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都被派出去找顧千城和唐萬斤了,此時正是守衛最薄弱的時候,他們輕易便沖了出去,只是……
這里不比西北大營,他們只要沖出西北大營,就能往山上逃,讓大軍找不到,他們現在走出城主府可還在了內城。
內城到處都是官兵,逃離城主府只是開始,他們現在要做的是逃出這座城,甩開追兵去和言傾他們匯合。
唐萬斤絕對是真漢子不解釋,只拿一塊大石頭,卻橫擋所有攔路的官兵,顧千城只要負責拉著封似錦跟著跑就成了。
身后,有官兵不斷射箭,可因為距離太遠,十支有九支不中,顧千城幾乎不用太關注,只需要偶爾照顧一下封似錦。
西北內城很大,顧千城和唐萬斤被追著跑了小半個城,他們兩人早就習慣了這么高強度的運動量,顧千城只擔心封似錦,結果卻發現封似錦居然連聲都不吭一句,完全能跟上他們的節奏。
顧千城可以肯定,普通書生絕對沒有封似錦這個能力,就是以前的顧千城,也不可能做到。
封似錦,其實是一個優秀到強大的男人,他只是不會武。
身后的追兵被甩得遠遠的,前面的人自有唐萬斤解決,封似錦也不需要照顧,顧千城便任由唐萬斤加快腳步,希望能盡早離開內城。
這一次,他們鬧出來的動靜太大,為了不遷連秦王在這里的探子,顧千城并沒有要他們幫忙。
就在顧千城想著,去哪里搶兩匹馬時,封似錦反手握住顧千城的手,“跟我來,封家在西北有人。”
封似錦來西北這么亂的地方,封大人怎么可能放心,早早就派人一支人保護他,要不是有軍方的守在城主府,那些人早就將封似錦救了出來。
自從顧千城第一次灑出信,封家在暗中的人就時刻關注城主府的動靜,發現早晨的動作,這些人立刻做了安排中,并在隱蔽的地方給封似錦留了信號,只要封似錦看到便會明白他們的安排。
顧千城沒有拒絕,只是輕輕一動抽出自己的手,無事人一般跟在封似錦身后,封似錦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悄悄地握了握手。
手中還有余溫在……
“把石頭丟下,我們往里走。”封似錦指向左側一條又長又窄的胡同,顧千城自然是相信封似錦,朝唐萬斤點了點頭,讓他照做。
唐萬斤跟顧千城混久了,做事多少帶了一點腹黑,當然他并不是刻意的,他是天然黑。
他沒有把石頭丟了,而是走進胡同后,將石頭卡在胡同里,用力一拍,正好將胡同卡住。
“你贏了。”顧千城一回頭,就看到那將胡同擋得死死的巨石,不由得為追他們的官兵默哀。
唐萬斤傻笑一聲,一臉得意。
封似錦看這兩人的相處,立刻明白了,莞爾一笑卻什么也沒有說。
在封似錦的帶領下,顧千城與唐萬斤很快就與封家的人接上頭,對方只有五個人,可個個都是好手。
“馬準備好了。公子,姑娘,我們可以走了。”封家的暗衛不茍言笑,一板一眼的
顧千城和唐萬斤點了點頭,便翻身上馬……
封家的暗衛和顧千城的計劃一樣,都沒有打算城門走,他們也計劃翻那座山離開西北。
雖說那座山危險了一點,可那點危險卻比不上面對西北二十萬大軍的追蹤。
一行人很快來到山腳下,山上無法騎馬,他們只得下馬,讓馬沿著山腳跑,好混淆視線。
顧千城和唐萬斤看了看方向,發現離他們存放東西的地方有點遠,便道:“你們是跟我們一起,還是單獨行動,我們這邊還有一些受傷的人。”跟著他們走,封家人必要多做一些。
“一起。”封似錦毫不猶豫的開口,封家的暗衛也沒有意見。跟著這兩人能獨闖城主府,還能跑出來的人身后,他們會更安全。
“那行,跟我走。”唐萬斤蠢萌蠢萌,雖然實力爆表可卻很聽顧千城的話,沒有意外一行人只能以顧千城為首了。
沒有追兵,眾人雖然依舊保持警覺,可卻比之前輕松了不少,封似錦也終于有機會問顧千城,“你的頭發什么時候剪掉的?”看到顧千城短短的秀發,封似錦沒由來覺得心疼。
“昨天晚上,被人打散了,我嫌礙事就削短了。”顧千城并不在意頭發的長短,雖然這個時代的女子都要梳發髻,可她的頭發也沒有短到綁不起來的地步。
等到了京城,估計也能梳個小發髻。
“你昨晚去哪了?”封似錦約末猜到了,可仍想聽顧千城說。
“西北大營,把承歡和言傾他們救了出來。”顧千城話一出口,封家的暗衛就倒吸了口氣,“昨晚把西北大營鬧得天翻地的人,就是你們兩個?”這絕對是英雄。
“嗯。”顧千城淡淡地應了一句,并不覺得有什么,因為……
出力的不是她,這一切都是唐萬斤的功勞,她得意什么。
卻不想,封家的暗衛見顧千城一臉淡定的樣子,越發覺得她高深莫測,至于她身旁呆傻的唐萬斤?
又一次被無情的忽略了!
雖然唐萬斤和顧千城將固若金湯的西北,撕出一道口子,順利的把言傾他們幾個救了出來,可是……
西北的消息依舊無法傳到京城,遠在京城的秦王殿下,對顧千城在西北的表現一無所知,他自從知道顧千城擅自去西北后,眼中的怒火就沒有消過。
借著追蹤趙王的名義,秦寂言一路派人打探顧千城的消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她和唐萬斤兩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笨女人,你給本王等著!”又一次得到沒有消息的消息,秦王殿下氣得一拳砸向書桌……
“嘭”的一聲響,屋外的太監聽到殿內的動靜,嚇得瑟縮了一下,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殿下,皇上召見!”
老皇帝已經清醒過來,卻對秦寂言更加信任,大秦的政務現在全由秦寂言說了算,他自己則專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