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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老祖宗的這句話完全將褚越夫妻倆的困境那是十分貼切的,兩個人被委以給寶貝蛋起名字的重任,雖然只是給一個丁點大的小娃子取小名,也完全也夠她們頭疼的了。
褚越當初提議,這小丫頭是兩人第一個孩子,意義自然不凡,理所應當的是全家的寶貝蛋,干脆就起個初寶得了。
這個名字被漣漪笑話了好幾天,初寶?這要是個姑娘家的名字嘛,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總是覺得怪怪的。
要她說,小名就起個重疊在一起的名字,像別人家的丫頭叫做花花,二丫,英英翠翠的就挺好,可是褚越又嫌棄這個名字來的土氣,怎么也不同意給閨女取這個名字。
兩人又陷入了苦惱中。
要想起個好名字,又要讓家里的雙親都滿意的名字,實在是難得很。
杜氏那邊的意思是,賤名好養活,所以就找個土點的名字好了。
褚越爹娘這又說不過去了,斜著眼道,這沒文化真可怕,這小名要是讓你們取名字,難保孩子今后得埋怨大人一輩子,像別人那樣叫個阿貓阿狗的,孩子大了能和他們決裂。
“要我說,不如等孩子大點了自己選,不然這么折騰下去,誰也受不了啊”
漣漪提議。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是爹娘那……”褚越有些頭疼。家里那兩個老的卻不好打發。
躺下身子,將腦袋枕在褚越的胳膊上,漣漪睜著一雙大眼道:“那好辦。就說要是娘不樂意咱們取的小名的話,干脆大名小名娘一并接了吧”
不是漣漪不厚道,這兩個老的,整日因為一個大名就已經快要魔怔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小名的任務壓在身上,那就叫做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果真,兩夫妻又一次否決了兒子兒媳起的低俗上不了檔次的名字。幸虧這次有準備,褚越為難道:“那。爹娘,我們名字這實在是有心無力,不然這個重任還是交給爹娘吧”
“這……”褚越爹心虛的看了他媳婦一眼,等著組織指示。
“要不。等孩子稍微大點了,讓她自己起?”褚越試探性問道。
“這說的什么話,她才多大點,等她自己會張嘴說話還會起名字之前,咱們要等上多少年?在這期間,咱們怎么叫小家伙?”褚越娘不贊同。
“娘,不是不給丫頭起,就是咱們現在趁著她小不知道啥,先暫時起個名湊合湊合。等大了,她說自己不喜歡了,那咱們再給她換。就在滿歲那天,寫上好多字,給她自己抓鬮用,抓住哪個算是哪個,您說成不成?”
要是上面那一計行不通,那就使這個緩兵之計。
還好。這個法子最后是奏效了,這兩人最后一合計。直覺上這孫女也是個有主意的,倒不如按著這夫妻倆的意思,先叫著她初寶得了。
這倒是和她小舅舅險些重名,后來等初寶長大后,一個勁的叨叨這爹娘不靠譜。
日子一閃而過,轉眼間初寶就已經六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漣漪夫妻過的日子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每天兩個人一睜眼了不是思慮著別的,先是靜悄悄的踮起腳,說話也是口語,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就怕將這小祖宗給吵醒了。
經過半年的時間,初寶長得很好,臉上肉嘟嘟的,漣漪所具有的特征在她身上已經隨處可尋,不只是這樣,這丫頭比其母還要標志上三分,這樣說絲毫不是夸張,漣漪長得雖然不差,但是一雙眸子卻完全沒女兒來的有神韻。
尤其是這小家伙脾氣不好,一旦人家有情緒了,眼里盛著的是滿滿的光彩,生生閃花人的眼睛。
小巧的鼻頭,水汪汪的大眼,光是那雙瞳仁就占了眼睛的一多半,但是,與美貌成正比的是,小丫頭的脾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洪頓經過這幾年的磨練,變得成熟了許多,這不止是表現在外表上,還有那通神的氣質。
這小子現在如果能不言不語,就這么單單的走在路上,那完全是能將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神都吸引過來,可偏偏這人在外面裝的正經,一旦到了褚家,那是原形畢露啊。
尤其是見到了初寶后,完全是移不開自己的眸子,任憑小丫頭尿了他無數次,扯著他頭發往外拉了無數次,外加被口水洗禮無數次外,依然不改初衷。
要不是自己閨女剛剛從她肚皮出來不久,漣漪都以為這是表弟不知在哪荒唐出來的私生女呢。
當然,這家伙也*裸的表露了想要當這丫頭干爹的念頭。
“這怎么行,按著輩分來說,她是要喊你叔叔的,要是真的認你做了干爹,豈不是亂了輩分”馮家幾乎人人都不同意。
洪頓一只手將小丫頭攬在懷里,股不得別人反對,先是好言好語相勸,勸那小祖宗放開自己的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漣漪在懷孕和哺乳的時候吃的好,反正這丫頭堪堪才過了六個月,牙床上已經露出了幾個白色的米尖尖,這會兒是什么東西都巴不得拿在嘴里啃一遍才好。
一雙大眼睛仔細的盯著正抱她在話里的洪頓,繼而就開始不斷的用自己的小爪子開始拍著他的臉蛋。
這祖宗還要看清到底是誰才要打的嗎?
