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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元建國收拾好心情,拿起鋤頭,跟著鐘離父出門往地里走去。
不管怎么樣,生活總是要過的,況且,他媽早就跟他爸離了婚,現在他爸要再娶,那也不關他們的事了。
他沒有那么傷心,橫豎以后不會在一起生活。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妹妹會那么傷心。
他妹妹估計會認為他媽和他爸還有復合的機會,所以乍一聽到他爸要再婚,而且,女方還有了孩子,就受不了。
何必呢?
他清楚他媽的性格,沒有可能再復合的可能。若是會復合,當初就根本不會離婚。
他也不會做傻事,阻止他爸再婚。
天要下雨,爸要娶人,他能有什么辦法?
元建國他們剛出門口,就看到元大山可憐兮兮地站地門口里等著他。
元大山大約是不敢敲門,所以一大早就等在那里,一看到他們,耷拉著耳朵,低聲叫了聲:“姐夫,建國,水。”
鐘離父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哼,姐夫,我可不敢當。”轉頭便建國道:“建國,我們在前面等你。你跟你爸好好談一下。”
鐘離父說罷,拉著鐘離水便走了。
待鐘離父和鐘離水走遠,元大山這才喃喃說了聲:“建國,我……”我什么,元大山沒有說出來,他也不知道怎么說。
說他不想的再婚的,說他娶張春花是被逼的,說他想跟鐘離寶復合,他說不出口。
“爸,你想說什么?”元建國語氣淡淡,仿佛絲毫不清楚元大山想說些什么。
元大山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昨天訂了婚,忙到晚上,他今天一大早。飯也沒有吃,便過來了。
只是見到這個兒子,他的話就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該說些什么。要兒子原諒他,還是讓兒子去喝他的喜酒?不管是什么,他都說不出口。
“爸,你不說,我走了,舅舅還在等著我。”元建國說道,腳步也邁出去一些。
“別走。”元大山出手攔截。
“那你快說,等會日頭大了。”元建國不耐煩道,他長那么大,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性格里還有那么猶猶豫豫的一面。
元大山咽了咽口水。嘶啞而又帶著痛苦地說:“你聽說了吧,我要娶那個張春花了。”
“原來您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一件事。恭喜您,再恭喜你喜當爹。”元建國冷笑地說道,然后邁步就想走。
“建國。”元大山張著手,不讓元建國走。
“還有其它事?難道您還要我去喝喜酒。還要我媽去幫忙?”元建國語帶不屑道。
不久前,他還是父母俱全的孩子,現在,他父親就要娶別人了。
說他不想娶,呸,這話若是騙騙別人他還信。
倘若他父親真的不想娶,只要硬氣一些。他奶也不會真的一頭撞死在村口的松樹上。
他父親被奶這么一威脅,順口就答應了,只不過是給別人營造出一個被逼的借口,實際他的心里美著呢。
良田美宅嬌娘子,他哪里一點不情愿?
現在是怎么樣,來他舅舅門口當情圣?他最看不起這種人。明明是自個愿意的,卻要推在別人的身人,還要裝模作樣。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元建國看不起這樣子的人。
“建國,原諒爸爸,我也是逼不得已。”元大山抱頭。痛苦地說道。
元大山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男子漢,敢作不敢當,現在,還找借口。
“隨便你。我們原不原諒你沒有關系,橫豎是你也會有兒子。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了。不管你怎么做,我和元援都是你的兒女,但是你不能再來這里,惹我媽傷心。”元建國鄭重強調,然后邁步就走了,再也不理會元大山。
元大山看到兒子堅決的背影,抱著頭,蹲在鐘離善家那墻角,開始嗚嗚地大聲哭了起來。
鐘離寶對這一插曲毫不知覺。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傷心。昨天哭了一場,她如釋重負,以后,元大山不管做什么事,再也影響不到她。
剛離婚的時候,雖然她明白她不會跟元大山復合,但是心里還是有個念想,想著元大山念著他們兩個多年的感情,應該沒有那么快就再次結婚,結果,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巴掌。
那個女人有孩子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娶那個寡婦入門,住她的房子,吃她種的糧食和蔬菜,還要睡她的床,還好,她把她的娃給帶出來了,要不然,那個張春花還要打她的娃。
鐘離寶傷心過后,也安慰了一個晚上元援,第二天早上,就毫無芥蒂地開始干活,甚至比以前更加賣力了,她現在是真的什么也沒有了,只有兩個孩子還有這一些衣服,她要靠這些衣服養活自己和家人,哪能不拼命?
