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緩步過來,站在車旁,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韓羽:“你哪位?”
“上車。”不容置疑的命令是口吻,在韓羽的人生這就是主旋律,誰也不能拒絕她,她的話就是命令。
徐斌抱著臂膀,將鐘雨擋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著車的駕駛員和副駕駛位置下來的兩個男人。
“怎么,要動武?”
韓羽不屑的笑了笑:“如果你還想在京城呆下去,你這個小女朋友還想要在這里求學,你最好聽話一些。”
徐斌:“威脅我?”
韓羽哼笑一聲,意思很明顯,我威脅你怎么了,不服嗎?
徐斌眼珠一轉,拿出手機撥通了沒有被他裝b遺棄的電話號碼:“喂,車牌號是,威脅我,現在需要你幫忙了,查到車主人是誰對你來說不難吧,行不行給句話,要是處理不了,我得乖乖跟人家上車。”
韓羽都有些哭笑不得,她確實是沒見過這樣的,一直以來接觸的要么是精英要么是同一個階層內成長起來的同類,類如徐斌這樣的小草根,說實在的,在韓羽世界里根本就不曾留下過任何的影像,手下隨便出來一個人去處理一下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她出面。
徐斌并沒有拉硬到在一個他有所猜測對方身份的超級大人物面前喊著我不服,威脅他自己尚可,關鍵是他不想讓女友一輩的就此夭折,對方不要說讓她呆不下去了。就算是讓她考試落榜都輕而易舉,來到燕京之前徐斌就告訴自己,你多牛掰的人物。在燕京千萬別覺得自己很牛掰,指不定你碰到某個騎自行車的就是廳級干部,隨便揍一個小年輕家里就有副部級的長輩。
蒼生的經歷很好的為他敲響了警鐘,在你沒有足夠強大之前,千萬別跟電干,你可沒那實力被電了還沒有任何事情。
“等會啊,我找的人要是不行。我再跟你走,要是就這么讓你嚇唬住,我豈不是很沒面。”
韓羽笑帶怒:“你覺得這樣很好笑嗎?”
徐斌詫然:“你以為我是在逗你笑嗎?哦。不,別逗了,我可沒有那閑情逸致跟你逗哏,對燕京。說實在的。我沒有一點好感。”
若有所指的一句話讓韓羽表情嚴肅起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希望你能留在這里。”
徐斌哈哈一笑,很是不屑,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配嗎?”
手機鈴聲響起,徐斌迅速接起電話:“喂……”
“徐斌,你真行,韓家那個女人你都能招惹到。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滾蛋吧。我會給她打電話。”
“哦了。”徐斌掛斷電話,又示意韓羽看一下電話,大搖大擺的走開,韓羽一皺眉,剛要說什么,她的手機響起,看到上面顯示出來的人名她愣了下,這徐斌怎么會跟她有聯系?
“喂,仟伊。”
“喂,羽姐,有空嗎,出來坐坐?”
一個霸氣女人,一個剛猛女人,她們懶得去進行女人間的寒暄盤訊轉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你認識徐斌?”韓羽問。
“認識,并且必須幫忙,欠人情。”宋仟伊也直言不諱。
“幫得了一次,你能幫多久?”
“先幫著唄,什么時候人情還完了,什么時候就可以不幫了。”
“我要明天繼續找他呢?”