洪頓欲哭無淚。
漣漪臉上不動神色,心里卻快要笑瘋了,這丫頭的性子倒不像自己也不像褚越,倒是和二妹想象的很,怪不得二妹現在疼她疼到骨子里去呢。
被抱在漣漪懷中的初寶這會安靜了下來,用自己的臉蛋無意識的摩擦著漣漪的胸膛,好像是在撒嬌道:“娘,你怎么把我抱給那個怪人?人家好想你啊”
褚越看著母女兩個,眼里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我聽說你們背著我給小丫頭找了一個干爹,所以才挑唆著孩子不認我是吧?”洪頓有些氣餒的,走來走去,心里就是不樂意。
“這是說的什么話?你要是真的當了初寶的干爹,咱們之間又要怎么算,再說,就算你不是干爹也不妨礙疼她啊”褚越搖頭道。
洪頓苦著臉,知道他說的是這么回事,可這心里卻還是不得勁。
這時候,估計是覺得無聊了,小丫頭抖抖自己手上精致的銀手鐲,上面刻著的是幾朵蓮花,在接口處鑲嵌著幾個精巧的小鈴鐺,每當她開始不耐煩的時候,就會抖動手腳,然后這腳上,手上的鈴鐺就開始依次響個不停。
當然,除了這丫頭睡覺,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很少有這鈴鐺不響的時候。
洪頓心里一直有一根刺,那就是這丫頭這么好,偏偏有一個靠豬肉發家的干爹,他看上初寶干爹這個位子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被人橫刀多愛,能不郁悶嘛。
這話完全不能在表哥面前說的,一提起那朱俊賣豬肉的小子,他的臉就像是黑云壓城一般。
聽榭雅那丫頭說過,這賣豬肉的小子家里也不簡單,先前是看上這表嫂的,但是后來這耍心眼沒耍過表哥,耍歲數也沒耍過人家,最后栽到在表哥手上后,在兩人成親的好日子那天生生的離家出走了。
嗨,這行徑完全就是小屁孩不成熟的行為嘛。
但是讓人刮目相看的是,人家在外面打拼了一年,再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在是先前那個屁都不懂的鄉下孩子了,一年的磨練說長不常,說短不短,他家的雙親快要哭瞎了眼,兒子卻換回了如今龐大的家業。
話說,那小子當時心灰意冷,竟然學起別人開始跑船了,一年的時間,原先白皙的皮膚變成了蜜色,身子也拔高了不少,一年的閱歷讓他變得成熟起來,要是時間轉換到一年前,這漣漪未必能順利的嫁給表哥。
嘖嘖,現在說這個也沒用,好歹是人家親成了,孩子生了,人生已經圓滿了。
當初褚家的門房說有古人拜訪的時候他也在場,那叫朱俊的小子看見表哥扶著漣漪出來,自己懷里還抱著睡的正香的小丫頭時。
那眼睛可是真真切切的紅了,紅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的出來,這小表嫂也是有些尷尬的,好在這小丫頭及時的醒了過來,解了幾人的尷尬,這朱俊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說要抱抱孩子。
看的出來,尤其是見到小丫頭軟軟的身子,外加那水靈靈的眼眸,肯定會舍不得放手的,果然,果然!等片刻后就給孩子套上了那個長命鎖以及那手鐲子腳鐲子,再然后,就蹬鼻子上臉要當孩子的干爹!
小表嫂有些為難,眼神求救似得看向那個不斷冒著冷氣的表哥,最后一絲同情心泛濫,這才允了他的請求,當初說多一個人疼孩子總是好的,可是他清楚的記得,表哥當初說這話的表情,學術上的用語分明是咬牙切齒!
不管怎么,人家大點的沒撈著,小的是如愿撈著了,也算是有個收獲。