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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暗夜精靈)弗里特


更新時間:2014年09月11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本章人物:(‘暗夜精靈’弗里特)、(‘維魯加領主’塔利·凱斯托)、(‘守護騎士’恩格)、(拉法德·凱斯托)。

第017章:(暗夜精靈)

黑夜里,周圍是寂靜一片。

一個人影,突兀閃入了房間一角。黑暗中,忽有驚叫:“是誰在那?”

弗里特沒有料想到這位貴族的房間里居然有人守夜,倉促間,他只能把手中的箱子丟在地上,然后一腳踢向了對面黑暗中的人影。

恩格騎士撇眼望了一下,腳下的箱子,隨即拔出他的腰間的佩劍,并指向靠近門前的黑衣男子:“你是何人?”

弗里特漫不經心的笑答:“我是刺客。”作為一個刺客,要有殺手本色,那就是———遇事冷靜,果斷,關鍵時候,克敵制勝,拿得起,放得下。

“刺客?”恩格爵士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你膽子可真大,竟然膽敢跑到伯爵府邸來行刺。”

弗里特同樣輕視的看了對方一眼。“對于我而言,這里不過就是一處普通的宅院,來去自如!”他的話語中帶有輕蔑的口吻。“箱子已經交給你了,我也該走了。”

“這里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恩格爵士盡管有些疑惑,但還是舉劍沖向了對面的黑衣刺客。“不管你是誰,今夜將會是你刺客生涯的最后一次。”

弗里特的記憶中沒有人用這句話警告過自己,而自己也從沒有用這句話警告過別人。頂尖的刺客無論在何種危機下,都始終保持著心情愉快,且永遠都不會說:「這是最后一次」。

這時,躺在床上的凱斯托伯爵也被驚醒。“住手!”但這位維魯加城的領主并沒有露出驚恐之色,而是質問對面的黑衣刺客道:“你為什么要殺我。”

恩格騎士聽到身后傳來伯爵的命令后,立刻撤回劍鋒,并向后急退兩步。他雙目緊盯著對面的黑衣人,緊握著手中的利劍,身體靜止不動的守護在伯爵的身旁。

弗里特不忘對待貴族尊稱的禮儀笑道:“凱斯托伯爵,如果我要殺您,我就不會在這跟您的護衛多費口舌了,而是直接取走您的性命!”他的微笑中含有輕蔑的意味。

凱斯托伯爵并未在意對方那輕蔑的語氣,反而問道:“你有把握能夠勝過我的守護者?然后在我的士兵出現之前,取走我的性命?”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懷疑和否定。

“沒有交過手的對手,我無法判斷最后的勝負!”弗里特不溫不火的回應道。“但如果是要取走您的性命,我倒是有很多種辦法!”

凱斯托伯爵稱贊道:“你很自信,卻又不狂傲!”隨即他話鋒一轉。“既然如此,那就請閣下告訴我,你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弗里特脫口而出。“很簡單,恐嚇你而已!”

“可惜你沒能成功,除了一絲震驚外,你的出現并沒有讓我感到驚恐。”凱斯托伯爵那雙淡綠色的眼珠疑惑地掃視著他。“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請不要問理由,”弗里特仍舊笑著答道。“我只是個殺手。”

“殺手先生,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誰。”凱斯托伯爵語氣鄭重的說道。“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保證讓你毫發無損的離開這里。”

“抱歉,我不會告訴您!”

刺客守則之一: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透露出委托人的身份。除非委托人想殺自己滅口,否則絕不可危及委托人的生命。作為一名頂尖的刺客,弗里特自然不會違背刺客的信譽。

“對方究竟給了你多少金子讓你替他辦事?”凱斯托伯爵眼見威逼不行,又利誘道。“這樣吧,我愿意出雙倍……三杯?……好吧,這樣,我出十倍的傭金,只要你告訴我是誰委托你的。”

“不是金子的問題,而是作為一名刺客的信譽。”弗里特帶著冰冷的禮貌說。“況且我并非打算刺殺你,而只是受雇恐嚇你而已。作為幸運者,你該知足了。”

“恩格爵士,”凱斯托伯爵突兀厲聲下令道。“替我拿下他!”對方的屢次侮辱讓他忍無可忍,既然套不出幕后的主使者,那他也不打算再與刺客多費口舌。

恩格爵士肯定不知道能和第一劍客比劍是多么大的榮譽,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當然,他只知道對方是一名刺客,并不知道這名刺客就是——斯瓦迪亞刺客團的首領——‘暗夜精靈’弗里特。