“羽姐,我實話實說吧,只要他不去招惹你,我希望你不要找他,你們的生活該沒有任何交集。”
“你不懂。這次我給你面,下一次,我希望你選擇自動消失。”
“呵呵。”
“呵呵。”
都是世家,都是在一個階層長大的,輩分論宋仟伊與韓羽在一個輩分,宋家老爺還在那就是擎天柱誰也不敢動,韓家老爺雖不在,韓家階梯建設不錯,依然屹立在華夏的政治舞臺上,誰也不敢小覷。
這樣家庭出來的兩個女人,彼此互相看不順眼那是一定的,多年來在各個場合碰到那也是針鋒相對,嘴上親熱的好似一家人,私下里都恨不得將對方的嘴撕爛,沒辦法,驕傲的女人都容不得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偏偏驕傲的女人就是喜歡展示自己,不顧忌環境也不顧忌一切。
半個小時后,韓羽得到了她想到的答案。
“救過宋以晴,怪不得宋仟伊會出面。”
她看過資料后,同樣沒有質疑宋仟伊代替宋以晴償還救命之恩的事情,在她們這類人看來,我就是世界的主宰,一切都要以我為心,別人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不就是一次偶然的救命之恩嗎?你要錢還是要什么說話,別沖著宋以晴來,你根本就不配與她的生活發生任何的交集,你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兩個世界,永遠都不會發生交集。
徐斌暗自長出了一口氣,暫且不提怕與不怕的問題,誰又愿意去得罪一個大人物呢?誰不想自己的生活盡可能的平穩,一個敵人的出現注定會讓你枕戈待旦夜不能寐,更何況一個你在某種程度上根本無法抗拒的敵人呢。
“老公,是不是有麻煩,大不了,我去魔都戲劇學院,還能趕上考試。”鐘雨的貼心給徐斌注入了面對一切的勇氣,笑著拍拍她的手臂:“放心吧,我搞得定,大不了以后我盡量少來這邊,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就置人于死地的,況且我們也不是一點反擊的能力沒有。”
凌晨,徐斌和左朗的房間門被敲響,左朗保持著一個保鏢應有的最佳素質,每天洗完澡幾乎都是和衣而眠,褲穿著,上衣脫掉,用他自己的話說,習慣了也就不存在是不是能夠睡好了,反倒是拖掉褲會不太習慣。
“誰?”
站在門口,左朗輕聲詢問。
“徐霸王,我要見徐斌。”
“老左,讓他進來。”徐斌撐起身,并沒有從踏上下來,靠坐在那里,下半身還打著棉被,拿起旁邊矮柜上的香煙,點燃一支,隨著左朗開啟屋內的大燈打開門,徐霸王偉岸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在椅上,盯著徐斌,左朗則在得到了徐斌的暗示之后,悄悄的關上門退了出去,將空間完全留給兩個人。
“你該猜得到,我們是什么關系?”
徐霸王自己都沒有想過,會用這樣一種方式見面并且談及那個話題,dn的檢測沒有任何問題,雙方卻為血緣的父關系,老思想喜歡兒并想要兒給自己傳宗接代的他,這么多年來自然不止韓羽一個女人,哪怕自己是入贅韓家曾經卑躬屈膝的活了很久,可那并不是他不想辦法生兒的理由。
韓羽也想要兒,結果呢,生女兒,并且以徐霸王堪比三十歲男人的超級健康身體,他使人受孕的幾率竟然非常低,過去曾經看過無數的醫生也沒得辦法解釋這種事,直到再次的見到那個如妖般的女人呂后后,由不得他不去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女兒數個,用來生兒的女人數十個,就是沒有一個兒,一個呂后后是變態,徐霸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否則當年這兩個人又怎么會走到一起。對于徐霸王,沒有一個兒來繼承衣缽,人生一下就缺憾了一半,他是打算自己奮斗到十歲,將一半的錢都給兒享受,一半的錢自己拿去享受,不留任何的存款,也不給兒留后路,他是什么人的人就有什么樣的人生,自己留下的錢也足夠他享受到世界所有的榮華富貴,就算是被騙盯上不斷的被騙、被搶劫犯盯上綁架,那些錢也足夠他折騰一段時間。
一直沒兒,就感覺自己奮斗的價值縮減了一半,從未想過孫的事情,他覺得那是自己兒該考慮的事情,他作為一名父親只需要考慮自己兒會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就足夠了,其它的不用去想。
現在有了兒,徐霸王的表現也與其他父親不一樣,會激動會高興,不會掩飾這些,卻也不會因此讓自己受制于人,入贅男的身份背了二十多年,嘲笑侮辱謾罵不絕于耳,可這些都沒能真正擊倒他,他喜歡看著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最后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就像是現在一樣,他有絕對的把握會讓眼前的徐斌喊自己父親,公開承認是自己的兒。
“那不重要。”
面對徐斌的平靜,徐霸王笑道:“那很重要,你要知道我有多少錢,而這些錢的總數會有一半是屬于你的,而我只需要從剩下屬于我的一半拿出一小部分,就足以讓我身邊那些女人和那些與你姐弟兄妹相稱的丫頭蛋,一輩衣食無憂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徐斌反問:“你多大了?”
徐霸王皺眉:“怎么?”
徐斌:“如果我到了你那個歲數,你覺得,我會不如你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的錢真的多到可以用它砸跪我?別鬧了,我并不想見到你和那個女人,看到你我也不想知道當年自己被拋棄的事實,如果你還能搞一套溫情融化的策略,或許我不會原諒不會接受但至少會默認你的存在,不為別的,只為你不要去打擾我的父母打擾我的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