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顏的心態在發生著她自己都沒有太過察覺的變化,對待蒼破虜,她的心已經明顯沒有徐斌近了,也在不知不覺之,看著蒼破虜走到了臺前繼承了他大哥的一切成為了蒼破虜大哥,可實際上呢?他真正掌握的東西,遠遠不足蒼生的一半,最核心的那三分之一東西始終被羅顏悄悄的握在手里,知情者也都是她培養出來的嫡系。
她給自己的解釋是暫且讓蒼破虜在臺前看一看風景,感受一下做一個大哥需要付出的的辛苦,有他在也能緩沖一下,真要遇到什么問題自己還能救他。
說是坑,實則這也是對蒼破虜的一種保護,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撐不起這么大一個攤,早晚會出事,與其那樣不如讓他頂著身份滿足心愿去做,做那個大攤的一小部分,真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也有人能幫忙迂回。
因為羅顏的想法漸漸靠向了徐斌,所以直至此刻蒼破虜的身邊還沒有出現足夠智商的智囊,大家都知道羅顏在后面給蒼破虜坐鎮,潛意識里就將羅顏所擁有的想當然認為蒼破虜也擁有,實則呢?女人的心思你還真就別猜,肌膚之親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大了,雖說在現今社會這四個字不值錢了,酒吧內認識不到兩個小時都能啪啪啪,誰還在意這個。
別不在意,有肌膚之親和沒有,時間長了遠近親疏還真就不一樣了,羅顏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對徐斌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和信任,并且每當有什么事情他也會靠向徐斌一邊,幾次他唬蒙蒼破虜,羅顏不都選擇了漠視,至多去找他理論幾句,最后怎么樣。還不是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徐斌其實也沒有真想坑死蒼破虜,實際上他想蒼破虜好,只是這好,最好能夠掌握在自己手里,不需要多,一點點就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能夠在方向上對蒼破虜有一點點影響就好。
通過得到系統,徐斌有一個最深切的認知,什么事情都沒有一蹴而就的。慢慢來,穩穩的,消停穩住架,一下是一下。
金剛武館,蒼破虜有個新的玩具,或者說這是他發泄自己對徐斌憤怒的最佳工具。
麻有為摔倒在擂臺上,直接一個翻滾從臺邊滾了下來,喘著粗氣,擺著手。示意今天到這為止,不玩了。
蒼破虜意猶未盡:“再來一回合,還沒過癮呢。”
麻有為是誰,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蒼破虜大哥,在他腦海就沒這個概念,直接就來了一句:“去你大爺,等你過癮了。老叫你弄死了。”
蒼破虜也習慣了,也不生氣,這樣一個每天都給你當沙袋的工具。得哄著,不能給弄沒了。
憤憤的將拳套摘下來扔在一旁,人坐在一旁的杠鈴上喘著粗氣,嘴里嘟囔著:“操,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打到他,笑,我讓你笑,小癟犢,別讓我打到你,有第一下,我就讓你趴下。”
西門吹雨手里拿著一個dv,將里面的畫面播放給麻有為看:“你小要打到他,還得練。”
麻有為冷哼一聲,拿過一旁西門吹雨為他配置的營養液,也不管那股特殊的味道太過難聞,咕咚咕咚就是喝,我叔都能那么牛掰厲害,我也不能太差,不然以后怎么跟著我叔混,臺上的那鱉孫就讓你裝一段時間犢,你等著,早晚有一天給你那倆門牙給你削下來,叫你老在我面前呲牙笑。
徐斌走進來的時候,麻有為正在西門吹雨的指導下進行第二輪的訓練,他就像是個機器,只要發條上好了那就擁有無限的動力,也不知道累,每一天都有長足的進步,正是這超級變態的體制才吸引了已經沒有爭強好勝之心的西門吹雨再去教導一個徒弟,經過了那樣的大起大落之后,在徐斌身邊是報恩,報恩之余更是要享受平靜的生活,過去的喧囂華麗太過虛幻,現如今一點也回憶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最近一段踏踏實實的生活反倒讓他覺得有滋有味,要不是看到麻有為的條件太好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勞心勞力的去訓練一個徒弟出來。
露著一身精悍肌肉的蒼破虜正在消汗,看到徐斌就兩眼放光,猶豫了幾下放棄了現在就發起挑戰,這孫必須有足夠的實力碾壓他,否則你跟他戰斗他憋屈,哪哪都會覺得不舒服,打的一點也不過癮。
