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悲歌第三十五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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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更新時間:2016年08月05日  作者:憑空想象  分類: 奇幻 | 領主貴族 | 憑空想象 | 騎士悲歌 
第十卷

第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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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憑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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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面積巨大的圓形大廳,有著明顯沙漠風情的異域建筑,圓柱,燈火,桌椅,天花板,壁畫。£∝小說,ww

建筑的石灰石上鏤空的、雕刻著神秘而令十字教徒感到不滿的異教文字,即使看不懂上面所書寫的,但是想必大都是贊美真主的頌歌吧。異教的神,是惡魔,是魔鬼!

“哼,真是充滿罪惡的文字。”隨軍的一個看起來職位頗高的牧師有些不滿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的墻壁。看到上面異教徒的文字大是感覺有些煞風景。

雖然說這個神職人員是不滿的掃視,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這個職位不低的牧師的眼睛從一進大廳中開始,是緊緊的盯著大廳中那些用黃金和名貴材料打造的飾品,以及看起來一些明顯價值不菲的什物。

就算是上帝最忠誠的仆人,為上帝傳播旨意,救死扶傷的教士們也都被這樣的塵世中的骯臟所污穢了么?第十三人為了金錢、權勢背叛了行走在人間的神明,不知道現在,又有誰會有幸的成為那名反叛神靈的人類呢?

“助理主教大人,您說的對!依小人之見,所有的異教徒都應該下地獄,只有地獄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而像大人您,則是將他們送往地獄的來自天堂的天使。是主在地上行走的牧羊人!這些異教徒的財產,應該是歸教會所有的,是應該屬于大人您的”一旁一個看起來很會投機取巧,像是一位盜賊而更加勝過一個神職人員一臉掐媚的說道。不過,越說到后面。他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沒有錯,異教徒不是人。殺了他們不是罪。”助理主教好像很喜歡這名掐媚之輩的阿諛奉承,裝作沒有聽到后邊部分話的樣子。一直板著的嚴肅的臉也放松了下來。拿起了自己身邊的葡萄酒,準備向自己的都主教登威.那伯那里前去。

雖然都主教的助理主教這個身份看起來很誘人,但是這其中的艱辛,只有這位助理主教大人,科里森.莫德自己明白。

助理主教?聽上去多么的誘人!助理主教是被圣宗教會中被正式祝圣的主教,協助在任主教工作。在信徒中人數較多、地位敏感或者主教體弱多病的的教省,一般都要設立助理主教,以便幫助、分擔主教的工作,毫無疑問。圣科萊斯芒這個教會通往東方的橋梁屬于第二個。如果在任主教突然去世的話,助理主教即可直接成為該主教職位的所有者和所轄的正式負責人。但是,一般的主教,都有多個助理主教,這些助理主教是各教團中自己培養的。

僅僅是科里森.莫德自己的同僚敵人就有兩個,況且,除了同是助理主教的同僚外,還有著其他的敵人。比如,輔理主教。

輔理主教也是圣宗教會中被正式祝圣、輔理在任主教工作的主教。一般也是在人數較多、地位敏感或在任主教身體欠佳的教省設立。輔理主教的職能與助理主教相似,都是分擔和協助主教工作。

但是輔理主教和助理主教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點,就是在在任主教逝世后,助理主教可以成為教省的負責人。合法的治理人,而輔理主教不能直接成為其教省的合法治理人,而是必須等待教皇的正式任命。才能成為主教。

這是什么?一個中央教會用來制衡地區教會的手段!通過教皇所在的樞機團,遠遠的坐在圣彼得城中遙控周圍的教省。

通過直接下任輔理主教這種手段來往各大教省中揉沙子。打亂當地宗教勢力,建立起一套聽從圣彼得城中教皇的宗教體系。在地方成立專門的統治機構。不是國家,卻勝似國家!一個以圣彼得城為中心的巨型國度!

雖然各大教省對于中央教會這樣的行為都有些不滿,認為中央教會的此舉實在是太讓人厭惡,但是沒有人會表現出來。難道說你想當面的和中央教會分裂嗎?大聲斥責、反抗中央教會的統治?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只怕到時教皇命令下的瘋狂的十字軍就足以讓你欲哭無淚,當然這也只是說著玩的。畢竟可沒有哪個教省會如此不要命!

