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第八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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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新時間:2016年11月09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我說:“不要啊,我只是無意中得到的,我沒想那么多啊。”

伯爵說:“si逼lity!”

我說:“伯爵你還是說我能聽懂的吧。”

伯爵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不能逃脫!”接著,他坐在辦公桌前,一揮而就寫好五封信,一一封好交給我。

他說:“我三十年沒有行使我的緊急召喚權了,現在你拿我的信去找五大國的國王:諾德的拉格納國王、維基亞的亞羅格爾國王、斯瓦迪亞的哈勞斯國王、羅多克的葛瑞福斯國王、庫吉特的賽加可汗,就說黑暗教團又再次入侵,而我,圣王的侍從,阿拉西斯伯爵,召喚他們放下彼此的爭斗,做好戰備,并派使者來禪達,與我聯系。”

他接著從辦公桌抽屜里提出兩個沉甸甸的袋子:“這里是一萬第納爾的行動經費,我也不要你開發票了,情勢緊急,你立刻去辦吧。路上千萬小心黑暗獵殺者,你現在的隊伍里沒有戰斗力的姑娘太多,把她們留下來,我來替你安置。”

我連忙說:“不用你幫忙安置了,我去百花園看過了,你上次安置的姑娘們都挺好,她們現在都學會****了,我隊伍里的姑娘們是要上戰場的,不是從事第三產業的。我把她們留在凱哪里訓練,你幫她們墊付一下蘇克那里的住宿費就行了。”說著我就拱拱手,接過信出來了。

我把姑娘們全部留給凱去訓練,只帶著威利四人組,嬤嬤茶、馬尼德和雅米拉上路,人數雖然少,但好在都有經驗,騎術也都熟悉。

剛過尤河,威利就說:“老大,情況緊急,一個一個跑估計夠嗆,我們不如分兵幾路。”

我覺得可以,于是分配,威利四人組前往帕拉汶給哈勞斯送信,嬤嬤茶去薩哥斯找拉格納國王,馬尼德去日瓦丁找亞羅格爾國王。我和雅米拉前往杰爾喀拉找葛瑞福斯國王,之后再去哈爾瑪找賽加可汗。萬事搞定,就會禪達碰面。

分配定后,嬤嬤茶咆哮道:“老大,為什么你和雅米拉一組,你這是假公濟私!”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說:“找完拉格納國王,記得再去通知那巴爾這件事,在諾德,那巴爾的說話分量和拉格納國王是一樣的。”接著小聲說:“給點面子,你去找那巴爾,讓他好好接待你,就說是我吩咐的。”

嬤嬤茶一聽,眼睛里放出光來。

雅米拉冷冷地看著我。

我說:“雅米拉,一路上,我正好教教你騎馬射箭,你不是要報仇么,不練好身手怎么行。”

雅米拉沒說話了。

明確任務之后,我們朝四個方向飛馳而去。

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眼睛一閃而過。

我們催馬狂奔一整天,到了黃昏時分,趕到了尤河上游的凱爾瑞丹堡,這里是斯瓦迪亞王國的地盤,往南是諾瑪村,再往南就是先前我們發現的灰斗篷們執行火刑時隱藏的小山谷。

接近這里,雅米拉變得黯然神傷了。我安慰了她幾句,又激勵她振作起來為父母報仇,直到自己都感覺自己快變成心理醫生了。我們在凱爾瑞丹堡的傭兵旅館里要了一個房間,本來雅米拉打算要兩個的,旅館老板在我的眼神下會意地說只剩下一個單間了,不愿意住就只好到廣場上露宿,我在背后沖他豎起大拇指。

但是進房間后雅米拉就把一床鋪蓋丟在地上,說:“今晚你睡地上。”

我很不平,我說:“憑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老大!”

雅米拉冷冷地說:“那我睡地上。”

我說:“別,我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人。”然后我垂頭喪氣地下樓喝酒去了。

卡拉迪亞所有的旅館幾乎都是同樣的風格,下面是鬧哄哄的酒館,上面是客房,糟糕的隔音效果經常讓樓上的人睡不著覺。

我要了一杯阿爾托酒。

酒館里一個家伙喝醉了,野獸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我心情不好,說:“看毛看。”

那家伙立刻暴走了,跳上桌子抽出劍,大吼一聲:“該死的家伙,我要和你決斗!”

我沒理他。

那家伙大吼一聲跳下來,一劍朝我后心刺來。不是我說他,這一劍瘋瘋癲癲毫無章法,我甚至不用出手,他就會被自己的靴子絆倒。

我于是側了側身,那家伙自己撞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老板馬上說:“這家伙活該!”

