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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們,你們剛才做了什么嗎?”希納斯微笑著問道,雙手背在星藍色勁裝的身后,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就像是一個詢問老師問題的可愛學生。√頂√點√小√說,
埃文低下頭,他害怕希納斯完美的形象會讓自己眩暈事態從而將秘密暴露。他望著自己的腳,伸手將米樂拽到了自己身后。米樂也有些慌張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對不起,陛下。我想,我們的立場是不同的。我很慚愧于作為陛下的敵人,但是我會更慚愧于背叛。”
埃文盡管嘴上說道這些,但是已經心如死灰。得知面前真的是奧西利亞之主,希納斯.羅蘭.奧西利亞后,除了對終于親眼見到圣皇的欣喜和震驚之外,逐漸恢復理智的他告訴自己這位至強者絕對有著無數的手段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直接從他的腦海中取出來。無論自己如何反抗,哪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自己也無可能守護自己的任務。”
希納斯站在蒼翠的松林霧靄之中,絕美英氣的身影顯得更加如夢如幻,她直起身,輕輕嘆了口氣說:“真是個好孩子,所以我很可惜自己不會讓自己使用精神探索。……嗯,埃文,你叫埃文.潘姆是吧?還有你這位萌萌的伙伴,瑪瑙龍米樂——我說的沒錯吧。”
埃文和米樂點點頭。
“真的好像呢,梅賽德斯前輩的話果然沒錯。”
埃文沒來由地竄上了一股火氣,他知道希納斯一定是指那位偉大的御龍師,龍神弗里德。但是哪怕他和自己再像有什么關系!自己就是自己。自己有自己的命運和對命運的選擇權——他擁有的是獨特的自己,而絕不愿意自己生活在哪怕是一個偉人的光環下。
偉人的光芒下映照的也只是自己黑色的影子。
“對不起。我不喜歡您的這句話。”埃文冷冷地說道,米樂在他身側嚇得直冒冷汗。無論怎么說,他們已經沒有什么可能被希納斯放走了,現在埃文竟然在?……頂撞?!
希納斯的沉默微微長了一些,米樂急忙拉了拉埃文的胳膊,可是埃文這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米樂這下嚇慌了,不顧希納斯就在自己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尖叫道:“主人!埃文主人!你怎么了!趕快,精神力,你不要暈過去啊!暈過去就完了!”
情急之下米樂將埃文和自己的精神力全部注入了埃文的精神空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埃文已經受到了精神控制,而希納斯正在翻閱埃文的思想。
腦海中頓時涌來了一陣強烈的脹痛感,埃文急忙催動契約之力斷掉了兩個之間的精神灌輸。“哎呦——米樂,我沒事……沒事——陛下,我們還能走么?”
“如果你按奧爾卡所說的去做的話,可能會有很多人失去生命。奧爾卡的力量的理解甚至超過了我,我只是剛剛趕來就看到了你們,我也不清楚你們做了什么,而且我也沒有發現這片山谷有什么異常。所以我才來問你們。現在的希納斯,只是作為普通人類的希納斯,而不是圣皇希納斯。所以我不會動用我的權力,用你們的生命作為威脅尋求你們的答案。二位多心了。如果我說的話有所不對,還請你們包涵一下。”
希納斯緩緩收起了柔和的微笑,用比較嚴肅正式的口吻說道。埃文一直在提醒自己現在可是天鵝皇歷371年。面前的希納斯至少活了快四百年了,用一個普通少女的觀點去推斷希納斯的心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無論是經驗計謀還是城府,他們都不可能是希納斯的對手。這場爭辯是毫無意義的。
看到埃文仍舊在沉默。希納斯又溫和一些地問道:“埃文,這樣做是一種對生命的蔑視,是一種謀殺——告訴我你們做了什么,如果你們回答,那就是在拯救生命。”
“我知道,我們每個人所做的一切都同時在拯救,也在毀滅生命。高尚與低劣的行徑與否,只不過在于最表面的對世人的表現而已。奧西利亞圣地所做的一切,就是將奧西利亞全部統一成一個平穩堅固的以圣地皇權為核心的巨大人類帝國。這將大大推動人類文明的發展和社會進步,我,還有每一個黑色之翼生活工作的人都承認。
