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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士兵們倒下所流淌而出的鮮血,灑滿在昂貴的地毯上,使高貴的會客成所成為了巨大的墓地,叫人害怕。
“死的地方那么奢侈,算是我們對他們的施舍吧。”黑色西服下的彌滿臉殘酷的笑,那蹭亮的光頭此刻也沾染了鮮紅的血跡,手上,一把特大的利劍被他高高舉起,劍柄是造型怪異的月亮型,巨大的劍刃似乎也是特殊的材料,能夠輕易的切開鋼鐵的武器。
“你的銀鐐牙也已經吸夠鮮血了呢。”扎著馬尾的神風跟在高大的彌身后,滿是白色衣服的白色騎士團成員們,都整齊的立在兩人的身后,面具下,是麻木的眼神,抵抗的軍人已經全數被剿滅,現在,只剩下抓捕首腦一個任務了。
“軍事長和那個所謂的元帥,就在前面的房間吧。”彌才邁出一步,就感覺到腳被什么抓住了,一名還有半口氣的士兵用盡最后的力氣抓住了彌的腳,“不……會……讓你……過去的……”“真臟。”彌驟然換上了修羅般的可怕表情,長劍慢慢舉起,然后快速刺落,扎進了那名士兵的喉嚨,并歇斯底里的攪動起來,只聽見士兵那扭曲的沙啞叫聲,就連神風也不忍的閉起了眼。
“太過分了吧……”神風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反感如此的做法,“對于敵人,只有殘忍,沒有仁慈!你明白嗎,神風。”彌重新拿起劍,銀色的劍刃上,現在只看的見鮮紅的血色,“我非常同意你的話。”不知道何時,一個拿刀的男子擋在了一群人前面,“我是蒂雅元帥的護衛,魑魅,奉命前來阻擋住你們。”“憑你?”彌曬笑一聲,不過才朝前一步。就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氣卷席過來,似乎對方的刀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一股寒意從背脊上蔓延上來,可是轉眼間,眼前又只剩下了那個男人,他似乎沒有行動過。
“小心,那個男人。實力可能在你我之上。”神風拉住了彌的肩膀,他知道彌的脾氣相當火暴。貿然攻上去,損失的只會是他們。
“怎么了,你們不是要去殺元帥和軍事長嗎?怎么不敢上前了?不踏過我,是無法去殺人的啊。”魑魅勾起了不屑的笑容,終于,有兩名白衣手下舉起了佩帶的手槍,只看見火星四射的子彈發射出去,卻沒聽見預期的慘叫,魑魅一動不動。甚至連刀都沒有舞動,只看見子彈,紛紛落在了他面前,“只有,這樣的程度嗎?”一種刺骨的感覺,刺痛著所有人,除了彌和神風。其他人都有點痛苦的后退起來。
“遇到高手了,是會運用氣級別的家伙。”神風的左右袖子里伸出了兩根鐵棍,然后接在了一起,組拼成了一根修長的銀色戰棍,“那又如何,就算他很強。也沒辦法抵擋你我兩個人聯手攻擊吧?”彌最開始有一點占了下風,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用氣的高手,不是普通的獵物啊,看來,有把你分尸的必要了。”看著彌病態的目光,魑魅只是冷靜的掃了眼。剛才被彌折磨死的士兵,“這句話,該由我來對你說。”憤怒嗎?是啊,好久沒有如此的憤怒了,魑魅雙眼中幾乎噴出了火焰,他無法允許別人如此踐踏一個軍人的自尊,“只有你這個人渣,我無法原諒!”
