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第七卷第四十四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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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四十四章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23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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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我很小就從幼兒讀物上知道,六千年前的我們和人族共同生活在埃德爾斯坦高原之下,一片稱作奧西利亞的美麗富饒的土地上。從書中的圖片上,我得知世界原來是這樣廣大,并不只有埃德爾斯坦高原這一片。而且,外面的世界有著春夏秋冬稱作“季節”的東西,那里有溫暖的河流和充滿鳥語花香的遼闊平原。沒有感受過這些的我只是單純地知道那里很美好,而當我和其他小朋友問道為什么我們不生活在那里的時候,老師就會用沉痛的語氣說道,在六千年前,為了爭奪奧西利亞大陸的所有權,人族和魔族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種族打了一場很大的仗,最終魔族打輸了。作為失敗的代價,我們魔族被迫被趕上了埃德爾斯坦高原,世代為曾經對人族的罪孽贖罪。

六千年都過去了,我們卻仍舊在這里贖罪,哪怕是滔天的罪孽,也早已贖盡了吧!可是人類仍舊不愿意讓我們來開埃德爾斯坦高原,他們在我們下山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一道道御魔關。那里躺滿了希望能夠帶領我們生活在溫暖世界的先輩們,而我們卻任由他們暴尸荒野,也不敢接近那些人類的關卡。人族對我們沒有一粒小米大的同情。

沿著走廊,我看見了許多血月族至尊一脈的孩子們,他們在冰天雪地中穿著短衣,揮舞著沉重的武器,一遍遍練習著武技動作,汗水在寒風中凍成了冰珠,在正午刺目的陽光下閃閃發亮,和紫色的魔紋光芒混合在一起。

我忽然感覺很害怕,因為我發現,這樣的生活,是為戰爭準備的。而他們之中的多少,最終會成為那些躺在人類御魔關之下的一員呢?如果我選擇了這條路,我會不會也是這樣?

在媽媽的紫色雙翼里面,我覺得很安全,我不可抑制地想到,未來有一天媽媽是不是也有可能躺在人類的御魔關下?我突然間就哭了,媽媽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摟著我說,她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擦干眼睛,走進了紫月宮的中心。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差點就被兇猛的氣浪沖跑。我驚駭地望著巨大的廳堂里肆意飛舞的黑暗氣流,那一團如同生命一樣躍動的黑暗能給人那樣的強大感,那應該就是只有至尊一脈才能修煉的黑暗精氣吧?想到這些,看見這樣強大的黑暗精氣,我當即就認為,那就是我們的魔皇柯杜蘭.布拉迪繆恩。

但是當黑暗精氣回歸到他的主人身體中后,我呆呆地發現那只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如血般的紅色長發,卻沒有血月族標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我試探地碰了碰媽媽。

“沒錯,他就是魔皇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洛維安。”

他就是洛維安.布拉迪繆恩啊。

我很早就知道這個名字,只不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幾年前,我就知道至尊一脈中有一位天賦非常非常好的魔族,他的父親是當今魔皇的親弟弟,而母親是人類。他的天賦遠超血月族中所有的同輩,甚至能與翼魔族千年不遇的天才奧爾卡和斯烏比肩。

我和洛維第一次見面,我和他之間沒有半句對話。他只是禮儀性地問候了一下我的媽媽,隨即披上披風離開了主殿。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一個很強大的魔族,而且很呆板。隨后我就一直在想是呆板的性格使他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呢?還是強大的力量讓他變得呆板呢?想著想著,我甚至對魔皇陛下的到來都沒有怎么太在意。

測試并不復雜,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我在力量上的天賦非常好,但是精神空間的天賦卻相比來說差得多。這意味著我根本不能修煉黑暗精氣,因為黑暗精氣所要求的精神天賦和力量天賦必須相當一致,哪怕是兩者都弱一些都有修煉的可能。我那時很清楚地看見了媽媽失落的表情,最后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一門同樣非常高深的雪霜斗氣。因為我的第二屬性是水,那是當然,精研農業技術的藍湖家族哪一個人的屬性能不是水呢?