鐘離善看到鐘離寶這樣子,心才真正放下來。昨天她猛地暗示自己沒有做錯,今天看到鐘離寶的反應,才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做錯。
只是,重來一世,張春花怎么懷孕了呢?
上輩子,直到她離開烏屯,也沒有聽說過張春花懷孕的事?
鐘離善不知道的是,上一輩子,張春花已經得手,把元大山的錢騙了過來,就算有孩子,她也會打掉,她怎么可能給元大山這一無所有的人生孩子?
這一輩子,因為鐘離善和鐘離水還有鐘離水同學的介入,元大山和張春花被當場抓奸,面子里子丟個干凈。最重要的是,元大山沒有借到錢做生意,他的積蓄也給了鐘離寶,張春花沒有得到錢,自己的名聲又臭了,又看到元大山家里有房有田,當然愿意嫁給元大山。
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一切都不同了。
“善善,恭喜你通過第一關。”周梓靈看到笑著向自己和蒼哥走來的鐘離善道。
與剛開始相比,這時候的鐘離善,強大不少。
剛開始的時候,扎完一天的馬步,鐘離善腳軟的坐上草坪上起不來。
現在,善善扎完馬步,非常輕松地向他們走來。
照此看到,一個月的馬步也不是白扎的。
雖然知道善善想要學武,但是沒有想到她學武的意志那么地強大。
一般的女子,扎個馬步扎兩天就會喊累,哪里像鐘離善這樣子,挺過了兩個月。
韓蒼也滿意地點點頭。
鐘離善的資質不行,但是這毅力還不錯。能撐過這兩個月,想必也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鐘離善看到韓蒼點頭,只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努力沒有白費,為了能早日得到韓蒼的肯定,為了能過了第一關,她可算真的吃盡了苦頭。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能如此拼命,所以,人,不努力拼搏一把,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了不起。
“第一關過了,準備過第二關了。”韓蒼道,他也想早點教鐘離善。
他和周梓靈都感覺到,他們就快要沉睡了。
這一睡,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萬一等鐘離善老了才醒來,才一切都晚了。
“嗯,第二關是什么?”鐘離善好奇地問道。希望不會像是扎馬步這樣子的體力活,這種體力活,真心吃不消。
“在說第二關的時候,我先看一看你練的字怎么樣了?”韓蒼說道。
鐘離善臉紅了紅,她的字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難看的人神共憤。
太丑了,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周梓靈是名師,她也是非常努力,平日里在空間,她一有空就練字,只是畢竟練的時間太短,所以字寫的毫無風骨,而且,還軟趴趴的。
跟周梓靈的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鐘離善磨磨蹭蹭地回書房里拿出自己昨天寫的字,扭扭捏捏地遞給韓蒼。
韓蒼接過來一看,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在他那個年代,五歲的孩子寫的都鐘離善好看。
“寫的太丑,韓先生見諒。”鐘離善整張臉都通紅。
好久沒有這么窘迫了,早知道有今日,她上輩子發達的時候,肯定會好好練字。
“寫的很難看,以后多跟靈兒學學。人如其字,字寫的那么難看,人又會好去哪里?!”韓蒼訓道。
鐘離善應是,臉紅的不能再紅。
“好了,善善這才剛學,能寫成這樣子就不錯了。”周梓靈看鐘離善那窘迫的樣子,開口為她辯解。
韓蒼如何不知道鐘離善是剛學,正是因為是剛學,才要好好地下苦功,不過,看鐘離善那樣子,他也不好再訓斥下去。
“第二關是抄字。等會我會在書房里選幾本書讓你抄。要求是:不能錯一個字,也不能把字張弄臟,也不能亂寫,若是犯了以上任何一項,那就得重新把書頭抄起。時間為一個月。”韓蒼道。
鐘離善一聽就暈了。
抄書沒有什么,上學的時候,為了能考個好成績,她也曾經抄過,只是,那會的字體是簡體,而空間書房里的書里繁體,那些書大部分還是大塊頭。
最郁悶的是,錯一個字得重新抄。
鐘離善一下子就覺得整個世界對她惡意滿滿。
她總算明白周梓靈為啥教她書法了,敢情是為了今天!
周梓靈在一旁無奈地笑了笑,她什么也不清楚。
睡過頭了,更晚了,不過,還是厚著臉皮求粉紅求推薦求訂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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