在通天塔中的魔法力量,它們擁有了自己的內魔法循環,使它們得到了一些類似生命體的特征。本能的威脅讓石球慢慢地飄出了它們藏身的地方。在眾目睽睽下,石球裂開了,露出了某種金屬的鉤狀器官,金色的電弧在噼啪聲中明亮起來,伴隨著一小陣火花,一道電擊就向著最近的那位黑衣人奔去。

黑衣人有些疲憊地坐在古舊的臺階上,抬手一揮就撥開了眼前的電光。衡量出自己與入侵者差距的石球立刻躲藏起來,如來時一樣消失在通天塔裂隙的縫隙中。

一個人從背包中拿出的一個盒子模樣的東西,打開。倏忽間躥出了一團火光。其余幾個人舒心地嘆了口氣,紛紛湊過去取暖,有的人將隨身的速凍食品放在火邊解凍。

“原地休息三個小時,四點鐘的時候我們出發。”

吉格蒙特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在火光中檢查著任何一點可能銹蝕的痕跡。她的表情氣質就如同這里一樣陰冷,坐在她身邊的人都不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那種冰涼黏滑的精神滲入自己的骨髓。

過去的吉格蒙特確實如此。但是自從她不受古老十級魔法的保護便登任十字旅團總座之后,她獨特的氣質便變本加厲起來。對于這一點。作為十字旅團總座的她無可厚非,但身為她朋友的貝爾、韓立泰等人卻總覺得某些方面甚為不妥。

其他的特戰隊員都沒有再說什么話。紛紛摸出自己的懷表看了看時間,然后一聲不響地開始了自己簡單的用餐。無聲的午餐時間很快過去,大半的身著黑衣的特戰隊員們都裹著身子互相擠在一起睡著了。

“嘭!”

細而尖銳的刺穿聲響起,貝爾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弩槍。幾個蠢蠢欲動的石球立刻縮了回去,而被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同類便是最好的警告。

秀麗的小臉上帶著幾道寒霜,她一聲不吭地挪到了吉格蒙特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在地面上排成一排的匕首。或長或短,或鋒利至極或淬有劇毒,吉格蒙特像是清點著自己珍寶一般撫摸過每一柄匕首的鋒面,默不作聲地將它們插回隱藏在制服每一暗處的束帶中。隨后她又從背后抽出了一對長刀,伴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刀刃依舊孤傲似雪,閃爍著不可近的寒意與冰冷。

收刀入鞘,吉格蒙特這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好友。

“非要跟來,這可不是我的命令。”

“朋友的特權不就是違抗命令么?”貝爾輕聲道,“這塔啊,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沒有天空之城魔法的不斷加固,它也就只能夠支撐最多一星期。”

“仔細感覺,通天塔一直在危險地搖晃。”雨燕夏琪的老師,近戰魔法的開創者之一韓立泰抱著自己的法杖坐在了她們身邊,“格里梅爾可不是奧爾卡,就算是他手里有著強悍的戰斗兵器,他也沒有懂得如何熟練使用它們的班底。放在他手中……真的是浪費了。不過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但我們的目標不是刺殺格里梅爾,而只是一個簡單的偵查任務啊!”貝爾有些不滿地抿住嘴,“吉格她已經是總座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么可是大事件……她為什么不聽我們呢?”

這些話就在吉格蒙特的耳邊說著,明顯就是給她聽的。

“不是這樣的話,”她閉目養神安然地說道。“我怎么可能保護的了自己?只有你們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切……”貝爾哼了一聲,“團里就你對格里梅爾的評價最高。說說原因吧。”

吉格蒙特四下看了看,其他的特戰隊員大多已經睡著了。從他們平緩的精神波動中感知。她即將所說的話他們不會聽到。

“貝爾,韓立泰,”她用朦朧的細小聲音說道,“還記得我們十幾歲時,黑色之翼露出他的猙獰的那個時候——格里梅爾干了些什么么?”

兩個人沉默了。

“是啊,村子里好多人都被抓走了。不管是五六歲的小孩子還是快要成家的年青人,都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了萊班礦山里面。正因為這樣,他們的家人好多都相信他們活著,年年都來反抗者總部門前哭訴著請愿。希冀我們能夠把他們都救出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再加上原有的模糊的情報,恐怕他們已經——

“我只想弄清楚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只有那個時候黑色之翼瘋狂地捕捉年輕人和孩子們進行人體試驗,而在最后沒有一點成果?難道說是格里梅爾的實驗失敗了么?無論如何,我得給我自己和那些孩子的家屬們一個交代……”

吉格蒙特的話停在了一般,握著劍柄的右手松開了,緩緩撫摸著自己胸口處的一個凸起。韓立泰和貝爾相視暗淡地嘆了口氣,他們知道那是一柄沒有什么攻擊力。鋒利程度也只能夠算是一把水果刀的一柄小劍。但那一柄劍是她年輕時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戀情的見證,時過境遷,那個與他們同齡的孩子,如果還活著的話。也和他們一樣步入而立之年了吧?但是,他們心中的理智一直在強調,兒時的友人已經和那些不明不白消失的孩子一樣永遠地年輕下去了。

此刻掛在吉格蒙特胸前的正是她絕望的希望。他們和吉格蒙特自己都清楚只有丟掉那把小劍她才會是真正的強者。但是這所謂的“強者”一詞,也不過是源自還是少女的吉格蒙特站在化為廢墟的家的面前。因為緊緊攥著小劍而流出的血立下的誓言一個副產品罷了。品嘗到刻苦仇恨滋味的人,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味道。并且會因為這苦澀的體驗而成癮沉迷。

對話在沉默中中止。時間緩慢而不可阻抑地流動,三個小時的時限到了,一眾人繼續默不作聲地躥出通天塔的小窗,在機動裝置的幫助下繼續迅疾地向云之彼端的天空之城疾馳而去。在那里有可能是彩色但更有可能是陰暗的答案,但是他們過去為之努力的也不過是尋找答案而已。

手中的能量劍以目不暇接的絢麗曲線滑動在致密的能量液體之中,在稠密的能量接受溶劑中,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能量觸發器全開,按照輸入進自己思想體中的信號對著面前虛擬的敵人無情地施以攻擊。

面前的那位虛幻的小女孩樣貌的敵人已經在過去的戰斗模擬中對抗了不下千次。她的每一次攻擊和每一種移動模式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硬盤中,成為了絕對無法忘記的物理記憶。齊諾同時知道他也曾同維麗爾進行過無數次的合練,他們的敵人仍舊是這名有著一對銀色長辮,使用著灰色能量攻擊的女孩。

“她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在腦中出現的頻率之高,已經使他的思考變得沒有多少意義。從過去隱約可以猜測到的記憶清除節點中,他大體已經猜到了向格里梅爾詢問這個問題是絕對的禁忌,自己若是再次向他提問的話,好不容易積攢的足以使自己思考自己是誰的生物記憶就會被再度清除。

其實有些時候他也想成為維麗爾那樣更純粹的半機械體,生活中充滿著程序模塊化的標整規劃,行事準則按照src就足矣,何苦那么多繁復無用的思考去消耗自己待機時的能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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