選擇了修煉方向,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知道以后就要留在這里的我哭了很多次,才把我從媽媽離開的傷心中解脫出來。媽媽只是告訴我,只有變得強大,才能永遠和媽媽在一起。我那時還小,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多么可怕的命運,也天真的以為媽媽離開時眼里的淚花只是舍不得我。

媽媽展開雙翼,瞬間就消失在埃德爾斯坦終年不散的凍霧里。

后來,家里時常給我來信,爸爸潦草的筆跡嘮叨著家里梯田的情況,媽媽工整的筆跡滿是對我的囑咐。還有弟弟妹妹們天真好奇的問題,我總是耐心地回每一封信。很快,信箋紙就塞滿了我的抽屜。

我第一次跟洛維說話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一個月后,由于修習方向的不同,我和他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不過我一直都想了解一下這個血月族中天賦最好的少年。那天翼魔族至尊來到了紫月宮和魔皇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所以我們得到了一個放假的機會。我那時的好朋友,后來的第三軍旗團長克里斯蒂安拉著我在紫月宮里四處閑逛。雖說已經在紫月宮里生活了一個月,但是我還是很不了解那里復雜的走廊到底哪里通向哪里。我和克里斯蒂安走散了,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問路的人,慌亂之中我聽見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于是我只能順著聲音找到了一間半掩著門的屋子。

打開門的時候,我一下子就驚呆了,我從沒想象會在這里見到洛維,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上去呆板的混血魔族竟然也懂音樂的藝術。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很端正地坐在鋼琴面前,認真地給他的妹妹戴米安上鋼琴課。他們的人類母親坐在她兩個孩子身后,臉上滿是幸福,和我媽媽看向我和我弟弟妹妹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他從容地給自己的彈到一半的曲目加上了一個臨時的結尾,然后站起身對我說道:

“你好,我認得你,你是我老師身邊的那個女孩子。你應該是我老師的女兒吧?”

我壓根沒想到他對我還有印象,也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是洛維的老師。

“嗯,嗯……我是的,我叫馬斯特瑪.布林雷特。”我結結巴巴地說。

他的妹妹戴米安壓根和她的哥哥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她蹦蹦跳跳地振著翅膀來到我的面前,揪著我的耳朵說道:“姐姐是藍湖家族的人哦!是不是找不到路了才來這里的?”

我很驚訝戴米安敏銳的觀察力,然后略帶尷尬地說明了自己的處境。

“洛維,把她送回去吧,這么晚了找不到路女孩子可是很會害怕的。”他們的母親笑著說道。

在媽媽離開后,我就選擇了堅強作為了我的性格。我本應該在此時反駁說,我不會害怕,但是看著他們母親清澈的目光,我覺得說不出口。

關上門后,房間里立刻響起了戴米安甚不熟練的鋼琴聲。走廊又變得一片空曠寂靜,盡管有燈光照明,但是那種看不到盡頭的感覺讓我突然發現自己當初的選擇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洛維的呆板的性格開始發揮作用了,他走出門后就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悶頭走路。他的步子很快,剛開始我還能跟上,很快我就只能用小跑才能追上他了。不得已,我對他主動說了第一句話:

“請慢些好不好?”

我正在琢磨這語氣對一個魔族至尊繼承人來說是否合適的時候,洛維停下了,臉上帶著極其難以察覺的歉意說道:“抱歉。”

“這是一種修煉黑暗精氣的方法嗎?”

“不是,我只是習慣了走快些罷了,因為能夠節省時間。”他慢下來后說道。

“節省時間?為什么?”

“為了修煉。”

分分秒秒都不放棄,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水平。

然后對話又中斷了,五分鐘后,急匆匆的克里斯蒂安從一個拐角處竄了出來,她第一眼只是看見了我——

“瑪菲!你終于回來了,你不知道——哦,不,天哪——洛維安殿下!!!——”

我對她的反應是在是無語,雖然說我很清楚他是魔族至尊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只是因為他還年輕的緣故,但是從他的言行中來看,他完全沒有那種威棱高傲的氣質——說句洛維聽不見的話,他那時就是個面癱,呵呵——

“你們好,”他的微笑像是被強擠出來的,“請不用叫我‘殿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失陪。”

