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周澤時一句話也沒說。
他落在后面,等眾人到了樓梯口那里才跟上來。
“澤時,快點跟上。”蔣麗聲看到走的像是蝸牛一樣的周澤時,叫道。
她了解她的女兒,雖然自己家的女兒非常地多缺點,但是有兩樣是非常地好的,一個是孝順她,另一個則是一般不說謊話。
剛才她家女兒肯定沒有說慌。
若是說了慌,她不會跑上去想要去敲鐘離善的門的。
現在,她家女兒急著上去,那肯定說明鐘離善是不在房里的。
這事是她家女兒設計的,肯定是為了陷害鐘離善。
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鐘離善居然不見了。
不過,就算鐘離善不見了,那等她家女兒把鐘離善的門給敲開,找不到鐘離善的時候,就算鐘離善再怎么解釋,鐘離善的形象也會受到影響。
周澤時點頭,跟上。
事到如今,周應年沒有說什么,跟著周澤詩就上去。
其余眾人也跟著一起上去。
他們上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周澤詩正在大力地敲鐘離善的門,同時也大聲地喊道:“鐘離善,快把門給打開。”
門還沒有開。
他們也沒有聽到從里面傳來的聲音。
周澤詩心里一喜,更加大力地敲道,同時,嘴里也大聲地喊“鐘離善。快把門給打開。”
等會若是那門再也打開,她就一腳就踢上去。
橫豎她這大半年也做非常多的苦力工作,力氣也大了些。踢這一扇門應該也不費力。
只要把門給打開,沒有看到鐘離善,那就證明了她剛才說的話是對的。
大更半夜的,鐘離善在他們周家不見了。
那肯定是去偷東西了!
一想到他父親將要處置鐘離善,周澤詩心情瞬間激動起來,差點就想笑出來。
她大力敲著。
“別敲了,善善睡著了。你再敲。把你的那兩個侄子侄女給起來了。”周澤時皺著眉頭說道。
都到這個點了,難道善善進了空間之后。就在里面練武了,所以不舍得出來?
這可壞事了!
“哥,你怕什么?若是鐘離善沒有在里面,她剛才肯定是去偷東西去了。她的武功那么高。可能就是在我開門的時候,她跑出去了。現在,就算她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那么快回來自己的房間里!這可是二樓!”周澤詩得意地笑道。
這回,看鐘離善還往哪里走?
蔣麗聲也淺淺地笑了一下,似乎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高興。
只是,她的笑僵住在了臉上。
門打開了,露出頭發有些亂的鐘離善。
她睜開雙眼,一臉疑惑地看著門口這些人。問:“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敲我的門?怎么都在我的門。?”
“你,你怎么會在房間里?”周澤詩嚇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鐘離善斜睨了一眼周澤詩,漫不經心地說:“你說這話好笑了。我不在自己的房間里,我在哪里?那么晚了,我肯定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
“我剛才”周澤詩沒有說下去。
周應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善善,對不起呀,吵到你睡覺了。澤時這個孩子一驚一乍的。她剛才說看到你出去了,看到你那么久沒有回來。擔心你,所以敲你門,想要看看你回來沒有,省得不放心。”周應年笑瞇瞇地說道。
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在場的人都不會拆穿他。
“哦。這樣子啊。我沒有出去過,我一直在房間里睡覺,澤詩應該是眼huā,看錯了。大半夜的,猛敲我的門,我還以為出事了呢。”鐘離善說道。
“沒事,沒事。你睡吧。我們也要去睡了。”周應年說道。
周澤詩想要質問鐘離善,但是周應年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瞪了瞪周澤詩。
周澤詩只得妥協。
周應年一行人就離開了。
周澤時留了下來。
鐘離善也沒有追究。追究也沒有用。
今天是周應年的六十大壽,她也不好讓周應年去懲罰周澤詩。
周澤詩再怎么不是,也是周應年的女兒,周澤時的妹妹。
去二號訓練營兩年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懲罰了,她不能再過份。
鐘離善把門給打開,讓周澤時進去。
“今晚發生什么事了?”一進門,周澤時就開口問道。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自家妹子鬧的。
這個妹妹,去了二號訓練營,不僅沒有學乖,反而更針對鐘離善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他媽和他妹那么針對鐘離善的。
難道是因為鐘離善的身份太低?
