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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劑,包扎,馬如龍癱軟在地上,繃帶將耳朵綁著,手則被麻有為隨便的包扎起來還滲著血也沒人管。
“快點說,我們滿意了,或許你還有時間將耳朵拿到醫院去縫起來,不然你以后就只能是一只耳了。”西門吹雨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比這殘酷百倍的畫面都見證過都經歷過。
馬如龍面色鐵青,望著遠處始終一言不發叼著煙的徐斌,心里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這家伙看似無害,那是你沒招惹到他,一旦你招惹到他,這小子定然是那種不將敵人全部殺光絕不罷休的主,自己怎么就這么愚蠢招惹到了他。
“我說了,先讓我走,我要離開省城。”另一方,也不是馬如龍能夠得罪起的,他要先保證自己有后路離開。
徐斌終于開口了:“不過是些許小事,馬先生非得把事情弄大,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既然馬先生有心想要成全我,放心吧,我對你并不感興趣。”
馬如龍要了一支煙,抵御著疼痛,閉著眼睛說道:“你們要知道什么?”
西門吹雨冷笑:“你該知道我們對什么感興趣,農少給了我們這么一份大禮,總要回禮。”
馬如龍:“你們膽子也真大,就不怕農少報復你們,讓他丟了臉,你們又能好過到哪里去呢。”
徐斌沒說話,麻有為上去就給了馬如龍一個耳光:“你傻啊,殺雞給猴看都不知道,以后要是你這樣的傻雞多冒出來幾只,我們豈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了,竟應付你這種人了。”
馬如龍嘆了口氣:“琪琪是到醫院從新做的膜,我玩過了才給農雪峰,你們不就是要這個嗎?在我常去按摩會所的會員儲物柜中有一個u盤,夠了嗎?”
“夠了。”伴隨著徐斌兩個字,麻有為掄著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了馬如龍的頭上,直接敲暈。
西門吹雨皺眉:“真的要在農雪峰面前展現這些?”
徐斌瞇著眼睛:“沒必要了,只要將馬如龍扔出去,一切就都解決了。”
一個小時后,徐斌拿到了那u盤,他只是掃了一眼,并沒有打算要公開,西門吹雨將馬如龍扔到了他的拳館,耳朵扔在了地上。
做好了這些,徐斌坐鎮電器行,維修室內抱著臂膀等待著電話,他知道,今天將會非常非常的熱鬧。
鐘雨坐在他的身邊,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你張牙舞爪的說著什么。
夜幕降臨,還不到四點半,天已經暗了下來,燕北武走進了電器行,徐斌站起身,平靜的跟著他走出電器行,只有他一個人,跟著燕北武上了那輛黑色本田。
燕北武沉默不語,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正因為他沒有說,這件事才顯得很嚴重,他都不好插嘴說什么,一旦犯了農少的忌諱,他也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上車開始,徐斌就閉上了眼睛,你愿意往哪開就往哪開,我敢做就敢見一見這位省城大少。看似這樣掀人秘密的得罪要比在七號上抗拒的得罪還要深,可所代表的意義卻不同,我可以尊重你大少的身份,但別指望兩個雜魚就想設計我,走,我也要堂堂正正的走而不是讓雜魚給我攆走。
可以說,馬如龍之前帶著琪琪跑到電器行門前炫耀的行為是無比愚蠢的,這等于給了張世東動手的借口。
哥們,騎著脖頸子拉屎就算了,你還在上面拉稀,怎么的,真當我是隨手可以捏死的小人物?我要是不反抗,我的面子何在,我以后還要不要在這一方水土混了,就算得罪農少被趕出省城,有些面子也不能丟。
徐斌將自己擺在了社會人江湖人的行列,也用了江湖人最講究的面子問題來行事,多多少少躲開了一定的雷區,一下午的時間并沒有那些覺得他瘋掉的電話打來,證明在其他人的眼中也將他劃歸到江湖人的行列,你農雪峰是大少,我們潛在價值上百萬說損失就損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可你的女人不能這么踩乎人,弄人上門來打臉,顏面盡失,臉都沒有了,還會在乎什么,你農大少連這點卑微的面子都不給,那就看看誰是光腳的誰是穿鞋的,大不了我們離開北海省。
