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是顫了顫,最后還是個酒店保安壯著膽子說道。()
“蘇先生,剛才有一輛車朝著酒店門口沖過來,安小姐差點被撞到,好在田小姐反應快將安小姐拉開了,不過她們兩都受了傷,我們不敢動她們。”
蘇承文壓抑著怒火,“清清,我送你和田云去醫院。”
“先不要。”安清疼的喘氣,“我剛才摔倒的時候好像撞到了腰上的骨頭,現在那里疼的厲害,承文,你不要動我,已經有人打了120,等他們來。”
蘇承文咬牙,見安清疼痛的樣子拳頭緊握,特別是看到她腰上的血跡,讓得他整個人都暴戾起來,他沒想到只是離開一會會,居然就有人傷了安清。
安清察覺到蘇承文的不對勁,忍痛覆上蘇承文的手,“承文,我沒事,我剛在和安寧講電話,你快聯系一下她,我怕她擔心……”
安清話還沒落下,蘇承文的手機就已經響了起來。
蘇承文剛一接聽,那邊就傳來阿寧急沖沖的聲音,“姐夫,我二姐是不是出事了,我剛才和她打電話突然聽到撞車的聲音,你和二姐在不在一起,她怎么了?”
“你二姐出了點事情,我和她在一起。”蘇承文壓抑著怒氣回道。
那頭的安寧松了口氣,不管怎樣,至少蘇承文和安清在一起,他還能正常通話,二姐應該沒出太大的事情,安寧正想細問,接到電話的急救車已經到了現場,蘇承文匆匆說了句“我先送你二姐去醫院”,就掛了電話,直讓安寧急的直捶墻。
醫生抬著擔架把腰骨受了傷的安清和腿受傷的田云送上了車,蘇承文給余四去了個電話,就跟著急救車一起去了醫院。
而酒店里的李暮雨等人也得知了安清和田云受傷的消息,穿著婚紗就跑了出來,也顧不得是在婚禮現場,就急忙開著車跟去了醫院,陶紅雖然擔心安清,可是她卻不得不留下來安排那些受驚的賓客,還有周賀那邊的親戚,等著一切安排好后,她才和李學軍匆匆趕了過去。()
救護車走后沒一會兒,余四就帶著人趕了過來,當看到完全被撞凹進去的車頭和地上的血跡時,他神色陰暗難看。
安清和蘇承文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一些動了歪心思的人也就開始多起來,為了兩人安全,余四一直都有給兩人身邊安排的有保鏢,就連才十幾歲的樂樂也不例外,再加上騰安的特殊性,軍方暗地里也對蘇承文的安全有安排,按理說兩人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才是,可偏偏今日李暮雨結婚,會場里外都有安保,蘇承文和安清去酒店時便撤了保鏢,沒想到恰恰好就在今天出了問題。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余四剛才察看了那輛車子,發現那車里雖然沒人,可是剎車腳踏已經被損壞,車上不僅插了鑰匙掛了檔,就連油門處也是用棒球棍頂到了底,如此多的種種都說明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個意外。
“你安排人去報警,把現場封鎖了等警察過來,不要讓人動車上的任何東西,等警察過來了看能不能采集指紋什么的,另外你們幾個帶我去看酒店前門外出事時的監控錄像。”余四對著酒店的安保主任說道。
這酒店原本就是蘇家的產業,那個安保主任也是出自余四的安保公司,深知余四的能耐和他跟蘇家的關系,所以對于他的要求半點不奇怪,他安排人將車附近全部隔開,驅散了周圍的人群,然后帶著余四去了監控室。
那里早有得了消息的人在兩人進去后,便將之前出事那一段時間前門的錄像準備好了。
錄像回放起來,余四目不轉睛的看著從安清到酒店和參加完婚禮從酒店出來的圖像回放,等到安清站在路邊打電話的場景出現時,余四突然喝道:“停下來,倒回去兩分鐘慢速回放。”
播放錄像的保安連忙按了暫停,照著余四的吩咐做了回放,等著緩慢的圖像播放了一會兒后,余四再次叫停,然后指著鏡頭里小車說道:“將這里放大,對,就那個車邊!”