說罷洛維就轉身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長廊里,留下了一個若有所思的我和眼睛冒小星星的克里斯蒂安。之后的幾年,我凝聚了第三晶核后不久,我在軍事學院的生活就開始了。這里的苦于在紫月宮中的苦是不一樣的,在紫月宮里,我們磨練的知識我們的身體,而在這里,我們鍛煉的是我們的意志。嚴酷的環境,考驗體能,測試反應速度,還有聞之色變的極限訓練,每隔幾天,我們都有因為體力透支而吐血昏迷的同學。教官的教鞭和斥罵,讓最開始的我們很難以接受,尤其是洛維他們。在紫月宮中的這十年,我最大的收獲就是有了很多的朋友,除了有著像克里斯蒂安、費斯洛這樣的死黨以外,還有著洛維安、奧爾卡、斯烏這樣魔族精英作為伙伴。他們很多都是本族的至尊一脈,而那些教官的態度對他們來說,確實很難以忍受,尤其是一個叫做麥格納斯的家伙,他的訓練任務尤為變態。他當時是我們最痛恨的教官學長,每天晚上都要大罵他一頓才能睡覺。雖然我們當時根本不會想到他是我們未來最可以依靠的戰友和兄長。

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挨了相當多鞭子的洛維和斯烏他們才適應了軍事學院的生活。于是這樣外界看上去充滿“艱辛與無奈”的生活對我們來說也變得稀松平常了。

時間如水,十年——回想起來,轉瞬即逝。

洛維安、斯烏、奧爾卡他們突破五級壁壘的時候,全埃德爾斯坦都為之轟動,加上現任的幾位大族至尊,我們魔族的五級強者數量達到了六千年以來的最多。而經過一百多年前我藍湖家族巴卡恩培育出高產小麥的積累,我族的實力空前強大,幾百年的第一次,全族對返回奧西利亞有了信心。

而我那時也達到了四級極限的水準,按照我的年齡來說,突破到五級只是遲早的事情,克里斯蒂安、費斯洛他們也有希望,雖然離我還有一點距離,嘻嘻。

人族當然察覺到了我們實力的上升,我們相信他們會用動作,我們的等待只是找尋一個最適合的機會而已。

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這種歹毒的方法。

埃德爾斯坦,那唯一的四個月的暖季,是我們生存的根基。在強大的魔族,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填飽近千萬魔族百姓的肚子。我們能做的最多的就是盡可能在水稻灌漿的時候將那一片區域的氣溫提升一些,讓糧食的產量每畝多上十斤,多養活幾個家庭。

而暖季的根源,就是來自奧西利亞的暖風。

暖風進入埃德爾斯坦的必經之路便是通往山下那個最大的隘口,我們稱它“希望谷”,因為在希望谷御魔關的背后,就是我們期盼六千年的世界,是我們的希望。人類無聲無息地調來了幾十名精通土系魔法的大魔法師,企圖將希望谷堵死,同時阻斷了每年對我們來時至關重要的暖風。

人族掐住了我們的脖子,而且越掐越緊。

洛維安的大伯,魔皇柯杜蘭急忙前去與人族談判,但是人族沒有半分談判的意思。我們知道和總人口幾十億的人族相比,我們還是很弱的一方,他們若是竭盡全力,我族便有滅族之災。

他們不僅將魔皇擋了回去,而且給我們的水稻和小麥帶來了可怕的病菌,幾乎是在一天一夜,嫩黃色的稻苗就長滿了淺灰色的病斑,成片成片地死在了田里。看著我和家人在畢業后四個月的努力付諸東流,我對人族的歹毒認識又上了一個層次。

人族這是要逼死我們。在找到解決治愈這種怪病的方法之前,我們的存儲糧食只夠我們全族吃五年,而且這是沒有考慮到失去了暖風,埃德爾斯坦的平均溫度將會降低到什么情況的前提下。

我們開始全面備戰,這開始消耗我們更多的糧食和礦產資源。我們十分清楚,這一仗如果我們打不勝,我們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當時已經決定,那怕最終失敗,也一定要戰死在于人類的戰爭中,那一瞬間,我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媽媽當年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每次再問媽媽的時候,實力已經被我超過的媽媽總是用她永遠都很溫暖的翅翼抱住我,一言不發。

第二天我就要去新成立的血月軍團報道,我想也許很久都不能在家里睡覺了。徹夜,我坐在坐墊上和爸爸媽媽弟弟妹妹聊天,聊我這十年來的經歷,那些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各族至尊的生活。爸爸還是滔滔不絕地講著稻田里的知識,只不過由于人類帶來的植物病,不到九十歲的爸爸頭發已經白了一半。我不喜歡紫色與白色的搭配,真的。媽媽說著那些過去的日子,一遍遍地囑咐我戰場千萬不要逞能之類的話。弟弟妹妹問東問西,瓜分著我給他們帶來的紀念品,那一夜的前半段,我感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魔族。

