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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入夢里。
阮府,高高的門樓,黑底金字,氣派非凡。
門樓下,大紅燈籠高高掛,幾個金色的壽字在燭光中如水波一樣的晃當,十分的耀人眼。
賓客絡繹不絕,每個人都笑語盈盈。
可就在這時,一隊全身黑衣的錦衛軍包圍了阮府,兩張卦條將阮府的大門封的死死的。
那森然之相,便是在夢中,亦感到心嘣嘣直跳。
繁華瞬間落幕,隨之而來的是樹倒猢猻散。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墜為誰功。
金也空,銀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
朝走西,暮朝東,人生猶如采花蜂。
采得百花成蜜后,到頭辛苦一場空。
夢中回蕩著恭王妃的簽解。
猛的,從入夢中醒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收住了心神。
一陣淡淡的桂花香氣在屋間縈繞,一邊桌上的花瓶里,單獨插了一直桂花,花葉上還有著露珠,看著十分喜人。
披衣坐了起來,趙昱已不在屋里,氣機飛楊之間,就感到院外的桂花樹下,一身短打的趙昱正打著拳,一招一式如山如岳。
一邊胡二哥在回報著趙昱等人離京時,這段時間京城發生的事情。
大部份昨晚已經粗粗的說過了,唯有昨天靖王遇刺,阮彤救了靖王之事沒說,因為她當時讓胡二嫂查的,只是胡二嫂還沒來得及回話。
而想到阮彤救了靖王之事,便想到昨夜的入夢里,阮家災劫之事,那可是一場覆巢之災,雖然似乎于自己不相干,但夢中所見,仍是讓人有些唏噓的。
想著夢中的事情,便想起了恭王妃身上的死劫,說不得,王妃的災劫就來自于阮家。
只是阮家倒底因何事呢?難道是阮大將軍在邊城的事情發了?可昨天她聽趙昱談起過,連城之事要慢慢來,首先要穩,不能造成動蕩的,畢竟一動蕩就會影響邊境的安危。
雖然胡部已被趕往漠北,但他們時刻準備著回來的。
這一點,趙昱跟趙璋趙平是有共識。阮家在邊軍的事情可大可小。
但若是將邊境置于危境,那不管是阮家還是恭王府都討不得好的。
但若不是邊軍之事,那又將是什么事呢?造成一個事情的結果,會有很多的原因。不知為何,心神之間,就覺得這事說不定跟阮彤有關,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會是什么原因。
對了,昨天阮彤救靖王之事也不曉得胡二嫂打聽清楚了沒。
坐在梳妝臺前,因著入夢的關系,腦子里一直跑著火車,有些恍恍忽忽的。
“夫人,這桂花是世子爺一早摘來插在花瓶里的,奴婢給夫人在髻邊上插一枝,碎碎的小黃花挺好的,是京城最流行的。”此時杏兒幫梳好了頭。拿起插在花瓶里的桂花問。
米粒大小的花,一簇一簇的,清香撲鼻。
不喜歡戴花的,不過這桂花弄一小枝插在髻邊,露一點點小花朵,倒也不錯,便點點頭。
杏兒便剪了一簇幫插了,又舉了銅鏡給看,頗有些清新的味道。
看著也挺滿意。
這時,胡二嫂掀了簾子進來了。
杏兒便端了水下去。
“二嫂,昨天的事情打聽清楚了?”這才轉過臉來問二嫂。
“打聽清楚了。”胡二嫂重重點頭。
昨天,胡家二嫂留了下來,花了點銀子買通了個小沙彌,阮彤救人的整個過程便打聽清楚了。
只是胡二嫂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再加上正好趙昱回來,胡二嫂自不可能那么沒眼色的來打攪小別勝新婚的兩人,所以,才到這會兒才來回報。
“據說昭妃娘娘因為為靖王選妃一事太過傷神,身體有些不濟,靖王便趁著昨天的道場也去為昭妃娘娘祈福,可沒成想,剛祈完福準備下山,就在觀音橋那邊的橋頭,一個刺客就橫里殺了出來,而當時,彤姑娘正好打那里路過,就挺身而出,為靖王擋了一下,刺客看一擊不成,便立刻遠遁了。”胡二嫂道。
“哦,那刺客什么樣子?”有些好奇的問。
“是蒙著面的,靖王的侍衛追殺,沒追到人,不過聽說砍到了刺客的腿,如今,滿城但凡有腿傷的都被人抓了起來查問。”胡二嫂說著,隨后又笑道:“前段時間,阮家因為姐妹相爭之事被人笑話狠了,我看如今這下子,阮家咸魚翻身了,憑著這功勞,靖王妃非阮彤莫屬了。倒是那些笑話人的人臉面不好看了。”
“嗯,差不多。”點點頭,卻仍在沉思著,這么看來,阮家應該會平步青云才是啊。那災劫將從何而來?