一個色路拉里烏和利奧九世就已經足夠了。

郁悶歸郁悶,科里森.莫德還是在臉上掛起了一層虛假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向都主教走去,一臉微笑加上身上圣潔的神職人員袍,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慈祥仁愛的傳道者一般。

“切……”待科里森.莫德走遠后,之前那名一臉掐笑的神職人員慢慢收起了嘴臉,有些不屑的、隱晦的嘖了嘖嘴角,不滿之情由此可見一斑。

約翰尼斯.加爾文,一個很普通、普通的神職人員,他的品階只不過是一個小三品的驅魔員,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甚至在公國中如果有一天約翰尼斯.加爾文失蹤的話都不會有幾個人能夠記起他的存在,哪怕是他的主人科里森.莫德最多也就是叨叨幾句為什么約翰尼斯.加爾文這幾天不見了呢?而不會過分的深究。

但是即便是一個小人物,也有著屬于自己的夢想,一個不可能、也不可以被其他人抹殺的夢想!縱使你看不起我的現在,但是我卻可以決定你的將來。至少約翰尼斯.加爾文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又有誰能肯定凡人不能夠創造奇跡的呢?奇跡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由不可能的人創造出的不可能的事物!

相當感謝書友“看書已然看成呆”的評價,請允許我在此說一句,太精彩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了這個評論心中會生出一種知交的感覺。

而且,這些夸獎實在是太……太……說的我都有點害羞了,但是。謝謝!是夜,徹夜通明的總督府。不斷的向城內的人宣告著自己的雍容華貴,哪怕這座城市已經易主。但是這座費盡無數人心思的總督府還是完整的保存了下來。難道說有誰會閑的無聊,將這座總督府拆掉再重新建造一座嗎?

“這就是貴族的奢侈嗎……”剛剛踏入大廳的列支登有些吃驚的看著廳內的景象。

這些貴族一次聚會所花費的錢財足以讓他這個來自山林的獵人大吃一驚,普通人與貴族,相差的不僅僅是血統上的高低貴賤。

“嗯,沒有錯,這就是貴族,相信我,以后你也會是的。哪怕現在的你僅僅只是我的一名隨身侍從。”維克斯走在列支登的前面,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維克斯也從來沒有參加過真正的貴族的聚會。也不真切的了解貴族聚會的奢侈,而在以往,夏巴克也從來不帶著他參加這樣的聚會。但是在夏巴克有意無意的敘說中,他還是聽聞了貴族舞會的奢侈。對于這樣勞民傷財的行為,他在心中早就有了預見之明,所以也就沒有了列支登那樣的震驚。

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描繪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吧。

西大陸上有很多的地方都食不果腹,這其中也包括不必進行農業生產的城市中的許許多多的赤貧階級,呃。或者是市民階級。他們生存的價值就是為了自己的領主發揮出自己的技能和專長,為自己獲得一份生存的權力。比如打造武器,提筆寫信,修補貴族府屋頂上的漏洞。這就是他們的義務。生存的義務。

那么對于他們來說什么是生存的權力?那就是食物、居住的空間、安全的生活氛圍或者說是高大的城墻!當然,這是對于城市中的居民來說的。

普通的鄉村村民,哪怕他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在努力的耕耘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但是到頭來,上繳給教會和領主的剩余后的食物往往不能夠讓一個五口之家保證頓頓不挨餓。

如果遇上了一個災禍橫行的年代。這些被束縛在土地上的居民們,將會面臨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慘境地。簡陋的土屋。茅草搭建的屋頂,打滿補丁的衣物,即使是在最富庶的人類王國,還是沒能夠根除赤貧的階級。

但是!雖然在西大陸的人類國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處于隨時被饑餓、死亡、戰爭籠罩的陰云下,可是還有那些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他們有著“貴族”,“教士”諸如此類的神圣的、生來就有的光環,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掌握著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則去瓜分百分之一的財富。

像是什么呢?就像是壓迫與被壓迫的關系,少部分的人憑借著特權與自己手中的勢力,瘋狂的斂聚著他們一輩子也用不完的財富,同時,讓大部分人心甘情愿的處于被壓迫地位。

人們往往大都不了解,自己手中所掌握著的力量。

貴族與教士,就像是兩個相互競爭、相互依存的恐怖巨獸。貴族憑借著特權獲得財富,但是他們卻需要將自己十分之一的“收獲”交給教士。

為什么?為什么貴族要向教士繳納財產?

