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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御景閣,是很出名的,早年前,這里專門提供一些域外戰場帶回來的妖獸、荒獸,做成各種菜品,又后來,這里曾經一度變成了奴隸交易的商鋪,許多域外修士囚徒,都被御景閣的老板買來,放在這里對外出售。.t
近些年,因為真宗皇帝統治開明,奴隸交易,也漸漸被廢止,私底下的交易是不能杜絕的,但是御景閣這種明目張膽的,不可以了。
所以御景閣又開始制作各種荒獸、妖獸菜品,也販賣一些閑的妖獸,甚至當年還賣過一個貔貅蛋,一時掀起了話題。
另外,還有一些域外的珍惜寶物,甚至是罕見的花草、茶品,都有。
簡單來說,御景閣是一個很有檔次,而且專門販賣域外寶物的地方。
今天,御景閣來了三位客人,那御景閣的老板,也是一個五十多萬歲的老牌神王,也是眼睛毒辣的很,只覺得這三位穿著隨意的客人似乎有些來頭,但是不論他怎么看,也都是三尊神王而已,沒什么其他的。
既然是神王,那好好招待著。
這三位客人,分別是兩個男子,一個女子,其一個男子,長得身材寬大,很臃腫的樣子,這在神王之,可不常見,神王境界,早能做到改變肉身結構,所以神王一級的人物,往往相貌都非常出眾,只是氣質各有不同。
可是這臃腫男子,不僅身材臃腫,臉,也全都是橫肉,看見感到可惡,還兇神惡煞的模樣,更怪的是,左臉臉頰,有一道傷疤。
而另一個男子,則顯得尋常的一些,標準的身材,標準的個子,一件書生長衫,一口白玉方巾,手捻著一枚玉貔貅,看起來挺溫潤和藹的,這副裝扮,在京都,也算常見。
法相天朝,并非人道天朝,天朝皇族南宮家,也并非人族,而是古老的翼鳥,這個種族,似乎有一半的人族血脈,但主要的體征,還是單翼。
每一個翼鳥族,都有一只翅膀,弱小的翼鳥族,這根翅膀根本是雞肋,不能飛翔,而強大的翼鳥族,也不需要一只翅膀,這是翼鳥族怪的地方。
可是法相天朝,有三分之一,都是翼鳥族,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所有的翼鳥族,都是自幼年時便要找到自己的道侶,才能雙宿雙飛,而法相天朝,因為翼鳥這一族的強大,這種古老的傳統,也漸漸喪失了。
只是直到今日,法相天朝從到下,哪怕是皇帝,也往往是一夫一妻,很少有三宮六院,這倒是一直符合翼鳥的傳統。
除了三分之一的種族,是翼鳥一族,另外的三分之一,很雜亂了,妖族占據了很大一部分,也有一些人族,還有其他的一些荒獸。
但是,法相天朝從很古老的時代,在仿照人道,各種法制、吏治,都是如此,所以走在法相天朝,尤其是京都,和走在一些人道帝國沒有任何區別,也因此,身穿書生長衫,頭戴白玉方巾,手持玉貔貅,這種裝扮,在京都十分常見。
最后的那個女子,也算是一種常見的打扮,是女扮男裝,不過裝扮的并不用心,只是隨意的穿了男裝而已,身材婀娜吞,一看還是女子。
女扮男裝,這也是法相天朝一個特色,法相天朝因為仿照人道,女子地位普遍不高,只是在這一代,真宗皇帝英明開闊,改變了許多習俗,甚至給了他的女兒南宮景玉和其他皇子一樣的地位,再加現在人人都說,法相天朝有兩半天,一半是皇帝,一半是深居簡出,但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女子的地位,變得越來越高。
所以穿著男裝出行,這種在以前非常古怪,好像男子穿女子花裙一樣古怪的事情,現在反而顯得十分正常。
是這樣三個人,在御景閣二樓的一個位置坐下,隨意點了一些珍品食物,也沒人吃,只是坐著聊天,但聊天的內容,卻也不嚴肅,純粹閑談而已。
那臃腫男子,先將一壺瓊漿倒進嘴里,這瓊漿是真正的好東西,是一打外戰場,某種荒獸的精血釀制的,非常昂貴,有純凈神魂,蛻變肉身的功效,一般的神王得到也要當寶物,他卻如此隨意。
“父皇要踏入太虛,這一次斬神,關系重大。”那女子,率先開口,然后皺眉看向臃腫男子:“雍親王,你這臉的茶痕,為什么還不去掉?宗人府府主不是說了可以替你做到么,你還留著干什么?”