逼急了,我們也敢玩狠的,現在馬如龍給您送過去了,你也該知道這小子不是什么好餅。
之前,電器行易主,農雪峰都不曾出面,那是小事,很小的一件小事。此刻,馬如龍被人割掉了耳朵,也是小事,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關鍵是他被如此收拾背后的故事,一個女人不重要,可如果這個女人讓自己成為整個省城的笑柄,這就很重要了。
裝修很有頹廢氣息的酒吧,位于城市邊緣的廢棄巨大廠房內,附近被改造了酒吧一條街,這里的酒吧都不是單純的酒吧,此刻徐斌置身其中的酒吧就是一個臺球酒吧,空空如也早已被清場,只有一桌臺球案子前有幾個人在打著臺球,燕北武帶著徐斌走進來之后,徑直走到了臺球案子旁。
琪琪站在一旁,臉色很難看,一動也不敢動,從前當車模訓練出來的體能起到了效果,她知道自己跟著的男人是個怎樣脾氣的**,他或許會不在乎別的,但一定會在乎自己被欺騙,馬如龍啊馬如龍,你還自稱是硬漢的,也不過是個軟腳蝦,讓人隨隨便便就把心里的秘密給挖了出來。
農雪峰一桿清臺之后,站起身,將手中的臺球桿遞給旁邊的人,筆挺的西褲舒適的皮鞋加上專業的馬甲,徑直走到徐斌的身前,超過一八零的身高能讓他微微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的事,我聽說了,半年時間弄成現在這樣,很不錯了。”農雪峰在對面男人的身上,沒有看到一點點的到自己贊許而自得的表情,這小子,很狂嘛。
“農少夸獎了。”徐斌不卑不吭,完全是逆來順受等待對方發號施令的架勢,又有著不愿意低頭的強硬。
“沒什么事,請你來看出戲。”農雪峰瞥了徐斌一眼,不說話徑直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坐下,直面不遠處的琪琪,頓時這女人渾身發抖,她有預感即將要發生什么,顫巍著身體,嘴唇哆嗦著:“峰……”
馬如龍也被人從后面拎了出來,狀態比在徐斌那里出來還慘,眼睛瞇成一條縫,看到徐斌后放射出兇狠仇恨的光芒,狠狠啐了一口血水:“nmd,王八蛋,你不講信用。”
徐斌面無表情的點燃一支煙,身子靠在一個臺球案子上,抱著臂膀一言不發,任你隨便說,此時此刻我可不是主角。
農雪峰聲音幽幽傳來:“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他們。”
徐斌猛的掐住一個在他身邊走過的侍應脖頸,對方手里正拿著一把刀要扎入他的身體,手一動,掐住右手的手腕,將其整個身子來了大翻轉,右手臂傳來咔吧的響聲,整個人痛苦的摔倒在地,右臂扭曲與身體成不規則的形狀,縮在地上捂著胳膊滿臉盡都是痛苦。
“農少,對付我您隨便說句話我就沒得反抗,您玩這個實在是沒有必要。”
所有人都看向地面那個侍應,作為一個在他們圈子里算是金牌的打手,在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卻有些超乎他們的預料。
農雪峰將煙掐滅:“我記住你了,這件事,交給你來做。”說完,人也不動,只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燕北武來到徐斌身邊,低聲說道:“農少給你機會了,自己把握住。”
可以不是敵人,甚至你還有可能做的讓農少滿意得到他的賞識,以后有一個可以依附的大靠山。
徐斌壓住內心那點激動,說句不好聽的,農雪峰是什么人,那是一個不管是生意人還是中間商都夢寐以求想要拉攏關系能夠親近的人,在這個國度,最恐怖的人群就是他們,如果他們是你的敵人你將寢食難安,如果他們是你的朋友,以金錢為代價付出占便宜的肯定是你。
為敵都不怕,別給你點甜頭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徐雙全啊徐雙全,你來的時候怎么想的?穩住嘍,你現在是一個敢拼命的亡命徒,失去這個護身符你在對方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將煙頭掐滅,徐斌也沒有動,我也不是認人命令的小人物。
門外,靠長相就能夠大殺四方的麻有為走了進來,跟西門吹雨短短時間,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天煞惡鬼,西門吹雨直言不諱,這家伙就缺一個領路人,轉瞬間就能成為兇殘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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