“但是,你們只是站在的文明本身的角度上來看問題,你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元素平衡自五百年前就已經被打破?如果圣地繼續將純凈的光元素播撒到世界各地的話,那么平衡世界的暗元素將何處藏身?我不知道奧爾卡大人是否真的信任我,但是她至少告訴過我,復活魔皇,將世界的元素規律重新平衡,也是黑色之翼的基本綱領之一。奧爾卡大人仍無法用和平的手段去完成,因為這世界的正統統治者不會允許占據了自己一半利益的魔皇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利益決定了一切,現在的我不是剛剛進入黑色之翼的普通一員,我更看到了一個個體生命對于世界來說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我們每個人都活得十分充實快樂,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的工作是偉大的,因為雖然這也許會阻滯社會的發展和文明的進步,但是在至少我們讓世界存在的更加合理有序。黑色之翼做了那么多,你們卻忘了五百年前滅族的瑪瑙龍和幾乎已經不復存在的魔族,在那樣的戰爭中所被蔑視的生命遠遠超過的黑色之翼為了平衡這個世界所粉碎的那些生命。您也許會問作為人類的我為什么也會有這樣的看法,但我會回答,正是以為您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有這樣以人類為軸心的世界觀和思考方式,你們理想中的未來便成為只有人類的完美世界。而這樣的世界是失衡的,世界在你們的目標達到之前就會因為平衡的喪失而毀滅。
“因此。某些時候,我們必須蔑視生命。這就是你們為什么認為黑色之翼是冷酷,甚至殘忍的原因。”
埃文一口氣說完這些。輕輕嘆息了一聲。在面對奧西利亞第一強者的壓力下,他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完美的發揮,在對自己滿意的同時,他終于開始猜測這段發自肺腑的發言是否能夠打動希納斯,從而給自己的命運帶來一絲轉機。
“奧爾卡……”希納斯垂下眼波,閉上眼睛默默地念著奧爾卡的名字,“你真的是這么想的么?”
埃文不知道希納斯究竟是對他問話還是自言自語。但是米樂搶先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和埃文主人想得一樣!”
希納斯忽然睜開眼睛沖著他們點點頭,表情中有幾分掙扎。埃文知道機會來了,他猛地抓緊了米樂的手腕。
然后圣皇猛然轉身,將一個亮麗的背影留給了他們,“我還不算是一個好的圣皇。趁我沒有反悔之前趕快離開,快點走吧。”
米樂露出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容,埃文也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沒有回答,埃文用力地拍了一下米樂的后背,已經配合了六年的米樂當然心領神會,向天空中用力一跳。一層迷蒙的白光籠罩了米樂的全身,眨眼間,一位十多米長的修長優雅的瑪瑙龍出現在了山脈的山空。埃文站在米樂鑲嵌滿璀璨藍綠色龍鱗的脖頸上,手中握著一柄飾以龍翼的法杖。指向了云層之上的葬天山。隨即米樂一聲長嘯,一人一龍化為一朵藍光沖上了云層消失在了希納斯的視野中。
“我做的對嗎?”希納斯喃喃自語道,以她的力量。她只要在伸出手去,埃文和米樂仍舊難逃掌心。
“弗里德。當初你也是這樣想的嗎?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嗎?他還需要什么,才能夠延續你的故事?”
希納斯輕盈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中。隱隱中,一聲似是若有若無的嘆息響起。
“……傳承……”
希納斯仰面向天,濕氣化為的雨露垂落在她完美無暇的面孔上,她輕聲說道,“傳承……不是繼承……”
發出著幽幽白光的辦公桌是這件黑暗的辦公室唯一的光源,隱隱間描繪出了這里空間單調冷寂的環境。這樣的布局讓奧爾卡想起了曾經在埃德爾斯坦生活工作的那件屋子,除了斯烏不在這里。
這后半句話并不完全正確或是完全錯誤,在奧爾卡身后,一座巨大的玻璃罐中,紛揚著水銀色長發的斯烏靜靜地漂浮在某種束縛靈魂之力的液體中。此刻的斯烏,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甚至已經恢復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在象征著腦電波的那條波浪線仍舊慵懶平緩地波動著,似乎是一只尚處在冬眠狀態的蚯蚓。這樣微弱的腦活動只能夠證明他的大腦已經接替了外界裝置,開始自主維持他的生命保障系統。但斯烏意識活動幾乎已經完全停止,此刻的斯烏的腦動態甚至比不上一個深度睡眠的人。
每一次奧爾卡回頭的時候,都希望斯烏忽然出現在身后,和小時候一樣蒙住她的眼睛。每一次回首都是一個希望,但是接踵而來的除了失望沒有其他,不過幸好在五百年間,她早已經習慣了失望。
這一次讓她回頭的原因是身后響起的敲門聲,她完全可以無視這個聲音,面對著辦公桌隔著房門發出允許或不允許的指令。她自己也清楚,這是給自己再期冀奇跡的一個借口。
“什么事?”奧爾卡放下手中的筆,側身說道。
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親衛的聲音:“大人,潘姆先生求見。”
“什么原因?”