“這是勛章啊。”臃腫男子毫不在乎的咧嘴一笑。“我在域外戰出到邪神,居然能以古龍須茶的茶葉為武器,在我臉留下這道難以彌合的烙印傷痕,父皇為此還說過我英武,怎么能輕易去掉?”
這幾句話,如果傳出去,整個御景閣都要炸了,甚至老板會立刻把其他客人趕走,因為這臃腫男子,不是旁人,是當今皇帝的第十八子,雍親王。
“你吞噬無度,太多的力量積攢在體內,又無法消化,這未必是好事,貪吃有罪。”女子繼續皺眉說道。
雍親王嘿嘿一笑,又將幾塊荒獸的肉,扔進嘴里。這個舉動,倒是和神王很不相符,神王境界,吞噬天地元氣、靈韻可以了,都講究靜心,清身,他卻完全不同。
“七皇姐,你不用擔心弟弟我了。”雍親王隨意道。
女子的身份,也立刻鮮明。
當今皇帝第七個孩子,七皇姐,北殿公主!
“算了。”北殿公主搖了曳:“還是說父皇前往太虛一事。這太虛一行,父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計劃了這么久,和歷代先皇不同→代先皇,都是秘密籌劃,然后直搗黃龍,父皇卻毫不掩飾,只怕太虛,會有很多兇險。”
“父皇的實力,我們都很清楚。”十八皇子雍親王笑道:“我還真的不信父皇會敗在太虛,而且也輪不到我們替父皇操心。”
北殿公主眉頭皺的更深,她整個給人的感覺,都有些陰沉。
這時,她扭過頭,看向窗邊那身穿書生長衫的男子道:“大位奪嫡,老十八不懂。現在擁有奪嫡資格的,是三人,一個是三皇兄,一個是老八、一個是老九,在你看來,如果父皇真有意外,誰會繼承大統?”
身穿書生長衫的男子,仍然看著窗外,沒有轉身。
“與我何干?”
他只說了一句話。
北殿公主立刻有些憤怒:“冠軍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你張羅的這次聚會。”
“難道聚會,要討論奪嫡之事么?我只是想和二位皇親國戚閑聊而已,在域外戰斥么久,難得回來,想念二位了。”
男子說著,轉過身,開朗笑道:“我只是慶幸自己生在法相天朝這樣的強大皇朝,當宇宙洪荒的許多維度都在遭遇紀元大劫,滅頂之災的時刻,我們還能在這里閑談,多么美好。”
北殿公主怒氣勃發,但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嘆了口氣道:“你永遠都是這副樣子。冠軍侯,不論誰能繼承大統,你都是有分量的,如今的法相天朝,能夠在朝堂說話的,除了二十七門的那些個領袖,是太平王和你了,你難道真的沒有什么想法。”
“有。”
冠軍侯說著,又看向窗外:“我很好,那位神王會怎么做?”
“什么?”北殿公主被冠軍侯的一句話弄的云里霧里,站起身,看向窗外,見街道,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睛。
南殿公主,南宮景玉。
不過冠軍侯所指的,又不是她。
而是南殿公主身旁的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神王。
此刻,一只如龍又如馬的巨大荒獸,正從街道的一頭,沖向這個年輕神王。
而龍馬之。
坐著一個面容渴,卻帶著邪笑的男子。
“兵部侍郎公子?”北殿公主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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