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第140章 人各不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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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人各不同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7日  作者:紫蘇落葵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紫蘇落葵 | 食色生香 

天香樓,臨街的大包間,朱文康訂了一桌子的酒菜,請了二十來個歌姬,點了**支舞蹈。

陳秋娘想著看看舞蹈,吃頓飯就立刻回去。可這期間,她才發覺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因為朱文康在吃飯期間,不斷地說令人作嘔的所謂情話,想要來迷惑她。她幾乎沒啥食欲,再加上要對付朱文康時不時的咸豬手,她根本無心吃飯。

不過,她來這里本就不是吃飯的。所以,吃了一會兒,陳秋娘就提起了陳夫人。說陳夫人待她如己出,如今在清泉寺祈福,最近天氣不好,她有些擔心。

朱文康立刻就建議說明日就去將陳夫人接回來。這**鎮是風水寶地,這么多年,無論多大的雨,無論周圍的村鎮淹沒了多少,這里都平安無事的。并且,還沒等陳秋娘邀請他同去,他就殷勤地自告奮勇,提出明日一早,就陪陳秋娘一起去清泉寺接陳夫人回來。

本以為這事還得九彎十八拐做些鋪墊,卻不料這么順利,朱文康急不可耐把好多步驟都直接省了。陳秋娘松了一口氣,卻也少不得客套道謝,盡量做出如同水蓮花般嬌羞的神情來配合一下這場景氛圍。

朱文康看她這模樣,卻更是來勁,大約覺得自己的魅力別人無人抵擋,說了一大堆自以為很得體的情話,一臉“得之我幸”的表情,嘖嘖地說自己何其有幸,能遇見陳秋娘什么,順帶還伸過來咸豬手。

陳秋娘巧妙躲過時,就想起在竹溪山,與張賜也是逢場作戲,演得還那么假,但卻那么歡樂。如今與朱文康也是做戲,卻全然是作嘔想吐的惡心。

人與人真是不同啊。

陳秋娘想到張賜,心里不由得一陣感慨。這一感慨就想得遠了點,想到若彼此都是平凡男女,又該如何。她一走神,朱文康自顧自地說了什么,她便沒聽進去,等到回過神來。朱文康已拉住她的手,看似很關切地問:“怎么了?”

“沒事,只是覺得疲累。”陳秋娘連忙用另一只手將折扇一開扇了起來,又說,“這屋子挺悶的。我去開個窗戶。”

“讓伙計去開吧。”朱文康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不想讓人打擾我們。”陳秋娘說了惡心的話,一邊掙脫朱文康的手,一邊裝著很嬌羞地低頭。

因陳秋娘這一句話,朱文康便放開了手,嘴上卻呵呵笑,說:“秋娘,我那時怎么那樣糊涂,聽信了小人之言,差點就錯過了你。”

陳秋娘知道這人大約又要說什么話來糊弄她,讓她感動。她立刻就擺手說:“公子,往事不要再提了。只要你將來對我好就是了。”

“那是,那是,我必然會對你好的。”朱文康立刻點頭,眉眼之間的笑全都是虛假、陰邪、自以為陰謀得逞的得意。

這人原本說不上英俊,再加上心狠手辣造就的陰鷙,如今再是這幅模樣,越發讓人覺得作嘔。陳秋娘心里幾番鄙夷,面上卻自然還是飆演技,對他盈盈一笑,然后伸手將窗戶開了一扇。這天香樓跟云來飯店一樣都在秀水街上,而且都有一面是臨河靠山的。這個包間這邊窗戶打開,正好對著對面的山,臨了蘭溪河。

雨后的山風帶著清涼吹進來,陳秋娘清醒了幾分。她靠在窗邊正琢磨如何鋪墊一下,就推說吃好了撤退。畢竟來這里的目的已然達到了。

“這雖是盛夏,但山風涼寒,秋娘可不要貪涼了,快過來。”朱文康柔聲招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陳秋娘拍了拍額頭,嘆息一聲說:“我只是很累,想回去休息了。”

“你呀,太為飯店操勞了。”朱文康語氣里頗為心疼。

這人這般做派,若自己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早就落入這種陷阱了。可惜,自己三十多歲了,看多了各種演技派,朱文康的演技還真不咋樣。陳秋娘看著朱文康沒有說話,只是拍著額頭,裝著很疲累不舒服的樣子,對他擺擺手,說:“公子,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見。”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朱文康卻是倏然站起身來攔住她的去路,一臉陰沉的笑,說:“秋娘乖,你都沒吃什么東西。來吃一點,我送你回去。”