歷史的殘酷,就在于它沒有假如。

十二點四十,媽媽沒有讓弟弟妹妹去睡覺,仍舊和我聊著天。在第四十個分鐘不知哪一秒,我和媽媽同時感覺到了出現在上空的強大氣息,不是魔族,也不是人類,而是我們甚至從未考慮過的龍族。

龍族與人類聯盟了,我不敢想象著意味著什么,我只是瘋狂地震開雙翼和媽媽一起沖上空中,親眼看著數百頭巨龍肆意向我們的糧倉和手無寸鐵的百姓噴吐著熾熱的龍息。我茫然,感覺這就是一副不真實的油畫,冰冷的埃德爾斯坦何時有過如此絢麗而來的色彩,何時有過撲面而來的熱浪?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龍族,幾十米長巨大的軀體,周身嵌滿了紫金色或黃綠色的鱗片,厚重的龍威從四面八方用來,壓得我上不來氣。即使我的實力在魔族已算是不弱,但是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仍舊讓我難以舉起手中藍湖家族傳承六百年的神器“落霜”。

不過媽媽不怕這些,我親眼看到她用自己手中的長劍刺穿了許多龍族的脖頸,在龍族憤怒的吐息中自如盤旋。我也看見了至尊一脈酣暢淋漓地揮灑著自己的黑暗精氣。暗元素和龍族帶來的其他元素充斥在埃德爾斯坦冰冷的雪原上,給這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在族人們的共同努力下,我逐漸發現局勢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絕望,龍族也不是自己第一印象中的那樣不可戰勝。我找到了自己應該成為的那樣的自己,一時間,憑借著我們的努力,隕落的龍族越來越多,雖然我們的糧倉和很多村鎮已經毀滅在龍族卑鄙無恥的襲擊下,但是我們已經明白,此戰之后,將會是我們全力向人類進攻的時候,到那時,我們手中的武器終將能夠染上人族的鮮血。

我卻沒有想到,為什么明知道我族已經有了如此多的五級強者,龍族卻沒有將他們的五級強者派到這里來呢?

直到我感覺內心中有什么東西悄然破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感覺猛然從腦海的最深處涌出。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我發覺其他的族人們也露出了同樣震驚和茫然的表情。

魔皇隕落。

龍族也得知了這些,咆哮著用他們骯臟的嘴巴大聲吼著魔皇隕落的消息,得知此事的同胞們震驚得無以復加,在我們自幼的印象中,就已經是五級強者的血月魔皇柯杜蘭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就是我們的信仰,怎么可能會被敵人所打敗?!

信念崩塌了,我們的防線瞬間崩潰,但是在媽媽決絕的帶領下,我們仍舊一步一步頂著龍族恐怖的攻勢,希望能讓更多的族人們逃離龍族的魔爪。

這樣的衰微的信心直到他的到來。

能夠讓世界上最高傲的智慧種族龍族之王認之為主的人類,應該是何等優秀?我甚至不記得那只龐大的瑪瑙龍皇阿弗利埃出現在我們面前時他形象的細節,只記得輕輕踏在龍皇高傲的頭顱上的那名高瘦的人類男子。一襲清秀簡單的長袍,手中一支飾以龍翼的法杖。他的左眼中是毀滅一切的灰色風暴,右眼中是萬物復蘇的充滿陽光的草場。毀滅與創造,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極端矛盾地出現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甚至他的一個眼神,都會讓我們產生絕望的情緒。

“種族之戰,也許,已經無需解釋吧……”被人類稱之為龍神的弗里德那時帶著悲傷的微笑說道。

龍翼法杖輕飄飄地向下揮去,金綠色的雷芒將埃德爾斯坦的上空的凍霧一掃而空,隨后我只是感受到了頭發乍起的奇異感覺,然后是媽媽猛撲過來將我最后一次摟在她的翅翼里。

媽媽的翅翼里很溫暖,真的。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幸存者中的一員。因為我很早就想過,若是我活了下來,自己就不得不背起為家族復仇的擔子,自己將會一遍遍回憶失去所有至親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將一次次細細品味復仇怒火在心中灼燒的刺痛,直到自己生命結束的那一天。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熟悉的光,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未來,將會在無窮無盡的復仇中度過,每分每秒都不能松開自己手中緊握的落霜。活著,將會成為一種枷鎖和無法逃避的責任;死亡,則成為一種甘美卻遙不可及的奢望。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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