“余總,有個人影。”那個安保主任驚呼。
余四眼神凜冽,他看著畫面上那個不甚清晰的人影,藍色羽絨服,白色長褲,頭上還帶著毛線帽子和墨鏡,因為鏡頭甚遠,冬季衣物又臃腫,從畫面里根本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那個人影靠在車邊半晌,然后鉆進車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等到出來之后就飛快的離開,而她離開后幾秒,那原本停放在酒店對門廣場的車就飛速地朝著站在酒店門口的安清撞了過去。
“這是什么人,居然下這么狠的手!”安保主任瞠目,這簡直是明晃晃的謀殺,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那個人根本就是想要安清的命。
余四看到一切真如他所料是人為的之后,反倒是冷靜下來,他想了想,對幾人說道:“把今天李小姐婚禮現場的錄像和從昨天晚上開始所有酒店的錄像放出來,在里面找找看有沒有和這個人相似穿著打扮的人進來過酒店。”
那幾個保安也知道輕重,如此這般想要害安清的人,已經不只是簡單的恩怨而已,這人隱在暗處心思又這么狠毒,若是不盡早揪出來,誰都不知道下次還會出現什么事情,這一次安清運氣好,有田云不顧安危的將她撞開,可是下一次誰能保證還有這么好的運氣?
他們也不敢怠慢,監控室里二十幾臺屏幕和電腦同時運轉起來,安保主任又叫了一些酒店的保安過來幫忙,不過短短一個小時,就有人大聲道:“余總,我找到了,這個人好像很早前就跟著安小姐了,之前還進過酒店和李小姐的婚禮現場。”
余四連忙過去,那人就把他找到的錄像放了出來。
早上安清和蘇承文開著車到酒店時,那輛肇事的車就已經遠遠的跟在他們后面到了酒店,等著蘇承文去停車,安清挽著李暮雨的手臂兩人說笑著進入酒店后,那車上就下來個人也進了酒店,一直遠遠綴在她們身后進了八樓的婚禮現場,只是因為李暮雨身份的原因,現場有安保維持秩序以防有記者混進會場,所以來賓都需要請柬才能進入,那個人影在宴客廳外等了一會兒不得其入,就返回了酒店外邊的車里。
這一次因為是在酒店里面,那人的身形變得清晰起來,雖然依舊是帶著帽子和墨鏡,可是從身形和動作上卻已經能看到出那是個女人。
“把有關這女人的所有錄像全部拷貝兩份,一份給我一份交給警察,然后派人去問問今天八樓的保安,看有沒有人看到過這女人的長相,有的話電話通知我。”余四冷靜安排下去。
下面的人去做事,還有和警方聯系,余四則是拿著拷貝下來的錄像開車趕去了醫院。
醫院里,已經診斷過的田云坐在輪椅上,她腿上纏著繃帶,看上去有些嚇人,不過好在醫生說她只是外傷,并沒有傷到骨頭,只要養上一段時間補補氣血就沒事了,可是安清那邊卻是很麻煩。
“安女士的手臂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些擦傷,清理之后敷了藥就沒什么大礙了,不過她摔倒的時候卻是撞到了腰椎,導致壓縮性骨折,而且又有杠鐵插了進去,現在杠鐵雖然取了出來,但是安女士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蘇先生,安女士恐怕要住院接受治療。”醫生拿著X光片給蘇承文說道。
蘇承文看著光片上有兩根骨頭壓扁了許多,也有些錯位,而之前那里還插著一根極為駭人的東西,不由捏緊拳頭。
坐在輪椅上堅持要等安清檢查結果的田云一驚,腰椎受傷?她曾經停過一些人腰部受傷導致癱瘓的,她嚇得連忙問道:“那她的傷能治好嗎,治好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李暮雨幾人也是嚇得臉發白,那醫生連忙安撫,“你們不用緊張,安女士傷勢雖然不輕,可是送醫及時,處理的也很好,現在她只要留院好好配合醫院的治療,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只是安女士最近一個多月內身邊怕是離不得人,她腰部受傷嚴重,絕對不能用力,最好有個人能全程在旁照顧安女士的日常生活。”
幾人這才松口氣,李暮雨連忙道:“干爹,我留下來照顧干媽。”
“還是我來,丫丫不會照顧人,我來照顧安清。”陶紅連忙說道。
蘇承文搖搖頭,“不用你們,我自己來。”
他轉頭看向輪椅上臉色有些白的田云,看著她腿上的傷勢,頭一次露出感激神色,“田云,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要是沒有田云不顧安危的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安清躲開了那車,怕是安清今天的命都沒了。
你說些什么話,跟我有什么好謝的,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安清,有什么需要的就說話,我現在腿腳不方便留在這里也是拖累,等過些日子我腿上好了,再來照顧安清。”田云說道。
蘇承文點點頭,有些事情記在心中就好,他扭頭看向陶紅和李暮雨,“丫丫,你今天結婚,別擾了你的好日子,回頭你干媽會不高興,你和周賀去忙你們的,陶紅,要麻煩你和李學軍送田云回去了。”
陶紅兩人自然是沒異議,李暮雨雖然想留下來,可是想起還留在酒店里的賓客又不得不回去,她和周賀去病房內見了見安清,見她躺在病**上神智清醒,這才在她的要求下回了酒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