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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應年有些失望地道。
他本來就是厚著臉皮打聽了,但是卻得知這么一個結果。
那兩個人是鐘離善的師父和師母,鐘離善的武功那么高,那兩個人又是在山上,那豈不是說,那兩個人是世外高人?
那照鐘離善那么一說,他們兩個人是第一次下山,那他是沒有見過此人的。
只是他為什么覺得那么面熟?
“你們在這汝南縣多久?要不要我帶你們去逛逛?”周應年笑道。
“不用了,我們只是來這里幾天,過幾天就回去了。”鐘離善拒絕道。
周應年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讓周澤詩或周澤時去帶鐘離善他們去玩玩,順便拉近一下感情。
鐘離善的武功那么高,她的師父和師母的武功肯定會更加,跟他們拉近關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若是讓他的兩個孫子跟著鐘離善學習,那更加好了。
但是人家明顯沒有那么意愿。
周應年也不勉強。
最多日后出門帶多一些人罷了。
談過后,周應年親自送鐘離善出去。
鐘離善前腳剛離開周府,周澤詩就跺著腳說道:“媽媽,大哥,二哥,你們怎么對那個鄉巴佬那好客氣?她還是今天的貴客?”
“鄉巴佬?誰教你說的?”周澤時斥道。
“澤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蔣麗聲平常最了解自己的女兒,今天看女兒這番表現,心知女兒肯定做了什么事,要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鐘離善的。
“我沒有,我就是看不慣她而已,冷冷冰冰的。”周澤詩眼珠子轉了轉說道。
“說實話。”周澤晗說道。
鐘離善救了他老婆,還救了他的兒子,但是今天看妹妹這表情。卻是一副心虛與不在意。
周澤詩被自己家大哥那么一瞪,頓時有些怕了,全家人她誰都不怕,就是怕她大哥。
周澤時也看著周澤詩。
“我昨天去逛花市的時候。看中了那盆十八學士,她想搶我的!”周澤詩最終說了出來,不過,卻是顛倒黑白。
“是你搶人家的吧。鐘離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周澤時說道。自家的妹子她清楚,都被家人寵壞了。
她不搶別人東西就好,別人哪里敢搶她的?
“哪有,明明是她想搶我的!只不過她錢沒有我的多,搶不過我罷了。”周澤詩咬著牙辯駁。
“好了,澤時,你少說兩句。”蔣麗聲見女兒含著眼淚。頓時心痛了,趕緊勸道。
“媽,你就寵著她?寵到她搶家族恩人的花?”周澤時頭痛地說道。
她這個妹妹本來是好的,但是被她媽這么一寵,就寵歪了。不學無術不說,而且,還整天闖禍,居然還仗著自己有錢,去搶別人看中的花?
若是萬一有一天,她看中了別人的男人呢?
周澤時一想到這個,頭就痛。
“好了。好了,這不就是沒事嘛,那個鐘離善也沒有說什么!”蔣麗聲說道。
周澤晗冷哼了一聲。
周澤詩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她,媽,她怎么成了我們的救命恩人了?我們家那么多保鏢。哪里需要她救?”
她不信,就憑鐘離善,那個鄉巴佬,怎么可能救了他們家的人?
“上次的事你忘記了。就是她救的。若不是她及時出手,你以為。你還是現在風光的周家大小姐?你給我安份點。”周澤晗也怒了,說道。
這下,蔣麗聲也沒有開口再說什么。
周澤詩怒了,跺跺腳,回了房。
“媽,你不要再寵妹妹了,把她寵的無法無天,萬一有一天,她惹的事我們都無法擺平,怎么辦?”周澤晗說道。
“沒事的,她這不是還小?而且,不就是搶盆花而已嗎?又不是什么大事!”蔣麗聲說道。
“媽,她不小了,她今年都有二十三了。”周澤時說道。
他們這樣子的家族,雖然是延世大族,但是也禁不起這樣子耗!
“好了,好了,以后我會好好管教她的。”蔣麗聲說道,心里卻對鐘離善不滿起來了。
只不過是來家里一趟罷了,就惹出那么多的事。
而且,她好端端的,去買茶花做什么?十八學士又不是她買的起的?
還惹得詩兒跟她搶?
