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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薩蘭德)6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第006章:(呼嘯的北風)

呼嘯的北風卷著冰冷的咸水,打在諾德戰士的身上。()

堅固的長船并不能完全阻擋海浪,厚實的皮衣無法隔絕寒冷。

這樣的天氣,陸上的居民們早已躲進堅固的石墻之后,圍在溫暖的火爐旁,絮絮叨叨地講著鄰家的趣事,安排著田間的活計。

“以鐵為犁的人注定要為以鐵鑄劍的人苦耕。”這支諾德艦隊指揮官海瑞布.雷克斯這么形容那些已經被土地捆住的農夫們。這個諾德最富盛名的戰士身著樸實的皮甲,手執戰斧,站在最當先的長船的船頭上。邦克雙手拄著巨劍站在他的左側后的長船船頭之上;在他的右手方,則是手執巨斧的托德.拉格納。在為首的三條長船之后,是數以百計的諾德長船。

他們三個是北方諾德最好的三個戰士、劫掠者。如今他們匯在一起,各自率領著那些愿意跟隨他們的人們,向著卡拉迪亞大陸的黃金奔馳而去。

一個巨大的浪頭沖著長船打了過來。邦克和拉格納連忙蹲下,死死的抓住船板,令自己不至于被浪打翻。待他們重新抬起頭來,只見雷克斯早已重新矗立在船頭。

遠遠的海平線上,隱約有了陸地的輪廓。在呼嘯的風聲水聲中,邦克似乎聽到了船員們興奮的吶喊。

那種裹雜著喜悅、興奮和嗜血的吶喊。

邦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并不是在風雨中搖擺的長船頭上。他現在坐在一扇鐵門的后面,身上著著一件簡易的鎖甲。

他的身旁也沒有任何露著可靠笑容的諾德弟兄,反之,是一個穿著不合身的皮甲,被外面的吶喊聲嚇得發抖的金發的吟游詩人。

弗蘭西斯.托特是一個講信用的角斗老板。

幾天前,邦克讓希莫斯帶著鐵錢找到了他,要求這個全大陸上享有盛名的角斗老板為他安排一場盛大的角斗。弗蘭西斯很爽快地答應了,很快便安排了此事。

這將是亞倫勝利競技場上最傳奇的一次角斗比賽。弗蘭西斯在一個鐘點以前,這么對將要進場的邦克說。那個胖子涂滿了香水和脂粉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對于他而言,這場角斗意味著將近一萬第納爾的收入,這比他十年間的角斗收入的總和還多。

更重要的是,成功地舉辦這種級別的角斗比賽,能極大地提升托特在亞倫民眾間的聲望。這可以直接幫助他競選亞倫的民選官職。對于一個商人而言,有一個官職對于生意來說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所以,在那個矮小的諾德吟游詩人來見他的當晚,托特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邦克的要求。至于那倆個國家對邦克的賞金,也早已在他的計算之內——無論何人,進入競技場總要繳點什么東西的。

不是錢,就是命。

現在的托特正坐在競技場最高的包廂的陪坐上,喜滋滋地盤算著這場比賽之后的收益。他的光頭因為汗水而變得分外的锃亮。

“我親愛的弗蘭西斯,”坐在托特身邊的卡洛爾湊近他,從衣兜里掏出手絹在托特的頭上左右搖晃:“讓您的興奮多飛一會吧。”

包廂里瞬時充滿了笑聲。就連平時極其嚴肅的格拉格斯執政也露出了微笑。

托特尷尬地笑著站起,對包廂的諸人欠身致謙。隨即他從隨身口袋里掏出一塊精致的絲綢手絹,笨拙地擦著自己光滑的腦門。

他滑稽的動作又引起了一陣悶笑。除了卡洛爾。

年輕的維吉亞人目光已經集中到了競技場上。場上早已站了一排人,從他們的服飾上看,并非尋常競技場上見到的供人觀賞的角斗士,而是一群幻想著發財和成名的傭兵。在他們中間甚至有一兩個身著紋章罩袍的落魄騎士。

“金錢可以讓人拋棄一切,”卡洛爾的耳畔回想著這句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在北境的三年之內,他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這句話。他對這句話早已厭倦,卻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性。

“……子爵閣下!”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很難聽到主持人介紹落場比賽的斗士們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觀眾聽清這些人的名字,仿佛這些名字沒有任何意義——是的,對于觀眾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一群即將赴死的人,他們的名字沒有任何的意義。

卡洛爾同意這一點。沒有人會去刻意地記憶某一個無關緊要的戰士的死。對于戰士來說,存在的意義無非兩種:被人記住,或者做那個被人記住的人的臺階。

當介紹完了最后一個入場斗士后,全場忽然安靜下來。

人們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伸張了自己的脖子,如同盼望一幕精彩的戲劇場景。站在賽場中間的主持人環顧四周,調整著氣息。

主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臉都漲紅。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比平常都洪亮,把那個曾經讓很多人恐懼,讓更多人崇拜的名字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里。

“公民們!你們是否感受過北風的凜冽?你們是否領略過刺骨的恐懼?不管您以前有沒有感受過,今天,來自北方的傳奇,諾德人的驕傲,禪達的毀滅者,長斧之船長,將把來自北方的恐懼深深地扎入你們的心中!現在,讓我們來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讓我們一起來見證血腥的北風!”