我從醉鬼懷里摸出了一個錢包,只有五十幾個第納爾,掂了掂,也笑納了。

然后我喝完酒,就上去睡地板了。

睡到半夜,我悄悄醒了過來,偷偷瞥了一眼雅米拉,她似乎睡得很香。

我小心翼翼站起來,細細看她。

月光從窗口照進來,雅米拉的金色頭發在月光中變成了柔和的銀色,她的皮膚白皙嬌嫩,有一種月亮女神的圣潔色彩。她眉頭緊鎖,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憂郁而惹人憐愛的氣息。

我立刻把持不住了,湊下頭去想吻她。

刀鋒一閃,熟睡中的雅米拉突然抽出枕頭下的匕首,倒握在掌心,她緩緩睜開眼睛。

“那什么,呵呵。”我手忙腳亂地說:“沒什么,我去上個廁所,怕吵醒你,呃……”接著推開門落荒而逃。

跑到樓下酒館,此時酒館里冷冷清清,老板趴在吧臺上打瞌睡,三個傭兵模樣的人在打牌,一個酷酷的,棕褐色長發束在腦后的家伙悶悶地喝酒。

我弄醒老板,又要了杯阿爾托酒。

那個酷酷的家伙忽然放下酒杯,走了過來。

我感覺渾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縮緊,仿佛都喘不過氣來。

這個家伙,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毀滅性的威勢。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不過我知道如果他打算殺我,此刻只需要伸一個手指頭就行了。

他走到我身邊,忽然坐了下來,要了杯龍息酒。老板一個激靈,說:“龍息酒這么珍貴的東西,我們這里沒有啊。”

他皺了皺眉頭,說:“那給我一杯陳年黑荊棘酒。”說著,丟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幣。

我瞥了一眼,金幣正面刻著一個矮人的浮雕,反面是兩把交叉的錘子和鐮刀。這是當年矮人之王穆拉丁銅須鑄造的金幣,每一枚都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現在一枚這樣的金幣就可以換一套窩車則的海景房,他居然就這么隨手丟了出去換一杯酒。

老板傻了似的發了會兒呆,忽然拿起金幣咬了咬,掐了自己一把,終于相信是真的,歡天喜地倒酒去了。

那家伙忽然轉過身打量我:“你是老g?”

我沉著道:“我是。”

他說:“我是芬利爾。”

我說哦。

他說:“你沒聽說過我?”

我說:“沒有。”

他不再說話了,只是喝酒。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三個打牌的傭兵竟然不見了。

芬利爾慢慢喝完一整杯黑荊棘酒,忽然說:“你知道么,我本來是來殺你的。”

我不做聲。

他接著說:“可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留下你可能會更有趣。”說著他就揚長而去。他踏出酒館的那一瞬間,我渾身上下突然出滿冷汗。

這家伙,好強!

我立刻跑上樓,也不管雅米拉手上的匕首,直接就把她拖了下來,付過了房錢就跨上馬瘋一般地逃離。雅米拉睡眼惺忪地看著我,我說別看了,我們被人盯上了。

雅米拉還是搞不清楚情況,但也知道出事了,跟著我加了一鞭子。

天亮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艾勒代葛山谷,來到了圣魯茲哥達堡,這是位于斯瓦迪亞王國和羅多克王國邊境線上的一座城堡,和南方五十英里以外的雷恩迪堡共同構成了斯瓦迪亞王國的邊境防御體系。圣魯茲哥達堡常年駐有重兵,到了這里我才終于安了一點心。

進城,在傭兵旅館稍微休整了一下,我顧不上原先和雅米拉享受二人時光的計劃了,四處轉轉,打算招募一些傭兵。

由于斯瓦迪亞王國和羅多克王國常年的爭斗,這片前線區域內的傭兵事業特別發達。我轉了一趟,就談妥了七八個雇傭騎手,裝備都很不錯,騎重獵馬,披硬皮甲,騎槍、長刃斧、軍用槍、長柄刀,價格是三千五百第納爾。

但我還是覺得不夠,又去傭兵旅館樓上轉了轉,一般而言,在酒館里等待雇傭的都是些小魚小蝦,真正的高手都注重生活質量和自身品味,不會和那些鄉巴佬在樓下擠成一堆的。

果然,走到第三層的時候,我就看見一個穿著淡紅色全身雕花鋼甲的家伙坐在房門口擦槍,那不同于傳統式樣的騎槍,我在卡拉迪亞從未見過,倒像是一把東方式樣的長槍。

那個家伙聽到了動靜,抬起頭看我,一頭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紅色短發,耳朵上掛著兩枚碩大的紅色鐵環,脖子上圍著一條鮮艷的紅色圍脖,猩紅色的披風攏成一束披在肩上。

這個一身紅色的家伙沖我笑了笑。

我下意識覺得這是個高手。

我問:“跟不跟我走?”