周澤時無奈,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而孫雁梅,早帶著兩個孩子回房了。
“奶奶,你的耳環掉了?”桂圓拿著一顆翡翠色耳環,邁著小短腿,追上前面的蔣麗聲說道。
跟在蔣麗聲旁邊的那兩個保鏢自然是不許桂圓靠近的,他們一個轉身攔住桂圓,一個跟在蔣麗聲的身旁。
蔣麗聲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扎著馬尾,留著齊劉海,穿著一身紅色小棉襖的,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小靴的長的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拿著她的耳環,看著她。
蔣麗聲揚了揚下巴,站在桂圓前面的那個保鏢朝桂圓伸出手。
桂圓就把那個耳環放到那一只大手上。
那個保鏢大叔摸了摸桂圓的頭,道:“多謝小朋友了。”
桂圓糯聲糯氣地說:“不用謝。”
蔣麗聲見東西到手,就想離開,只是,才想轉過身去,就看到那個小丫頭的臉。
原本她是不怎么注意到了,但是那一陣風實在是來的巧。
那風一吹,就把那個小丫頭額頭上厚厚的劉海給吹了起來。
蔣麗聲的徒然就驚了起來。
“這不可能?”蔣麗聲立馬就呆在原地,她的心跳的很快,眼中,盡是驚訝。
這怎么可能,眼中這個女孩子,怎么那么像澤時?
跟澤時小時候一模一樣,除了臉上有那兩個酒窩。
蔣麗聲急忙沖到桂圓的身邊,蹲下身,把桂圓的劉海給撩起。定定地看著桂圓。
身后的保鏢也跟著過來,看著那個小女孩的面孔,忽然心里一突。
桂圓有些被嚇到,不過。很快就平復過來,甜甜地笑道:“奶奶,你看什么?”
蔣麗聲啞口無言。
這時,鐘離善拿著水過來了,看到蔣麗聲蹲在桂圓的前面,心也慌了,跑過去。
桂圓看到鐘離善,也后退幾步,然后跑到鐘離善的身邊。
鐘離善一把把她抱起來了,然后把桂圓的臉壓到她的肩窩。道:“周夫人,您好。”
蔣麗聲也站了起來,調整了面上的神色,滿眼復雜地問著鐘離善道:“這是你的女兒?”
“嗯,我的女兒桂圓。我剛才去買瓶水。回到就看到周夫人你和我女兒聊天呢。”鐘離善點點頭,然后拍拍桂圓的肩膀,讓她轉過頭來跟蔣麗聲打聲招呼。
桂圓轉過頭來,眼睛彎成半弦月,甜甜地對蔣麗聲說:“周夫人,你好。”
蔣麗聲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便點點頭,道:“桂圓,你好。”
“周夫人,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招呼打過后,鐘離善就想走。剛才她看蔣麗聲的神色,感覺蔣麗聲察覺出來什么了。
她不過是去街道邊的小賣部買一瓶水而已,怎么就遇上了蔣麗聲?
蔣麗聲那等貴婦人怎么忽然就出現在這汝南縣的街邊呢?這里也沒有什么好逛的?
“那你們先走。”蔣麗聲面無表情地說道。
鐘離善抱著桂圓就走了。
“李然,王朝陽,你們看。剛才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很像二少爺?”待鐘離善走后,蔣麗聲出聲問道旁邊的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沉吟了一下,李然,既那個拿著耳環的保鏢,說道:“是有些像。”
不止是有些,而是非常地像。
簡直是一模一樣。
“很像。我們回去吧。”蔣麗聲失聲道。
若是一直沒有遇到就算了,但是現在居然發現一個長的非常地像的時兒的孩子?
這是不是時兒那年留下的孩子?
蔣麗聲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但是心里卻不怎么地心定。
“我們快回家。”蔣麗聲連耳環都沒有拿了,而是快速地走到車里。
回到家后,她去了周澤時的房間,千辛萬苦地在地板上找到了周澤時的一根頭發。
周澤時的房間定期有仆人清理,她要找根頭發不容易,還好,這幾天是在老家,沒有那么復雜,要不然,她也找不到。
鐘離善把周澤時的頭發裝到小袋子里,然后把小袋子裝到一個文件袋上。
那小袋子里面還有另一根頭發。
那是她剛才趁那個小女孩不注意時候,從她劉海上弄下來的。
蔣麗聲把東西弄好,然后打了一個電話,又叫保鏢拿著文件袋子就出了五里鄉。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桂圓,你剛才怎么遇到周夫人的?她怎么站在你的前面?”這邊,鐘離善抱著桂圓問道。
“我坐在凳子上,她從我的面前走過,落下了一個耳環,我把耳環撿起來,還給她,然后她就蹲在我面前了。”桂圓想了想,組織語言說道。
“那她有沒有做什么?”鐘離善又問道。
“她把桂圓的頭發給弄起來,有些涼。”說到這個,桂圓嘟起嘴道。
鐘離善一驚,抱著桂圓的手更緊了。
這么看來,那蔣麗聲是看到桂圓的臉,所以才會蹲下來細細地看桂圓。
只希望她不要起疑,只希望周澤時不是那個人,要不然,她可能保不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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