“現在,敲響你們手邊的戰鼓,發出你們的吶喊,讓我們來來迎接北風的到來!”

“邦克.海布瑞克!!!!!!!”

“邦克!邦克!”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讓這個名字傳出很遠。邦克站在禪達城廣場的宣講臺上,手提著禪達治安官尚在滴血的人頭,接受著諾德戰士的歡呼。在他的邊上,是滿臉贊許的海瑞布雷克斯喝一臉怒氣的托德拉格納。

邦克搶了拉格納的風頭。是他先一步斬殺了那個頑強的治安官。而在此之前,拉格納已和這個治安官打了十來個回合。

在拉格納自己看來,這本該是屬于他的榮譽。這個治安官是諾德勇士們登陸以來最強勁的一個對手,是第一個使見慣了生死的諾德海寇們感到恐懼的敵手,也是喚起他們心底最深的榮譽感的最佳對手。他身高接近八尺,比一般卡拉迪亞人都要高出一個頭,也高于大部分的諾德戰士;他可以把沉重的雙手巨劍當做單手劍來使用,而且可以一次使用兩把;他的身前留下了二十多具諾德人的尸體,這些尸體都殘缺不全,慘不忍睹。作為三戰士中名聲最小的拉格納,他迫切希望用這個治安官的人頭來提升自己的聲望。

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拉格納的意料之外。這個維吉亞人的耐力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邦克插手之前,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即便是中途插手的邦克,也差點被這個維吉亞人砍下了腦袋。

幸而再強壯的人也有極限。同時與兩個諾德頂尖的戰士對抗,使得本已消耗了許多體力的治安官漸漸不支露出了破綻,邦克抓住了維吉亞人的破綻,飛快地斬下了他的頭顱,而他自己也險些被治安官的劍斬到脖子。

在之后的征服過程中,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對手。與這個治安官比起來,其他的卡拉迪亞人就如同一群裝在鐵罐子里的猴子,毫無威脅。

一如他現在所面對的這些為著幾塊金幣來送命的人們。這些雇傭兵和破落戶們被金錢蒙蔽了雙眼,自信可以挑戰北海上有赫赫聲名的“長斧之船長”。而船長是很樂意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獻祭給海神的。

烏薩置身在狂熱的觀眾之中,有點暈頭轉向。

他在比賽開始前一刻才用那副鎖甲換到入場券,還是一個不那么好的位置。他記得賣給他入場券的人望著那副鎖甲,盡力掩飾貪婪的神情的樣子。還有他那句話:“你不會后悔的,到時候你會覺得這副鎧甲是配不上這場比賽的!如果我不是急著用錢,怎么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烏薩現在完全同意這句話。他曾經在家中每年一度的祭天儀式中見過無數場格斗,但那都是用木刀進行的格斗,雖然精彩,卻總是少了以命相搏的快感。

但更讓他驚訝的是羅多克人對這種格斗的狂熱:他身邊的所有羅多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漲紅了臉,拼命地嘶吼著,每當場內的邦克斬下一個頭顱或者把一個對手劈成兩半,觀眾席中就會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論紀律,羅多克人不及斯瓦迪亞人;論體格,他們不及諾德人;論弓箭,他們不及維吉亞人,論謀略,他們不如薩蘭德人;論騎術,全大陸都不及我們庫吉特。”烏薩再一次想起了他父親在接待完一個羅多克使節后,醉醺醺地和他說這話的樣子。在貶損了羅多克人一番后,烏薩的父親忽然抓住烏薩的手,兩眼露出一絲恐懼。那是烏薩唯一一次見到父親流露出恐懼:“但是……論起瘋狂,整個大陸都沒法和羅多克人比。”

烏薩周圍的羅多克人讓烏薩見到了什么叫瘋狂:他們為比賽興奮地捶胸頓足,撕爛衣衫,甚至有幾對人還相擁在一起,脫掉衣服做/愛。

任何一個羅多克人都彷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場中的格斗是打開他們自我世界的鑰匙,每一次的劍擊,每一個人的倒下,都能讓他們享受到自我世界的高/潮。

邦克已經打斗了很久。久到他的腳邊躺下了五十具殘缺不全的尸體。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顫抖的傭兵。這個傭兵年紀不大,渾身在發抖,根本沒有辦法握穩手中的長劍。

邦克望著他乞求生命的可憐眼神,充滿溫情地笑了笑:他多像那些隨著他來到卡拉迪亞的諾德兄弟,但他們是因為興奮、激動而更加地緊握住武器,而非眼前這人的狼狽樣。

“沒有武器的戰士只是一個死人。”邦克說著,平揮大劍,斬下了那個戰士的頭顱。

在觀眾再一次的歡呼聲中,邦克站在尸體堆間,柱劍而立,冷冷地盯著那道挑戰者通道緊閉著的門。

那扇門正發出低沉的吼聲,慢慢地升起。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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