入夢里阮家事發正是在阮老夫人大壽之時,而如人今離阮老夫人大壽也不過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也只能且看看了,或許她見一見阮彤或能看出點什么,只是如今阮彤在宮里,她卻是見不著。
“在想什么?”這時,趙昱打完拳回來,見到坐在那里一臉若有所思的,趙昱問道。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中阮家在阮老夫人大壽之日被抄家了。”抬眼看著趙昱。
趙昱不由的瞇了瞇眼,當初在錢塘,外祖父于老先生就說過,的太素脈法已頗有火候了。天機一道,讓人莫測,就比如這回,通過的畫像,他才能事先防住了刀疤,要不然,在邊城那邊說不定也要吃點虧。
不遠……
“阮家被抄,那也是罪有應得。”趙昱卻是冷冷的道。當年,他身為趙拓,正帶兵抵抗胡部時,其中托后腿的,就有阮家在。便是恭王妃放出的風聲,若沒有阮家的推波助浪,又豈能將他逼至那種必死之境。
“嗯。”點頭。
“一會兒可以王妃提提,信不信在她。”趙昱又道。
再點頭,她自也曉得輕重的,不管趙昱跟恭王妃什么樣的恩怨,但畢竟恭王妃現在還是王府的當家人,她若是陷的太深,弄不好恭王府也是要賠下去的,提一下總是好的。
之后,兩人便一起去給恭王妃請安,再順便一起用早飯。
恭王妃的臉一直沉著,一頓早飯吃的很是糾結。
吃過飯,又喝了茶,便又坐在王妃身邊:“王妃,我給你把個脈。”
每天都是這樣,恭王妃便伸出了手。
“嗯,身體還好,只要休養就行,不過……”說著,頓了一下。
“不過什么?”王妃挑了眉頭問。
“媳婦兒懂醫,而醫道有一門醫相之相叫太素脈法,今天,我幫王妃把脈時,觀王妃有大劫之相,王妃須得小心一些。”道。
“怎么,你們夫妻就這么盼我死啊?”恭王妃挑著眉看著趙昱和道。
“你想多了。”趙昱一臉平靜的道。
“王妃說笑了,這相術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也有一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些總是沒有錯的。”不卑不亢道。
“那行,我記下了。”恭王妃淡淡的道,其實她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的平靜,她平日守寡,性子也有些孤僻,大多時候喜歡一個人呆著,沒事看看書,太素脈法的神奇也在野史中看到過的,更何況,她心中也隱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當然,對于來說,恭王妃信不信也自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了。
隨后兩人就告辭了。
趙昱帶著趙炳出去了,西域運來的貨還要整理,另外還要把西域珍品店開起來。當然,這些事以后大體都是胡家大哥出面,不過,這剛開始,還得憑著趙昱的身份打開局面。
則回昱和院,拿了趙昱從西域帶來的禮物出來,先是給恭王妃送了去,然后是五爺,還有二房和四房,至于三房公主府那邊,則讓葛慶帶去錢塘。
帶著杏兒和胡二嫂兩個剛從恭王妃屋里出來,就看到元三姑一臉喜色的從外面回來。跟打過招呼后,就直奔內屋。
“王妃,宮里消息出來了,昭妃娘娘已經定了,彤姑娘會是靖王妃。”因著氣機之故,元三姑的話便落入了的耳里。
“彤丫頭城府太淺,耳根子又軟,還容易沖動,她做靖王妃實在不是好人選哪。”恭王妃聲音卻是有些擔憂的道。她看中的其實還是阮秀。
“這東西,哪個姑娘未嫁前不是這樣的,到時多弄幾個有眼色的跟著彤姑娘,給她幫把手就是,再經過內宅的摔打,彤姑娘再沒城府也要有城府,哪個大婦不是鍛煉出來的。”元三姑道。
“但愿吧。”恭王妃道,反正木已成舟了。
帶著杏兒和胡二嫂也走遠了。
阮彤終于達成所愿成了靖王妃,只是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終是難料。
阮家大禍近在眼前。
傍晚,正在屋里收拾東西,趙昱回來,卻是一臉高興。
“什么事這么高興啊?”好奇的問
“沒想到如今大舅哥在京城已是家喻戶曉的物了,本來,咱們那人上店面是打算以我的名義開的,可如今大舅哥的名頭可遠遠超過了我,街頭巷閭的全在說他西行的故事,昨天,我們的貨剛一到京城,就有許多人來打聽什么時候開始銷貨了,所以,我就跟大舅哥一合記,西域珍品店就叫王成珍品,也不急著開業,先吊吊大家的胃口,這不,再過十多天就是中秋節了,到時借著中秋游園會的機會熱鬧鬧的開業,相信王成珍品店定會一炮而紅的。”趙昱神采飛揚的道。
說到這里,趙昱又有些打趣的看著:“你大哥說了,我那妹子就是財神娘娘。”
“這什么話?”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趙昱,隨即自個兒也樂了,之前是因為酒肆的故事都說老了,王九娘聽說以前錢塘肆的故事都是編的,便跟商量,讓再編幾個,而因為京城這邊闖西域的多,自然就想到了西游記。
但西游記是宣傳佛教的,不想參合這種東西,正好,王成一行闖西域,再加上王成又是店東家,大家都熟悉,再加上入夢的原因,干脆就編起了王成西行記的故事,其實大體的框架就是借用西游記的。
沒想到這故事居然十分的受歡迎。
當然,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無意中完成了一場經典的營銷手段。
這倒成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這一下子,更讓那些想看笑話的要大跌眼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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