不僅僅是因為《圣典》上的規定,而是因為貴族需要教會對普通人民的精神統治來鞏固自己對于自己領地內的絕對正統的統治,不至于讓被統治的人生出不滿的心思。

一個負責壓迫,一個負責慰問。貴族與宗教,真是一對天生的搭檔。

列支登在震驚了幾秒鐘后,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依舊是像以前那般面無表情。

看到列支登平淡的臉色,維克斯微微的搖頭,看來自己與列支登在對于權力這一事物的立場上還真是完全不同。

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但是維克斯敢肯定,自己的內心一直都在渴求!渴求什么?絕對不是像故事中那般想要找尋自己生父的孤兒,也不是一個將一切看的風輕云淡的完美騎士。

權力,權力,這是他必須用十根手指狠狠抓住的。摁住的。就像是飛蛾見到了火燭一樣,一無反顧的撲進去ˉ住火焰的光亮。

大廳中,燈火通明。那些衣著看起來就比普通人家華麗許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雖然現在還是處在戰爭的風聲中,遠遠地、死亡的鐘聲還沒有消散,勝利的曙光也沒有完全的出現,但是人們仿佛完全不擔心這場戰爭一樣,哪怕自己就已經參與了其中。

也許這也是隨時處在兩個宗教勢力接壤地區貴族的一種生活方式,平時奢華無比,戰時卻鐵馬戎裝,至少在場的貴族中。大都看起來有些勇武之力,平時一定是勤于訓練。

在科萊斯芒,又有哪個人能夠保證自己在有生之年里不會跟異教徒兵戈相見呢?

桌子上擺放著尋常人家里難以見到的烤肉以及新鮮的蔬菜與水果,往來的、端著盤子的侍從與侍女。白色的教士、黑色的教士、男爵、子爵、伯爵………………

各色各樣的人充斥在這座大廳中,微笑下的寒光,露出閃著鋒利的牙齒,擇人而嗜的陰寒目光,端莊、或者不端莊的儀表,華麗或者樸素的衣著。繡著十字或者家族徽章的長袍。

拘謹的,高傲的,嫉妒的,淡然的≡卑的,自傲的,紅的。黃的,藍的。白的………………

大廳中的繽紛色彩,各色臉龐。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難懂的符號,點在四周的墻壁上,平滑的地板上,圓穹的頂部上。

搖曳的燈光,殘滅的燭火,明滅的夜晚,仆人,主人,戰士,法師,昂貴的,貧賤的……

維克斯進來了,以一個新貴族的身份進來了,他好似拿著巨龍的頭顱,飲著巨龍的鮮血緩緩的走進了這個他并不熟悉的地方。細長白皙的胳膊,青蔥的玉指,慢慢的、緩緩的穿上了用來自遠東的絲綢做成的華麗衣裝。

青云羅衫,柔嫩質感,姣好面容。

如流云般輕緩的金色柔發,披散在他消瘦的肩上,他撩了一下頭發,好似鳧水樣,蕩起萬千波浪般的漣漪。

雖然用這些柔美的詞匯來形容一名手握重權的年輕國王顯得不怎么恰當,甚至可能會有一種貶義的氣息,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阿爾方斯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不屬于男人的陰柔之感。

他的樣子,令人看上去與其說是一名美男子,更不如說是一個有著女兒身的男性。仿佛從骨子里揉出來的嬌弱,身高不高不矮,四肢修長,體態勻稱,身體的輪廓也別有著一番令人心動的氣息。

唯獨可惜的是阿爾方斯藍色的眼眸,在四下無人或者與塞巴斯獨處的時候,總是會透出一種與他的容貌不符的陰冷之氣。宛如在叢林中的毒舌在吐著蛇信子,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獠牙上不斷的積蓄著致命的毒藥。

有些寂靜的總督府中總督的臥室,華麗的綢緞,天鵝絨的被子,用銀片為背面的昂貴玻璃鏡,幽幽的燭火。

阿爾方斯緩緩的換上了他曾經穿著的,現在穿著的,以后也必將穿著的,代表圣科萊斯芒皇室的長袍,金十字的紋章長袍。盡管他穿衣服的動作有些笨拙,免不了出一些手忙腳亂的錯誤,比如將上衣的左右兩個袖子反穿了起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在鏡子前擺正好了自己的儀態。

雖然塞巴斯這個時候并不在他的身邊,但是卻并不代表著阿爾方斯是一個養尊處優的、連衣服都要他人來替自己穿上的紈绔國王。

“聽說了沒有,好像有一個人殺掉了一頭巨龍。”端著酒杯、衣著華麗有著明顯東部平原的人所特有的堅毅面孔向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是新貴族嗎?”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氣息的貴族搖著頭說道,現在國內貴族來說,最最關心的就是本派系的強弱了,若是這名屠龍者是新貴族的話,那么新貴族一系自然可以得到一些好處。

“嗯,是來自沃薩瓦的貴族,博塞克森的子爵。”堅毅面孔用著渾厚的語調說道。

“博塞克森?那里不是正被異教徒占領著嗎?”