“先生說他遇到了希納斯陛下,計劃有泄露的危險。”
“讓他進來。”
門隨著一聲陳舊的吱呀打開了,埃文扭頭對米樂說“先呆在外面”然后大步走進了奧爾卡的辦公室。
“免禮。”奧爾卡繼續將頭扭向書案,軍事布局的行動大多是由高級干部會議決定的,她必須在審核一遍,對細節之處加以修改。這不是一項輕松的任務。每一個環節都有可能引發全局性的動蕩。
埃文將抬起一半的手臂放了下去,望著奧爾卡嬌小纖細地懸浮在座椅上的背影。一對水銀色的長長發辮垂落至地,似乎散發出瑩瑩的銀光。
“說吧。”
“是。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想請大人看一下我的記憶是否有被翻動過的跡象。”埃文冷靜地說。
“哦。”奧爾卡點點頭。轉身,頓時,一道無形的紫色光幕籠罩住了埃文,旋即是一陣不知從哪個角度襲來的壓力。埃文的骨骼甚至發出了尖銳擠壓聲,但就在他因為無法抵抗這樣的壓力和痛苦摔倒在地之前,所有的壓力驟然上揚,奧爾卡眼眸中的紫光頓時完全涌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這一次他沒有感受到壓力,但精神頓時變得恍惚起來。無數已經淡化或是忘卻的記憶在他眼前急速閃過,最后。他在精神空間中看到了絕美的希納斯的身影。
奧爾卡的視線在希納斯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收回了目光。
“沒有問題,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在五個人中你是最謹慎的那一位。奧爾卡會在評議會上宣布你的成績的。”
埃文仍舊呆呆地站在那里,站在門外偷看的米樂通過契約之力傳過來幾個提醒的精神波動,埃文才回過神,向奧爾卡行了一禮,然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門關上了,又將這里與世界分隔開來。但是奧爾卡沒有再落下筆尖,只讓筆桿在如白瓷一般的手指上輕巧地旋轉著。
“希納斯來了吶,雖然知道會有這一天,但還是覺得有些沮喪。”奧爾卡心中的一個聲音說道。
“她看不出來那個。畢竟世界上時間魔法已經消失了五百年……不過,她的空間魔法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將很多人一次性地送過葬天山脈?……”另一個聲音在奧爾卡心中說道。
“奧爾卡說的沒錯。有這個可能性,說不定需要提前那個行動。奧爾卡需要親自去……黑色之翼與敵人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尖端力量上的差距吶……卡羅萊特和伊貝赫,奧爾卡祝愿你們成功擋住尤利西斯……”
“你忘了一件事吶。奧爾卡?”
“哦……”奧爾卡睜開眼睛,點點頭自語道,輕輕側過身子,對書案上的一個微型話筒說道:“格里梅爾在么?”
傳過來的聲音在幾秒鐘的噪音后清晰起來,“奧爾卡小姐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把‘閃爍’的控制終端交到奧爾卡的手里?”