人家笑著關心,即便是虛假的,她也要虛假應付。因為柴瑜的命在他手里,她周遭還有許多無辜的人都是她的軟肋。她不想任何人受到無妄之災。

“多謝公子。”她對他笑,眉眼羞澀,繼而轉身回到原位。

朱文康很滿意她的舉動,便朗聲吩咐人,說飯菜涼了,重新再上一桌。天香樓的廚房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迅速地按照剛才的規格又上了一桌。

“拿一壺美人湯上來。”朱文康朗聲吩咐,爾后又來跟陳秋娘說這美人湯是天香樓姑娘們養血固本、滋陰養顏的花瓣酒,喝一杯對身體好,有助于睡眠,容易緩解疲勞。

陳秋娘以自己年幼未到及笄之年為理由拒絕喝酒,而且說自己平素也是滴酒不沾的。朱文康起先還耐心勸導,說這酒沒有不好的,小女孩子也可以喝的,不會醉人的,而且以后她做了朱家的當家主母,場面應酬什么的總是會有的。

“公子,原則問題,我真的不想喝。”陳秋娘語氣略微撒嬌。

朱文康一張臉沉了下來,繼而忽然將先前柔情的面具拿掉,一臉的冷笑,說:“本公子珍惜你,你不要不識抬舉。否則柴瑜那小子,我可以保證他不死,但缺胳膊少腿,瞎眼沒耳朵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惡棍就是惡棍,連做戲都不耐煩。陳秋娘看著眼前翻了臉的朱文康,知道這種人在惡毒的事情上還真的能說到做到。她無奈地嘆息一聲,幽怨地來了一句:“罷了,你高興就好。”

她雖然有很多時候做事很無情,很功利。但她一直很有原則,比如不累及無辜,不違背道德,別人給予桃李,我必報之以瓊琚。諸如此類。所以,在這件事里,她不得不顧及柴瑜的安危。因為萍水相逢,那個少年就毫不猶豫以自己的性命來讓她活著。人生在世,有時候一生一世能活百年,也未必可能遇見一個人這樣對待自己的人。而她遇見了,她就會好好珍惜這種情分的。

“好了,不要鬧得不愉快,我這也是為你好。”朱文康的語氣也緩下來,臉上重新堆上那種令人作嘔的假笑。

陳秋娘垂眸點頭,端起了酒杯,寬袖一遮擋,酒從唇邊過,全然流到了袖子里的棉花墊子上。也只有在此時此刻,陳秋娘才覺得古人這寬袖的裝束、夸張的喝酒禮儀真是好的不得了,比現代的服裝有太多的優越性。

只是依照朱文康不惜威逼要她喝酒的情況來看,這酒里肯定有古怪。不過,這酒里的古怪是什么?是企圖控制她的毒藥?還是想要迷暈她行不軌之事的迷藥?亦或者就是那種下三濫的春藥?

如今她沒有喝下去,要不要配合朱文康,裝一下暈呢?這人似乎是不得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不過,若是一會兒裝暈之后,他有所動作,她撕破臉,這個人又會如何呢?

一杯酒的時間,陳秋娘思緒起伏翻飛,在放下酒杯的那刻,她就決定將計就計,看看這朱文康到底想要干什么勾當。若是觸及她底線的事,她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的極端。

“好香甜。”陳秋娘放下酒杯,對著朱文康一笑。

朱文康神色里有掩飾不住的急不可耐。陳秋娘看他這樣,便知道這是惡俗古裝電視劇的橋段,下迷藥、春藥啥的來對付女子。只是電視劇里,女子在遭遇這種危難時,會有英俊的男子持劍來拯救,帶著女子騎著白馬揚長而去,之后便是郎才女貌的男主女主的花前月下了。

而在這個時空,原以為的倚靠,卻毫不留情將她丟出門來,不肯提供哪怕一點的倚靠。本來她深思熟慮去找他,就是想著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在這邊與朱文康糾纏不休,最終等待悲慘的命運,還不如主動出擊,與張賜合作,哪怕從此后的日子提心吊膽、如履薄冰,但也好過如今這般憋屈到死。