“沒有錯,但是異教徒占領那片土地已經夠久了,現在應該是時候要回來了。況且對于國王陛下來說,開疆拓土可是不能停下來了。”建議面孔一臉確信的說道。

“那萬一不呢。沒有收復呢?”

“就算沒有收復,你認為一個有著屠龍之名的人。可能會得不到一片封地嗎?”

“這倒也是,不過,得看是哪一片封地咯。”

兩個貴族就像這樣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同時也在交換著一些可有可無的、無關緊要的信息。

大廳中,大多數人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或者形單影只的獨自一人徘徊。就像是劃江而治一般,成群的與孤身的,兩方人馬極有默契的互不干涉。

按理來說,在宴會上最容易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的是公國中熟人眾多、關系錯綜復雜的舊貴族。他們往往會在這樣的宴會上,與自己的利益伙伴進行一些交易或者交換情報。但是實際情況卻讓人出乎意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反轉過來了。

圓形的青石廳內,原本許多并不熟識的新貴族一個個相互的結識了起來,笑盈盈的相互攀談著。觥籌交錯間,完全的無視了面如沉水般舊貴族。

而舊貴族們則是面色尷尬或者陰晴不定的孤身叼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杯里的酒水,絲毫沒有融入這個宴會中的意思。哪怕平時再怎么長袖善舞之輩此刻也沒有辦法。

仿佛是有默契一般,舊貴族們沒有去與新貴族接觸。新貴族也沒有不識趣的與舊貴族接觸,而舊貴族也同樣沒有去與舊貴族接觸。

剛剛走進大廳中的維克斯看著廳內這種奇怪的氛圍,微微愣了一下,腦中思考了一下之后。接著便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他們這兩派如此做作,其實為的都是一個“避嫌”二字。

舊貴族與新貴族之間的相互避嫌的原因自然是非常簡單。兩個從根本上就對立的派系,基本上是沒有和解的可能。新貴族的出現。就是為了擠掉舊貴族在公國中的地位。而讓舊貴族拉下臉來去與新貴族交往,不僅僅是派系間不允許。更加重要的是,阿爾方斯更不會容許!

新貴族本來就是阿爾方斯用來均衡舊貴族的勢力,是他扶持的勢力,雖然這股新貴族并沒有聽從阿爾方斯的掌握,但是這并不妨礙阿爾方斯對于新貴族的掌握。新登基的王,需要同樣的一股新生的、不成熟的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合法統治,而新生的勢力也需要有合法的名義來壯大自己。

合法的統治并不是來源于合法,而是來源于統治。

如果新貴族與舊貴族之間進行了和解并且有下一步的行動的話,哪怕阿爾方斯是一個再賢能大方的國王,只怕也只有痛下殺手了。畢竟沒有一個國王能夠放心,自己國內的兩個龐然大物勾結在了一起,擁有了能夠威脅國王的權力,況且阿爾方斯之前還是一個被架空權力的國王呢。

舊貴族與舊貴族之間的交談呢?那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誰知道這些相互交談著的舊貴族是不是在策劃著什么針對阿爾方斯的陰謀呢?

避嫌,兩方人馬都在避嫌,兩方人馬都想要在這場漩渦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權力,同時又不至于被這股漩渦吞噬進去。

至少,現在舊貴族們雖然勢力受損嚴重,領頭人也已經身首異處,各個舊貴族的家族力量說不定此刻也正被阿爾方斯在國內尚未調出的力量進行修整。

但是他們堅信,只要阿爾方斯還沒有昏了頭腦,他們舊貴族雖然早與阿爾方斯撕破了臉皮,可是阿爾方斯只要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舊貴族們就不至于遭到滅頂之災。

即使阿爾方斯之前利用神殿騎士團對舊貴族痛下殺手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不宣之迷,但現在形勢比人強,舊貴族們也只有打落門牙往肚里吞,況且死掉的人已經死掉了,已經不值得人們再去為他的死而申辯了,難道不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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