“您的要求便是命令。”格里梅爾在另一端回答,“請您稍候。”
奧爾卡呼出一口氣,發現自己再難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過了幾秒種,她忽然揚起筆,迅速地在一張空白的紙張上寫下了幾句話,然后塞進了手邊的一臺傳真機中。
命令很簡單:原有計劃不變,所有計劃以“閃爍”開始后行動。
萬里無云的清澈藍天劃過一條模糊的灰色軌跡,然后穿進了葬天山脈終年不散的積雨云層中。強烈的能量波動頓時讓平靜的灰色雨云翻滾起來,灼亮的閃光從云層的縫隙中暗淡地投射出來,給山谷中扎營的大軍留下了另一道影子。
能量的涌流愈發凝聚,而天象的異變卻緩和下來。這里的天氣本來就變幻無常,已經熟悉這里環境的十萬前軍對此并沒有感到驚訝。他們做的最多的只是將營帳中的防水魔法陣開啟,頓時,上萬營帳共鳴而起的魔法波動甚至震撼了天空的云層,幾道陰沉的雷聲再度從翻涌的云層中響起。
萬頂灰色的帳篷簇擁著一團五色的營帳,整齊協律的光暗火水風五種元素波動從中悍然迎向天際。天地之力似乎在這時也被這股強悍古老的力量所壓制,咆哮的雨云寂靜下來,但卻愈加厚重。幾乎是瞬息之間,云層就已經徹底遮擋住了陽光,豆大的雨點幾乎沒有前置的緩沖,便傾盆而下。
五片充盈著強悍魔法協律波動的營帳仍舊向天空釋放著恐怖的壓力,云層如同被釘在了天際一般,涌動越來越慢,最終停止了翻卷。傾盆的大雨在似乎被定格的天空云層的被束縛下。逐漸停了下來。
但陽光仍舊消失在云層的背后。
五色軍帳所拱衛的最中央,一座看上去并不醒目的白色營帳安然立在那里。沒有元素波動。也沒有任何囂張的氣勢,似乎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全軍的最中央。
因為圣皇所在的軍帳。不需要任何修飾,也沒有任何修飾足以配得上它的主人。
目光投向了灰暗的天際。在愈加混亂的云層之上的電閃雷鳴中,一點極細微的灰色閃爍,陡然透過刺目的白光,映在了希納斯澄澈的雙目中。希納斯安靜地站在皇旗下,水藍色的
發出著幽幽白光的辦公桌是這件黑暗的辦公室唯一的光源,隱隱間描繪出了這里空間單調冷寂的環境。這樣的布局讓奧爾卡想起了曾經在埃德爾斯坦生活工作的那件屋子,除了斯烏不在這里。
這后半句話并不完全正確或是完全錯誤,在奧爾卡身后。一座巨大的玻璃罐中,紛揚著水銀色長發的斯烏靜靜地漂浮在某種束縛靈魂之力的液體中。此刻的斯烏,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甚至已經恢復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在象征著腦電波的那條波浪線仍舊慵懶平緩地波動著,似乎是一只尚處在冬眠狀態的蚯蚓。這樣微弱的腦活動只能夠證明他的大腦已經接替了外界裝置,開始自主維持他的生命保障系統。但斯烏意識活動幾乎已經完全停止,此刻的斯烏的腦動態甚至比不上一個深度睡眠的人。
每一次奧爾卡回頭的時候,都希望斯烏忽然出現在身后。和小時候一樣蒙住她的眼睛。每一次回首都是一個希望,但是接踵而來的除了失望沒有其他,不過幸好在五百年間,她早已經習慣了失望。
這一次讓她回頭的原因是身后響起的敲門聲。她完全可以無視這個聲音,面對著辦公桌隔著房門發出允許或不允許的指令。她自己也清楚,這是給自己再期冀奇跡的一個借口。
“什么事?”奧爾卡放下手中的筆。側身說道。
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親衛的聲音:“大人,潘姆先生求見。”
“什么原因?”