弗里特抽出了被他用作腰帶圍在腰間的黑色軟劍。他隨手舞動著手中的黑色軟劍,就像是手里抓著一頭吐著信子的黑蛇在不停的扭動著,并伺機仆從它的獵物。

這是一把來自東方的神秘武器。軟劍不適合砍與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輕易割斷血管與關節處的韌帶,而且揮動起來可以像鞭子那樣速度極快。

即使一擊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軟劍是靠割斷頸動脈殺人,一般的盔甲不會護到脖子,所以軟劍的殺傷力對于騎士而言是很強的。

軟劍,因其劍身柔軟如絹,力道不易掌握運用,習練時又須精、氣、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劍器種類中屬高難型劍術,是與硬劍完全不同的劍器。

弗里特的劍氣溫柔的沒有一絲殺機,就像舞蹈一樣。

他在對方的身旁起舞。可那不是舞蹈,它暗藏殺機,這樣溫柔的劍氣很容易迷惑人,平常人根本感覺不到,可是劍術高強的人恐怕早已毛骨悚然了。

恩格爵士能夠成為羅多克公國境內地位僅次于葛瑞福斯國王的——維魯加領主——阿沃恩平原總督——塔利·凱斯托伯爵的守護騎士,其劍術毋庸置疑,自然是屬于頂尖的水平。

同時,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此刻,他現在的感覺就像在狼群之中抱著一根木頭樁子,進退不得,可是不進不退就更加只有死路一條。

他從未見過這么神秘的利器,更不知如何應對。但好在他的身上穿戴著一套密不透風的盔甲,除了他腦袋之外,其余的部位都躲藏在鋼鐵之下。而他只需要護住他的腦袋就行。

恩格爵士的身體慢慢的,不再那么僵硬了。他的渾身都能夠活動,除了雙手。他靠移動步伐靠近對方的身子,用僵直的雙臂對著刺客。

弗里特則繼續舞著手中的軟劍,他刺向了對方的喉嚨,卻被對方躲過。但仍舊在對方的喉嚨處劃出一道細淺的血痕。

恩格并未在意這點傷,他的手活動開了,他舉起手中的佩劍,像用一把雙手重劍那樣,用兩只手緊握著劍。就像是要時刻準備著向對面的刺客揮出致命的一擊。

弗里特的眼睛泛著狼一樣的光。恩格爵士感到有些恐懼,對方隨性舞出的劍氣使他恐懼,因為四處彌漫的劍氣,掩蓋不了里面藏透著的冷厲的殺機。

恐懼,真的會讓人瘋狂。而人唯有恐懼,方能勇敢。只見,恩格爵士全力揮出一劍,狠狠地砍向了刺客的腦袋。他想要將刺客的腦袋砍下來,結束這讓他感到恐懼的黑夜。

弗里特擋住,溫柔的擋住。剛猛強悍的一擊,居然讓他用軟綿輕飄的劍擋住了,溫柔的無形一般,就像砍在水上一樣。不過他并不是強者輕而易舉戰勝了弱者的姿態,他是包容了他。

恩格爵士愣了一下。劍就像被一股奇怪的磁力吸住了一樣,他很費力才拔了出來,可又馬上砍了下去,就像磁鐵一樣,拔出來必須再次砍下去。

他又愣了一下,你不清楚對方的武器到底是用什么鑄成的,但無疑有種特殊的材質,能夠在近距離里發揮磁鐵的作用,而在武器發生碰撞的那一瞬間,刺客手中的黑色利器又變的剛硬無比。

恩格爵士不在多想,開始以守為攻,他想慢慢疲勞刺客的身體,并讓刺客無法有脫身的可能,他在等待府邸內士兵的來援,這樣他就能夠確保萬無一失的抓住這名刺客。

可刺客,開始反攻了。弗里特的劍不快,也沒看出來他有多用力,可是那凌厲的招式,就像毒蛇一樣的狠辣。

恩格爵士根本無法抵擋。他被逼得步步后退,這會他連守住都很困難,更別提進攻了。他被打得步步后退,步步后退,再這樣子就沒有地方退了。

那就不退了。恩格爵士在距離身后凱斯托伯爵不到兩步的位置止住腳步,他開始揮劍反攻,每一招都凌厲無比,現在節節敗退的人,卻變成了刺客。

恩格爵士驚訝極了,他明明剛才是連防守都困難的,卻一下子,能夠逼迫的對方不停的后退和躲閃。這讓他的心里充滿了疑惑和憂慮。

現在唯一能夠控制局勢的辦法就是占盡先機,讓刺客不能回擊,否則,他很可能在頃刻間輸給面前的刺客。

弗里特只是故意的讓他回擊,他是想讓對方露出破綻。他有把握戰勝對方,但他面前的騎士全身都包裹在堅硬的盔甲下,就憑他手中的軟劍根本無法砍破或者刺穿對方的盔甲。

唯一的可能,就是發揮軟劍的優勢,利用對方露出的破綻,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在轉瞬間割斷對方的頸動脈。