拳館內此時還在的,基本上都是社會人,都是蒼破虜下面的小弟,看到徐斌,他們不知道該發出怎樣的感慨,想想當初他來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新丁,這才多長時間,金剛教練就上不去場了,就連蒼破虜大哥跟他打那場也只是堪堪平局,每每看到徐斌已經不是奮斗的動力而是一種不知該怎么形容的挫敗感。
角落里,也不愁說話被別人聽見,本身徐斌來商量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華府尊邸,孟氏集團開發,我現在是一半項目經理的管理股配額,這些錢現在算不出來有多少,過百萬該是肯定的,政府方面的關系不用你們管,除了政府之外,一些邊角余料來占便宜的,不管是建筑材料還是分包工程,甚至于工程質量,我都負責監督,這活兒,給你蒼大哥,是不是正合適,我可以一點好處不要,你得保證把活兒給我干漂亮了,臺面上,還是我在走動,你的人暫時得聽我的,這活兒你接不接,你要不接,火車站的張義加上我把麻有為派過去監督,一樣能干。”
面對徐斌的開門見山,蒼破虜心里對這個人很膩歪,但經過幾次相處,對他辦事的節奏反倒很有惺惺相惜的意思,這小辦事還是很爽快。
看了一眼金剛和羅剎,這兩人算是羅顏留給他最強力的助手,實際上徐斌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骨里早已是心向羅顏,真要有一日羅顏與蒼破虜反目,他們的選擇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這活兒交給金剛來做,錢一人一半,我們要幾棟樓的水暖和基礎電活,活兒保證干的漂亮,未來我們也是要做這一行的,不會為了一點零星的利益砸了自己的牌。”蒼破虜很認真,他每天都只睡幾個小時,除了訓練瘋狂的訓練之外,所有的時間都在想著怎么帶著兄弟們賺錢,打打殺殺的事情,盡量要少做,偶爾做一兩件就要做的漂漂亮亮威懾群雄。
徐斌癟癟嘴:“可以,別的不說,跟你合作,我倒是很放心。”說著,伸出了右手,蒼破虜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右手:“不過一看到你這張欠揍的臉,我就非常不舒服,什么時候你站在那里讓我打一頓,或許我就會看你順眼了。”
“你當我像你啊。”
一句話,直接戳蒼破虜的軟肋,跳起來就要與徐斌現在上擂臺決斗,徐斌跑的也快,招呼著西門吹雨和麻有為就離開了拳館,開春了,天也沒那么冷了,找了一家火鍋店,涮鍋享受夜幕下的安逸。
人活著,得享受,這是徐斌感悟最深的一句話,忙乎一天了,哥幾個找個干凈的館一坐,吃點喝點,侃會大山,那叫一個舒服,不管是火辣辣的白酒還是清涼的冰啤酒,享受的就是這感覺。
“叔,咱這車現在賣的老好了,附近不少人都眼熱,他們要是敢來得瑟,叔,你說咱是不是要大弄他們一把,讓他們徹底老實。”麻有為吃火鍋不用小碟,從來都是用裝肉的盤,也不蘸料,火鍋什么湯底他都行,扔進去夾出來就是吃,一般情況下最后散場了,手搟面,他自己至少還得來八兩。
“我把你豬腦插里面涮涮好不好?”徐斌挺喜歡這小的,只要自己壓得住他,一直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咋?”麻有為還有些不服氣的抬起頭,對面的西門吹雨當的一下,筷在他額頭狠狠敲了一下,以西門吹雨玩刀的速度,他拿筷打麻有為,就算后者再練個三五年,一樣躲不開。
“你大爺!”麻有為除了對徐斌還有點尊敬外,師傅咋地,我是削不過你,削得過你照樣削。
又一下,麻有為雖說彪,但不傻,知道弄不過,冷哼一聲坐下,側耳等著解釋。
“我們現在是商人,打打殺殺的事情有蒼大哥呢,別給你叔找麻煩,你叔現在很忙。”西門吹雨也學著徐斌,習慣性的稱呼一聲蒼大哥,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還有著幾分特殊的親近,蒼破虜的為人,你接觸多了還是會覺得很可愛,不會讓你產生惡感。
左朗在一旁忍不住笑了,這對活寶實在是太有意思了,跟他們在一起你想不笑都難。
徐斌舉起酸奶,別人都是酒:“來,喝了這一杯,散了散了,明天老左放一天假,在家陪陪老太太,我明天就在電器城和車行呆著,沒什么事,你安心休息一天。”
夜幕下,徐斌自己開著陸地巡洋艦回公寓,就在公寓外的路邊,一道在夜晚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女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那張蒼白的臉頰會讓出租車司機都不敢踩剎車。
一腳剎車,徐斌在道對面停了下來,本來他左轉彎就可以進去小區,卻在此處停了下來,隔著車窗,望著那穿著打扮在城市里有些怪異的女,一種莫名的憤怒慢慢沖破平靜的心境,正要孕育爆發。
而那女,抬起頭,普通的臉頰,不俗的氣質,二十多年不曾下山的她,依舊能夠準確找到徐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