“先生說他遇到了希納斯陛下。計劃有泄露的危險。”
“讓他進來。”
門隨著一聲陳舊的吱呀打開了,埃文扭頭對米樂說“先呆在外面”然后大步走進了奧爾卡的辦公室。
“免禮。”奧爾卡繼續將頭扭向書案。軍事布局的行動大多是由高級干部會議決定的,她必須在審核一遍,對細節之處加以修改。這不是一項輕松的任務,每一個環節都有可能引發全局性的動蕩。
埃文將抬起一半的手臂放了下去,望著奧爾卡嬌小纖細地懸浮在座椅上的背影,一對水銀色的長長發辮垂落至地,似乎散發出瑩瑩的銀光。
“說吧。”
“是。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想請大人看一下我的記憶是否有被翻動過的跡象。”埃文冷靜地說。
“哦。”奧爾卡點點頭,轉身,頓時,一道無形的紫色光幕籠罩住了埃文,旋即是一陣不知從哪個角度襲來的壓力。埃文的骨骼甚至發出了尖銳擠壓聲,但就在他因為無法抵抗這樣的壓力和痛苦摔倒在地之前,所有的壓力驟然上揚,奧爾卡眼眸中的紫光頓時完全涌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這一次他沒有感受到壓力,但精神頓時變得恍惚起來。無數已經淡化或是忘卻的記憶在他眼前急速閃過,最后,他在精神空間中看到了絕美的希納斯的身影。
奧爾卡的視線在希納斯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收回了目光。
“沒有問題,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在五個人中你是最謹慎的那一位。奧爾卡會在評議會上宣布你的成績的。”
埃文仍舊呆呆地站在那里,站在門外偷看的米樂通過契約之力傳過來幾個提醒的精神波動,埃文才回過神,向奧爾卡行了一禮,然后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門關上了,又將這里與世界分隔開來,但是奧爾卡沒有再落下筆尖,只讓筆桿在如白瓷一般的手指上輕巧地旋轉著。
“希納斯來了吶,雖然知道會有這一天,但還是覺得有些沮喪。”奧爾卡心中的一個聲音說道。
“她看不出來那個,畢竟世界上時間魔法已經消失了五百年……不過,她的空間魔法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將很多人一次性地送過葬天山脈?……”另一個聲音在奧爾卡心中說道。
“奧爾卡說的沒錯,有這個可能性,說不定需要提前那個行動。奧爾卡需要親自去……黑色之翼與敵人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尖端力量上的差距吶……卡羅萊特和伊貝赫,奧爾卡祝愿你們成功擋住尤利西斯……”
“你忘了一件事吶,奧爾卡?”
“哦……”奧爾卡睜開眼睛,點點頭自語道,輕輕側過身子,對書案上的一個微型話筒說道:“格里梅爾在么?”
傳過來的聲音在幾秒鐘的噪音后清晰起來,“奧爾卡小姐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把‘閃爍’的控制終端交到奧爾卡的手里?”
“您的要求便是命令。”格里梅爾在另一端回答,“請您稍候。”
奧爾卡呼出一口氣,發現自己再難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過了幾秒種,她忽然揚起筆,迅速地在一張空白的紙張上寫下了幾句話,然后塞進了手邊的一臺傳真機中。
命令很簡單:原有計劃不變,所有計劃以“閃爍”開始后行動。
萬里無云的清澈藍天劃過一條模糊的灰色軌跡,然后穿進了葬天山脈終年不散的積雨云層中。強烈的能量波動頓時讓平靜的灰色雨云翻滾起來,灼亮的閃光從云層的縫隙中暗淡地投射出來,給山谷中扎營的大軍留下了另一道影子。
能量的涌流愈發凝聚,而天象的異變卻緩和下來。這里的天氣本來就變幻無常,已經熟悉這里環境的十萬前軍對此并沒有感到驚訝。他們做的最多的只是將營帳中的防水魔法陣開啟,頓時,上萬營帳共鳴而起的魔法波動甚至震撼了天空的云層,幾道陰沉的雷聲再度從翻涌的云層中響起。
萬頂灰色的帳篷簇擁著一團五色的營帳,整齊協律的光暗火水風五種元素波動從中悍然迎向天際。天地之力似乎在這時也被這股強悍古老的力量所壓制,咆哮的雨云寂靜下來,但卻愈加厚重。幾乎是瞬息之間,云層就已經徹底遮擋住了陽光,豆大的雨點幾乎沒有前置的緩沖,便傾盆而下。
五片充盈著強悍魔法協律波動的營帳仍舊向天空釋放著恐怖的壓力,云層如同被釘在了天際一般,涌動越來越慢,最終停止了翻卷。傾盆的大雨在似乎被定格的天空云層的被束縛下,逐漸停了下來。
但陽光仍舊消失在云層的背后。
五色軍帳所拱衛的最中央,一座看上去并不醒目的白色營帳安然立在那里。沒有元素波動,也沒有任何囂張的氣勢,似乎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全軍的最中央。
因為圣皇所在的軍帳,不需要任何修飾,也沒有任何修飾足以配得上它的主人。
希納斯安靜地站在皇旗下,水藍色的目光投向了灰暗的天際。在愈加混亂的云層之上的電閃雷鳴中,一點極細微的灰色閃爍,陡然透過刺目的白光,映在了希納斯澄澈的雙目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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