白色騎士團的成員,根本看不清魑魅剎那的動作,而彌與神風也只能模糊的看見,刀的弧光,揮砍過來,“鐺”下意識的抬起武器,兩人都被強烈的沖擊擊退了出去,彌的雙手更是一陣發麻,看眼前人的眼神終于改變了,眼前的家伙,是與銀狐同一等級的怪物了……
“軍事長,請先去樓下。”走道里,夜宗等人保護著白月飛還有蒂雅朝著樓下走去,“那人沒問題嗎?”蒂雅想起魑魅臨走時所散發出來的魄力,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自己四個護衛里,還是有一個比較能打的家伙存在啊。
“放心吧,魑魅是最強的劍客。”趕來保護白月飛等人的凌云浩很是肯定的補充道,“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樓下的那些人才對。”正說間,一行人已經匆匆的趕到了樓下的大廳,可是,迎接白月飛他們的卻是無數黑洞的槍口,林瀟背著手,帶著自己的部下們,看著過去的上司,冷靜的舉起手,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悄悄的形成。
“抱歉了,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請你們死在這吧。”說話的時候,林瀟甚至看不出有一絲內疚,就像在對一群陌生人說話一般,“林瀟,你……”夜宗話才說完了一半,就被白月飛抬手制止了,“蒂雅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可以嗎?”白月飛的語氣很淡,而高傲的蒂雅也只有在這位連哥哥都稱贊的老人面前會乖乖的點頭,“說吧。”“要挽救眼前的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飛艇上的那些人擊敗,而擒賊先擒王,你們只要殺了飛艇上的指揮,我想,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懼了。”“但是,這里你們可以抵擋嗎?”蒂雅瞥了眼前的那些叛亂的士兵,不過眼里卻只有深深的輕視,光靠這群嘍嘍是擋不住的自己。
“放心吧,我雖然老了,但還是能打的,再者……”白月飛朝前一大步,渾身散發出了駭人的氣勢,“這是我們國家內部的大掃除,我這個當家的來處理就足夠了。”“那么就拜托您老了。”蒂雅不再多言,與黑羽軍的十人,還有理查斯折回了樓上。
“喂,七寒同學,你也跟去吧,協助元帥。”凌云浩用胳膊頂了頂身邊的七寒,“去做你能做的事吧。”“我?”七寒一陣愕然,很顯然,在飛艇上的家伙不會是什么等閑之輩,讓自己上?開玩笑嗎?不過,腳卻下意識的已經擺動起來,轉身跟了上去。
“我賭的就是你真的是狂眾首領……真是次豪賭啊,我竟然把這個國家的未來賭在犯罪身上,真是可笑……”凌云浩拔出了槍,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如果不能干掉飛艇上的指揮,讓對方陣腳大亂。我們,該怎么辦呢……”
滿大樓都躺滿了士兵,看來林瀟對不屈服他的人,進行了清掃,七寒正朝著樓上走去,起來,他到底為什么要上去幫助蒂雅呢?
“這根本不管你的事吧。何必去趟這渾水呢?”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最近鴉的意識已經越來越強,甚至可以輕易的滲透進自己的意識里,一股莫名的恐懼壓住了七寒的全身。
“我……”“我們狂眾可是罪犯,這樣的政變又與我們有什么關系?說穿了,這個國家的興衰,在你我看來,根本是無所謂的。”鴉的意識似乎也控制了身體,七寒的全身緊繃的無法動彈。而那個鬼魅般的聲音則在一直的催眠自己一般,不斷響起,“可是……如果蒂雅死在了這,那個林瀟又政變成功的話,這個國家將會陷入戰亂之中吧……”七寒眼前閃過了似乎很熟悉的畫面,火海吞噬著城市,吞噬著所有生命。漫天通紅的顏色,證明了一個文明的毀滅,那似乎是自己的記憶……
“就算真的有戰爭,又與你有什么關系,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什么都不是。你不是國家的統治者,也不是什么君王,甚至,在普通人的社會里,你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廢柴,這樣的你,難道還想做拯救國家的英雄嗎?”鴉的話無比刻薄直白。但是七寒沒有回駁,是啊,他究竟算什么,的確什么都不算……
“不過……”七寒眼里,又猛然的閃起了堅定的光芒,身體又朝前移動起來,“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我也要去,一旦發生戰爭,雷烈,夜瑩,我僅有的重要的人,也都會陷入痛苦之中,我不會偉大到想去拯救這個國家,我只是想去保護自己眼前重要的人,就算我自己沒有力量。”
“你是白癡嗎?”鴉曬笑起來,可是言語間多了份凝重,“你這與送死有什么區別?”“死嗎?從成為狂眾的那一天起,我不就開始活在生與死的邊沿了嗎?說起來啊,我一直對自己很迷惑,就算你代替了我答應風疾成為了狂眾首領,可是我一直不認同所謂的狂眾,我加入狂眾究竟能做什么呢?去栽種自己的惡果嗎?”眼前,又閃過了夜乾那扭曲的臉,如果這個世界已經都如同那個家伙一樣腐爛的話,如果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善與惡,如果,這個世界,已經被惡支配了的話,那么,自己,似乎明白該做什么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我成為狂眾的理由,戰斗的理由,我要已狂眾之名,用我自己的信念去制裁惡,就算我自己也成為惡!”鴉沉默了,眼前的七寒已經不再懦弱了,他已經丟下了那膽怯的外殼。
“我已經快被你取代了吧?”突然間,七寒又柔聲的自問起來,“你感覺到了嗎?”鴉沒有隱瞞的回答道,“感覺到了,你的力量越來越強,而我身體的支配權也在強烈的爭奪起來,我想,大概在不久之后,我就會消失吧……”七寒已經察覺到了,而現在,他也是第一次承認了這個事實,不久后,所謂的七寒就會消失,世界上,只存在鴉!