但是他們家也夠大了,再計較這個身份問題的話,倒顯的不是很好了。
鐘離善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還好你及時把那窗開了,我也估摸到時間你們走了,所以出來看看,要不然,今天被你妹那么一鬧,我的名聲估計就沒了。”鐘離善道謝道。
“我也想不到周澤詩那么胡鬧。”周澤時嘆氣。
上次他媽和他妹那一次原鬧,差點就把他給害的命都沒有了。
現在,她妹妹明知道他即將和善善訂婚了,還想這種歹毒的主意去害善善!
他這個妹妹,真的被那些人給影響了。
就算他現在明白過來,但是他妹妹也已經很難改正了。
“沒事,這一次沒出事就好了。”鐘離善安慰地說道。
她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等會。我讓你看一幅圖。”鐘離善說道,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幅圖。
“找到第八件物品了?”周澤時驚喜地問。
“沒有。這一幅圖是剛才我在你們家的書房里拿的。你看,這里面畫的是什么?”鐘離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她看到的時候非常地驚訝。
她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幅圖居然出現在了周家的書房里。
不是第八件物品。那是什么?
周澤時疑惑地想,然后伸手把那一幅圖給展開,嘴里也說道:“我看看這一幅圖里畫的是什么?”
圖打開的那一剎那,周澤時整個都呆住了。
“我家怎么會有你師母的圖?這些畫不是真跡,是仿品,真正的真跡在別的庫房里。”半晌之后,周澤時終于回過神來。問道。
他家怎么會有周梓靈的圖。
而且,周梓靈這一張圖明顯是披著頭發的。那肯定是周梓靈未出嫁時的圖片。
“我也不知道。我被你妹妹推進了書房,感到一股引力,我以為是那第八件物品,便抓到手上。后來,聽到開門的聲音,我便立馬閃進空間里去了。到了空間,我把圖給打開,就看到里面畫著一個年輕版的師母!”鐘離善搖搖頭,說道。
“難道你師母是我們周家的祖先?”周澤時把心中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他第二次見到善善的時候,是在汝南縣他家家門口。
當是,善善說是陪著師父師母一起回來看看她師父師母曾經住過的地方。
既然韓蒼和周梓靈是古人,而且。家鄉還是在汝南縣,而且,他還在他家門口看到過這兩個。現在,周梓靈未出閣時候的圖畫出現在他們家里,那周梓靈,肯定跟他們家有關。
周梓靈,有可能是他們的先祖。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師母是汝南縣人。估計也跟你家有一些關系吧。我回去問問師母的先祖是什么人。再來告訴你。你自己也查一查你家的族譜,看有沒有我師母這一個人。”鐘離善說道。
“那好。這畫?”周澤時舉了舉手中的畫說道。
“這畫先給我吧。我明天拿過去給我師母看看。改天再還給你。”鐘離善說道。
周澤時便把畫給了鐘離善。
鐘離善接過來之后,就把那畫給收進了空間。
“好了。折騰那么久了,你也累了,快睡吧。”周澤時提出告辭。
“嗯。你也睡吧。”鐘離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鐘離善他們吃過早餐之后,周澤時便把他們三個送回了他的那一套公寓了。
為了給鐘離善和他師父、師母商量事情的空間,周澤時沒有留下來。
他要回去查族譜。
鐘離善等周澤時走后,就把那一幅畫給拿出來。
“師母,你看,這畫上面的是不是你?”鐘離善把畫展開,讓韓蒼和周梓靈觀看。
周梓靈便看了過去,頓時,心神大震,她兩只手緊緊地抓住鐘離善的手,急切地問道:“善善,你是從哪里弄來這一幅畫的?”
這里面分明是她十四歲的模樣。
這一幅不是她大哥給她畫的那一幅。
這一幅畫畫的非常地粗糙,而且,紙張也非常地新。
但是畫的內容是他大哥給她畫的那一幅!
她還記得在她十四歲的那一年春天,她家huā園里百huā齊放,她坐在秋千上蕩著秋千,而她大哥,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涼亭里,為她做畫。
微風吹過,帶來了huā園里那盛開的山茶huā的香氣。
大哥微笑地看著她,讓她慢一些蕩那一個秋千。
韓蒼趕緊扶住周梓靈,怕周梓靈過于激動。
周梓靈身上還懷著孩子呢,可不能這么激動。
鐘離善說:“師母,這一幅圖是我從周澤時的家里拿來的。這是一幅仿圖,真圖還在周澤時家里的庫房里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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