想到張賜,陳秋娘心里涌上一股子怨氣。憑什么招惹人呢。若是當初他不做那么多**的舉動,讓別人誤以為她是他重要的人,她何至于陷入這么危險的境地。

真是個討厭的人。陳秋娘想。隨即又覺得自己太不客觀,自己如今的形勢跟人家沒半毛錢的關系。全是因有一個驚天動地的老娘,有個可能是前朝公主的身份。

陳秋娘思緒起伏,眉眼里還瞧著眼前朱文康。這男人一臉急不可耐,又為她倒了一杯酒,殷勤勸酒說:“這是天香樓不外傳的秘酒,是這些舞姬養身的秘釀,我可是花了重金的,來再喝一杯。”

“公子,真的不勝酒力的。你看才這么小小一杯,我就覺得有點醉了。”她輕推那酒杯,撒嬌似的搖頭,眉眼之間,全是醉眼朦朧的笑。

“頭暈了?”朱文康輕聲問。

“嗯。”陳秋娘似夢囈地回答,眼皮一下往下打架,袖間的匕首已在手中。

“來。我扶你回去休息。”朱文康說著,就來扶她。

“嗯。”陳秋娘這會兒干脆徹底閉上眼,整個人靠在朱文康懷里。

朱文康又試探性地喊了幾聲“秋娘”,她只是起初夢囈似的“嗯”了一聲,之后便沒了聲息。這人看得逞了,便將她摟在懷里,喊了一聲:“秀秀,安排好了么?”

“早安排好了。”有女子推了門進來,吃吃地笑,說,“看公子你著急的。”

“好了,小美人別吃醋。改天本公子好好疼你。”朱文康說著,還伸手捏了一把那女人的臉。

“哎呀,公子你別只是說說而已了。”那秀秀像是撅起嘴在說話,聲音很嗲。

“少不了你好處的。你且下去吧。”朱文康揮退了這秀秀,就將陳秋娘半扶半抱地弄進了里屋,放在雕花大木床上。里屋是臥房,羅帳錦被,香薰爐里燃著奇異的香。

朱文康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就背對著她開始脫衣服。陳秋娘握緊匕首,準備等他脫個精光,她再來收拾他。卻就在這時,屋外有人急促地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公子,公子,不得了啦。”

“本公子不是吩咐過不要打擾我嗎?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朱文康將脫了一半的衣服又穿回去。從里屋走出去開了門。

門外來的人就氣喘吁吁地說:“公子,那個,柴瑜那小子跑了。”

“跑了?”朱文康聲音森寒,隨即就給了來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來人一下子撲通跪地,聲音無比驚恐地求饒。

“跑了,你們不會帶人追回來么?還他媽跑來煩老子。”朱文康說著又是給來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來人用顫抖的聲音說:“已帶人去追捕了,只是,只是那小子還傷了念奴公子,所以,所以小的才不得已來打擾公子了。”

朱文康一聽說傷了念奴,立刻就暴怒地詢問情況。那來報信的很害怕朱文康,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被打了幾次,才算說了個大概。說是他們看守柴瑜的人照例去給柴瑜送晚飯,就發現柴瑜逃跑了。念奴公子立刻就吩咐去控制柴瑜的奶娘,到那里時,柴瑜的奶娘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念奴吩咐人用水將柴瑜的奶娘潑醒,準備帶著她到街上找柴瑜。可是,這位奶娘蘇醒了之后,趁人不備向念奴撒了一把粉末,念奴猝不及防,就中毒了。

“誰給這個婆娘的毒藥?”朱文康咬牙切齒。

那小廝驚恐地說:“小的們不知,這婆娘已以頭搶地而亡。”

“可有請大夫?”朱文康又問。

“請了劉大夫,劉大夫說中毒,他解不了。紅姑娘親自去找了景涼神醫。不過,張府的人說二公子傷勢好轉后,景涼神醫就繼續云游去了。如今,如今,紅姑娘還在尋找——”小廝說到后來,已不敢說話了。

朱文康又啪啪啪甩了小廝ji巴掌,朗聲喊了先前那秀秀,說:“你好生照顧江公子,本公子有事要處理。”

那秀秀發嗲說幾句話,朱文康也沒理會,急匆匆地離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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