“因為某些事,我被封引了記憶,當我所有的記憶被封引后,就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我,也就是你,你的存在只是一個記憶體!本來控制著身體的意識,也就是我,則被封引在了體內,而取代來控制身體的意識,就成了你,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鴉淡淡的敘說起,很久之前的故事,外面的爆炸聲,悲鳴聲,似乎已經無法傳進這兩人的世界里來,兩個本來是一體的男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那么,在我最后的日子里,借助力量給我吧,給予我能夠制裁惡的力量,想破壞掉我重要東西的那些惡,我要全部摧毀掉!”昂然的殺氣從七寒身上噴發出來,源源不斷,“我明白了,就讓我們,聯手一次吧……”身影一閃,七寒已平時不可能出現的速度朝著樓上跳動上去……
飛艇的甲板上,不少白色騎士團的成員們都倒在了黑羽軍的利劍下,而擋在他們前面的人,正是被稱為狂人的士涅,“從這里開始,你們將無法再前進。”“讓開,這家伙,我來對付。”理查斯舞起了自己的長劍,“他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看來,這一次的對手,不至于讓本少爺失望了!”士涅一眼就看的出理查斯是等級完全不同的高手,他的亂刃也迎著眼前這名年輕的軍人揮了出去!
“無雙風櫻落!”理查斯也沒有猶豫的俯沖上去,一道移動的輪廓朝著士涅靠近過去,隨后,只能聽見兩人劍與刀的激烈碰撞,沒有一人退后,武者的世界里,退后的人,必死。
“滾開!”士涅的長刀突然加大了力量,像是一只猛獸突然發狂起來,震開了理查斯的劍,然后朝著蒂雅俯沖過去!那個女人,似乎比這男人更有趣!
“這女人的首級,我收下了!”士涅的眼里,仿佛已經可以看見鮮血飛濺的剎那!
“保護元帥!”黑羽軍的士兵們紛紛撲了上來,“獸鳴.牙光斬!”士涅的長刀劇烈的震動起來,刀光如同雨點般落下,“撲哧撲哧”只聽見血肉被撕裂的聲音,黑羽軍全被被攔腰斬斷,鮮血沾滿了士涅的臉,使他看起來更加的猙獰起來!
“蒂雅大人,小心!”理查斯的動作已經慢了幾秒,只能看著士涅的亂刃朝著蒂雅的咽喉刺去,蒂雅的手按在了腰上,眼中閃起了殺機,“鐺”可是出乎意料的,只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士涅的亂刃竟然被招架下來,七寒已經擋在了兩人之間,已超越人類肉眼的速度插進了兩人之間!
“又是你?”士涅笑起來,那是興奮的笑,“今天,就把我們之間的恩怨,做個了斷吧!”“少在你我之間,擅自加入什么你虛構的恩怨。”七寒揮刀推開了士涅,渾身似乎又隱隱有了奇怪的疼楚,可是更多的則是沸騰的熱血,“我要在這,將你制裁!”“有種!”月光下,滿臉鮮血的士涅睜大了雙瞳,像是一頭興奮的野獸,在期待撕殺,死戰,一觸即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