他沒啰嗦,直接問:“多少錢?”

我伸出兩個手指頭比了比。

他蹭地一聲站起來,一瞬間雄風千萬丈:“兩萬第納爾?”

我的臉馬上憋紅了,我說:“最多兩千。”

他立刻蔫了下去,不屑道:“門都沒有。”

我說:“多少才跟我走?”

他說:“至少一萬!”

我搖搖頭:“五千。”

他眼睛動了動:“八千,不能少了。”

我說:“六千,干就干,不干拉倒!”

他內心立刻劇烈的斗爭起來,幾次欲言又止,最后似乎終于放棄了,說:“六千就六千,不過,這只是雇傭費,每個月的餉錢要現結,不能拖。”

我說:“沒問題,你叫什么?”

他愣了一下,努力想了很久:“不記得了,我出來以后好久都沒用到自己的名字了,不過江湖上都叫我烘干機。”

我說:“烘干機?為什么?什么意思?”

他沒說話,伸手把一個蘋果丟出來,接著手上那把奇形長槍一動,房間里似乎就掛起了一陣灼熱的龍卷風。

熱風過后,蘋果落在地上,已經變成了一個萎縮的蘋果核。

“就是這個意思。”他說。

我拍著手:“厲害厲害!”

他說:“你要不要也吃一個,味道挺不錯。”他說著就把剛切下來的蘋果肉分了一半給我。

我說:“謝謝,不用,我不太喜歡吃烤蘋果。”

中午吃過飯,我們從圣魯茲哥達堡出發,沿小路向八十英里外的羅多克首都杰爾喀拉趕去。

但一出圣魯茲哥達堡,我們就被一群黑衣人圍起來了。樹林里、石頭背后、茅草堆里伸出一點一點箭鋒的寒光。

從前面的樹叢里站起來一個姑娘,二十來歲,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把玲瓏的身材勾勒得無比清晰,我眼睛立刻就直了,姑娘掀開自己的黑頭套,露出一頭漆黑如緞的長發。

“你們。”她說:“統統把錢留下。”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我忽然感覺到這妞吐出這句話來時比那巴爾帥氣多了。

我還在感慨,烘干機突然就在馬上怒吼一聲:“老子才掙了六千第納爾,就要便宜你?做夢!”

姑娘眼神一閃,笑瞇瞇地說:“哦……有六千第納爾啊……”話音未落,突然一揚手,一道黑漆漆的光芒就沖烘干機射了過來。

烘干機怒吼一聲,手上長槍絞出一道淡紅色的龍卷風,那道黑漆漆的光芒進入龍卷風的范圍,立刻就被打落地上。

姑娘“咦”了一聲:“鐵脊點鋼槍,你是東方隱修谷的人?”

烘干機怒吼道:“我不記得什么東方隱修谷,我只知道,任何人敢從我手上搶錢走,我就會把他們統統烘干!”吼著,突然一磕馬肚子,戰馬長嘶一聲就沖姑娘沖了過去。

我想,這小子火氣真大,估計是觸到底線了吧,接著閉上眼睛,有點不忍心看姑娘慘遭踐踏。

“哈!”

“砰!”

“啊!”

我再睜開眼睛,看見烘干機的戰馬在原地滴溜溜打轉,烘干機則摔在地上,怒氣沖天,膝蓋上中了一箭。但姑娘渾身上下并沒有弓或弩。

“卑鄙的家伙啊啊啊啊啊!!!!!”烘干機怒吼。

姑娘笑瞇瞇道:“我又怎么卑鄙了,我又沒說不會射你。”

“無恥啊無恥!”

姑娘笑著說:“多謝夸獎。”接著,姑娘看向我:“你們幾個,把錢放下來吧。”

我心里痛罵不已,這個烘干機不是一幅很拉風的樣子么,怎么一個回合就被人收拾下來了。我還沒想明白是給錢還是硬闖,身后雇來的傭兵忽然發一聲喊,全都跑了。

我懵了,過了一刻才反應過來,沖他們吼起來:“喂喂喂!你們有沒有搞錯,我花了錢的,現在你們就這么一走了之,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啊,我要去消協投訴你們!”

沒人理我,他們一會兒就翻過小山沒影了。

姑娘笑瞇瞇地說:“怎么樣,沒轍了吧,你以為傭兵能有多可靠么?”

我立刻就火了:“你侮辱他們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

姑娘笑著說:“你也是傭兵?”

我說:“曾經是,但我現在是傭兵的經紀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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