但面前的騎士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即使是強攻不斷,也始終護著自己的腦袋。同時,弗里特也不禁佩服面前的中年騎士,他的確是一名劍術高超,同時有小心謹慎的騎士。

這時,走廊外,傳來了復數的腳步聲。弗里特知道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的劍突然變得奇快無比,恩格爵士又變成了轉攻而守,他只能被動的招架對方的攻勢。

弗里特直到將對方逼退到了窗戶旁,才停住攻勢。以此同時,他整個人向玻璃窗戶躍去。霎時間,只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刺客的蹤影已然消失不見。

拉法德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奪門而入,幾名士兵的手中舉著火炬出現在房間里,暗淡的房間突然明亮了起來。只見幾名弓弩手握著附上箭矢的弓弩護衛在這位紈绔少爺的旁邊。

“父親,出什么事了?”拉法德并沒有看見刺客的身影,只看見屋內的玻璃窗戶被撞碎。

凱斯托伯爵并沒有回答他兒子擔憂的問話,而是直步走到破損的窗前,低頭俯視著那名黑衣刺客離去的背影。

拉法德見父親沒有打算回應自己,轉而將自己那不滿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恩格騎士。

恩格爵士瞧見后,回應道:“一名刺客在你進來之前,剛剛奪窗而去。”他將自己的佩劍重新收回劍鞘中,而他也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在握著手中的佩劍。

“什么,刺客?”拉法德遲疑了一會,怒喊道。“父親,您不用擔心,我這就帶著人去追,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把這名膽敢襲擊您的刺客帶到您的面前。”

說著這位紈绔的少爺就要帶著一干士兵離去。“站住,”凱斯托伯爵突然喝斥道。“不用追了,他已經消失了,何況只要刺客脫下了那是夜行衣,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他。”

“父親,難道就這么讓這個家伙逃走了?”拉法德突然建議道。“只要您允許,我會讓士兵城內所有行跡可疑的人都抓起來,只要嚴刑拷打一番,我相信一定能夠逮住這名隱藏的刺客。”

“蠢貨,殘暴的統治手段只會讓人們更加痛恨他們的統治者。”塔利伯爵轉過身,怒視著他的兒子。“你是想要逼迫全城的百姓都舉起武器反抗凱斯托家族的統治地位嗎?”

“可是,父親……”

“夠了,我不想在聽你的蠢話!”

“大人,”恩格騎士在一旁開口道。“在您醒來之前,那個刺客將這個箱子踢到我的腳下,說是送給您的禮物!”

“一名刺客送的禮物?里面裝的會是什么?”拉法德喃喃自語,不等父親開口,他卻出聲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他拿過來,我親自打開看看。”就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不他的父親。

然而,他的命令卻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有效。士兵們站在原地未動,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他們效忠的領主。凱斯托伯爵微微點頭應允后,士兵們才上前將上面貼著一張紙條的箱子抬到少主的面前。

拉法德蹲下身子取下上面的紙條。“哈勞斯·赫拉贈之?”他抬頭望著他的父親說。“父親,這上面居然寫著斯瓦迪亞國王的名字,您說這名刺客會不會是哈勞斯國王派來的?”

“先別管刺客是誰派來的,”凱斯托伯爵吩咐道。“打開箱子,看看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東西。”

拉法德打開箱子的一剎那間,他整個人都僵硬住了,他嚇得雙手撐在地上,往后退了兩三步,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后又漲得極度的徘紅。他的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凱斯托伯爵皺眉凝視著面前的兒子,怒斥道:“沒出息的東西,快告訴我,是什么東西把你嚇成了這樣?”

“父父親,是……是…是顆人頭,”拉法德渾身打哆嗦。“是是管家的腦袋。”

凱斯托伯爵聞言,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他忍不住咒罵道:“該死的,刺客!”隨即他恢復平常的面色,沉聲下令。“派人去把整個府邸都搜查一邊,尸體一定被刺客藏在某處。”

“是,大人!”一名軍士長領命而去。

“沒有的東西,”凱斯托伯爵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的目光。“回到你的房間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是,父親!”拉法德低著頭,縮著腦袋離開了父親的房間。臨走之時,卻將那充滿惡意的目光瞪向了一旁的恩格爵士。那眼色就像是在責怪對方,是他讓自己在父親面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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